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狐陵下黑手?
“咳咳。”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嗆了一下,感覺有些欺負(fù)人啊。
但任務(wù)放在那,我現(xiàn)在可是沒有一千萬積分能讓系統(tǒng)扣了。
無奈之下,我閃身一避,抬手一拳,使出許久未用的八極拳。
“嘭”的一聲,這侯戚雙腳胡亂踩了幾步,仰面躺倒在地。
“院長門徒,符囂勝!”
依舊是那個小眼睛裁判,上前來檢查一番侯戚的狀態(tài)后高聲一喊,同時示意臺下早已準(zhǔn)備好的仆從將其抬去藥師房。
本來有著好些個新生躍躍欲試,想要上臺來和我打上一場的,只是讓侯戚搶了先,他們這才勉強安靜下來。
可等他們看到侯戚讓我一拳撂倒之后,我能清楚看到那些個原先還怒目而視的人,一個個吞咽著唾沫,眼瞳里濃濃的不可置信。
我咧開嘴對著臺下露齒一笑,旋即高聲問道,“還有哪位想上臺來找揍的么!”
入學(xué)的新生其實大多都是通智,也就是第二境的存在,少數(shù)能夠達(dá)到第三境鍛體,第四境煉骨。
畢竟三年一次招生,真要入學(xué)也不至于拖得都提升了兩三個大境界。
只不過如今距離招生已然過去一年,我的境界有所提升,別人也并不會原地踏步。
就比如應(yīng)北武昨天讓我多多注意三個人,那三個都是變態(tài)級別的人,并且有著深厚的家底,故而在這一年里,他們?nèi)齻都進入到了第五齋中!
三個人,兩男一女,分別是舞青篌,白武曲和敖璽。
冰鳳族的舞青篌,聽老頭說是個冷艷的冰美人,喜歡穿水藍(lán)色的冰絲百禽袍。
我在人群里仔細(xì)尋找一番,最后看向人群之外獨自一人傲然而立的一個小美人。
想來就是她了。
白武曲是四象之一的白虎族族人,老頭也曾經(jīng)提及過,似乎其原本只是只普普通通的小白虎,在書院招生前不久祭拜虎祖時被白虎族大長老看重,賜下一道金行血煞之氣與他后,這小子就像是開了掛,又仿佛嗑了什么猛藥一般,境界突飛猛進,直到現(xiàn)在,已然是化形境后期的存在,一身金行血煞之力強橫無匹,再加上其肉身也有真武七重。
是應(yīng)北武口中對我威脅最大的人。
即便是那個青龍族二皇子敖璽的威脅性都沒有白武曲大。
敖璽,青龍族二皇子,便是那第三個進入第五齋的新生。
這也是三人中應(yīng)北武最為熟悉的一個。
青龍敖璽,單修煉氣法術(shù),并不注重肉身,一身木行生滅之力鮮有敵手。
但不要覺得可以揚長避短,以肉身強壓敖璽。
由于龍族肉身本就強大的緣故,其肉身強度堪比真武二三重的煉體武修,再者,他所操縱的術(shù)法又不是擺設(shè)。
按照應(yīng)北武所描述的二人的相貌,很快我便將這二人找出。
白武曲一身獸皮衣,虎背熊腰,是條結(jié)實的昂藏漢子,就是面容上還有些稚氣未脫,據(jù)說他才百歲不到,難保不是下一個應(yīng)北武。
敖璽藏青色衣袍加身,其上繡著青龍戲珠的圖案,白皙的面容印刻著一雙仿佛能夠洞察人心的深邃眼睛,手中時刻把玩一青一白兩顆陰陽珠。
確定了三個最具威脅性的對手后,我再一次重復(fù)了剛剛的話。
本就帶著輕佻之意的話語,終于又一次激得一群人躁動起來。
只是接連上臺三個第七齋的學(xué)生,無一例外全讓我一拳干趴在地后,卻是再沒人敢上臺應(yīng)戰(zhàn)。
我面露失望之色,裝模作樣哀嘆一聲,“怎么就沒個能痛痛快快打一架的呢?”
我又不傻,怎么會不知道敖璽他們?nèi)诉t遲不愿意上臺的原因?
不就是為了節(jié)省消耗么?畢竟這場新生考核有著時間限制,越早上臺,那時間拖得就越長,消耗也會越大。
要是辛辛苦苦到最后給別人做嫁衣,那才真叫虧大發(fā)了!
這個時候可能會有人想問我,為什么我明知道這些,
還要那么早上擂臺呢?
其實原因還在于應(yīng)北武,這老小子那一腳力道不大,精準(zhǔn)度卻奇高,他本就是瞄準(zhǔn)了書院里新生考核的擂臺踹出的一腳,讓我猝不及防已然失去了變換方位的機會。
當(dāng)然了,我也可以化為龍身直接飛離應(yīng)北武設(shè)定的軌跡,不要落到擂臺之上。
可那樣做著實太高調(diào)了些,更容易招仇恨值,和我的人設(shè)不符,還不如直接上臺。
再者,像現(xiàn)在這情況,一拳一個沒費也多少力氣,說到底,最主要的還是那三個第五齋的,真要打起來,一個個都會是一場惡戰(zhàn)。
戰(zhàn)就戰(zhàn)唄,用應(yīng)北武的話說,我龍族,何懼之有!
“符囂……”
便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耳畔突然聽見一聲低低的呼喚,在這嘈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有些羸弱與無助。
熟悉的聲音讓我身形一頓,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一名絕美女子亭亭玉立,眉黛如畫,緋色衣衫迎著微風(fēng)輕輕搖曳。
不是千酒兒又會是誰?
我雙眉一擰,望著千酒兒,心里沒由來有些愧疚。
千酒兒如今的模樣,相較先前清瘦許多,少了些許俏皮,多了幾分純凈與淡雅。
其修為也攀升許多,達(dá)到了煉骨境。
不得不說,九尾天狐一族的修行天賦極為恐怖,一年提升一個大境界。
也側(cè)面襯托出這小妮子先前那兩百年有多么的不努力。
不過總歸是一年不見,說不想念是假的,我眉頭一松,剛想露出個微笑,哪曾想在其身后走出個青衫公子,豐神俊朗,面白無須,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正是狐陵。
剛松開的眉頭再次皺緊在一起,我陰沉著臉,心里止不住涌起陣陣殺意。
“小子,控制好情緒。”洛滄瀾淡淡的話語傳來,我點點頭,深呼吸幾下,這才平復(fù)下那股子殺意。
接連五天,屠滅三處劣魔谷后殘余下來的殺意。
剛剛冷靜下來,繼續(xù)望向狐陵的方向,就見這小子沖著我揚了揚下巴,從其身后慢慢走出一高一矮兩個青年。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些什么后,那個大概也就一米四的矮子率先一步走上臺來,裝模作樣拱手一禮。
“第六齋新生申屠崇,請多指教!”
合著是想讓這小矮子收拾我?
我一挑眉,再度看向狐陵。
千酒兒的聲音恰在此時響起,“狐陵!你說過不會為難符囂的!”
狐陵迎著我的目光,嘴角露出幾分譏笑,說出的話不疾不徐,向著千酒兒解釋。
“酒兒我哪有啊,你看申屠崇那小子,雖然現(xiàn)在成了我的手下,但他也是新生不是,他想要上臺挑戰(zhàn),我沒理由攔著啊。”
千酒兒聽見這話,張了張嘴顯然不知道怎么去反駁,即便她明知道申屠崇是受狐陵的指使。
她不由冷哼一聲,氣哼哼換回頭來。
我看見這一幕,無語得撇了撇嘴,心里暗道,我是讓這小妮子給看扁了啊!
心里頭那股暴躁隱隱有著重新騰起的趨勢,我還沒來得及壓制回去,面前突然從地底升起一道土刺,直逼我下盤而來!
“和我戰(zhàn)斗之時還敢分神!看我怎么收拾你!”
申屠崇聲音中夾帶著惱羞成怒,我趕忙一個后空翻,險險避開這一擊后面色不善地盯向?qū)Ψ健?br />
“老實說,小爺本來還想著讓你囫圇地下臺去,可惜你的無恥惹怒我了!”
我低沉著嗓音,見到申屠崇手里不斷的印訣,我也開始緩緩結(jié)起手印。
“哼!就憑你?還是讓學(xué)長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吧!”申屠崇說著,雙手停止掐動,一把拍在地面之上!
就見地上憑空升起無數(shù)液狀泥石,在瞬息之間凝結(jié)成一只大手,鋪天蓋地般朝我當(dāng)頭壓下!
嗤笑一聲,手印正好完結(jié)。
我低低呢喃一聲,“水法,翻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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