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將任務貫徹究竟
而做出這一擊的代價,則是雄真的胸口被齊天大圣手中的定海神珍鐵正面拍擊,剎時傾圯開來!
足以將山岳擊碎的沖擊力將他的脊骨完全打斷,在超高速的抽擊之下將雄真索性攔腰打成了兩截!
即使忍耐此等痛苦,但雄真臉上的微笑卻沒有半點轉變。
他的右手青筋暴起,肌肉如蛇般在皮下涌動,在那種沖擊力之下仍然鞏固的抓住了齊天大圣的脖頸。
然后,驀然攥緊向內一收,帶著齊天大圣的頭顱即是向著自己的額頭撞來!
在這一撞之下,雄真的下半身被震得向后脫離出去。
而他和齊天大圣的額頭都是鮮血淋漓——兩人的身子,一個堅若鋼鐵、一個厚如磐巖,硬是撞了個不分上下。
只剩半截身子的雄真卻沒有放開齊天大圣。在強烈的眩暈感中,他的右手仍然牢牢攥著齊天大圣的脖頸,而他的左手則表現出了一柄新鮮的、猶如閃電般歪歪扭扭的匕首,如閃電般彈出、將其索性刺入齊天大圣的腹部。
他的身子剎時僵在了原地。
然后,一柄鮮紅色的魔槍即是從齊天大圣身后襲來,從身后貫串了他的心臟,將他和雄真釘在了一起。
“你已經死了!”
狂怒的咆哮著,雄真握著他的喉嚨以沙啞的聲音暴喝出身:“你也——”
他的眼中蒼色的光芒閃灼到極限,猶如火焰般熊熊燃燒。不斷被雷擊的身子浸滿鮮血。
來自過去的氣力,于現在再度重現。
“——滾回去!”
齊天大圣的額頭突然被無形的力道在極短的時間內一次又一次的重擊,先是皮肉、再是骨骼,在噠噠噠噠噠連綴不停的的尖銳撞擊聲中一層層破裂開來。
然后雄真的左手松開匕首,一拳砸進他的腦殼,從后腦穿出。
“咯哈哈啊啊啊啊——”
但與此同時,僵在原地的不從之齊天大圣卻也恢復了動作力,他拼盡最后的氣力,尖嘯著將手中定海神珍鐵變細化為銳槍,從雄真斷裂開來的腰部刺入,直直擊向大腦。
然后,它迅速的伸睜開來——
在雷鳴的覆蓋聲中,他們兩個爆炸開來的聲音是如此的細小。
但比及紅色的煙塵散去,只剩下重新變得毫發無傷的雄真發現在了原地。
驚異于雄真的悍勇,就算是最后之王也不禁睜大了雙眼。
“即是……這種水平嗎?”
猶如神佛一樣閃爍著光芒的雄真洗澡在雷電之下,以隆隆的聲音詰責道:“新生的鋼,雷電的暴雨……你有另外氣力吧。”
“……那是當然。”
最后之王怔怔的看著雄真,那猶如少女一樣英俊的嘴臉上露出了好像閃爍著光芒的微笑。
“命運、血緣、神明的加護、責任、信仰、人類的極限……限于種種原因,你們弒神之人與我就有無法掂量的氣力差異,但我的這些故人們,卻總能等閑沖破種種既定的停滯,擋在我的眼前,乃至有幾次將我索性擊敗。”
明白到這種水平的雷電對雄真沒有什么意思,漂浮在高空的“神刀曼茶羅”停下來了對大地的無不同攻打。
然后,伴同著極大的轟鳴聲,兩道電光劈在了羅摩身上。
但蒼發的貴公子,卻將閃電的氣力垂手可得的吸收。他的左手上登時發現了一把鋼鐵制的大弓,腳邊也發現了收納著數十支弓矢的箭筒。
“你說未必,能將我這毫無意思的任務完全終結掉,我的身邊的人。”
羅摩以爽朗的聲音說:“面臨我的弓箭,將我擊敗吧,雄真。”
那聲音聽起來讓人以為相配舒服。最柔順而豁達的話語,填塞了生氣和生氣。
然后,羅摩一腳踢起箭筒,從中射出了一把黑暗的箭矢,落入到了他的手中。
“開始是它——東方的英豪射殺太陽時應用的箭矢。雖然是贗作,但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威力反而會上漲……請做好計劃,我要射了。”
最后之王帶著某種莫名的期待,將箭矢搭在了鋼鐵之弓上。
而雄真默然了一會,逐步點了點頭,露出了平易的微笑。
“也好。反正有兩次……”
說著讓羅摩有些不明于是的話語,雄真深深吸了一口氣,將以前新生后被雷擊變成的傷勢修復。
“稍等,羅摩。”
輕聲讓羅摩的動作稍停,雄真將雙手向前平伸,低聲唱出言靈。
“此身為,弓矢所成——”
荒狂的雷光肆虐過后,建立在山上的賽車場四周的大地早已化為一片荒廢。
山尖被削平,森林草木掃數消失不見,就連根都沒有留下。被高溫炙烤而變得焦黑結塊的大地向下整個的消失了十余米的高度。
戰斗開始以前,雄真和羅摩之間的間隔也惟有不到十步而已,密切到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溫度。
但在第一回合的征戰以后,他們卻反而拉開了百余米的間隔。
羅摩的左手持有鋼鍛的巨弓,右手持有黑暗無光的箭矢。
而雄真的左手一樣握持著黃金長弓,右手表現出活動著光芒的金色箭矢。
看著雄真的動作,羅摩露出了歡樂的微笑。
“你做好計劃了嗎,雄真?”
他將無光之矢搭在手中的鋼之弓上,再度向雄真確認道:“你計劃的氣力……恰好被我禁止啊。”
那是東方的英豪“羿”的一擊——足以將太陽擊墜的蓄力射擊。
面臨此等偉力,雄真的明白卻居然不是想設施避開以后闖入到近身作戰,而是一樣拿出了一把長弓。
雖然識別不出那是哪里的神明,但那弓與箭上寄托著的是太陽的神力是可以確定的。
在射日大弓眼前,卻主動拿出了太陽神的氣力。雄真的舉動難免讓羅摩有些疑心。
“沒有任何問題。這種時候用這個氣力,可以說是再合適但了。”
但雄真卻是露出了爽朗的微笑:“這但……勇者的氣力。”
如此深遠、如此痛苦的戰斗。
那是慘絕人寰的地獄。
拼上性命以打劫對方的性命,卻完全看不到一絲計劃。全部人都想要休止,卻深陷冤仇與殛斃的旋渦之中無能為力。
由于誰先放手的話,就會被對方的長矛貫串。
——正與此時的情景,一模一樣。
為此,雄真帶來了能終結戰斗的弓矢。
并非是與阿拉什舉行同調,而是如他昔時一樣呼叫阿胡拉瑪茲達之名,重疊昔日的偉業。
休止戰斗的偉業。
“我矢言,我將于此根絕全部戰斗。”
雄真將箭矢搭在黃金弓上,低聲唱出新的言靈:“以王之名。以伊甸之名。”
彗星戈契希爾落下之時,人世的審訊突如其來——
待到那日,大地將被大水般的熔鐵覆蓋。
善者將禁受熾熱熔鐵的考驗,靈得以上漲;惡者的靈將在礫石流金中痛苦哀嚎,墜落地獄。
待到那日,萬物皆亡,萬物皆活,萬象更新。
天下被清潔一空,大放光明,魔難極重的舊天下衰亡之時,即是永恒美滿的新天下建成之日。
雄真身后逐漸表現出迷迷糊糊的伊甸投影。
他高聲招呼:“以‘理解’之名——”
跟著嗡然的低響,一道灼灼的日輪從雄真身后升起,在伊甸中閃灼著醒目的光芒。
雄真將手中的黃金之弓徐徐拉滿,他身邊的咒力被金色的箭矢吸入。那琉璃一樣的箭矢逐漸變得加倍通透,如日光所塑的藝術品一樣化為了純真的光之矢。
光是被那箭矢指著,羅摩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急感。
但,他卻沒有半點怕懼。
“你也是太陽……對吧。”
蒼發的貴公子低聲喃喃著:“既然如此……”
在極其剎時的默然過后,雄真和羅摩同時松開了弓弦。
羅摩瞄準了雄真。
而雄真卻瞄準了兩人之間的大地。
黑色的箭矢化為極細微的一條黑線,向著雄真高速飛來。
百余米的間隔,乃至不到千分之一秒便已擊穿。
它以極快的速率、極清靜的聲音沒入了雄真的身子,又在窒礙了半秒以后,從他的后背再度擊穿。
而此時,它已不再是一根黑色的細線了。
從雄真的后背射出之時,他已變成了純黑色的、噩夢般的螺旋。
猶如黑龍一樣舉頭飛去,向著更遠處的天際爆射而出。
雄真的前胸被那射日弓留下了乒乓球大小的創痕,而他的后背破裂開來的面積卻足有籃球大小。
在那以后,殘留在雄真體內的螺旋力剎時爆發。
就像是體內被埋下了一個引力點一樣。他的肩膀、肋骨、內臟和斷裂的脊椎猖獗的向著身子的中心塌陷下去,他的頭顱都在嘎吱的脆響中向著胸腔陷落,雙腿的骨骼傾圯,身子不斷歪曲下沉。
而在雄真身后,那黑色的箭矢仍然在迅速伸展,比及來到天邊,已成為了毀天滅地的黑色龍卷。它將云層和大氣吸入此中,然后繼續向大氣層外迅猛飛去,在攪碎種種東西的歷程中速率不斷晉升。
那是名副其實的——足以射落太陽的一箭。
它在天地中遨游著,黑色的風暴在身后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虛無印記。若是有流星的碎片正好落入此中,大約也會被其剎時攪碎吧。
但那已與雄真不再有什么接洽。
他所能看到的,即是自己不斷向內坍塌的身子,和彼方的天際上巨大的旋渦狀空虛。
這一擊是如此激烈。但雄真卻反而露出了孩子般的豁達的微笑。
你被騙了。
已經無法說話的雄真,面帶微笑的用口型一字一句的做出了如此的宣言。
此時,像是一樣的箭矢一樣慢吞吞的遨游著的光之矢,卻是還沒有落下。
但雄真坍縮到極致、已不似人類的歪曲殘軀卻突然閃灼起醒目的光芒,不斷潰散開來。
一擊得手,羅摩卻是愣在了原地。
在雄真的皮膚也開始坍塌崩落之時,他最清晰的看到了——在那皮膚粉飾之下,雄真的身子早已是個空殼。
不但沒有內臟。就連肌肉和骨骼也是暗淡無光,遍布裂痕。
大約也正因如此,他才會躲都不躲,聽憑自己被射日弓擊墜吧……
但那箭矢——
當羅摩明白到不對的時候,由于過于遲鈍的速率正好避開了和射日弓對撞的光之矢卻突然加快,猶如一道彗星般投入到兩人之間的大地中。
強烈無比的殞命預感剎時包圍在羅摩身上。
以那一點開始,大地迅速向內塌陷融化,騰起了數百米高的橙色火球。
然后整個火球迅速前推,將最后之王捕捉,然后繼續向前碾壓。
彷如流星一樣,數百米高的火球向前飛速滾動,將路子的大地壓平,樹木、城鎮、河流、山岳皆數抹平毀滅。
那球內的火焰彷如液體般活動,滾動過的路子上留下了一道異常顯眼的橙紅色印記。
——那就像是大地的血痕一樣。
若是從正上方往下看的話,整個千葉縣都被那一道赤線徐徐貫串,猶如燒熱的刀將黃油融開一樣。
那火球如太陽神的馬車般,在地上疾速的滾動著,裹挾著此中的羅摩自南向北切過整個千葉縣,然后將整個本州島一分為二。
如神話所言,那橙紅色的印記像是大地的傷口一樣,浸出鮮血一樣的融化的鐵。向著五湖四海疏散開來,將所涉及到的全部掃數以火燃燒,使萬物清潔。
但凡被那橙紅色的火焰引燃的,無論是城市和河流人畜植株,皆數融化成了橙紅色的油膏,在空中猛烈的燃燒著。
若是放著無論的話,說未必能整個地球都細細切開也說未必——
但在那以前,它在本州島的最北端卻是一躍而起,裹著最后之王一并沉入了平靜洋之中。
那火焰投入到深海之中,卻沒有滅火。
它只是繼續在海中留下一條如彗星尾巴般的橙紅色印記,繼續傾斜的向著更深處沉去。
直到它到達洋流的最低端,剛剛窒礙下來。
在涉及到海底之時,它像是被激活一樣伸睜開來,在直徑到達數千米時,終于砰然爆裂——
橙色火焰團成無數小鋼珠一樣,大小不等的小球,向著五湖四海爆射開來。
伸展起來的火焰鼓舞空氣,沖擊力卷起海水、變成無色的波紋向著海面涌去。
在它的正上方,平靜上的某處海面上,跟著一陣泛白和氣泡,海面微微凹下、然后向上砰然炸開!
直徑足有千米,高度也有數百米。熾熱的白色浪花高高揚起,落下之時便惹起了巨大的海嘯。浪頭裹挾著橙色的小球向著四周的岸邊兇猛的涌去。
現在半跪在深海中的羅摩,卻已是創痕累累。
他痛苦的咳嗽著,將橙紅色的內臟碎片咳出。
他滿身的皮膚也傾圯開來,一度消融到能看到滿身骨骼的水平。從那流出來的并不是血,而是白金色的雷霆。
雷電在空無一人的深海猖獗肆虐,蔓延數十里。他身邊的海底巖層被蒸發、海水化為蒸汽向上漲起。光是余波便足以將淺海區的魚類剎時擊殺。
但雄真卻并沒有在他身邊,因而這一次的反傷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結果。
羅摩只能苦笑著,將自己浸在海水之中,起勁吸收著大海的精氣正在不斷愈合自己的身子。
而在他當前,那些破裂開來的橙紅色的小球突然休止了游動,而是迅速聚合起來變成人形,并轉變了形狀、帶有了顏色。
變得加倍壯大的雄真從中閃現出來,身子無缺無損。
“這一回合,算是我贏了吧。”
他沉聲說。
聲音在海底隆隆的傳出,清晰無比的在羅摩耳邊響起。
但聽到他的話,還在費力的咳嗽著的羅摩卻反而露出了有些牽強的微笑。
“……你還真是,要把我完全殺死啊。”
雖然內臟的持續性灼燒讓他感應痛苦,但羅摩的微笑卻是著實的。
有些無奈,但卻又有些期待。
若是現在雄真索性走過來,揚起手臂用刀砍下他的頭,羅摩絕對沒有半分氣力與他抗衡。
那樣的話,他就會今后世消逝。然后再度恢復成救世神刀的樣子,守候著下一次的新生,下一次的循環。
那是,永無休止的戰斗。
魔王和勇者以天下為棋盤和賭注,反復舉行、互相絞殺的戰斗。
光是擺蕩神刀就會奪走四周的性命。若是他被魔王刺傷,在流出的白金色的雷霆便會將四周的全部性命掃數擊殺,使其灰飛煙滅、化為寸草不生的荒野。
這種罪孽……又稱得上是什么勇者?
最后之王哀嘆著。正是以,他才會懊惱于自己的存在,所以而變得疲鈍,厭倦迫使自己做出這種事情的命運。
但現在……
說未必,這無聊的命運終于要完了……
“我過去見過和你很像的弒神之人。”
羅摩輕笑著,溫聲答道。
“他是領有著十次性命的魔王。呵護著我的妻子,與我的發生戰斗……但最終,反而是我欠妥心將她殺死。”
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即使,她自己即是被祭奠招來,為了增強自己的氣力而存在的祭品也是一樣。
吞噬女神的性命而存在,光是存在就會招致天下步入毀滅,被攻打到的話會對四周舉行無差另外反擊……
那所以神獸的性命力,也扛不住一下的救世之雷。
被白金色的電光掃過的話,無論是無辜的人城市鄉下,都會被索性從地上抹平。
“如此的我……又算什么英豪。”
羅摩哀嘆著:“說未必,我才是最大、最惡的魔王……”
“這都怪你自己啊。”
雄真雙手抱胸,淡漠的說:“你是哪里的乖寶寶嗎,還要陸續被強迫做自己不肯做的事情。如果以為自己的任務礙事就不要去做;以為命運在戲耍自己的話,就掉過甚去將它干掉——有著如此的憬悟,能力稱得上是勇者。”
真是讓人窩心。
雄真有些煩躁的看著羅摩。
他的本質與自己是如此相似。而他的生計方法,與自己卻又如此相反。
“……但,那是我的任務。”
羅摩頑固的搖了搖頭。
他對雄真輕聲說:“你們的生計方法,最讓人傾慕。那種沖破命運的毅力和固執……我做不到。于是,每次我與你們戰斗的時候,都陸續心懷敬意。”
那并非是自謙之詞。
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做的不敷好。并為自己的軟弱之處而趕到痛苦,對著敵民氣懷向往。
——他也恰是抱著那樣的向往和敬意,擺蕩著救世神刀將他們一個個掃數斬殺。
“算了吧。你這時候說對我心懷敬意,就和舉著刀沖過來喊‘我是您粉絲’一樣……”
雄真卻只是笑笑,毫不留神的搖了搖頭:“我要殺你。與你無關。”
他的意志最剛強。
無論最后之王說什么,要做什么。他是歡迎掙扎,是和議反對。
雄真都要將他完完全全的斬殺,將其存在印記從地上抹去。
如果這顆星球上的人要前往更高的平臺,將他們生計的權益從眾神、不從之神、最后之王這類人手中奪回,是最根基的事情。
能殺害他們,有權殺害他們的唯有雄真一人。
除此以外,無論是天災人禍,是不從之神最后之王,雄真都不再容許他們的到臨。
魔網完全建成以后,雄真發現他能聽到每個人心中的聲音。
留戀。戀愛。痛苦。嫉妒。填塞計劃。熱誠的信仰。難以忍耐的焦慮。
然后,即是共通的——對生的歡悅。
每個死去的人,都會成為雄真王國中的一份子。他們向王交于信仰和忠厚,將靈魂、意志和肉體托付給他,然后在背后到達永恒安泰之所……這聽起來的確就像是神話或是某種宗教一樣。
當然了,若是要留下羅摩的存在的話,倒也有辣么一種方法。
——那即是,讓他也成為自己的子民。
“計劃好了嗎,羅摩。”
與以前兩人的態度顛倒,雄真雙手抱胸淡聲道:“我要來殺你了。”
“請來吧。”
羅摩低聲說著,取出了白金色的救世神刀,深深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我都會將任務貫徹究竟——”
周邊的溫度開始上漲。
左近的海底火山發出隆隆的轟鳴聲。
救世神刀剛一揚起,大海便開始沸騰。
海底不安的躁動著,透明的精密氣泡一束一束的在海面上漲起,像是壺中之水被燒的滾沸一樣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在越發嘹亮的氣泡聲中,一大團白色的氣泡從海面上涌出,凝成黑灰以后再度沉了下去。緊接著即是又一次、再一次——
跟著詭異的暗綠色凝膠從那簇巨大的氣泡團左近蕩漾開來,整個海面的溫度開始鞏固的上漲。
然后,海底火山終于爆發了。
那即是救世之神刀的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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