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馬腳啊。”

　　假的遠坂時臣不禁笑了出來：“看來我的演技果然不敷成熟。但也沒設施，我面臨的是一個資深的代行者。只要露出些許馬腳，那種間隔之下就算是我也做不出任何反擊……”

　　——刺啦。

　　他說到一半，頭頂的一縷頭發便招展的飛了起來。

　　然后在恬靜的列車中，徐徐飄落在地上。

　　“……你說的很對。”

　　不知什么時候跑到他身后的卡拉柏，消沉的聲音中填塞了憤懣和痛恨：“如果我要殺你，你的確沒有時機做出明白。”

　　他的眼睛還蒙著紗布，但右手的指縫中已刺出了一柄長長的黑鍵。

　　除卻雄真以外，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人留意到他的動作。乃至都沒有留意到他是潛行過來高速移動過來、蒙著眼的他是如何確認地形和假的遠坂時臣的位置、而他手中的黑鍵又是什么時候取出來的。

　　全部都是謎。如果他想的話，如果雄真容許的話——生怕他將整條列車上的魔術師殺戮一空，也不會受一下傷。

　　這即是當了六十多年的代行者，與非人、異端、惡魔不中斷的廝殺平生卻仍然連結身體完整之人的氣力。

　　即使身體已經蒼老，明白速率退化，肌肉萎縮……但若是輕忽身體本質單論爭爭本領的話，即使是古代的英豪，也有一大半不如他。

　　如果他以前的黑鍵并非是沖著頭發，而是沖著脖頸大約心臟去的話，生怕他現在已經悄無聲氣的死去了。

　　“真是兇險啊，卡拉柏。”

　　但那人卻只是頓了頓，好似完全沒有感應殞命的兇險一樣，露出了清靜的淺笑：“你看，我防范的果然沒錯。這個間隔之下你要殺我的話，我完全就明白但來啊。”

　　“也即是說，以前你對伊薇特小姐獎賞我的話……也是任意說的嗎？”

　　凜的聲音不禁顫抖起來。

　　她還以為是父親必定了她的起勁。

　　她還以為那是來自父親的獎賞……后果，居然是假的嗎？

　　“你說的那些，‘凜會成為比我加倍杰出的魔術師’什么的……掃數都是說著玩的嗎？都是騙我的嗎？！”

　　凜近乎悲鳴作聲，拳頭攥緊，身體都在顫抖。

　　紗布被浸濕。她的淚水從臉頰劃下。

　　但就在這時，時臣卻感嘆一聲，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有些辛苦的逐步蹲了下來。

　　“其實……我也是這么以為的。凜會成為比我加倍杰出的魔術師……這不是騙你的。對不起，凜。是我的錯……我還以為你沒必要我的獎賞……”

　　時臣輕輕抱住凜，伸手拍打著她的背，自責的低聲道。

　　“凜的確是最了不得……真的，最了不得。比我小時候要懂事的多。歷來不會由于能力而摒棄起勁。即使是討厭的人，也會連結最低限制的禮貌。能分善惡，知對錯。不會耍小性子。能自己給自己做飯。會掃除自己的房間。學業也最棒。移植刻印的時候沒有哭讓我很疼愛。被刻針扎到手也不會哭。上次的小兔子饅頭最好吃。父親節的禮品我很稀飯。我上次跌倒的狼狽樣子也沒有告訴媽媽真是感謝了。啊對，昨年圣誕穿靴子的樣子也最可愛。有……”

　　遠坂時臣牢牢抱著凜，他的嘴掩在凜的肩膀上、以有些模糊不清的聲音疾速的念著。

　　念到一半的時候，他的眼角也微微潮濕了。但他只是閉上了眼睛，微微向著天際仰著臉。可他那薄弱的哭腔卻變得清楚了起來。

　　“凜曾經個了不得的大人了。即使沒有我，也可以護衛媽媽了。”

　　凜忍耐不住，哭了出來。

　　她的頭埋在時臣的懷里，肩膀猛烈的顫抖著，卻沒有傳出任何的哭聲，只能聽到極其細微的吸氣的啜泣聲。

　　那是喜悅的淚水。

　　我曾經個大人了……不可以在這么多人眼前哭。

　　但，爸爸的懷里，應該可以哭吧。

　　“我會……護衛好媽媽的。”

　　她的啜泣只持續了不到十秒。小小的凜就從新站了起來，取脫手帕試探著把時臣的眼角和自己的臉細細的擦拭了一遍，然后扶著父親逐步站了起來。

　　凜從新變得清靜了下來。但和以前差別，現在的凜的身上卻閃爍著某種和時臣相似的光芒。

　　其余的魔術師默然的看著這一幕。很多白叟表露出些許懷念的神采，而年輕人卻反而露出了苦楚的微笑。

　　雄真看著有些變化的凜。微微將目光轉向了假的遠坂時臣。

　　“你可以變回歸了吧。”

　　雄真隨口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即是我前不久和門生們談論的那個人了。變回歸唄，讓我看看你是誰。”

　　“好啊，如您所愿。”

　　冒牌貨帶著微笑眨了眨眼。

　　兩次、三次……在他第五次眨眼的時候，遠坂時臣消失了。

　　“抱歉。中斷術式必要費許多功夫。”

　　一個完全目生的人如此說。

　　他的身段高瘦，有著火焰一樣的紅發，搭配上他那白凈的肌膚給人留下深入的印象。而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經變成了海藍色的西裝。看不出年紀，從二十五歲到四十五歲，無論說是中心哪個數字感受都可以回收。

　　唯有他唇邊那溫柔而平穩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栗。

　　“果然是你。”

　　雄真深深吸了一口氣：“哈特雷斯（Heartless）閣下。”

　　“不錯的變身術。”

　　雄真嘴角微微上揚，但此中毫無笑意。

　　“居然連裝束也能一并轉變。即使是動物科（奇美拉）的魔術師，能做到這一點的也不會跨越十人吧。”

　　所謂變身術，即是童話故事中魔女將被害者變成青蛙的手段。這是從神話時代撒布而來、至今也沒有失傳的陳腐魔術。但能將自己的肉體連同裝束一起轉變，這種造詣就不是一樣的魔術師所能完成的了。

　　由于那已經不是“革新肉體”的平臺，而是“替換存在”。

　　但想想他是誰，這就一點也不新鮮了。

　　“這位是哈特雷斯閣下……”

　　一旁的讓瑪里奧對著有些疑心的凜和時臣低聲回答著：“這個是他的外號。他的本名曉得的人未幾……由于他的心臟被妖精偷走了，于是身邊的人們才這么叫。”

　　正如雄真前段時間與門生們閑談的時候所說的一樣。

　　像是偽神之書，像是無意者。他們都是被妖精偷走了什么東西的人類。

　　他們中的大無數人，再那以后就也無法回到名為當代的知識中去了。

　　身體和靈魂已被革新。到達了連魔術都無法涉及的渺遠的此岸。

　　又大約，用某位知名的魔術師的話，也可以將其稱為“深淵之嬰兒”。

　　“他是主十二科中唯一一個不是君主（Lord）的學部長。是大約四五年前的聽說，于是我倒是還記得許多。”

　　讓瑪里奧小心的瞄著哈特雷斯，當心翼翼的對遠坂父女回答著這個以前假冒遠坂時臣的家伙。

　　他即是韋伯·維爾維特的前任，上一任當代魔術科的學部長。

　　由于當代魔術科不被三大貴族認可，在領有從礦石科遷走的君主·埃爾梅羅以前，他們是全部君主都不肯意統領的部分。紕漏掉這個矛盾的話，哈特雷斯的地位幾乎可以同等因而當代魔術科的君主了。

　　“聽起來，你好像猜到是我了？”

　　哈特雷斯即使身體仍然被雄真捆縛，卻是并不慌亂。

　　他有些獵奇的看著雄真：“我應該沒有露出過吧？即使是Lancer那邊，我也所以遠坂時臣的樣子把她召喚出來的才對。”

　　“是雷夫。”

　　雄真瞇著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答道：“雷夫跟我說，所長暗里與你接洽過，請你調查過什么事。再想到以后所長突然必定的說圣杯并不可以完成希望，而我又在表面看到了Servant，可這里不是冬木市、圣杯也早就被我拆掉了。于是全部就變得很清晰了……辣么假冒時臣的人，必然即是哈特雷斯。”

　　“迦勒底的雷夫啊。”

　　哈特雷斯有些苦惱的說著：“那家伙真是的。我跟他說過了，這件事不要跟他人說。”

　　“你大約……見到的并不是雷夫。”

　　雄真拖泥帶水的說著：“總之，我有事情要向你確認。所長請你調查的魔術典禮，即是圣杯戰斗沒錯吧？”

　　圣杯戰斗——

　　聽到這個詞，魔術師們紛紛研究了起來。

　　而要說此中明白最大的，應該即是遠坂時臣和遠坂凜了。

　　但雄真卻并無理會他們，只是盯著一聲不響、對著雄真露出詭異淺笑的哈特雷斯，繼續說：“由七名魔術師召喚七位英靈，纏繞著可以完成希望的圣杯舉行爭斗的魔術典禮。根據時間來說，大約所長是由于肯尼斯的死、和我將圣杯拆解的舉動才產生了調查的心思吧？”

　　在時鐘塔，以為遠東的魔術典禮完全沒有像樣的許諾功效這種看法才是合流。

　　魔術天下的核心在，在倫敦。日本自己即是這幾百年才開始有正統的魔術思維流入的清靜之地。此中最早的魔術世家也沒有早于文藝復興時期。

　　哪怕是在魔術協會也被視為幾乎不會完成的許諾典禮，卻有一批遠東的魔術師聲稱已經完成了——這的確就像是哪里的民科聲稱自己完成了永念頭一樣。若非是參戰者之一的愛因茲貝倫家也算是大世家，生怕時鐘塔連理會都不會理會這件事，更不必說每次都調派一位魔術師前往參戰了。

　　即使如此，他們也只是將圣杯戰斗視為某種由愛因茲貝倫家屬舉行的魔術比賽而已。肯尼斯即是抱著如此的理念去參加的比賽。

　　其時，時鐘塔內除了雄真以外，沒有任何合流的聲音會認為這種清靜小地方舉行的魔術比賽能殺死一位君主。包含肯尼斯自己在內的魔術師們，都是把它當做那種“只要去參加就能拿獎”的不入流的比賽。

　　然后肯尼斯就死了。

　　反而是由于他的殞命，以及達利烏斯在日本發現的動靜，才讓許多魔術師——例如說迦勒底的所長、天體科（阿尼姆斯菲亞）的君主對圣杯戰斗有了許多心思，去請哈特雷斯用種種手段對圣杯戰斗舉行了許多調查。

　　“沒錯，恰是如此。”

　　哈特雷斯愉悅的答道：“你的猜測最正確。有嗎，我還想聽，你接著說唄。”

　　“雖然不曉得你從那邊獲取了什么論斷，但最終調查的后果，即是讓所長作出了那場典禮中的大圣杯是殘次品的判斷，并摒棄了復原大圣杯、參加第五次圣杯戰斗的計劃。既然可以獲取一位君主的認可，說明那份調查告訴應該有能讓他確信的什么證據——例如說，這是同時利用了多副魔眼才完成的調查。”

　　雄真說著有些殘酷的話，卻仍然面無表情：“你用了一全年的時間搜集到種種魔眼，以阿魯巴的手藝使他們的頭部得以存活。為了讓你不被法政科的野狗們覺察，所長就利用自己君主的身份與法政科做出了許多業務，使他們封鎖事務的動靜……后果卻反而讓你從中獲取了許多甜頭。”

　　跟著雄真的話語，遠坂凜的當前表現出了一群被切下了頭部，還被迫不斷應用魔眼的人們。

　　他們的眼中所藏有的是如何的怨尤？但他們的眼睛，想必是完全地看破了圣杯戰斗的每一處細節吧。

　　自己的全部秘密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這個事實讓時臣都有些難以回收。

　　“你借著自己不會被法政科的魔術師調查的時機，利用魔眼群給自己舉行了許多調查。是一樣的情報，所長由于圣杯是殘次品，選定了摒棄了冬木圣杯，而你卻召喚出了‘’。”

　　雄真頓了頓：“也即是英靈。你想不借助圣杯，就將英靈作為從者召喚出來。”

　　“完善！太完善了！”

　　哈特雷斯為雄真高聲喝采：“不愧是達利烏斯！”

　　若非他仍然被約束著，生怕現在已經在使勁的拍手了吧。

　　……的確就像是個瘋子一樣。

　　看著好似完全沒有怕懼之心，乃至在渴求著殞命的哈特雷斯，凜逐漸感受到一種驚怖陶染了自己的滿身。

　　這個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和凜幾乎同步的，雄真也問：“你不是降靈科的，也不是傳承科的，更不是考古科的魔術師……召喚英靈對你來說沒有什么意思吧。”

　　他沒有應用過去視的魔眼。而是像是兩位好友閑談一樣隨口扯著蛋。

　　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然哈特雷斯不像是雷夫和橙子，并算不上雄真的身邊的人，但卻也是明白十幾年的老熟人了。

　　“并無原因。我只是純真的想召喚英靈而已。”

　　面臨雄真的話，哈特雷斯也只是點了點頭，誠篤的答道：“我越是調查，越是對圣杯戰斗感樂趣。”

　　“他們都在世。神話、傳說、往日的英豪，他們都確切的在世、存在著，以新的方法重現在當代，哪怕對魔術師來說，這也無疑是荒唐的童話故事，于是我才被深深地迷惑了。那奇跡就像我童年時看到的晚霞一樣……從其時起，我就在從心底祈愿，計劃可以始終跟隨這副風物。”

　　像是在說“我的夢想是成為一位科學家”的幼稚一樣，哈特雷斯說著無邪而高興的話語。

　　其余的魔術師們紛紛搖頭，但卻沒有一個人哄笑他。

　　魔術師即是如此無邪卻現實的生物。正如獅子劫界離所嘲諷的一樣，人們向著絕對不會完成的指標走去……腳踏實地的做著夢。

　　如此可悲，痛苦，可憐的平生……卻又如此的美滿。

　　由于他的平生，都沖著那片虛無的晚霞而剛強的前行著。

　　回答著逐漸落入黑暗的緋色風物，眺望著那片須臾即逝的紅光……這個男子的時間，好像窒礙在了孩童時期。

　　他的夢想從往日到今日陸續沒有轉變，就像始終回答著晚霞，回過神來才發現已經由去幾十年的瑞普·凡·溫克一樣。

　　“如此。我已經完全清晰了。”

　　雄真露出了莊嚴的神態：“但你殺死數十人的罪過、駕馭圣堂教會的代行者殺人的嘲諷之舉，我都不會就如此放過。即使我對你寬容，被你殺死了一次的主持人也不會諒解你。若非是蕾安卓的性命形狀已經與列車自己不變，她完全沒有新生的時機……現在你完全沒有活下去的大約。”

　　正常環境下，雄真大約早就已經將他處決掉了。但由于許多分外的原因，雄真卻是有些晦氣便動手。

　　由于哈特雷斯是他的門生，化野菱理的義兄。他們過去都是諾利吉的養子。

　　而說著實的……雖然雄真列舉了如此多的罪名。但若是真正走到審訊法式的話，最終哈特雷斯多半會被判無罪。

　　不但由于馬里斯比利的呵護。對于圣堂教會來說，如果想要給哈特雷斯定罪，那就要公開出面作證自己派出的賣力人被兇手駕馭了。這就同等因而說，“我們代行者的本質比起哈特雷斯差遠了”。所以就算他們不滿，也必需得把這件事淡化處理，然后在暗中找他算賬。

　　可哈特雷斯在兩年前就已脫離了時鐘塔。在沒有犯下什么錯的環境，他自動卸除了身上全部的職稱、摒棄自己的權益和當代魔術科的靈地就跑了，幾乎可以說是凈身出戶的哈特雷斯，就算是圣堂教會想要暗里窮究魔術協會的責任，協會也可以打著哈哈把鍋都推到哈特雷斯身上。

　　但哪怕是為了證實“哈特雷斯現實上與協會沒有任何牽扯”，協會也不可以以里面名義處決掉他。

　　犯下了不可以寬恕的罪過，同時把能獲咎的勢力獲咎了一個遍——魔術協會、圣堂教會，有死徒。

　　他自己也有被殺死的憬悟，但由于幾方勢力的互相牽扯和他分外的身份，卻沒有人能站出來審訊哈特雷斯。

　　現在的他處于一種巧妙的均衡之地。

　　就猶如身處風眼之中，反而不會被颶風撕碎一樣。

　　乃至就連雄真，他一方面也的確想要除掉這個不安謐因素，可另一方面又有些擔憂自己門生的心情。所以在默然了兩個呼吸以后，他才下定了決心。

　　“我想要殺掉你。”

　　雄真真話實說：“我擔憂你會刺激到雷夫。就算是為了護衛他，我也必必要殺死你。”

　　看在兩人也是十幾年的友情上，雄真計劃讓他在幻覺中平安死去。趁便把他調查到的質料也拷貝一份……乃至哈特雷斯自己的通過和能力，也是一份不可以輕忽的珍貴財產。

　　“請吧。”

　　哈特雷斯歡然點了點頭，眉眼之中有些按耐不住的興奮：“我早就做好憬悟了。”

　　他那態度，不像是極刑犯的開朗……倒像是一個計劃去秘密基地探險的孩子一樣。

　　突然雄真有了一個念頭——他不會就想被自己殺死吧？

　　沒錯。被雄真吞噬的話，他的靈魂也會被送入到雄真的一人王國中去。某種意思上也完成了他和英豪們共處一處的夢想。

　　但，雄真記得自己沒有對他說過……啊，如此。是Servant的視覺分享嗎。

　　“好吧，那我就滿足你的希望，這就殺死你。”

　　說著讓四周的魔術師感受有些做作的話，雄真把手輕輕搭在哈特雷斯的額前。

　　然后，銀灰色的紋路從雄真的掌根為出發點，向著哈特雷斯的大腦深處蔓延著。

　　在讓瑪里奧的視角看來，即是雄真將手按在了哈特雷斯的額頭上，隨后強烈的電光便從他的手中躍起、如劍般刺入了哈特雷斯的大腦。

　　哈特雷斯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滿身僵直一動不動。他的身體逐漸融化，化為橙紅色的不明液體，落在地上便開始猛烈的燃燒起來。

　　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哈特雷斯就完全消失在了這個天下里。

　　那種新鮮的殞命方法令人莫名的心驚。

　　連尸體都沒有留下。乃至沒有能讓人回首起“哈特雷斯”這個人的任何殘骸遺留下來。的確就像是被看不見摸不著的怪物吞噬掉了一樣。

　　而雄真在殺死哈特雷斯以后，也是露出了一個有些獨特的表情。

　　雄真注視著當前的虛空喃喃的念著，說著讓瑪里奧聽不懂的話：“第一個自動進來的人民嗎……這大約有著某種意思吧。”

　　并非是被自己歸入王土，而是通曉了雄真的存在方法以后，自動投身此中的“信徒”。

　　現在的雄真只是吸納“英豪”、“凡人”和“死者”的無盡輪回而已，說他是一個在世的術式也沒有什么新鮮的。哈特雷斯不是組成了輪回的任何一個零件，但他卻在窺視阿爾托利亞的視角時候，無意間見證了這種“美”的存在方法，登時決定自動進來了進來。

　　“由于人老是神往著烏托邦嗎……”

　　雄真喃喃的念著。

　　自己的一人王國……會成為抱負國嗎？

　　腦中剛剛發現了這么一個問題，雄真便露出了一個興奮的微笑，蒼色的眼中閃爍著新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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