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碧海潮生曲
黃藥師完全沒想到會見到自己徒弟程英從茅屋中出來,又看見先后出來的楊叁等人,心下對幾人的身份已有幾分猜測。
“英兒,你不是說去找你表妹嗎?怎么在這兒?”
陸無雙的性子一直便是大大咧咧,從不知道“怕”字怎么寫,此時見黃藥師問話,當即搶道,“黃老前輩,我便是你徒弟的表妹啦!”
黃老邪黃老邪,這可不是白叫的,你越是對他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他越是看不起你,反而,若是你不將他當高手看,對他越隨意,他反倒會多看你幾眼!
只見黃藥師突然老臉一緊,喝道,“你這黃毛丫頭,如此無禮,見了前輩也不行禮!”
陸無雙自然不懼不怕,笑道,“表姐剛才不是給你磕了嘛,我與表姐情同手足,她磕了便是我磕了!”
黃藥師開懷大笑,沒再說什么,不過眾人都看得出來,他對陸無雙這個小丫頭很喜愛!
這時,黃藥師才將目光轉向楊叁,嘖嘖嘆道,“我這傻徒弟認識你父親,你們確實很相似。”
楊叁抱拳道,“晚輩楊過見過黃前輩!”
黃蓉此時待楊叁如親兒,在信中自然對其贊譽有加,黃藥師淡淡說道,“無須多禮,你數次抵擋外敵,又救下了芙兒,是我該感謝你才對!”
楊叁笑道,“好說好說,不知前輩準備如何謝我?”
聞言,黃藥師臉色一沉,說道,“你可知江湖人如何稱呼我?”
“黃老邪!”
“既然知道,你還敢和我要謝禮?不怕我直接殺了你嗎?”
楊叁哈哈大笑道,“這個我還真不怕,不說遠的,如果你敢殺我,只怕我這兩個妹子就能把你胡子都扯下來!”
黃藥師轉頭看向程英與陸無雙,只見陸無雙毫不忌憚的盯著他的胡子看,只怕他若真動手,陸無雙便敢上來扯胡子!
而程英雖然沒這么大膽,可是眼中的焦急之色完全瞞不過他!
“好小子,難道你就準備躲在女人身后不成?”
楊叁笑瞇瞇的看著黃老邪,似乎看穿了他的真實用心,說道,“好,那我說其他的,西毒歐陽鋒是我義父,北丐洪七公與我交情不淺,中神通王重陽也與我有所淵源,如此一算,中原五絕已經占了三個,你說我為什么要怕你呢!”
黃藥師盯著楊叁,見他面不改色,果然毫無懼怕之意,不由哈哈大笑,“好好好,不愧是能寫出'滄海一聲笑'的人,你要什么見面禮?說來聽聽!”
楊叁嘿嘿一笑,“黃前輩見笑了,小子只是對您的'彈指神通'敬仰不已!”
“好啊,原來你是在打這個主意,不過,你想學'彈指神通'也不是不行…”
楊叁心下一喜,對于“彈指神通”這可是從小便心議已久的了,不說別的,單單姿勢就老帥了!
“多謝前輩成全!”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呢,想學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楊叁不由一呆,說道,“前輩請講,只要在下能辦到,一定盡力而為!”
“你既然能寫出'滄海一聲笑',想必也能寫出其它曲子,只要你再拿出一首讓我滿意的曲子,我便將'彈指神通'教給你!”
楊叁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黃老邪打得什么主意,不過,他腦海中確實有一首專為東邪寫的歌,只是這首歌唱出來會不會讓他打死?
不管了,這首歌不唱給黃老邪聽太可惜了,楊叁當下便回屋寫下這首歌,正好這首歌也能琴蕭合奏!
很快,程英與小龍女便再次開始合奏,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她們之間的默契更加深了!
從琴蕭聲響起的那一剎那,黃藥師臉上的笑容便呆住了,而當楊叁開口時,黃藥師更是百感交集!
“縱橫這一生有幾人
亦正亦邪不論
多想能有你在身邊
共賞這碧海潮生
一顰一笑總不能忘
永離之苦穿腸
唯有你從沒有誰可以在心上
如果能夠用我生命
換你回生也在所不惜
只要能夠和你一起
化成灰也甘心
一縷簫聲一種落寞
除了你這濁世還有誰懂我
世人皆知東邪狂
何人可解心中痛
一縷簫聲一種寂寞
有我深藏的眷戀想你聽到
月光如愁相隔如天遙
……”
不知何時,東邪黃藥師已經老淚縱橫,這首歌寫的是他內心深處唯二的遺憾啊!
一曲終了,黃藥師才長長的嘆了口氣道,“世人皆知東邪狂,何人可解心中痛!”
“好啊!好啊!可惜!可惜!若你再年長一些,你我必成知已!”
楊叁看著滿臉愁腸的黃藥師,可不要讓我唱抑郁了,那黃蓉不找我拼命才怪!
“人人都說東邪亦正亦邪,行事乖張,若是對脾氣,便是稱兄道弟也無不可,現在看來,江湖傳言不可信啊!”
黃藥師有些不悅了,說道,“這些都是瞎說,我又不是老頑童周伯通,哪會胡亂與人稱兄道弟!”
楊叁笑了笑,笑聲中滿是調侃之意,又說道,“東邪東邪,卻是不邪,是了是了,現如今我義父西毒也不毒了,東邪不邪也正常嘛!”
黃藥師一聽,也是有些詫異,愣了半刻后,不由哈哈大笑道,“不錯不錯,我黃藥師自詡清傲孤高,生平行事囂張乖戾,奈何卻有一件憾事成為心魔,以至于行事再也不像以往那般'邪',楊兄弟今日所言,實乃一語點醒夢中人,罵得好,罵得妙啊,哈哈哈哈……”
其實楊叁也是誤打誤撞,黃藥師最是看不慣傳統禮教,所以行事難免離經叛道,所以才占了這個“邪”字,只是卻極其重視忠孝輩分,是以對于當年銅尸鐵尸的事,遷怒門下弟子,事后冷靜下來,引為平生憾事,從此之后,行事便有所收斂,此時被楊叁一番諷刺,猶如醍醐灌頂,只覺得甚有道理!
世人多是如此,道理大家都懂,黃藥師也是身在此山中罷了,且身份特殊,平時哪有敢對其放肆,也就是楊叁作為穿越者才如此肆無忌憚,反正就算黃藥師發飆,最多也不過跑路罷了,現在論跑路楊叁自問不輸任何人!
所幸,主角光環還是很強大的,不僅沒玩脫,還得到了黃藥師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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