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墨傾城起床弄出了動靜，他也沒動地方。

　　墨傾城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猛地一下書給抽走了，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讓我看看什么書讓你看的如此入迷？”

　　話音剛落人就落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莫沉淵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嗯，我也想知道孟娘子的女子學堂有什么吸引瑤瑤的地方，讓你回來后睡了那么久？”

　　墨傾城秀氣的眉毛一挑，想來木槿是什么都說了。

　　她當即就把書放到了一邊，胳膊環上莫沉淵的脖子，眼珠子骨碌轉了一圈，軟軟底道：“要說吸引的地方還真不少呢，那個孟娘子還真不是個普通的女人呢，她的學堂里不光教手繡花讀女德，還讓嬌滴滴的小姐們種菜，學打算盤看賬，還有教她們長見識……”

　　莫沉淵任由她攬著自己，低醇的聲音誘導著：“還有呢？”

　　“還有她做的一手好菜！”

　　“還有呢？”

　　“她還釀了一手的好桃花酒！還讓我給你帶了一壇子回來呢！”

　　……

　　“這就完了？”

　　看著墨傾城不打算再說了，莫沉淵有些咬牙切齒了。

　　“嗨，不就是吃完飯碰上了沈遠了嗎？木槿沒跟你說我就說了兩句話就立刻就撤了嗎？都沒等你接我就出來了！”

　　知道莫沉淵是故意的，墨傾城特意放到最后說。

　　見他咬牙的樣子，自己得意地笑了。

　　提起沈遠，她想起了一件事兒，遂從他身上下來，一臉正色地問道：“聽孟夫子說這個沈遠是破例被縣里推薦去參加科舉考試，好像還是個很難得的機會，難道這科舉考試不是每個學子都能參加的嗎？”

　　墨傾城印象中的科舉是每個男子都可以參加的，先考秀才然后舉人然后再殿試什么的，一級級選拔的。

　　所以在孟芙的學堂里聽她那么說時心里就納悶的不行，不過當時面上倒是保持了冷靜，就想著回來問問莫沉淵呢。

　　見墨傾城對沈遠參加科舉的事兒比提起沈遠更感興趣，眸色里閃過點點笑意：“當然不是，你怎么會認為每個學子都有資格參加科舉考試？”

　　這個問題還真是把墨傾城給問愣了：難道每個人有資格不是很正常的是嗎？

　　看著墨傾城一臉不知所謂的樣子，莫沉淵目光閃了一下，隨后平靜地替她解惑：“自科考實行一來，有資格參加選拔的都是推薦的，大多數是有一定地位的但又不足以讓陛下直接分封的人家的子弟！”

　　“一般人是沒有資格的，像我也是因為我父親的原因推薦的！”

　　……

　　“那照你這么說，能參加考試的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莫沉淵這么一解釋，墨傾城好像明白了些。

　　印象中在封建社會真正實行科舉考試之前，還真是有舉薦這回事的，不過那個時候是舉薦做官而不是舉薦考試！

　　“也不能完全說是，也有一些特殊的，比如對當地有很大貢獻的人，他或者他的孩子也能夠被舉薦，不過很少，我想你說的沈遠就應該是這種情況！”

　　“不是說這沈家年如一日地做善事嗎？在花溪鎮很是得民心，這種情況下被舉薦也很正常了，不過就是機會比較少，那孟夫子說的也沒錯，是很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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