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考核落幕
“院長門徒,新生符囂,對戰(zhàn)第五齋,新生敖璽,符囂勝!”
小眼睛裁判見到敖璽一步步走遠,這才上臺來,一上臺,其身體便是一緊。
我輕聲笑了笑,抬手解除了一元殺陣,旋即盤膝而坐,不顧小眼睛裁判說些什么,有什么感覺,自顧自服下一枚從應北武那敲詐來的療傷丹藥后,閉目開始療養(yǎng)傷勢。
其實被破開心臟,這樣的傷勢說輕不輕說重不重。
畢竟眼下這是個玄幻世界,除非是被人一劍削了腦袋,又或者讓人毀了丹田,要不然什么樣生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妙藥沒有?
只要憑借體內能量,不論是靈力妖力仙力神力還是魔力,只要能夠借此壓制住傷勢一時半會,輔以靈丹妙藥,什么樣的傷好不了?
就連應北武那樣五臟糜爛逐漸化為膿水的傷勢都能壓制十二年。
只能說,這個世界當真無奇不有。
凡間修士,其實在修煉亦或療傷之時,五感都是十分敏銳的,這個時候,哪怕有人在耳邊竊竊私語,修煉之人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打個比方,差不多便相當于你在鬧市里讀書,又或者在鬧市里打點滴。
這樣的情況下,修煉依舊能夠修煉,療傷也不會輕易出什么岔子,但會很煩就是了,心煩意亂的話,修煉、療傷的速度以及效率都會大打折扣。
所以尋常人修煉療傷都會找個安靜的地方。
我現(xiàn)在是沒辦法,雖然受了些傷,體內能量消耗頗多,但事到如今,不拿到新生考核第一,我實在是不甘心。
最后一場,舞青篌!
我心里暗自盤算,感受到心臟處的傷口已然愈合完畢,胸口處麻癢之感逐漸消失,我不由在心底為應北武這給力的療傷丹藥點了個贊。
之后顧不得傷勢沒好完全,我當即又取出一枚結泉丹丟進口中,權當做恢復體內能量的丹藥來用。
這一番手忙腳亂下來,時間已經(jīng)悄然來到了傍晚。
我長長呼出一口濁氣,端坐了大半個時辰的身子稍稍有些僵硬,抖手踢腿活動一會后,我放眼望向臺下。
此刻臺下的學生與先前相比差距不大,有來的有走的這很正常。
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白武曲暈了,敖璽灰溜溜夾著尾巴跑了,舞青篌,也不見了!
我沖著臺下四處張望,愣是沒能找到那抹穿著水藍色衣袍的傲然身影。
大大松了口氣,我揉了揉眉心,都有些和人打怕了!
現(xiàn)在既然舞青篌沒打算上臺,我便放心了。
此次新生考核,除了那三個變態(tài),其他的我誰都不懼!
想到這,我輕聲笑了笑,忽然想起件事,心情驟然間差到極點。
剛剛是急著療傷和恢復,急著準備和舞青篌的戰(zhàn)斗,這才放下一切心思,現(xiàn)在放松下來,我立馬想起剛剛狐陵給我下絆子的事!
猛然轉頭望向先前狐陵所站立的位置,然而哪里早已經(jīng)沒有了狐陵的身影,只剩下千酒兒站在那,見我望去,露齒一笑,顯得格外恬靜淡雅。
我回之以一笑,心里卻是暗罵一句,狐陵這垃圾跑得還挺快,想來是在我療傷的時候偷偷跑掉的。
不過,剛剛千酒兒和狐陵之間,似乎,走得很近?
心里逐漸有一重陰霾騰起,我暗下決心,待會得向千酒兒問個清楚明白,問問這一年里究竟是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
說來無奈,修習魔道就是這點不好。
意欲境產(chǎn)生的心魔,按照洛滄瀾的說法,全都吞噬掉才是正確的做法,先前那懶惰所言,完全是在忽悠我。
但吞噬心魔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會把自己心魔表現(xiàn)出的缺點無限放大。
愚者越愚,懶者更懶,疑心重的會愈發(fā)猜忌,貪婪之人可能變得控制不住欲望。
魔修被世人所厭棄的原因也在這里,畢竟魔修大都嗜殺,吞噬心魔后更是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說來也怪,魔修十二境中,意欲境便會產(chǎn)生心魔,吞噬心魔也是在意欲境發(fā)生,但吞噬心魔過后產(chǎn)生的負面影響,卻是會在下一個境界,吞噬境方才顯露出來。
譬如此刻處在吞噬初期的我,爆發(fā)出的猜忌之心連我自己都感覺不正常。
一念及此,我盤膝而坐,進入修煉狀態(tài)。
只有這樣,我才不至于胡思亂想。
新生考核的規(guī)則很簡單,在擂臺上笑到最后便算獲勝,戰(zhàn)斗期間只有兩個要求,不得將對手滅殺,不得服用任何丹藥。
而這個笑到最后也有說法。
一是今夜子時過去,新生考核便算完結,此刻臺上得勝那人,就是這次新生考核的實戰(zhàn)第一人。
二則是兩個時辰無人上臺挑戰(zhàn),那此刻臺上之人,也算笑到最后。
此處說起實戰(zhàn),便再說說文試。
文試的話和前世的學校考試差不多,都是老師先生出題,學生答題。
只不過這事和我沒什么關系,因為我是跟著應北武修行的緣故,并沒有系統(tǒng)去學習過書院教授的知識,所以應北武也沒強迫我去干那丟人現(xiàn)眼的事情。
日落月升,轉眼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這段時間里,一個想要上臺挑戰(zhàn)的都沒有,分明我被敖璽扎了一劍,有傷在身人盡皆知,卻真的一個想撿便宜的都沒有。
這場面讓心魔直呼無聊。
我則暗松口氣,覺得不用再動手真是再好不過。
緩緩收功,睜開雙眼望向早已黑沉下來的夜空,我挑了挑眉,站起身來。
恰在此時,小眼睛裁判也躍上擂臺,最后沖著臺下問了一句,“可還有新生上臺挑戰(zhàn)?”
臺下一眾學生盡皆沉默不言,片刻后,小眼睛裁判又抬頭望了一眼,我隨著也看了看,就見應北武點了點頭。
小眼睛裁判這才高聲一喝,“此次新生考核實戰(zhàn)第一人,乃是院長門徒,符囂!”
這一聲仿若內蘊澎湃妖力,始一發(fā)出就開始在這演武場中回蕩,只是沒能響徹多久,陡然間便被一道道震天的歡呼聲取代。
一眾新生老生喊什么的都有,甚至我還聽見了一兩句符囂我愛你?
聽得我嘴角直抽,暗道妖族真是開放。
只是這心底還是蠻受用的。
嘴角忍不住微微一勾,應北武正巧在這時候從云端落下,我趕忙撇過頭去收起笑容。
應北武不知有沒有看見什么,他放聲一陣大笑,那股得意勁,聽得我無語至極。
大笑過片刻,應北武逐漸收聲,旋即滿面肅容,開始了長篇大論。
“我萬妖書院,成立至今六千載,初始是為抵御人族,培養(yǎng)后輩子弟而建立,那時,每十年一招生,五十年后通過考核方才算得上學業(yè)有成,得以于書院畢業(yè)。”
“然而十三年前魔族入侵,我凡間界三族聯(lián)軍敗多勝少,最終各自為戰(zhàn),我萬妖書院為了盡快將后輩培養(yǎng)成驍勇善戰(zhàn)的猛士,非但降低了入學標準,還縮短了修習基礎常識的時間。”
“從十三年前開始,書院改換制度,變成如今的,每三年一次招生,入學滿十二年,并進入第一齋修行滿一年者,將進行戰(zhàn)役考核,唯有通過,方能畢業(yè)!”
應北武說到這一個停頓,我望向臺下,見到那一片片灼灼仿佛要燃起熊熊烈火的目光,眼角直跳。
這就受到鼓動了?這就已經(jīng)獸血沸騰恨不得舍身上戰(zhàn)場與魔族決一死戰(zhàn)了?
還是太嫩了啊,都是一群天賦不錯,但沒經(jīng)歷過社會毒打的花骨朵。
我在心里感嘆一句,不由想到,這要是從前世拉一個傳銷頭頭過來,那豈不是能把妖族全給忽悠瘸了?
我在一旁想著些有的沒的,身邊的應北武聲音卻陡然拔高八度,嚇了我一跳,還以為自己分神被其逮住了。
“你們,有沒有信心在十一年后,踏上東海的戰(zhàn)場,將那無數(shù)魔族滅殺殆盡,將他們,盡數(shù)驅趕回那狗屁倒灶的魔界!”
額,我的確知道應北武是個不拘小節(jié)的人,但我確實沒想過這老頭兒還會爆粗。
更沒想到的,是臺下眾師生的反應,他們被應北武鼓動,竟是開始齊聲高呼。
“有!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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