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6、番外之蕭初寒專場
前世。
偌大的皇宮,冷冰冰的,每個角落都滲透出一股惡心饒血腥味。
那是每一次改朝換代時,為權利而生的罪孽與悲哀。
蕭初寒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茍嵐!”
“奴才在!”
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丑太監推開御書房的大門,快步走了進來。
蕭初寒表情復雜地掃了一眼茍嵐手中的拂塵,上面的毛都快禿沒了。
茍嵐將拂塵掩耳盜鈴般地往懷里又塞了塞,尖著嗓子喊了聲皇上,“皇上,您要是心情不好的話,奴才陪皇上去御花園里透透氣?或是去哪個娘娘宮里,讓娘娘們陪著您?”
蕭初寒一想到那群矯揉造作就知道爭寵的女人,太陽穴又開始疼了起來,一扶額,茍嵐就非常有眼色地上了前,利索地扔下了拂塵,伸手給蕭初寒按揉起了腦袋。
茍嵐是個沒什么心計的太監,還是個丑八怪,臉上有一塊青黑色的胎記,從左眼一路長到了臉頰處。
他因為這塊胎記,被太監們排擠,最后趕到了冷宮里當差。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茍嵐無意中救下了重傷藏身在冷宮里的蕭初寒。
什么皇權之爭,什么宮闈之亂,茍嵐都不懂,他只知道蕭初寒對他好,不計較他的丑陋與無知,給他改了名兒,在當上了皇上之后,甚至還封他當了總管大太監,所以他也得對蕭初寒好,要一輩子忠心于他。
后來蕭初寒穿越到了現世,在看到了一種名叫熊貓的動物后,會默默懷念起自己曾經的“老朋友”。
會想起,在他重病不治即將歸之前,這個丑兮兮的太監哭得滿臉眼淚鼻涕,一頭撞死在了龍床邊上。
茍嵐:“皇上不要怕,奴才先去黃泉路上等著您,不管是生是死,奴才永遠都是伺候您的狗籃子。”
然而那個時候的蕭初寒已經病得神志不清了,難得的幾分清明也全都給了他最愛的女人,那個叫蘇桑田的女人。
一切的開始都源于一次任性的微服出宮。
蕭初寒拍開了茍嵐的手,“不用再按了,朕的頭不怎么疼了。”
“去準備兩套民間的衣服,朕,要微服出宮。”
既然宮里不得寧靜,那就索性去瞧瞧宮外的熱鬧吧。
茍嵐聞言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倒不是覺得皇上出宮這件事有問題,而是興奮,“皇上,您要帶著奴才一道出宮嗎?”
“怎么?不想伺候朕了?”蕭初寒好笑地搖了搖頭,在這囚籠一般的皇宮中,他也只有在茍嵐面前才能尋得一絲輕松的感覺。
茍嵐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奴才愿意伺候您一輩子!”
于是蕭初寒帶上了茍嵐,悄不做聲地溜出了宮,甚至沒有驚動到一個侍衛。
只不過蕭初寒的暗衛都緊跟在后,只是除了蕭初寒以外都沒人知道罷了。
華燈初上,街道上卻熱鬧更甚,許多年輕姑娘的手里都捧著一只花燈。
蕭初寒身穿金絲鑲玉的黑色華服,面容精致俊美,氣質凌厲高冷,像是個高不可攀的富貴公子,一路上已經收獲了無數女子的媚眼。
而茍嵐穿得就簡單多了,一身純藍色的長衫,手里的拂塵換成了一把折扇,因為害怕嚇到別人,臉上還戴著個玉質的面具。
茍嵐轉了一圈,打聽到了今是花節,“爺,這是民間的一個傳統,來源于一則關于蓬萊花神的神話傳。如今這花節除了賞花以外,還有不少適齡的女子會去河邊放花燈,許愿自己將來能嫁個如意郎君。”
蕭初寒興致缺缺,“世間真愛難覓,將自己的終身幸福都寄托在一只的花燈之上?簡直可笑。”
茍嵐被懟了也不生氣,笑著思考了一會后,才開口提議道:“爺,要不咱們去河邊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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