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無題
眼看著趙山河就要名喪阿勝那記〔龍卷青鋒〕下之際,趙山河直接用他那柄〔雙手劍〕的劍尖兒杵在地上,之后借助這股戛然而止的沖勢完成了一記漂亮的〔撐桿跳〕!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慕容勝那記〔龍卷青鋒〕!
電光火石之間,發(fā)現(xiàn)趙山河化解這一招后,只見甩上半空中的趙山河頭下腳上的,持劍從天而降,目標正是處于旋轉(zhuǎn)中難以變招的阿勝!
眼看著攻受兩方相易,阿勝如果不做出有效的應(yīng)對,那么剎那之后他就會被從天而降的趙山河釘死在擂臺上!
不過阿勝并未見絲毫慌亂,只見他向前飛行的速度猛的拔高了一大截!擺脫了趙山河那記從天而降的攻擊以后,阿勝的身體已經(jīng)在擂臺之外了!
按照規(guī)矩,如果參賽選手落在擂臺之外,那么留在擂臺上的選手哪怕只剩下一口氣了,那么他也是最后的贏家!
簡單說,〔劍狂〕和〔劍魔〕的對決馬上就要勝負立判了嗎?
經(jīng)管身處半空無處借力,但是你千萬別忘了!阿勝可是會〔摩云步〕的人!
只見他在即將落地的時候,調(diào)整身形,雙腳一踩一踏間,他又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浠亓死夼_之上!
二人電光火石之間就各自換了一記好不留手的殺招,看的臺下打著燈籠的親友團一陣心驚肉跳!
姚俊杰看后縮了縮脖子,之后道:
“咱們莊主老兄那天與我對戰(zhàn)要是認真起來的話,我這算盤珠子這會估計都扒拉不響了!”
虛行道:
“別說老三你了,如果當(dāng)時莊主一門心思的打算把咱們哥幾個收歸麾下,當(dāng)時他的劍芒一吐,你們就能看到我肝腦涂地的模樣了……”
〔赫德.哈雅〕聽后一縮脖子,嗔道:
“大和尚,你能不能別說的這么惡心好不好?!”
加洛特聽到以上三人的對話后,說道:
“他們倆都打瘋了,你們還有臭貧的心情,我服你們了!”
邱靜君道:
“這幫臭男人啊!一旦打起來,跟兩頭死磕到底的公牛一樣,幼稚!太幼稚了!”
作為趙山河唯一的拉拉隊,黎敏談了一口氣,道:
“誰說不是呢!男人一旦殺個興起,就全然不顧咱們女人的心情了……”
葉無缺道: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榮譽,對男人來說,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二位夫人,繼續(xù)看下去吧!有我們在,出不了事兒。”
擂臺上互換了一招的兩個人好好大笑,異口同聲道:
“痛快!再來!”
之后二人再次向?qū)Ψ桨l(fā)起了進攻!
這一次二人不在動那些有可能會失控將對方致死致殘的招式了,而是采用了技術(shù)流的拼斗。
然而玩兒技術(shù)層面的比拼,誰能比得過領(lǐng)悟了〔無招勝有招〕的慕容勝呢?
只見趙山河一個馬步,左腳稍前、右腳稍后,持劍的兩手左手倒握、右手正握,擺出一副蓄勢待發(fā)的狀態(tài)!
見到慕容勝站了個不丁不八的姿勢垂劍而立,趙山河暴喝一聲,之后疾步向慕容勝而來,并且〔雙手劍〕揮舞的聲勢宛如怒海狂濤,速度之快猶如狂風(fēng)暴雨!
雖然天色依然昏暗,但是〔雙手劍〕舞動間,其鏡面拋光的劍身依然將周遭燈籠的光芒反射的一片燦爛奪目!
眼看著這個狂暴的絞肉機就要將自己裹挾進去,阿勝定氣凝神,眼觀鼻鼻觀心,突然阿勝挺起青鋒劍,向著那個即將吞噬他的光團直接刺了過去!之后他持劍的手臂也跟著被那個光團吞噬了!
就在觀戰(zhàn)的女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的檔口,他們卻發(fā)現(xiàn)慕容勝臉上并無半分吃痛的模樣!
因為不僅僅是他毫發(fā)無損,而且趙山河舞動的風(fēng)雷大作的〔雙手劍〕也停下了動作!
因為一把劍的劍尖已經(jīng)點在了眉心!他的〔雙手劍〕固然比〔青鋒劍〕長出一尺有余,但是加上慕容勝的右臂就抵消了二者之間的差距了!
當(dāng)阿勝那一劍距趙山河眉心只差分毫的時候,趙山河已經(jīng)冷汗涔涔、汗?jié)裰厣懒耍?br />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趙山河可不會認為慕容勝剛剛直搗黃龍的一劍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之舉。
能在自己剛剛舞的水潑不入的劍幕里找到那唯一的破綻,并且敢當(dāng)機立斷刺出那一劍,這種預(yù)判能力和果決的魄力,他趙山河敗的是心服口服,盡管他像阿勝一般,還有壓箱底的絕技未曾施展,但剛剛假如是生死相搏,那么已經(jīng)身死道消的他,還有繼續(xù)的可能嗎?
吞了一口唾沫,趙山河道:
“慕容兄不愧綽號〔劍魔〕,無論從預(yù)判力還是破釜沉舟的魄力,趙某敗的心服口服!”
阿勝撤劍,之后好奇道:
“我猜劍狂兄還有絕技不曾施展吧?為何不繼續(xù)下去呢?”
趙山河灑然笑道:
“趙某有絕技不假,可你〔劍魔〕兄不也有〔劍芒〕不曾施展嗎?咱們的絕招都屬于無法收放自如的兇招,擂臺較技搞出人命來,那就不美了,就這樣吧!趙某相信,咱們兄弟遲早有并肩作戰(zhàn)的一日,到時候在比一下殺敵的數(shù)量吧!”
阿勝聽后哈哈大笑:
“劍狂兄,此番就如你所言,點到即止、不傷和氣,他日沙場并肩,以殺敵之?dāng)?shù)再較一二!”
趙山河聽后隨手一甩,便將他的〔雙手劍〕甩回了釘在‘擂’字中央的劍!
而阿勝也將〔青鋒劍〕朝著空中一拋,之后〔青鋒劍〕不偏不倚剛好歸鞘!
這時候封停雪住,旭日才姍姍來遲露出了一抹晨輝!
趙山河取下了〔雙手劍〕之后對阿勝道:
“作為勝者,劍魔兄一會的早點,就尤你來請了,沒意見吧?”
慕容勝聽后哈哈大笑,爽朗道:
“吃什么東西劍狂兄一句話的事兒!”
趙山河哪里是差這一口兒吃食兒的人呢?如此要求不過是證明一下他對這次的敗北并沒有放在心里而已。
之后趙山河躍下擂臺,挽著黎敏的手臂,之后對葉虛姚秦等人招呼道:
“哥兒幾個,都別愣著,〔四海八方〕走起!”
姚俊杰朝著阿勝道:
“莊主!那屬下等人就借著趙劍狂的光讓您破費了哈!”
阿勝哈哈大笑道:
“吃頓早點兒而已,就算你們敞開了造,還能把本莊主吃窮了是咋滴?!一會甭給我省著,可勁造!”
邱靜君聽到這家伙狂的都快沒邊兒了,好氣又好笑的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看到這一幕的那幫子牲口兒又開始瞎起哄了!一行人打打鬧鬧的來到了〔四海八方〕。
〔四海八方〕的中餐和晚餐已經(jīng)變得貴族化了,不過早點的供應(yīng)雖然品質(zhì)上去了,但是低檔次的包子云吞依然對低檔次的客人供應(yīng)。
阿勝一行人剛好趕上了〔四海八方〕的早點剛剛出籠,不過寒冬臘月的,這個時辰還是顯得很冷清,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去落了座,作為請客的主兒,阿勝喊過來了店小二,問他早點供應(yīng)有什么好的推薦。
小二一見到這些前兩天只能遠遠的瞧上一眼的貴客后,就嘎嘣利落脆的報上了一大串的菜名來:
“羊雜碎面、羊雜碎粉、鹵肉夾干烙、油坨坨。”
邱靜君一聽,眉頭一皺,道:
“吃這些玩應(yīng)兒,多騷氣啊!沒別的了?”
店小二一聽,陪笑道:
“這位貴客問的好!〔四海八方〕哪能局限于此呢!”
邱靜君不耐煩道:
“臭貧什么?往下說!”
那個店小二聽到小君語氣不善,自扇了一個,陪笑道:
“給姑奶奶賠不是了,小的繼續(xù),我們這還有胡辣湯、豆腐腦、豆腐腦泡饃、甑糕、肉夾饃、鬧湯驢肉、褲帶面、油潑面、拉面、鍋邊油花子、驢肉火燒、芝麻燒餅……”
眾人聽到這個店小二喋喋不休搖頭晃腦的模樣,就知道,任他繼續(xù)下去,再過他一個時辰估計也沒說完,于是乎阿勝道:
“行了、行了!你挑五六樣兒,按人數(shù)一人一份吧!”
小二一聽,將抹布往肩膀上一甩,之后打鳴一般的喊道:
“牛肉拉面!驢肉火燒!胡辣湯!牛肉鍋貼!甑糕!每樣八份!”
之后他就對眾人賠了個笑兒,接著就倒退著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張羅早點的活計了。
等候上菜的空擋,阿勝不經(jīng)意的問道:
“這兩兒天因為需要養(yǎng)精蓄銳不得不當(dāng)了三天的甩手的掌柜,不知道有沒有耽擱什么事務(wù)?”
小君聽后白了他一眼兒,說道:
“你以為我這個副莊主是做什么的?這兩天我還真拍板兒了一件事兒,應(yīng)該說是一個部門。”
阿勝聽后,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你指的應(yīng)該是〔財神長老〕負責(zé)的〔古韻閣〕吧?在哪選的址?”
待他說完之后,就看到了之前神態(tài)各異的七個人,看向他的目光就像看著怪物一樣!
姚俊杰道:
“不愧是莊主啊!一下就猜到了!〔古韻閣〕的選址就在〔西園〕,而且如今我們〔西園〕已經(jīng)納入了〔虎嘯山莊〕的勢力,所以,〔虎嘯山莊〕與〔西園〕相隔的墻,已經(jīng)被砸通了,以后往來就不用高來高去、飛檐走壁了。”
這時候那個店小二終于帶著其他的店小二推著菜車回來了,之后將那五樣早點一一擺放整齊后便躬身告退了。
吃過了早點以后,〔虎嘯山莊〕所屬與劍狂夫婦道別以后,便帶著基本上不分彼此的〔赫德.哈雅〕主仆徑直前往了〔西園〕的施工之處,見識一下所謂的〔古韻閣〕第一重器——〔虎嘯窯〕!
這時候,一駕正在卸車的馬車引起了阿勝的注意力。
“哥兒幾個辛苦了,以后這些料子采買,六爺做主就盯著你們一家了!”
“多謝六爺!多謝六爺!”
阿勝走上前去,拍了拍正在指揮卸車的小六子,說道:
“你買的什么東西啊?”
小六子頭也不回道:
“這兒有你啥事?玩兒蛋去!”
姚俊杰聽后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
小六子屁股上挨了一腳,隨手抄了個什么玩意兒,回頭就要開干,結(jié)果一看是〔虎嘯山莊〕眾高層,嚇得連忙將‘武器’藏在了背后!
“小六子,你丫皮癢了吧?莊主問你買的是什么材料。”
小六子尷尬的說道:
“這不是要重開〔古韻閣〕嗎?燒琉璃的材料,在〔霸王城寨〕買不齊,我前天套上馬車去〔太原〕置辦的,石灰石、硼砂、白云石、長生石、芒硝這些都是煉琉璃的,還有木板子、白蠟、秤、砝碼一類的東西。”
阿勝聽后,撓了撓頭,說道:
“有道是隔行如隔山啊!剛剛六爺兒報出來這些東西單獨拿出來我都認識,不過混在一起就不明覺厲了!我很期待過幾天成品出爐的那一刻!”
這句話剛好被出來驗收材料的王者成聽到了,之后他拍著胸脯對阿勝道:
“莊主,在過兩天你就瞧好吧!在下絕對不會白白的占了〔財神長老〕這個拉風(fēng)的稱號!”
阿勝笑著拍了拍王者成的肩膀,之后笑道:
“那我們就靜候〔財神長老〕的好消息了!”
“好說!天寒地凍的都進去喝口熱乎水暖暖身子吧!”
“來一趟〔西園〕不進去坐坐不像話,小君請!”
“正好我也去看看幾個姐姐,〔孔雀夫人〕一起吧!”
從〔四海八方〕出來以后,就有點兒心不在焉兒的〔赫德.哈雅〕聽到邱靜君的邀請后,搖頭婉拒了,之后便帶著加洛特告辭離去,她一改往日的開朗,變得如此沉郁,讓眾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畢竟份屬不同勢力,他們也不好太過干涉,所以疑惑了一會,就把此事放到了腦后。
往回走的〔赫德.哈雅〕目光中游移著一股冰冷而又憤怒、委屈而又憎恨的神采。
跟在她身后的加洛特雖未見到她的神采,但從〔赫德.哈雅〕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還是讓小侍女一陣不舒服。
就在這時,〔赫德.哈雅〕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冷冷的說了一句:
“我偉大的原子大人,請你不要再糾纏我們母女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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