第225章 熟人相見,不如相殺
| | | -> -> 一般來說,好一點的宗門都是傍山而立,上古名作《蜀道難》中有言:“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宗門此舉也有取其意的目的。護山大陣,即為很多宗門防御陣法,只有在面臨強大敵人的時候才會開啟,平時只會默默地保護著大家,因為每開啟一次護山大陣都意味著巨大的消耗,同時,也代表了巨大的威力。若是宗門不幸遭遇危機,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護山大陣便開始發(fā)揮作用了,不求能把來犯之?dāng)橙繗⑺溃髮橙吮M數(shù)擊退,若是再嚴(yán)重者,關(guān)山門,閉宗百年而不出,休養(yǎng)生息。
江珊這個只是最低級的護山大陣,僅僅起到了禁空和緩速的作用,也相當(dāng)于對敵人的限制,但是攻擊力還有所欠缺,也沒有其他強大的防護陣法。
要是放在正統(tǒng)的護山大陣中,這個小小的陣法可能會略顯雞肋。但是,卻不能憑這標(biāo)準(zhǔn)來衡量這個杰作。
其實往好處想,這只是一個模子,往后更加高級的護山大陣,都可以從這基礎(chǔ)的設(shè)定中走出來,更何況,每一件事情的完成都是需要評估時間的,五炷香之內(nèi)完成這么大型的工程,饒是陣法造詣極高的老者也對江珊贊不絕口。
結(jié)果自然無需多言,江珊是陣法科這個場次的唯一一個滿分,分?jǐn)?shù)最高只有一百,而由于她突出的表現(xiàn),其他人無法與其相提并論,就只能委屈了。
若是放在往年,可能其他考生中也有表現(xiàn)十分出色的,在往年是滿分的水準(zhǔn),但是今年不行,因為有了江珊。
一個超級強者的存在,往往會把整個時代的標(biāo)準(zhǔn)都往上拔高,就是此理。
至于其他人,只能在她身后默默追逐著,不管有沒有可能追得上,終歸不能放棄,只能一直追趕在后頭。
……
符科的場次很快又要開始,但是喬光已經(jīng)不打算看下去了。
西西和江珊的主要比賽都已經(jīng)完成,另外還有兩個回合可能在難度上和形式上都會有所改變,比賽會很精彩無疑,只是喬光也不打算繼續(xù)看。
他相信西西的實力,也不質(zhì)疑江珊的強大。本次大朝試中,有能力威脅到西西的,就只有江珊一人,就算最后西西的成績不如她好,起碼也能得個第二,對于結(jié)果絲毫沒有懸念的比賽,繼續(xù)往下看也沒有什么意思,最多只是看看大家怎么裝逼而已。
而對西西來說,在她的想法中,武試也是這樣的。
最后喬光反正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早就知道了結(jié)果,何必還要看一群臭男人打打殺殺?
于是乎,兩人在此別過,雖說西西并不知道喬光一直在看著她。
……
文試一直考下去不休息,直到最后結(jié)束。整個過程下來可能要花一兩天的時間,這對普通人來說是非常耗體力的一件事情,光是這緊張而又漫長的考試時間就讓很多人吃不消。
對西西來說其實還好,天品筑基之后,體力也大幅度上升,還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只是高強度的知識測試還是有絲絲吃力感。
今晚喬光又是孤枕難眠,在床上翻來覆去,回憶著苦做舟的種種戰(zhàn)斗資料,一系列戰(zhàn)斗數(shù)據(jù)經(jīng)過阿古的篩選整理后反饋到他的腦海里。
只是
這些資料的參考價值,其實都不大。
苦做舟大大小小經(jīng)歷了很多場比賽,他從前的戰(zhàn)斗資料也被反饋了過來,只是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士,是蕓蕓眾生的一員,遠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悍。
很久之前的那部分戰(zhàn)斗數(shù)據(jù)被喬光直接無視了,最多只是看看苦做舟出招的一些習(xí)慣,但是這些阿古都會幫喬光分析出來,也不用他特地去注意。
而相對來說更有價值的,是大朝試以來的這幾場比賽。
而這幾場比賽中的出來的最有價值的信息,就是這家伙遠沒有用出全部實力。
喬光感到很無奈,分析了這么多資料這么長時間,最終只能得到這么一個顯而易見的操蛋結(jié)論,也是第一次遇見。
“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讓梁七暗地里下黑手,放幾個強悍點的對手過去和他打,那起碼也能試試水,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么被動了。”
喬光嘀咕著,有點后悔之前沒有先見之明。
他覺得自己很吃虧,打生打死才走到了這一步,而且遇到的對手幾乎都是實打?qū)嵉膹姾罚鸫a比起苦做舟遇到的都要強大許多,尤其是江珊和梁七,這兩人差點沒要掉自己的老命。
“不過……苦做舟只是在其中一場比賽殺了人,其他場最多只是重傷了對手,并沒有乘勝追擊下狠手。”
苦做舟下狠手的唯一一場比賽,喬光也在場,就是殺掉畢集的那一次,也正是因為這一次的濫殺無辜,才讓喬光將苦做舟也列入了必殺名單。
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現(xiàn)在喬光面臨的處境是,自己底牌盡出,除了一直都非常神秘的天賦技能,可以說是被對方知根知底,就像脫得光溜溜的在別人面前晃悠的少女,任君采擷。而自己卻對苦做舟知之甚少,導(dǎo)致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被動。
“啊算了算了算了,明天再說明天再說,管這么多復(fù)雜的,明天上場直接干就完事!”
喬光極為霸氣地將被子一踢,將心中那不好的預(yù)感踹到一邊,然后雙臂張開將其緊緊地抱在懷里,仿佛抱著的不是被子,而是小西西。
深夜,響起了輕輕而有節(jié)奏的聲。
……
第二天清晨。
今天的皇宮里,人數(shù)也是格外的多,與上一場喬光對戰(zhàn)李奇的盛況相比不遑多讓。
這已經(jīng)是倒數(shù)第二場比賽了,根據(jù)本次大朝試的賽制,勝者將可以與歷年大朝試冠軍、公認的大梁天下第一翹楚道本生決戰(zhàn)。
觀眾席上早早就坐滿了人,就連過道里都是擠得水泄不通,為了利潤最大化,大梁皇宮還出了一個新的票種,叫站票,允許自己帶小板凳進來,也可以隨便找個地方站著。
現(xiàn)在就連站票都銷 售一空,可見這次比賽的火爆程度。
正主只有兩人。
喬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緩緩?fù)鲁鰜恚犻_雙眼,精光一閃,自身狀態(tài)氣勢漸漸攀升,只要在作戰(zhàn)中再熱身一下,立刻能達到巔峰狀態(tài)。
今天的苦做舟顯得尤為……
妖艷???
喬光愣了愣,看見對面走出來的一名男子,發(fā)現(xiàn)用妖艷這個詞語來形容他才比較合適。
一身鮮艷的紫色長袍,濃妝淡抹,猶如一名女子花旦出場。
苦做舟出來后,偌大的皇宮竟然出現(xiàn)片刻安靜,隨即炸開了鍋。
眾人在議論紛紛,無一不是震驚神色,不知道苦做舟今天是犯了什么邪,竟然如此詭異。
平日里他雖然打扮得不再是之前老修士時的裝束,容貌年輕了一倍不止,但也沒有試過這么妖艷地出場,最多只算得上一個翩翩美少年,不知有多少姑娘對他暗送秋波,只可惜無一人被看上,他就像一座冷冷的冰山,雖然嘴角總是帶著一抹微笑,但卻拒人千里之外,一副生人勿進的冷冰冰的氣質(zhì)。
“喬光公子,許久不見。”
兩人走到傳送陣面前,就在喬光準(zhǔn)備踏腳進去的時候,苦做舟忽然開口,抿嘴笑道。
喬光的腳步停下,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那絲幻想最終完全破滅。
喬光心底其實一直有一個聲音掙扎著,不愿相信眼前之人,是那曾讓自己心生敬佩的老修士。
但是現(xiàn)在,苦做舟的這一聲招呼,將他僅存的那一絲幻想打破。
終究是要成為敵人的人啊。
喬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好久不見。只是我一直沒有想到,再見到你會是以這種姿態(tài)。”
苦做舟“咯咯咯”地笑出聲,說道:“可不是嘛,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怕是經(jīng)不起你的一巴掌,現(xiàn)在就說不定了。”
“我還記得,之前若不是你替的接下莫青天的劍光,恐怕我早就死了。”
“還真是謝謝你啊。”
苦做舟瞇著眼睛,眼中寒芒披露,毫不掩飾。
這哪像是在感謝的樣子?
喬光一驚,不知道他此話何意,仔細思索一番,搖了搖頭。
就算知曉是何意,也沒有意思了。
苦做舟低下頭,雙眸似平湖幽幽。
他要殺了他。
可他不能就這么殺了他。
因為他曾經(jīng)救過他。
不殺喬光,死的就是自己;殺了喬光,心結(jié)便會變成心魔,日后修行將艱難萬分。
所以,苦做舟這次戰(zhàn)斗的任務(wù)有兩個。
一是解除喬光給他系下的心結(jié),二是用最強硬的手段,將這青年當(dāng)場擊殺!
苦做舟不知道體內(nèi)那位為何如此懼怕眼前這位,一開始是說活捉,后來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堅決不留活口,直接擊殺,至于他體內(nèi)的煞氣,如果在擊殺的時候能收集一些當(dāng)然是最好,如果沒有那就算了,最重要最關(guān)鍵的一點,就是要把喬光殺死!
“這是一個死任務(wù)!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體內(nèi)那位和他交代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非常強硬堅決,仿佛只要你苦做舟敢說一個不字,立刻讓你當(dāng)場暴斃。
終于,兩人踏進了傳送陣,出現(xiàn)在了虛空格斗場中。
身形從虛空中出來的瞬間,喬光突然毛骨悚然,頭皮發(fā)麻。
苦做舟的氣息陡然一變。
喬光瞳孔收縮,猜想竟成現(xiàn)實!
還是相似的開場白,只不過有稍稍改動。
“喬光小狼,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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