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道佛兩宗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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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海李夫子,出身儒家的祖庭儒生道場,年輕的時候在道場之內,也是一個少年天才,在排位榜上有著極高的位次。
李清海有一副幾位清秀的容顏,即便是此時已經年華老去,但也是一個長髯飄飄的儒家高人形象,其為人瀟灑不羈,無論在哪方面看,都是一副標準的文人模樣。
但與其容顏有些不太相符的是,李清海李夫子是一副標準的武將脾氣,講起話來大大咧咧,脾氣也是極為火爆,他本來是儒生道場內重點培養前途無量的天才少年,可后來經歷了一些大的變故,修為受到了影響,便離開了道場來到了南明國,在清風郡內開設了清風道場,致力于教化世人,也就成了現今的李夫子。
與宿聞道長以及遠譽大師不同,李清海最不喜歡的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也最不喜歡裝模作樣,平日里在清風道場教育弟子的時候,從來不擺什么高人架子,就像是民間私塾里的那些教書先生一樣,如若不是大家知道,將他放到市井之上,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他就是那個清風郡方圓百里的最強者,大名鼎鼎的天璣境界強者李夫子。
宿聞道長和遠譽大師剛走,李清海便一拍桌子罵了起來,清風道場守在門外的幾個學生便立馬走了進來。
“夫子,依弟子愚見,這宿聞和遠譽根本就不是來解決問題的,看他們那個態度,像是根本不在乎那幾個小道士和和尚的安危,既然他們都不在乎,那我們干嘛還顧慮這么多!崩钋搴iT下的大弟子方泊舟氣的小臉通紅,憤然說道。
李清海長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這牛鼻子老道和禿驢實在是欺人太甚,只是這件事處處都透露著古怪,怕是沒有這么簡單啊!
李清海的二徒弟鐘天音不屑說道:“夫子您是這三郡的最強者,境界不知道要比宿聞和遠譽高到哪里去,我們何必在意他什么東西,誰敢惹我們,打過去便是!
鐘天音名字聽起來文雅,但其性子卻和李清海有的一拼,是個一言不合就要上去與人爭上一爭的角色,李清海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弟子的性子,他看了看議事堂外的風景,緩緩說道:“儒道佛三家,自古以來便有道義之爭,只是我儒家與他們兩家相比,沒有那么多大爭之心,相對而言一直以來相處的也要融洽一些,佛道兩家不僅是道義之爭,還有氣運與天道之爭,向來是水火不容,今日這宿聞與遠譽竟然如此團結,實在是太過蹊蹺,容不得為師不多想!
方泊舟說道:“這些年,道佛兩家的動作是有些大,道門祖庭遁世山和青羊宮在西方大陸掀起了莽蒼山之戰,還殺死了楚國的國師大人楊修道大師,大禪寺更是早早的布局利用白無衣拿下了越國的江山,而且還是個螳螂捕蟬的局面,按理來說,佛道兩門應該更加交惡才是,宿聞與遠譽怎么會這么親近?”
李清海喃喃說道:“我清風道場在清風郡立足也有些年頭了,往日里與鎮元觀釋元寺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兩家勢力在同一時間擾我清風安寧,其心可誅啊!”
鐘天音說道:“按我來說,夫子你何必煩惱,實在不行開戰便是,我清風道場難不成就怕了他們不
成?”
“開戰?”李清海有些失望的說道:“天音你在我門下修行學習了這么久,怎么遇到事情還是這幅莽撞性子,我固然不怕他宿聞遠譽,那你們呢?到時候打起來,我道場的這些弟子就真的一定能打得過釋元寺和鎮元觀的聯手嗎?”
鐘天音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李清海繼續說道:“我清風道場與鎮元觀釋元寺開戰倒也沒有什么,可若是牽扯到儒道佛三大宗門的平衡,誰來負這個責任,是你鐘天音還是我李清海呢?”
鐘天音喃喃說道:“夫子,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沒這么嚴重吧!
“凡事三思而后行,你以為是小打小鬧,可若是放在某些有心人的眼里,可就沒這么簡單了!崩钋搴7蜃诱Z重心長的說道:“有些時候做事,你們還得學學大禪寺這種地方,多修修心。”
方泊舟與鐘天音稽首說道:“多謝夫子教誨,弟子以后定然注意!
李清海笑了笑,問道:“眼看著馬上就快到俗世的學院畢業的時節了,不知今年大陸之上,有沒有什么瞧得上眼的少年?”
方泊舟笑道:“回夫子的話,近些時候,西方大陸那邊出的事情挺多,所以弟子對楚越晉秦這些國家有所關注,倒是聽說楚國的星夜學院里,出了一個絕艷驚才的家伙,叫做陳臨辭,在莽蒼山的戰役中表現十分兩眼,而且傳言此人去年考入星夜學院的時候,還是個未曾感知過的普通人,短短不到一年的世間里,就擊敗了許多天才,如今已經是開陽境界的強者了!
李清海夫子嘆了一口氣,說道:“苗子倒是一個好苗子,只是這種天才,一般也都會被遁世山青羊宮和大禪寺這種地方給搶走了,哪里會瞧上我們這么一個小小的清風道場!
方泊舟笑道:“夫子您想想,遁世山與青羊宮聯手謀殺了楚國的國師大人,陳臨辭身為楚人,又怎么會加入楚國的敵人道門呢?而且早在楚國天道院觀悟神石的時候,大禪寺就曾經招攬過他,卻被陳臨辭給一口回絕了,我清風道場并非完全沒有機會!”
“哦?”李清海聞言立馬來了興趣,說道:“如此說來,倒是可以一試,只是我清風道場與楚國相距甚遠,往些年也從未到楚國去收過弟子,這次派誰前去最好!
方泊舟說道:“弟子愿往!
“你做事沉穩,倒是可行!崩钋搴|c了點頭,沉思片刻后說道:“此次為師與你同去,瞧瞧這陳臨辭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吧!
......
......
摘星樓上。
胡海洋院長從莽蒼山歸來之后,第一次來到宮中見到皇帝陛下。
王樹林老公公搬過來一把竹椅伺候胡院長坐下,到了胡院長這種境界和地位,見到皇帝陛下已經不用像他人一樣行跪拜的禮節了,他看著陛下滄桑的面容以及滿頭的白發,嘆了口氣,說道:“陛下,海洋回國這么久才來看你,還望你不要見怪!
昭熙玄笑了笑,說道:“胡院長說的這是哪里話,你為了楚國做了這么多的事情,還深入越國皇宮殺了那個老家伙,
除了朕的心腹之患,朕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哪里會怪罪!
胡院長沉聲說道:“越皇敢與遁世山勾結擺我們一道,將這么多楚國的兒郎害死在莽蒼山,殺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昭熙玄沉默許久,緩緩說道:“院長,朕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胡海洋院長默默無語,他知道陛下說這句話肯定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昭熙玄繼續說道:“國師大人先朕一步離開了,整個大楚國的天,以后也只有依仗您撐著了。”
胡院長默然說道:“國師大人魂歸星海的事情,海洋也深以為憾,恨只恨沒有識破道門的詭計,才會造成這般局面,陛下還請節哀才是,保重龍體為上,楚國真的離不開您啊!
昭熙玄苦笑道:“大楚國有沒有朕,都會繼續走下去,就像當年先帝去世的時候,大臣們也曾這么講過一樣,到朕手里這四十多年,不也走的很好嗎?朕相信天命,一定能夠比朕做的更好!
扯到先帝,又說道三皇子小王爺殿下,胡海洋胡院長知道陛下終于說道正題了,但是涉及到皇權紛爭,胡院長也不想多說什么,便坐在一側靜靜的聽陛下到底想說些什么。
昭熙玄緩緩說道:“往年國師大人在的時候,朕以為朕百年之后,有他在楚國,皇權一定能夠順利平穩的交接下去,楚國也不會像朕當年即位的時候那樣,鬧出太大的亂子,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誰也沒有想到,國師大人竟然先朕一步走了,只留下了一個陳臨辭在世間,朕對陳臨辭一直給予厚望,但他畢竟太過年輕,還沒有左右天下的實力,任雨鑫院長貪心太重,朕也不敢想楚國托付在他的手中,思來想去,也只有您能讓我更放心一些了!
“所以,拋開皇帝的身份不提,昭熙玄今日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懇請您,能在我離開之后,對楚國的國事多上上心,保護好天命順利接了大統的位置,也保護好天意與天元的性命,我不希望昭熙成的命運再安到他們兩人的身上。”年老的皇帝陛下抓住了胡院長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
手足相殘是天家常事,可是青龍門的鮮血卻在昭熙玄的心上落下了抹不去的陰影,胡海洋院長對于這些舊事自然也都清楚,他拍了拍皇帝陛下的手,嚴肅說道:“陛下放心,海洋生在楚國長在楚國,定然會為了這片土地,做一些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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