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惡戰(zhàn)與離山
‘六爺’被有如天神臨凡的虛行嚇得只覺得褲襠一熱,接著渾濁的熱流便沿著褲管流了下來!
隨即虛行耳朵一動,察覺到了敵人增援以至,對嚇得委頓在地的‘六爺’道:
“阿彌陀佛,小僧一時不察,竟險些壞在施主你的手里啊!
呵呵...既然施主如此執(zhí)迷不悟,那么就讓小僧送你一程好了!”
隨后伸出肌肉虬結(jié)的手臂直接罩向六爺?shù)哪X袋,隨手一掄,六爺便哀嚎著飛向了增援而來的雜兵群里!當即將那群打著火把的烏合之眾砸了個人仰馬翻!
一時間被‘六爺’砸的、被火把燒的嗷嗷直叫的增援部隊們滿地打滾,立刻潰不成軍!
運轉(zhuǎn)‘金剛不壞神功’的虛行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隨后看到隱在柴房里的一扇鐵門,門上掛著一只銅鎖,虛行掄起月牙鏟,‘嗆啷’一聲巨響后,鎖斷門開,虛行扯開門,發(fā)現(xiàn)門里面是一條通道,通道里有一豆大的油燈,忽閃忽閃的,借著微弱的燈光,果然發(fā)現(xiàn)有兩個被剛剛的巨響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幼童,此時正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呢!
“孩子們不要害怕,小僧受一位女施主所托特來營救你們,哪個是小南?”
一個臟兮兮的個子稍小的男童一聽到自己的名字,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并對虛行道:
“我是小南,大和尚,是我姐姐托您來救我的吧?她還好嗎?”
“阿彌陀佛,這些等離開這里再說吧,貧僧這就去打發(fā)了那群臭番薯、爛鳥蛋!”
言畢,虛行便沖出了柴房,把那些剛緩過來的硬著頭皮往里沖的家伙全都像老牛犁地一般杠飛出去!化作了一地的滾地葫蘆!
這時候就看到一個油頭粉面的中年人在另一批狗腿子的眾星拱月下來到了虛行前面。
“勿那賊和尚,為何襲擾本官宅邸傷我部下?”
“阿彌陀佛,施主可是高衙內(nèi)?”
“既然識得老子身份,安敢如此放肆?”
“施主倒行逆施、拐賣人口人人得而誅之!小僧雖是一個出家人,但是遇上你這種惡人,說不得也要化作怒目金剛了!”
邊說,虛行邊脫下僧袍,唯恐一會廝殺之際毀掉。
“看樣子你這禿驢是冥頑不靈了!高府所屬聽令!誰能手刃了這禿驢,本官重重有賞!”
眾嘍啰一聽頂頭上司發(fā)話,立刻克服了大和尚秒殺掉六狗子的恐懼,嗷嗷叫著揮起直脊刀沖向了赤裸著金色上身的虛行!
面對這些利字當頭沖昏頭腦的家伙,虛行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之后扎好馬步,任由刀斧加身!
站在后面督戰(zhàn)的高衙內(nèi)眼看著那個威風凜凜的大和尚頃刻間便中了所有的刀斧,剛剛露出勝券在握的喜悅表情便僵在了臉上,原因無他,之間那些卯足了勁兒劈砍在虛行身上的直脊刀在剁上去之后紛紛發(fā)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所砍之處火星四濺,一時間嚇得那些人都成了軟腳蝦了!
“妖...妖僧啊!”
“不要怕!任他妖法再強,他也得有個限度,大伙照死里砍!我就不信血肉之軀能挨得了多久!”
“大人說的對!兄弟們加把勁!以后吃干的還是喝稀的就看這一次了!
“吼!”
一時之間,虛行的身上再次蹦發(fā)起火星來!
只要刀鋒落點不在腰際以下的部分,虛行一概視而不見,到不是說虛行腰際以下是罩門所在,而是他怕戰(zhàn)斗中將袍子褲子毀了,一會會很尷尬滴……
他此舉讓所有衙差誤以為他的罩門在褲子覆蓋的地方,于是紛紛朝著虛行腰際以下發(fā)動劈砍!
一時間的變化讓虛行手忙腳亂起來,只聽虛行一聲暴吼,剛猛無儔的雙臂平伸,雙腿猛的向前邁動了幾步,圍著他砍那些衙差們?nèi)缭饫讚舭娴怪w了去了!
待那十幾個衙差們被虛行扛飛出去的時候,連帶著將高衙內(nèi)那個旱鴨子撞到了荷花池子里去了!
虛行立刻反身回到密室將兩個孩子用僧袍捆在自己身前,然后奪路而逃!
待翻出高府外墻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了滄州縣南面城門,所幸駐守于此的城防兵們也前往馳援高府了,虛行掄起月牙鏟直接剁開了門栓,之后隱入夜色消失不見……
(從城門內(nèi)攻擊,比城外攻擊要容易的多)
懷里捆著倆孩子的虛行如期在城郊的破廟里見到了等候在此的小然,小然見到虛行歸來驚喜的就要喊出來,卻被虛行制止了,原來在離開滄州縣后,受驚過度的兩個小男孩已經(jīng)沉沉睡去,唯恐小然將兩個孩子吵醒,虛行進入了破廟,將兩個孩子解下,輕輕的放到她早就鋪好的干草上,隨后示意小然來到外面低聲道:
“今夜先在此對付一宿,今夜小僧于高府一通大鬧勢必會被大索全城,滄州縣地界已經(jīng)不安全了,女施主明天就隨小僧南下前往少林寺避難吧!”
看到弟弟無恙歸來后,以小然對虛行的感激之情,哪怕是以身相許的心都有了,又如何會對虛行的建議抱有異議呢?
于是乎,小然輕輕擁抱了一下虛行,道:
“小女子姓胡名嫣然,今日得蒙大師實在無以為報,如不嫌棄,今后嫣然愿為大師端茶倒水、捏腰捶腿。”
言畢之后扭著小屁股就回到破廟!
躺在了干草上之后,合上雙眸,激烈的心跳下能否睡著那就沒人知道了...
而被小然擁抱了一下的虛行則僵的像石頭一般,此時此刻,虛行的心里在小然突然擁抱的那一剎那泛起的滔天巨浪將他那顆本就不怎么堅定的佛心沖出了條裂痕!
之所以虛行佛心不堅,主要是他幼年之際遁入空門,卻很快被當年的二十三絕技僧收入門下,十三年之間除了早、晚兩課以外,其他時間都用在修行武藝上面了,而不是像虛竹那般,除了早晚兩課外,日常的打雜中也有分心默誦佛經(jīng)的時間,所以他的性格才那般迂腐透頂和冥頑不靈。
第二天天剛放亮的時候,虛行小然四人便隨便對付了一口干糧,之后就踏上了逃亡的旅途。
虛行不知道的是,昨夜那個高衙內(nèi)被虛行扛飛的衙差撞到荷花池后,嗆了好幾口水,雖然之后被衙差撈了出來,但是卻晚了一步,高衙內(nèi)竟嗆炸了肺子,撈上來沒掙巴兩下就翹了辮子,這下虛行的罪名就更加嚴重了……
在逃亡的路上,虛行小然得知此事后大感無奈,于是乎加緊了趕路的步伐,五個月后(加上三個婦孺,自然拖慢了速度)他們終于趕回了少室山。
雖然曾經(jīng)威名赫赫的‘少林八玄’八去其五,‘中原第一大派’的名頭已經(jīng)搖搖欲墜,但是少林寺六百年的底蘊卻是其它后起之秀難以望其項背的。
這次離開少室山,前后共計八個月還帶點兒零頭,此時正是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虛行四人剛到歇山亭的時候,就看到了侯在亭子里笑望自己的師傅——慧倫。
虛行疾走了兩步,進入了歇山亭,二話不說,朝著慧倫便拜了下去!
“師傅,弟子回來了。”
“你此次下山是否如愿以償?”
虛行搖了搖頭,將小然姐弟以及另一個小男孩介紹給了師傅,并講述了還沒來得及祭拜先父先母便因插手此事,成了通緝犯的事情。
虛行說完之后,并未在慧倫臉上瞧出驚訝之色,顯然自己犯事兒的事情已經(jīng)傳到了少林……
“阿彌陀佛!虛行我徒你能就此事仗義勇為的確不愧我少林門人,至于你犯下殺戒,也是情有可原,本來無論如何都該是你堅強后盾的少林這次怕是不能庇護你了,因為高俅勢大,風雨飄搖中的少林也是在經(jīng)不起折騰了,這會掌門方丈和你師祖正纏著高太尉派到少林蹲守你的特使扯皮呢!我們算準了你近期會到,所以為師就在這日夜等候你呢,千萬不要回寺,不然就是自投羅網(wǎng)!”
“可惡的高俅!害我父母雙亡,又壓迫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少林不敢讓我回去,總有一天……”
說話間,虛行不由自主的運轉(zhuǎn)起了‘金剛不壞神功’!
隨著他裸露在外的的皮膚頃刻間化作燦金色,一股恐怖的氣息也彌散而出!
眼看著虛行發(fā)飆在即,小然姐弟和另一個小男孩嚇得后退連連
“阿彌陀佛!虛行,不可妄動嗔念!”
聽到一直以來都已‘功夫淺薄’形象出現(xiàn)的慧倫剛剛那句帶著些許‘獅吼功’味道的斷喝以后,虛行立刻猶如受到了醍醐灌頂一般,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身上的燦金色須臾間退了個一干二凈,之后虛行才誦了一聲佛號,向師傅以及嚇壞了的小然姐弟三人道歉,并發(fā)誓以后會控制好情緒的。
“說到底也是少林有愧于你,不過...”
說到這里,慧倫掏出一封信件,遞給虛行,接著道:
“為師俗家姓葉,尚有胞兄一名,幼時家道中落,他便將老衲送到了少林寺出家為僧,家兄則在福建路的同安縣成家立業(yè),嫂嫂蘇姓,乃是蘇侯爺?shù)暮笕耍抢锏靥幤h,虛行不妨到那里避禍……”
對于師傅無微不至關(guān)懷,虛行只能用一個大大的擁抱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了!
“好了好了……少林無法庇護你和那位女施主,不過那兩名小施主倒是不虞被官府認出來,如果他們有意,少林寺樂意收容他們。”
聽到這里,小南搶著說到:
“我可不當和尚,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另一個小男孩看了看虛行,道:
“如果投身少林,說不定十年以后,我就是另一個虛行大哥!我就留下來當和尚吧!”
慧倫笑呵呵的摸了摸那個小家伙的腦袋,慈祥的笑道:
“小家伙,那你就拜老衲為師吧!法號...法號就叫虛延吧!”
“虛延?師傅……”
這時候虛行眼淚奪眶而出,位他的新徒弟賜號‘延’何嘗沒有在失去虛竹和他虛行兩個弟子后,希望這個新的弟子能延續(xù)下來那種孺慕之情的愿望呢?
“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虛行和師兄即便是踏過萬水千山也是您老人家的弟子!”
“阿彌陀佛……”
此時此刻的慧倫也是老淚縱橫、難以自已了!
候在一旁的胡嫣然也不禁感慨,虛行這個在她的心目中頂天立地的偉男子竟然也有如此一面,看到這對兒師徒相擁而泣的場面后,她也很是動容……
良久良久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虛行,你我?guī)熗揭粓觯绻锌赡堋?br />
“師傅,別說了,以后弟子會抽時間回山探望您老的!”
“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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