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回憶
楚南星見她還有空關(guān)心這些,就放下了心,這人想必是想好好活著的。
女人這時候又說道,“一會兒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寨子里有個叫妮妮的孩子,問他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女人忽然想到,自己還要麻煩別人照顧,趕緊補救道,“我去了基地,就做工把錢還你給,不要錢糧食也行。”
楚南星搖了搖頭,“不著急,那個妞妞是你女兒?”
女人搖搖頭,“不是,就是挺好的孩子,爹媽都死了,我要是不管,她再過些日子,也活不下去。”
楚南星聞言嗯了一聲,“放心吧,我這就去問問。”
此時侯醫(yī)生表情專注,也不管楚南星是不是要走了。
楚南星把車廂門開了一個小縫,閃出去就趕緊關(guān)好了門。
她招招手,一個士兵就跑過來。
“去問問,這里面有沒有一個叫妮妮的小女孩,帶她來見我。”
士兵跑過去問。
庇護所里的人一致?lián)u頭,都說是沒這個人。
這時候楚南星耳朵輕微動了動,白耳則縮小身體,尋著味道找到一個地下室。
楚南星看了這群“老實人”一眼,抬起手,說道,“搜!”
“你憑啥搜俺們的東西!”
楚南星把手槍拔出來,在手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拿著玩兒,“凡是記錄在冊的基地,都應該遵循基本法令:即不得在基地殺人、強奸。僅僅這兩條,你們都做不到……”
楚南星指著庇護所中央空地上的箱子,說道,“這是各大基地定期空投給各個小基地的補給,你們拿了,就要遵守規(guī)則,懂嗎?”
領(lǐng)頭的男人梗著脖子,“俺們沒殺人。”
“那外面的女人怎么解釋,我怎么覺得,你們兩條都想犯呢?”
人群里有一個相對體面的女人,看起來應該說領(lǐng)頭人的妻子。
她站出來說道,“那女人自己賣屁股,怪的了誰呀,她靠這個營生吃飯嘞。”
這時候士兵把地下室的妮妮救了出來,這孩子已經(jīng)意識不清醒了,嘴里喃喃說著,“麗嬸娘……”
楚南星也沒法問她了,抱起她就走,“把他們扣下,帶回基地,審完再說。”
這些人一開始還想反抗,胡思遠對著天空放了一槍,才老實了。
小女孩妮妮被楚南星抱著,喂了點水和泡軟的餅干。
這時候女人已經(jīng)穿好了新衣服,靠坐在由動物皮毛鋪好的柔軟墊子上。
楚南星把妮妮抱過去,說道,“恐怕不用問了,這孩子要是不跟你走。在這待著,明天就得餓死。”
車子開了起來,楚南星讓人把摩托綁在車頂,自己坐在車上,和女人聊了起來。
女人名叫吳秋麗,在這個山區(qū)里,還算是個有高中文憑的文化人。
原本她在這里當老師,教孩子們小學的課程,這邊沒什么錢雇老師,因此語文數(shù)學英語都是她一個人來。
這里的人原本還算敬重她。
直到末世之后,吳老師的丈夫帶著大家建立了庇護所,卻在一次外出狩獵的時候,被狼咬死了。
起初還沒怎么樣,除了以淚洗面之外,吳老師的日子還照樣過。
直到大家沒人領(lǐng)頭,誰也不去狩獵了,糧食就短缺起來。
女人在這時候是有先天的劣勢的,畢竟更適宜孕育嬰兒的身體,就不容易長出肌肉,自然也不擅長武力方面的事。
“后來,劉老實人緣好,帶著大半的男人,決定把食物放在一起,統(tǒng)一分配。”
楚南星奇道,“就算是這樣,也挺不過第一年吧?我記得各大基地是第二年才開始空投物資的。”
吳老師回想起來,說道,“劉老實后來也帶人出去狩獵了,只不過他們膽子小,只能抓回來些兔子山雞一類的。”
她嘆了口氣,“也就是男人多,都出去捕獵,才勉強沒餓死。”
楚南星大概猜到了一點,“那你呢?”
吳老師苦笑道,“我?寨子里的女人都是有丈夫的,只有我,單獨帶著個孩子。”
“等等,你有孩子?”
吳老師點點頭,面容有些發(fā)冷,“現(xiàn)在算是沒有了吧!”
這時候一個胡思遠的聲音從通訊器傳過來,“有個小男孩說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楚南星沒說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吳老師。
吳老師擺擺手,“我看開了,我以后,養(yǎng)著妮妮就夠了。”
楚南星送來捂在話筒上的手,說道,“管他是誰,先關(guān)著。”
說完,她就關(guān)閉了通訊。
“你接著說。”
吳老師慢悠悠咽下一口餅干,說道,“我當時自己出去打點小東西,摘點野果子,雖然不多,勉強夠吃。”
楚南星皺眉,問道,“當初之所以能積攢食物,也有你丈夫一份功勞吧?”
吳老師笑道,“哪敢說功勞啊,人都死了,誰會認?更何況,分食物是按男人的人頭分的,那些婦女和孩子,還有老人,家里都是有壯年男人的。只有我,孤兒寡母的。”
楚南星看著她蠟黃的臉,問道,“那你后來怎么會……”
“后來啊,后來小川病了。”
女人陷入回憶……
“劉哥,我想要點退燒藥,我可以拿食物換。”
“換?這空投一個月一次,藥就這么點兒,俺們這些男人出去打獵,受個傷發(fā)個炎啥的,不得消炎退燒啊?”
說著,他還叉著腿坐在木墩子上,“你可別說俺不仁義,那藥是兄弟們共有的,救命的東西,俺咋能自作主張?”
吳老師著急的說道,“那我去求求其他人……”
劉老實眼睛瞇了起來,“吳老師,你這人咋這么不開竅呢?俺們不缺吃不缺喝的……”
他上下掃視這吳老師的身體,仿佛她沒穿衣服似的。
“這男人嘛,炕上都好說話。”
這時候劉老實的老婆走進來,“你那臭嘴說什么呢,再說,我把你三個小子都帶走,看你還胡咧咧?”
劉老實其實有點怕老婆,聞言梗了一下脖子,“俺又沒說自己個兒。”
第二天,吳老師再出現(xiàn)的時候,男人們的眼神就變了,像是餓狼盯著砧板上的肉。
他們覺得這沒什么,十幾個女人都有老公,剩下這么八十多個光棍兒,那不得發(fā)泄發(fā)泄?不然多憋得慌呢?
第一個去吳老師帳篷里的,是劉老實的副手,庇護所的二把手楊大山。
他原話是這樣的,“秋麗,你只要跟了俺,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小川雖然不是俺的種,俺也給他吃藥治病。”
吳秋麗不愿意,“她說道,這事兒一次也就夠了,我不能對不起他老漢。”
當天,楊大山留下一片退燒藥,憤憤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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