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但是,商人就像是對杰德的反應(yīng)早有預(yù)料似的,一臉嚴(yán)肅的繼續(xù)說道:“我知道那些事情是難以置信的,但這都是真的。”
“什么……這么說,王族中就只有蘇魔殿下一人了?”
“是的。”
“不可能。”
杰德一臉震驚,完全無法相信。
他的反應(yīng)是情有可原,因為無數(shù)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是同樣的反映,大家事完全不相信的。
最后,杰德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是,接受事實也是一件不怎么容易的事情。
他道:“如果是事實的話,那么就不能如此逃避。”
再說了,蘇傲大太子被人殺害了,而且犯人還是葉迦藍,光是這點就充滿疑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迦藍對雪國皇族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不可能會背叛皇室,殺害蘇傲大太子,這一點杰德是十分清楚的。
這件事情,疑點重重。
“不,事情不會那么簡單的。”
葉迦藍是一個充滿戰(zhàn)斗力的人,除了全身的武力之外,沒其他才能。
她一定是被卷進了什么陰謀之中吧。
可是,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夠?qū)⒁粐拇筇咏o殺害了?
并且將殺人的罪名輕易的嫁禍給葉迦藍呢?
而且,最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個威利。
威利因為杰德的計策的關(guān)系大敗給了亞軍,別說所在地了,就連生死也是未卜。而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卻又出現(xiàn)了,不僅如此,他還將要成為下一任攝政王,準(zhǔn)確的來說是要成為國王了。
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了將軍的威利,杰德也知道他擁有著相當(dāng)大的野心。可是,他的突然抬頭除了讓人覺得異常之外沒有別的可言。只是一個無名小卒的威利,到底是通過什么手段來讓反對派住嘴并讓自己成為下一任國王的呢。
——看來他是在哪里找到了個非常不得了的參謀了呢。
現(xiàn)在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也只能推測到這個程度而已。
不管怎么說,王國的實權(quán)會被威利掌握吧,這樣就會變得十分麻煩。那個天生貴族出生的家伙,優(yōu)待自己這群農(nóng)民的可能性是極其低微的。
杰德戴好了眼鏡。
“看來我的準(zhǔn)備并沒有統(tǒng)統(tǒng)白費呢。”
杰德的是個不為任何情況做好事先準(zhǔn)備就不安心的人。當(dāng)然,他也事先想定過亞軍跟王國軍再次決裂的事態(tài)。
對抗手段也準(zhǔn)備好了,也就是說只要時刻保持著不遜于王國軍的力量就行了。所以,只要確保了王國的經(jīng)濟中心地——城寨都市南塔就行了。
而另一點,威利和葉迦藍的關(guān)系絕對不能說得上是好吧。在這里肯定會有有新的機會可尋。
利用好現(xiàn)在的狀況的話,葉迦藍說不定就會成為自己手上的一顆棋子。只要有了葉迦藍的力量,一旦發(fā)生了跟威利之間的戰(zhàn)斗,也會變得十分有利的。
或者說相反,如果將殺害大太子蘇傲的葉迦藍交給威利的話,說不定就能確保亞軍的安全了。
“看來一定要找到葉迦藍才行呢。一定要趕在王國軍之前。”
另一邊。
夜深了。
葬禮完全結(jié)束后,在寂靜的王宮之中,一個人穿著漆黑盔甲的威利還留在那里。
視線的前方,是空無一人的王座。
威利坐在了這個馬上就會變成自己囊中之物的王座上。
“哼哼,感覺還不錯嘛。”
現(xiàn)在國王才剛下葬沒多久,的確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坐在這個位子上,不過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雖然威利討厭一個人偷偷摸摸做一些小動作,不過現(xiàn)在他還有一點必須要自己一個人的情況下來確認的事情。
“……白夜?”
“有何貴干?”
被叫到名字之后,有著精靈外形的少女就立刻浮了上來。在王座的前方,下臣們下跪的位置處。
“哦……?”
威利隱藏不住自己的吃驚。白夜的衣服跟以前不一樣了,從漆黑變成了鮮紅。
“有什么好驚訝的?這不是你自己的愿望么。你也就快能坐上這個王座了呢,所以我也就趁此機會改變了一下自己的衣裝。”
“……原來如此,這還真是作為我的進言者所該有的顏色呢。”
威利苦笑著接受了白夜的變化。
鮮紅,看到這個顏色的話,不管是誰都會連想到那個吧。也就是,流血。對于不擇手段登上王位的威利來說,簡直是沒有比這更適合的顏色了。
“那么,今晚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有什么問題我都能回答你哦,未來的國王陛下?”
鮮紅的白夜在空中優(yōu)雅的彎下了腰。
“之前我就略微有點感覺,現(xiàn)在正好是個機會,差不多我也該知道真相了吧,白夜,你該不會在跟我締結(jié)契約之前,跟那個葉迦藍也締結(jié)過契約吧?”
白夜的表情并沒有發(fā)生變化。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話我會回答你的。但是,在那之前我想先問你一件事,到底是怎才會使得你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的呢?”
“很簡單,葉迦藍在穿著盔甲的情況下,還能將兩把劍當(dāng)成樹枝一樣的揮舞。現(xiàn)在我跟你締結(jié)了契約之后我知道了,葉迦藍也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力量所以才能做到這一點。
而且葉迦藍不管是陷入什么樣的困境都能夠從中存活下來。比如說,那個人因為得罪包括我在內(nèi)的上官們,光是被左遷也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了。”
威利像是抱怨一般的繼續(xù)說著。
”但是那個人實際上從來沒有按照他人的想法行動過。不僅如此,葉迦藍現(xiàn)在明明還是殺害王子的嫌疑犯,但也沒有任何行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失去了你這個存在……這樣一來事情就說的過去了呢。”
白夜微笑著。
這是威利已經(jīng)看到過不知道多少次和她的外表年齡所不符的充滿盅惑人心之力的笑容。
“你的推測很精彩呢,我的契約者。不過,正是因為你能做出這種程度的推測所以才會將你認同為我的契約者吧。”
“這可算不上是我所要的答案啊。也就是說,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就像你推測的那樣,在與你締結(jié)契約之前,我一直跟葉迦藍在一起。”
“是么,果然如此啊。也就是說,你在解除了跟葉迦藍的契約之后,跟我締結(jié)了新的契約?”
“是的,這就是答案。”
“那么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因為這對我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我一定要確認一下。既然葉迦藍已經(jīng)跟你解除了契約,那么他已經(jīng)失去了能輕易揮動兩把劍的力量了吧?”
白夜的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了那個不像是少女該有的笑容。眼睛瞇了起來,彎曲著的嘴唇就像是惡魔的微笑一般。
“在回答你之前,我先試問一下。如果我說我給予葉迦藍的力量已經(jīng)消失了的話,你會怎么說?”
“太讓我失望了。”
威利立刻就做出了回答。
“葉迦藍是讓我蒙受了多次恥辱的敵人。雖然不說要堂堂正正的跟他決勝負,但至少也想在雙方立場對等的情況下殺了他呢,這樣才能治愈我的恥辱啊。”
白夜?jié)M足的點了點頭。
“這才是我的契約者該有的樣子。那么我就告訴你吧,從古至今,精靈跟人類直接多締結(jié)的契約都是神圣的。精靈側(cè)想要單方面廢除這個契約是極其困難的。”
“哦,也就是說,跟葉迦藍之間的契約還沒有完全廢除么?”
“關(guān)于這一點我沒有回答的必要。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跟葉迦藍之間的契約,雖然只是一部分,但還是單方面的廢除了。能做到這一點也是因為付出了相應(yīng)的代價呢。”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所為的違約金吧。那么說——”威利瞇起了眼睛葉迦藍的強大還保持著么?
“正是如此。我跟你還有葉迦藍締結(jié)的契約內(nèi)容是,你們讓我成為你們的進言者。而相應(yīng)獲得的報酬就是這股力量。現(xiàn)在我單方面放棄了作為葉迦藍的進言者的身份,所以不能再剝奪葉迦藍的力量了呢。不過,現(xiàn)在的葉迦藍可能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吧。解除了與我之間的契約,她以為自己的力量也跟著消失了,跟人相遇就會覺得恐怖,過著乞丐般的日子呢。”
“哈哈,雖然我想說這是她咎由自取,但是……這樣還是讓我覺得有點不足呢。”
“不要擔(dān)心”白夜再次微笑了起來。“就像你一樣,我只會跟擁有資格之人締結(jié)契約。我可不記得自己跟只為了這點事情就無法振作起來的人締結(jié)過契約呢。你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吧,葉迦藍一定會再次站到你的面前,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遠呢。”
“求之不得呢。”
威利點了點頭。
然后,他知道了白夜會出現(xiàn)在自己這里的理由中的一點。
這個精靈的目的,恐怕就是人間界的混亂。
白夜給了葉迦藍力量和名聲,這些都做到之后來到了自己這里。然后給了自己力量和權(quán)利,那么這又是為了什么呢?
線索還是有一點的。白夜并沒有告訴自己關(guān)于葉迦藍的劍的秘密。因此使得蘇魔相信了葉迦藍是無辜的,威利的計劃也不得不做出了一點修改。仔細想想的話還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啊。說好要成為自己的力量的白夜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能考慮到的目的只有一個,她想讓自己和葉迦藍互相爭斗。
雖然不知道那個什么天神大人的真正目的,但可以簡單的預(yù)測到那家伙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但是,實際上這些事情對威利來說只是些瑣碎小事。不管對手是誰,只要能給自己一個可以在相同條件下跟葉迦藍決一雌雄的機會的話,那么就可以了。這之后,如果跟天神大人之間變成敵對關(guān)系的話,那么只要打倒他就行了。
……
葉迦藍到現(xiàn)在還在四處逃跑著。
就連她自己都快搞不清楚為什么自己還活著了吧。只是因為恐怖心的關(guān)系,她遠離了人煙,繞開街道,然后依據(jù)本能吃著可以入口的東西,姑且還是活了下來。
離開王國軍的陣地之后已經(jīng)經(jīng)過半個月以上了。途中因為連記日子都覺得麻煩的關(guān)系也就不去記了,所以現(xiàn)在知道的日數(shù)也不是很正確。
精疲力盡、骯臟不堪的倒在草叢中的葉迦藍,現(xiàn)在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他以前是被稱為英雄的人物。過去優(yōu)質(zhì)的貴族服裝也好,現(xiàn)在變得跟乞丐服也沒什么兩樣了。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發(fā)出聲音自問著,好久沒有說過話了的關(guān)系吧,就連自己都覺得這聲音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會就這樣死去吧?
最近一段日子里都沒有好好地吃過一頓飯,連安心的睡眠都沒有過。估計是這個原因吧,所以才會感覺到體內(nèi)積累著過去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疲勞。
或者說,干脆就這樣死了會比較好吧。自己是因為怕死所以才逃了出來,沒有了戰(zhàn)斗之力的現(xiàn)在的自己,就等于自己所有的人生都被否定了一樣,那么就已經(jīng)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好累啊……”
葉迦藍閉起了眼睛,從樹木的縫隙之間射下來的陽光讓他感覺厭煩。如果就這樣一直躺著的話,可定就能從所有的煩惱中解放了吧。
但是,掌管命運的神似乎還不允許葉迦藍休息吧。
這時候,邊上傳來了草葉摩擦的聲音。
如果是之前一段時間的話,葉迦藍可能還會認為是想要取自己性命的暗殺者來了吧,然后慌慌張張的逃跑。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在這種森林之中,恐怕是什么野獸吧。而且,就算是暗殺者之類的話,也無所謂了。
“誒……”
但是,微微睜開眼睛的葉迦藍所看到的的,不是野獸也不是暗殺者。
——白……白夜!?
首先浮現(xiàn)出來的,就是這個背叛了自己的進言者。因為出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少女就是如此的像白夜。
小小的身體長長的頭發(fā),然后還有大大的眼睛和小小的下顎。
但是,這個小女孩當(dāng)然不是白夜,她的雙腳也站在地面上,長長的頭發(fā)散散亂亂的,衣服也跟自己身上的一樣,破爛不堪的樣子。
少女的瞳孔之中完全沒有任何像小惡魔一樣的惡意,而且現(xiàn)在能從她的瞳孔中讀取出的感情,恐怕也不是白夜會有的吧——也就是害怕。
“你是……?”
“……”
葉迦藍沒能忍住不去跟她搭話。
可是卻沒有回答,少女只是用不帶其他感情的害怕著的眼神一直注視著葉迦藍。
……
雪國歷八十三年第七個月的時候。
雪國軍和北方聯(lián)合軍的戰(zhàn)斗即將開始之時,這個少女——李瓷的故鄉(xiāng)的村莊還是健在的。
以農(nóng)業(yè)、畜牧業(yè)以及一點點狩獵為生的村莊,是規(guī)模小到都不曾被記錄在地圖上的村莊。李瓷是這個村莊中的某一家的最小的孩子,前幾天剛剛才過了自己的八歲生日。像是一顆栗子一樣的大大的眼睛,以及一頭讓朋友都羨慕的長發(fā)就是她的特征,是個一直十分快活的少女。
“李瓷的頭發(fā)真的一點都不會亂呢。”
這一天的太陽開始西沉了,李瓷在一棵大樹的下面,住在同一個村莊里的少女們正在玩著她的頭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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