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圣地傳來的消息
陳臨辭倒在了地上,面色蒼白無比,看上去受了不輕的傷勢,但是在場的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卻都不敢再有絲毫的輕視。
因為他贏了。
沒有絲毫的疑問,能將三先生黎天燼逼得忘記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施展出超越開陽境界的實力,便足以說明了許多的事情。
比如說,若是同在開陽境,黎天燼將不會是陳臨辭的對手。
這句話看上去簡單,可是背后所代表的含義,卻又有太多太多,比如說若是再給陳臨辭一些年的時間,等他到了三先生的這種境界,是不是也能夠像今日再武斗臺上這般,將三先生穩壓一籌?
這小子的潛力,到底有多么的可怕?
孔青云夫子的臉上有許多的震驚,也有許多的憤怒。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三弟子有多么的可怕,所以才會感覺震驚。但是黎天燼違背了自己的承諾,所以他感覺到了憤怒。
儒家乃是君子之道,豈可出爾反爾?
“三先生提出要與陳臨辭戰斗之前,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將自己的實力境界壓制在開陽,所以老夫才沒有阻攔,只是如今三先生自食其言出爾反爾,將陳臨辭重傷在武斗臺上,未免太不光彩了吧!”李清海夫子面帶怒色站起身來,看向臺上的黎天燼,沉聲說道:“若是規矩可以肆意破壞,那老夫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今天的這座武斗臺上,我也可以與你戰上一場?”
三先生黎天燼收起了自己的兵器,對著高臺上的李清海遠遠地行了一禮,然后便再也沒有說話。
他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多么大的一個錯誤,他也不知道這個家伙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將自己逼到絕境之中,剛才的那一瞬間,他根本來不及多想,生命的本能讓他放開了自己對于境界的壓制,不然面對那道玉龍水柱,就算是他最后能夠僥幸接的下來,恐怕最后至少也會落得一個重傷。
怪不得這小子竟然能與落師妹走的這么近,原來也是個有大本事的人物。
“清海師弟息怒。”孔青云夫子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站起身來安撫了一下盛怒的李清海夫子,他與李清海乃是舊日故交,知道他許多年前便是這么一副火爆的脾氣,卻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歲月依然沒有將他的棱角完全抹去,他看向臺上的三先生黎天燼,沉沉說道:“孽徒,去后山面壁三月!容后再作處罰!”
“是,夫子!”三先生黎天燼二話沒說,便走下了武斗臺,獨自朝著后山的方向走去,只留給眾人一個落寞的背影,此戰之后,他算是給自己留下來了一個不小的污點,也將自己送到了陳臨辭的腳下,成為了助他聲名的墊腳石。
他坦然的接受了這個處罰,因為他知道,夫子懂得他最后那一刻為什么沒有壓制住境界,陳臨辭的那一招威力實在是太過于巨大,那朵陰
云下的雨幕在旁人眼中看來就是普通的雨水,可他卻知道,那是一把把小劍,為了防御這些雨劍的攻擊,為了抵擋住陳臨辭的從天而降,已經消耗了他許多的星元之力,最后的那道玉龍水柱,單憑開陽境界的星元,已經沒有辦法抵擋的下,生死一瞬那種本能的求生反應,不是人力所能夠抑制住的。
最起碼,以黎天燼如今的境界實力,尚還無法做到。
孔夫子口中所說的后山面壁,其實是變相的讓他閉關三個月,至于容后再做處罰,那定然便是沒有多大的事情,這一點,作為從儒生道場之中走出去的學生,李清海李夫子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只是如今孔青云孔夫子已經給出了自己的態度,他又有求與祖庭,所以也不好胡攪蠻纏,而且臺上的陳臨辭看上去雖然受了不輕的傷勢,可卻也沒有什么大礙,李清海夫子這才消了消氣,喃喃道:“一切全憑師兄做主了!
落紫顏站起身來,來到了武斗臺上,將陳臨辭扶了起來,看著陳臨辭狼狽的模樣,落紫顏慍怒道:“你不是從來都覺得自己很厲害的嗎?今天還不是被打成了這副模樣。”
陳臨辭從地上站起來后干咳了兩下,淡淡笑道:“你難道沒有看到那個家伙,被我逼成什么樣子了嗎?”
“我才不管他被你逼成什么樣子了呢!”落紫顏沉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挨揍了,以后就不要再跟我吹噓你自己有多厲害了!”
陳臨辭聽得出來落紫顏言語之中的關心之意,他開心的笑了笑,然后低聲說道:“你信不信,如果真的打起來,就算是他不壓制境界,我也能夠跟他拼上一拼!”
“干啥啥不行,吹牛你是第一名!”落紫顏不屑的說道,她知道那位三師兄有多么強大的力量,就算是天境的那些強者出手,黎天燼也能夠與之周旋許久,陳臨辭說自己能夠戰勝全盛狀態的黎天燼,落紫顏是真的不相信的。
落紫顏不知道,陳臨辭說的話,還真不是吹牛,只不過那些壓箱底的東西,比如浩然劍法,再比如吞海滔天與忠義千秋,他不方便在這種場合展現出來罷了,當初連天璣境界的白小白,在陳臨辭啟用星魂附體的是時候,都沒有辦法在他的手底下討得什么便宜,更何況是黎天燼。
落紫顏扶著陳臨辭走下了武斗臺,在場的諸位儒家弟子全都被震驚的目瞪口呆,只不過這次的震驚不再來自于落紫顏,而是來自于陳臨辭剛剛與黎天燼之間的那場戰斗。
四先生吳?粗_上的兩道身影,心中五味雜陳,與其他人不一樣,他可是實實在在曾經與黎天燼交過手的,他知道自己的這位三師兄是多么的可怕,別說是將境界壓制在開陽境界了,就算是壓制在搖光境界,恐怕都能越境戰勝開陽境界的修行者,如今面對這個名為陳臨辭的少年,卻被逼到了這種地步,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
......
日漸西行,天漸薄暮,儒生道場今日的排位大戰,很快便落下了帷幕。
為了迎接多年未見的李清海師弟,孔夫子親自在迎賓閣中擺下了酒宴,盛情的款待了李清海夫子與陳臨辭以及方泊舟三人。
陳臨辭在與黎天燼的對戰之中受了些傷勢,但還好黎天燼出手的時候也有方寸,雖然疼了些,但也都是皮外傷,晚宴上面,孔青云夫子笑著看著陳臨辭說道:“小子,今日武斗臺上,天燼下手有些沒輕沒重了,那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儒家至尊都親自開口說話了,陳臨辭哪里還敢說什么,便只好尷尬的笑了笑,回答道:“夫子您想多了,陳臨辭心眼沒那么小!
孔夫子笑了笑,舉起手中的酒杯,與李清海方泊舟陳臨辭三人共飲,然后問道:“今天武斗臺上,老夫看你施展的水系秘法,有些古時的真意,能不能問一下你,這秘法從何處學來?”
陳臨辭心中一驚,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學會戰斗之中藏拙了,唯一施展的江東孫家的水系秘法還被對方給看了出來,只好顫顫一笑說道:“夫子恕罪,臨辭不能透露。”
“沒關系,沒關系!笨追蜃訒囊恍,然后看向李清海夫子,緩緩說道:“清海師弟,今日武斗場上人多眼雜,所以不方便談話,如今在這小閣樓中,只有我等四人,有些話,可以放開聊了。”
李清海長嘆了一口氣,然后緩緩說道:“師兄,那年我離開祖庭之后,便開始游跡江湖,做了幾年的獨行俠客,最后在南明國留了下來,尋思著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便在清風郡創下了清風道場,這些年里也教出來了不少徒弟,一直也算順風順水。”
孔青云夫子沉聲嘆道:“南明國地處南方大陸,是佛宗的底盤,我儒家一向很少有介入,能在這種地方辦起一座道場,清海師弟了不起啊!
李清海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說道:“了不起什么啊,清風郡與鎮元郡以及釋元郡相鄰,緊挨著道門的鎮元觀與佛宗的釋元寺,這些年里,兩家勢力沒少對我們道場覬覦窺伺,前些日子宗門招新,老夫帶著泊舟親自去了楚國,將陳臨辭招了進來,結果沒想到剛回到南明國,道場就被遠玄那個老禿驢給抄了!
孔青云孔夫子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實不相瞞,前些日子,圣地那里曾經傳過來消息,說佛道二宗近些年有些小動作,一開始老夫并沒有在意,畢竟佛道兩家相爭了無數萬年,有些動作也屬正常,西方大陸的莽蒼山之戰便是一個例子,卻沒有想到,佛宗竟然敢將魔爪伸進我們儒家里來!
李清海夫子沉思良久,緩緩說道:“師兄,清風道場可是清海的半生心血,更是儒家在南方大陸臉面,如今佛宗如此猖狂,師兄,你不能再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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