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白無常謝必安
純白空間再度從眼前閃現(xiàn),這一次倒不是瞬息間一閃而過,可惜,仍舊不能動彈絲毫,只得眼睜睜看著那些來去如風(fēng)的大能修士或上或下,或左或右逐漸遠(yuǎn)去。
其中,有著身染冰火雷風(fēng)的靈族,頭頂角、身披毛的妖族,陰氣彌漫、面色雪白如霜的鬼族,背負(fù)漆黑雙翼的魔族,與尋常人一般無二的神族,以及最為普遍人族。
這些在此地道大能修士不知為何,一個個都是變換出類人的身形相貌,并且哪怕神族與魔族對上都是擦肩而過,絲毫要掐起來的心思都沒有,當(dāng)真分外和諧。
我看得咋舌不已,卻在此時,面前景物一變,光線都昏暗不少。
原來是傳送法陣已經(jīng)將我們帶到了鬼策城中。
我呆呆佇立原地,稍微思量片刻得出結(jié)論,剛剛在純白空間里經(jīng)歷的時間也才三四息時間。
這么短的時間里跨越了成千上萬里,如此不科學(xué)的一件事,讓我想起來科學(xué)上那個蟲洞,又或者叫做暗物質(zhì)空間的說法。
興許,愛因斯坦那句,“科學(xué)的盡頭是神學(xué)”當(dāng)真是對的。
又比如康德說過的一句,“我的工作,就是劃定人類認(rèn)知的范圍,從而為信仰留出空間。”
實際上不說宇宙,單說現(xiàn)世地球都有著極大的空間沒被人類探知明白,那么人類又憑什么覺得科學(xué)可以解釋一切呢?
好吧,扯遠(yuǎn)了。
這里是異世,本身就有些神仙妖魔一流的存在,在這里講科學(xué)本身就是一件極不科學(xué)的事情。
就好像此刻在我眼前飄來飄去的這些鬼魂。
一身兵甲,手持長矛,身上氣息不算強大,但粗略感應(yīng)一番,起碼也達(dá)到了金丹境的程度。
這是什么概念?已然與我的煉氣修為相當(dāng)了!
可放在這里,一隊一隊的出現(xiàn),而且明顯不是什么對外的正規(guī)軍,反而更像是放在城中巡邏的守備軍。
我看得心頭突突跳得厲害,全都是慌的。
畢竟怎么說我都不是鬼族,也不算正規(guī)巫族,只不過身上有著巫族的些許氣息罷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對勁來,巫族里面哪有身材像我這么瘦小的。
一米七六的身高,當(dāng),真,硬,傷!
要是縛川坑我咋辦?
要是他離開巫族太久,這些大巫底下的規(guī)矩改了怎么辦?
可能老天爺聽見我的心聲,此刻故意要來嚇唬我一般。
并見到迎面有著一對披甲兵士,朝著我這邊快步奔,額,飄來。
別說,速度還挺快。
我嚇得后退一小步,雙拳忍不住握緊,卻又有些為難,取出兵器不是,不取兵器也不是。
直到他們逼近我面前,取出鐐銬直接把包括死士在內(nèi)的那一群人全部都給銬了起來,我方才長松了口氣。
這隊兵士領(lǐng)頭的那一個見我如此,不明所以地多看了我一眼,還和善一笑。
不笑還好,這一笑起來,那本就蒼白僵硬的面色霎時間變得恐怖猙獰無比。
我嘴角一抽,卻也看得出來他是想表達(dá)善意,便也跟著笑笑。
領(lǐng)頭兵士點了點頭,旋即帶著手下士兵,拉著十來個被枷鎖鎖住的鬼魂緩慢飄遠(yuǎn)。
獨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長長吐出口氣。
“特么的,嚇?biāo)佬斘伊恕!?br />
小聲嘟囔了一句,我這才有時間開始打量周遭的環(huán)境。
此地也是一處大殿,較之縛川所在鬼村的那一處大殿要大上不少,地上的陣紋更加密集且復(fù)雜,四邊墻壁下的陣旗更是多達(dá)千枚不止。
“真不愧是鬼判殿所在之地啊!”
我輕聲感慨一句,卻不料被人聽了去。
便聽見在我身后忽然有道極富磁性的男性嗓音響起,待我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俊朗男子正對著我點頭一笑,其頭頂純白官帽上寫著“一見生財”四個大字。
“聽小兄弟感慨頗多,莫非真與我巫族有舊不成?”
一直沒怎么注意身后,但更大的原因,在我看來是面前之人實力太過強橫,氣勢氣息與周遭環(huán)境融為一體,讓我完全沒能感應(yīng)得到。
再加上其那我雖沒見過,但分外熟悉的穿著,讓我腳步猛地后退一大步,口中忍不住結(jié)巴出聲,“七七七七,七爺!”
沒錯,來人正是有著“謝七爺”之稱的,黑白無常中的白無常,謝必安!
一聲敬語出口,謝必安聞言卻是一愣,他那略顯俊朗的面容此刻搭配上一副迷惘表情,極其具備反差萌。
“什么七爺?”
這話出口,反倒說得我跟著一呆,不經(jīng)脫口問道,“您跟范無救范八爺不是被世人敬稱為七爺八爺么?”
謝必安哭笑不得搖搖頭,道,“小兄弟這是哪里聽來的消息?”
謝必安這話說完,我忽然就反應(yīng)過來。
娘的,亂帶入了。
一時亂了腦子,竟是把后世世人對于黑白無常的敬稱帶到現(xiàn)在來了。
要知道,所謂的“七爺八爺”,實際上是后世那些對于地府太過恐懼的人傳出來的敬稱,其上還有什么文武兩判官,牛頭三爺,馬面四爺,金銀將軍五爺六爺。
但這些其實并沒有一個準(zhǔn)確的說法,真正被后世所承認(rèn)的,只有謝七爺,范八爺這兩個稱呼。
可現(xiàn)在是個什么時代?
這兩個稱呼可還沒有流傳開呢!
“額,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這樣的事情不好解釋,我撓頭許久也只能得出這么個解釋。
謝必安則沒在意那么多,他笑了笑,直勾勾盯著我,盯得我心里發(fā)毛,總有些擔(dān)心他手中的哭喪棒下一秒會直接出現(xiàn)在我腦門上。
又或者他腰間纏著的勾魂索飛出,直接把我魂魄拉出身體,那該咋整?
然而我心里閃過了種種念頭,唯獨沒想到謝必安說出的話,竟然是,“縛川那小家伙在那邊還好吧?”
“……”
我聽著這話,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小,小家伙?”
謝必安點點頭,抬手扶了扶頭頂官帽,笑道,“是啊,那小家伙前些年與他父親大吵了一架,然后就跑到邊境隱霧山脈那邊去了。”
“好在那里地處邊境,并沒有魔族會跑到那邊去撒野,他父親便也就隨他開心了,畢竟,別看十二大都城,一百零八小城的確繁華,但也危險。”
說著,從一開始見面便笑呵呵的謝必安,此刻也忽然嘆了口氣。
“是,是嗎?看來,幽冥界也不是那么的太平啊。”
我皺著眉,輕聲接了句。
謝必安卻仿佛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他隨手將哭喪棒別在腰間,整個人斜倚到殿門旁,懶散道,“小兄弟跟縛川關(guān)系不錯?他竟然為了你,舍得來聯(lián)系我。”
這話雖是疑問,但那語氣分外篤定。
我想起陣法發(fā)動前看見的那一幕,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迎著謝必安的目光,緩緩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跟大個關(guān)系還不錯,我們還約好,以后再見要不醉不歸來著!”
謝必安聽我這話,再度哭笑不得地?fù)u搖頭,道,“我就知道,你倆要是認(rèn)識時間不長的話,那肯定便是因酒結(jié)緣了,如今聽你一說,果真不假!”
我有些尷尬得摸了摸鼻子,卻是不知道這話該怎么接好了。
謝必安人老成精,哪能看不出來我的窘迫,當(dāng)下笑了兩聲,岔開話題道,“聽縛川說,小兄弟此行是打算加入鬼軍來了?”
終于不用聊縛川的話題了。
我心里暗想,長長松了口氣。
怎么說呢,雖然跟縛川成為了朋友,但認(rèn)真說起來,就他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酷哥性子,我對他的了解還真心不多。
如今謝必安說起別的話題,我趕忙接口回答道,“是的,我此行前來鬼策城,正是打算加入鬼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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