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夢異途
我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里,一切的一切,和我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都不一樣。
相同的開頭,卻是不同的結(jié)果。
夢里,我一開始便沒能救下酒兒,凡人一個,哪來能力救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其被帶走。
夢里,我也沒遇見燭白,沒有獲得因果簿,卻有著不同于我現(xiàn)在的小心謹(jǐn)慎。
夢里的我是那么極智近妖,靠著現(xiàn)世的見識,與長期在社會摸爬滾打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yàn),混入千氏狐族,討好千羽,與千云兒搭上線。
夢里的我也有著系統(tǒng)輔助,叫什么名字,有些模糊,記不大清,但似乎,并沒有輪回陣紋作為我不死的保證。
如此一來,由于身處妖族境內(nèi),無奈之下我購買了妖修功法進(jìn)行修煉。
一轉(zhuǎn)眼便是三年,其間并無大事發(fā)生,唯獨(dú)在千羽突破通智境后,捎帶手的情況下,我與之一同進(jìn)入了萬妖書院。
途中沒有狐陵搗亂,也就沒有半途跌落魔禁林,沒有遇見蜃蓮,也就沒有進(jìn)入無極魔宗遺址,沒有獲得奇字卷,沒有遇見洛滄瀾。
順順利利進(jìn)到萬妖書院里,我勤修苦練,有著系統(tǒng)的幫助下,短短五年,進(jìn)入妖丹境。
后來因?yàn)榍в鹇犕耆f妖血池太邪性,進(jìn)入者九成九沒出來。不知是恐懼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不愿意進(jìn)入萬妖池,便將名額與玉令都給了我。
有著系統(tǒng)的幫助,我成功的吸收了太一之血,修為暴漲的同時,有了金烏的血脈,控火,御空,光速,完全不在話下。
我成了書院里萬眾矚目的風(fēng)云人物。
我見到了院長狐涂。
應(yīng)北武,據(jù)說兩年前渡劫不過,在雷劫中,尸骨無存了。
狐涂對我很照顧,帶我認(rèn)識城中權(quán)貴,帶我加入暮光。
暮光里,我認(rèn)識了許多朋友。
某一天,千羽回祈狐谷后不久,噩耗傳來。
祈狐谷滅,除去族長千云兒,無一生還。
這一個夢到這里,前頭都很完整,我可以清晰記得。
然而接下來還有的那些,我只能記得零星片段。
譬如,一個小女孩。
總喜歡讓我抱著她。
特別可愛,她叫符念念,她喊我,爹。
還有個女子,只是,她是誰呢……
記住不起來了,越回憶越發(fā)現(xiàn)記憶里這女子的面容無比模糊,仿佛誰都像是,又仿佛,誰都不是。
下床來到桌前,倒了杯水小口抿著,我望著窗外景色,目光悠遠(yuǎn),陷入沉思。
這個夢,什么意思?
怎么會這么的怪誕離奇?
和千云兒給的那杯酒有什么關(guān)系?
莫不是幻術(shù),還是下了什么毒?
可,為什么,感覺會那般真實(shí)?
那個人,是我么?
一樣的身形相貌,一樣的名字,卻是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處事方式,不同的人生際遇。
酒兒最后會怎么樣,蜃蓮還能不能化龍,洛滄瀾會不會堅持不住灰飛煙滅,因果簿,燭白最終落到了誰手里,應(yīng)北武真就那么輕易死去么?暮光里的朋友,真的存在嗎?
我的女兒,是叫,符念念么?
她的娘親,又是誰呢?
抬手抹去眼角淚痕,我怔怔發(fā)著呆,現(xiàn)實(shí)與夢境不斷在我腦海之中交替浮現(xiàn),讓我都有些分不清哪個是真實(shí)的,哪個又是虛假的。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我心頭一顫,忽然注意到一個細(xì)節(jié)。
夢里的我,對外的名字是叫,符不語……
符不語……
我曾經(jīng),有兩次在朦朦朧朧中,聽見了有人喊我這個名字,可……
現(xiàn)實(shí)的我,對外公開的名字,是符囂。
并沒有人知道我的表字。
如此想來,莫非,那不是一個夢不成?
“醉紅塵,一杯入夢,可見紅塵百態(tài),亦可見前塵往事……”
輕聲念叨著這句話,我腦子里卻是一團(tuán)漿糊,怎么捋都捋不順。
“洛老,燭老,你們可知曉醉紅塵的具體功效么?”
怎么都想不明白這個離奇的夢究竟怎么回事,又是想表達(dá)些什么,無奈之下,我只得出聲詢問二老。
平日里比較活躍的洛滄瀾,今天卻意外的沉默,沒有開口回答。
反倒是老成持重不愛說話的燭白,此時回答了我的問題。
“六界中,生靈死后將會化為死靈,被幽冥界感召,跨過鬼門關(guān),踏上問心路,飲下孟婆湯,投入轉(zhuǎn)生池。”
“世間生靈在母體之中便要承受胎中迷難,最主要的,便是這孟婆湯的從中左右。”
“而九尾天狐族的醉紅塵,長期飲用,有著祛除胎中迷,恢復(fù)修士前世記憶的的功效。如若是仙級醉紅塵,更有著恢復(fù)前三世記憶的奇效。”
如此說來,那是我的前世么……
可真若是我的前世,又怎么會是相同的開頭?
又怎么會遇見相同的人?
難不成,還是重生么?
想到這,我腦中似乎有什么念頭閃過,卻又怎么都抓不住。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猛地推開,我有些錯愕地回頭,心里暗道是誰如此沒禮貌,然而還沒見到來人,一道不客氣的稚嫩嗓音已然響起。
“我說姐夫,太陽都曬屁股了,你怎么還不起來!”
聽這稱呼以及語氣,不用猜都知道來人是誰了。
不是千羽這小家伙又會是誰?
只是一見到他,我就想起在夢里見到的,他接下來步入通智境后化形成的小正太模樣。
不得不說,千氏狐族的基因當(dāng)真不差,即便是千羽這個男丁,化形后成了一副小正太模樣,都迷得書院里的小姑娘一個個母性泛濫。
只不過他最后回返祈狐谷不久,祈狐谷便覆滅了,也不知道他最后怎么樣了。
想到這,我不由一呆。
夢境里,祈狐谷是在我穿越過后第八年覆滅的,然而如今現(xiàn)實(shí)里,我方才穿越不到兩年。
這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guān)聯(lián)?
“姐夫?姐夫!”千羽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震得我回過神來,迷茫的看著已經(jīng)跳到我肩膀上的小家伙,道。
“怎么了小羽,你剛剛說什么來著?”
千羽聞言,人性化地抬起小爪子捂住腦門,沒好氣道,“我說,大姐想要見你!趕緊跟我走吧!”
驟然聽見是千云兒想要見我,不知為何,我心里有些發(fā)慌,然而現(xiàn)如今還在人家地盤,更是有求于人,無奈之下,也只能快步跟上前頭帶路的千羽,一路彎彎繞繞,卻是又來到了昨日飲酒的那一處庭院前。
千羽來到庭院內(nèi)一處屋舍前,高聲喊了句,“大姐,姐夫我?guī)湍銕н^來了!”
此言一出,我嘴角一抽,總感覺哪里不對。
可屋中的千云兒并沒有多說,只淡淡說了句,“嗯好,那小羽去玩吧。”
話語里的溫柔,讓我有些恍惚。
也就恍惚一瞬我便回神,搖搖頭驅(qū)趕掉腦海中諸多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看著千羽一蹦一跳快步跑出院子,我走到其原先站立位置,朗聲道。
“千族長讓小羽喚我前來,不知是有什么事需要交代?”
話語說出,我又在心里過了一遍,確定沒什么不妥,這才松了口氣。
千云兒沉默了會,方才悠悠開口,聲音清冷,卻又帶著半分慵懶半分魅意,聽得我險些骨頭都酥了。
額,莫不是這大姨子剛剛起床不成?
心里頭這么想,耳中則注意聽著千云兒所說的話,也不在意她為什么沒有出來見我了。
“符囂,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嫁個好人家,也希望,她所嫁的這個人能夠保護(hù)好她,你明白嗎?”
聽完千云兒所言,我雙手死死握成拳,嘴唇緊抿,心頭哪還有什么歧念,獨(dú)留下五味雜陳,卻更加無所適從。
“千族長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再糾纏酒兒么?”
我沉默良久,腦海中無數(shù)念頭閃過,私奔?私定終身?生米煮成熟飯?亦或到時候直接搶親?
可最后,我暗嘆口氣,詢問千云兒的話出口,只是想聽一個確切答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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