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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游手好閑的人


  “……還能更強!我還能更強!”

  艾麗卡喃喃著,瞳孔中昂然的斗志之焰獵獵的股栗著。

  這絕非氣力暴漲之下帶來的錯覺。

  由于顧忌自己身子的蒙受能力,手中圣槍的氣力還殘留良多沒有涌入自己身子的氣力。但如果僅僅是身子的蒙受能力的話……

  艾麗卡再度高高躍起,避開熔巖大蛇的收尾,并趁便化槍為劍劈在了它的尾巴上,留下了一條惟有半米多深的淺淺創痕。

  這次熔巖大蛇吃痛而收回尾巴的時候,艾麗卡卻沒有索性迎上前往追打幾下,而是利用剎時的時間,將手中圣槍高高舉起,以剛強的聲音輕聲誦出圣言——

  “你們不可以招呼、不可以出聲,一句話也不可以出你們的口……直至我交托你們招呼的那日。”

  那是約書亞的圣言,名為圣潔撲滅之特權。

  這是歐洲魔力的最終秘儀,與神明附體一個級另外巨大氣力。

  在三年前艾麗卡和莉莉婭娜前往授勛正式典禮的時候,她們兩個借著雄真的體面,從東尼的劍術老師圣拉斐爾那邊剎時的借閱了《贊譽大衛功勛之書》。

  依靠著雄真傳授的復刻魔力,她們硬是將那本書整個在腦子里復印了一份,雖然時間最剎時,但兩個人卻一前一后的各記住了一半。

  但記住是記住了……可想要學會這些秘儀,至少必要達到圣騎士品級的技藝和魔力。

  而在圣喬治的氣力涌入身子以后,這最后的限制也隨即排除了。

  艾麗卡話音落下,加倍熾烈的火焰砰然從圣槍中涌出。若有本色的紅色綢帶以手中圣槍作為出發點,一圈一圈的纏在艾麗卡身上。

  “你們之中當有七個祭奠,手持七個羊角,七日之間繞城行走、日日吹頌軍號——”

  艾麗卡的贊頌聲越來越大,卻越來與模糊。猶如暴雨襲至,將萬物淹沒。

  她身上的空氣也轉變了。并非是作為艾麗卡·布朗特里,而是作為圣騎士的崇圣之人唱出毀滅的言靈。

  她所發動的,是名為“耶利哥的撲滅”的圣儀。作為第一個被以色列人攻陷的城池,這個名字里面寄宿著約柜的氣力。

  更何況……“耶利哥的撲滅”這一章,也是對異教徒的殺伐之章。對于身為龍蛇的熔巖大蛇,再沒有什么比這加倍有力的語言了——

  火焰纏繞在她的身上,卻沒有傷到艾麗卡的身子。她手持紅色的圣槍,向著熔巖大蛇剛強的突進著,高聲呼求:“直至七日,你們方可招呼!因主已將這城賜給你們!”

  在艾麗卡剛強的吟誦聲中,騰騰烈火從她身邊綻開,將熔巖大蛇的吐息滑到身子雙側。

  不懼不畏之下,艾麗卡只用了三秒就沖到了熔巖大蛇身下,以手中的圣槍反復劈砍,垂手可得的在熔巖大蛇的腹部上撕出了大片的傷口。

  它只能迫不得已地臥下身子將腹部藏起,從地上喚出熔巖的利爪試圖抓住艾麗卡。

  這一次,艾麗卡卻是大公至正的站在原地,不躲不逃。但那些利爪卻在遇到艾麗卡身子的時候就自行崩潰倒塌。

  只見艾麗卡身上的鎧甲再度發出耀眼的輝光,形狀也發生了轉變。那持有圣槍的右手護臂上結出龍鱗一樣的小盾,右肩的肩甲則變化成猙獰的龍頭,又有一條白芯紅綢的華美肩帶不變在龍頭的齒縫中,倜儻的招展在艾麗卡身后。

  迎著口含熔巖再度撞來的熔巖大蛇,艾麗卡高高躍起,猶如蒼鷹一樣睜開雙臂,眼中閃出昂然閃亮的錚然銳光,唱出冷酷而殺虐的言靈:“這城和此中全部的都要毀滅——不拘男女老幼、牛羊驢馬,皆數用刀殺盡!”

  綢帶般真紅色的火光在艾麗卡身邊蕩起,層層疊疊的纏繞在她手中的圣槍之上。

  從未有一刻,艾麗卡如此明白的感應……自己的靈魂深處,有什么東西正在醒悟。

  艾麗卡在空中頓了頓,然后目光一肅、高聲呼喝——

  “戰士們啊!現在,于耶利哥吹響角笛!”

  以這句言靈作為扳機,艾麗卡身上突然散發出熾烈的紅光暈光,雙手像是攥著錐子一樣倒握圣槍,如彗星一樣向著熔巖大蛇俯沖而至!

  重重一槍,狠狠戳在了熔巖大蛇的喉嚨之上。猶如噴射的鮮血一樣,滾燙的熔巖從圣槍撕裂的傷口中如浪般涌出。

  吃痛之下,它忍不住發出了震動宇宙的嘶吼聲。身子四周的大地逐步融化、化為松軟的熔巖,而大蛇則是發狂一樣的冒死攪開航體,將四周的熔巖盡力潑灑出去,試圖以此逼退艾麗卡。

  此時,兩邊的態度竟是玄妙的轉換了過來。

  噴涂著熔巖和流火的百米高的巨蛇被壓抑在下,而試圖屠龍的圣騎士反而高居其上。

  “有……最后一擊。”

  感受到體內充足的氣力,身披銅鎧的艾麗卡有些依依不舍的低語道。

  好像感受到她的意圖,艾麗卡手中的圣槍也通人道的低鳴著,輕微的股栗了幾下。

  “……是嗎。是如此啊,我清晰了。”

  被圣槍告誡了什么,艾麗卡的面貌變得嚴肅了起來。

  她遙遙瞄準小心而驚怖耳朵看著自己的神獸,將手中圣槍逐步壓平,以槍尖直指它的身子。然后以這為中心,在空中遲鈍而莊嚴的劃了一個大大的十字。

  然后,艾麗卡雙手握住圣槍,以槍尖對天微舉過甚,一字一句唱出了宣布戰斗完的最終言靈——

  “——汝為龍,有罪!”

  全部都和以前雄真展望的一模一樣。

  這場架打完以后,日光山果然就只剩下了一個架子。

  中禪寺被索性從地上抹除,中禪寺湖里面全都是翻涌的污濁黃水,里面還漂浮著大量的木頭、殘葉和碎石。

  從中禪寺湖向東走,便看到東照宮的廢墟。

  在戰斗的余波中,東照宮里面的建筑大半都傾塌崩毀——五重塔攔腰折斷僅剩下一個塔基,日落門和唐門從中心斷裂成了數節,只剩下了一根大約兩根柱子。時不時還能看到驚慌的山公從東照宮的廢墟內鉆出個腦殼,沖著四人齜牙咧嘴一陣請愿。

  “看來這些山公是變不回去了。”

  雄真看著這一幕,心情不禁有些繁雜。

  他將脫力而又斷了腿的羅濠背在身后,向著山下走去。

  羅濠現在已經沒有效雙腿勾住他的腰的氣力,因而雄真索性將雙手背在身后,十指交插猶如秋千一樣托住羅濠的身子,讓她能緊緊穩穩的坐在自己的手內心、勒住自己脖子的雙臂不至于過于用力。

  黑發的幼女則是開高興心的坐在雄真掌內心,雙臂環著雄真的脖頸,猶如撒嬌的幼貓一樣將腦殼整個的擔在雄真的肩膀上,用臉頰輕輕蹭著雄真的脖頸。

  ……完全沒有一點傷員的樣子嘛。

  跟在雄真身后,安妮一臉不爽的看著被雄真背在身后的羅濠,面具之下嘴唇微微一動,碎碎念著什么。

  某種意思上,她現在的狀態和雄真最近似——

  落空明白、赤裸著上身,下身也僅僅圍著一塊破布,猶如野人一樣的東尼被史女士最粗暴的抗在肩上。那姿勢就像是扛著大米一樣,和史女士的裝扮變成了異常喜感的比擬。

  在以前的戰斗中,東尼手中的螺旋劍被齊天大圣的陸續猛攻活活從中心打斷,傾圯成像是敲碎的犬齒一樣的形狀。

  作為螺旋劍的質料,在排除了虹之臂的權能以后,東尼的右臂也顯露出了可駭的傷勢。他的右臂就像是伸進了轉筆刀用力沖突了一陣一樣,皮肉切開向外翻卷,表現出了最集中的螺旋狀血痕。從他的手背開始向上疏散,陸續到肘部左近的位置,淋漓的鮮血四溢橫流。

  雖然鋼之加護讓東尼的身子幾乎堅不可以摧,但齊天大圣的鑿擊在他的身子上留下了一個個的小洞。

  只見東尼的背上、肩上、胸前留下了七八個像是槍彈一樣的彈痕,在皮肉沒有破的環境下、骨頭卻獨特的向下彎折,看上去就像是機器塞螺絲的地方一樣。以這些傷口為中心,液化腫起的紫色蛛網從東尼的皮下疏散著,隱約勾勒出肋骨、肩胛骨和脊柱的形狀。

  如果東尼是一樣人,這種水平的傷勢不趕緊送去搶救,估計即刻就要嗝屁了。

  但對于弒神者的壯大性命力來說,只要沒有就地殞命,無論多么緊張的傷勢也不會繼續惡化。根基上,身子總能主動調節從新恢復過來。

  在以前的幾次作……冒險之中,東尼即是憑借著這種小強一樣的性命力,才榮幸茍活下來的。以東尼的性格,但凡讓他嗨起來的架、他一樣是不會無傷的。

  在獲取鋼之加護以后,東尼的這種行事樣式還要更囂張幾分。

  雖說雄真最清楚,就把東尼扔在原地他必定也不會出什么問題……但問題是,在媒體和消防凌駕來的時候,東尼必定是穩穩的醒不了。雖然雄真借日本媒體和軍方一個膽量,他們也必定不敢把東尼報道出去。

  ……無論如何說,東尼現在在國際上還掛了個意大利的王的名聲。就算沒其余人曉得,但光是被一堆人瞥見東尼赤條條的躺在這,雄真就感受這著實有點丟人。

  還好東尼昏迷以后鋼之加護就主動休止了,否則就算雄真磨破了嘴皮子,生怕安妮也不會和議自己背著一個滿身血污的大鐵塊子下山。

  “這是……”

  就在安妮心中暗罵東尼為啥如何沉的時候,前方雄真便好似看到了什么一樣,羅濠也驚異的發出了一聲低呼,索性停了下來。

  安妮微微一怔,隨即想也不想,即刻緊走兩步跟了上去。

  后果看到的東西,卻讓她不禁啞然。

  “……山公?”

  “嗯,山公。神馬廄上頭掛的猴像……沒想到居然保存這么無缺。”

  雄真看著這東西,眼中閃起微薄的亮光。

  在地皮上零零星散的躺著的,是三塊各殘破了一小塊的猴型浮雕。

  那是掛在神馬廄上方的八塊山公浮雕之三。這三只山公,便正巧是蓋住自己的耳朵、眼睛、嘴巴的那三只。

  這三不猴所代表的,即是年代的人們的行事法則:不聽邪說、不看邪行、不說邪話。在神馬廄的八只山公當中,這三只即是作為核心存在的部分。

  “這東西居然還沒壞……”

  雄真思索了少焉,便武斷的做出了決意。

  只見銀灰色的符文從他的前胸隆起,像是波折一樣相互纏繞團成利爪,向著地上的三枚石像抓去。

  齊天大圣沒有給自己留下權能,女媧也不曉得跑到哪里去了……可貴坐飛機從意大利來了一趟日本,總不可以白來嘛。

  “現在先收一波利錢好了……”

  雄真喃喃著,將符文之手逐步收回,把這東西藏入了自己體內。

  和齊天大圣相關的拘束之物。這東西說未必渺遠能起到什么奇效。

  至于不從之媧……臨時先放她一馬吧。在搬運她的時候,雄真就已經在她身上現時了符文。雖然臨時還感受不到,但只要她發生了戰斗,雄真就會登時找到她的位置,然后傳送過去。

  最晚最晚……比及明年春天,雄真的魔網計劃落實下去,他也能找到媧。

  這是補完雄真最后一個弱點的時機。王土只能感化于大地之上,如果在戰斗的時候沒有大地……或是仇敵就像是齊天大圣一樣能等閑擊碎大地的話,王土的權能難免也太等閑被破解了。想要辦理這一點,唯有雄真自己就能生產大地……大約說,獲取建國的權能。

  ——為此、她的權能,早晚都要獲取。

  雄真心中逐步盤算著。

  “……對了,安妮!”

  雄真突然抬起頭來,對著身邊的安妮興致勃勃的說:“等把姐姐和東尼安設好,你就陪我走一趟吧!”

  第一個明白過來的意外的不是安妮,而是趴在雄真肩膀上的羅濠。

  “——弟弟,你要去哪?”

  她有些小心的抬起頭來,目光森嚴的審視著東尼和安妮。扒住雄真肩膀的雙手攥的也更緊了許多。

  “我去找個眷注了很久的東西。多個人會快一點。”

  雄真安慰性的拍了拍羅濠的指頭,表示她輕松一下:“我夜觀星象,大抵定位了一下。那東西應該不會離這里太遠……如果太陽升起還沒有找到,我就回歸找你們。”

  “你想找什么?”

  安妮有些獵奇的發問。

  雄真有些遲疑的撓了撓下巴,從口中吐出東西的名字。

  一個背著衣服破破爛爛、看上去最多惟有十一二歲小女孩的青年男性,再加上一個扛著滿身是血、生死不明的青年的高大黑衣人。這兩組人結伴出行帶來的精力殺傷力是不言而喻的。

  若非是雄真的表示魔力充足老道,他們這兩組人光是往旅館門口一站就能調來半個局的警力外帶一條街的吃瓜大眾。

  但在長年不必錢在天下各地科考的雄真眼前,這只是最方便的問題。在他的帶領下,不但全部的路人都沒有留意到他們四個人,乃至還應用空氣支出的方法在前臺付了押金,訂了兩間雙人房。

  在把羅濠從房間里安設好以后,雄真給陸鷹化打了個電話方便說了一下,就走出了房門,等著對面房間的安妮出來。

  足足過了湊近半個小時,卸下了史女士的外套,換上了黑色的女式西裝的安妮才有些發慌的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她那如燃燒般的紅發略微有些短,令人印象深入。通常里猶如學者一樣的知性而沉著的目光現在也顯得有些高興,因而顯出幾分不凡的豪氣。

  “走吧,阿風。”

  看著等在門口的雄真安妮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剎時,然后有些歉意的說:“抱歉啦,讓你久等了。”

  “放心,不要緊的。有的是時間。”

  雄真挑挑眉,溫聲安慰道:“目的地有些遠,我們先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然后再用遨游的魔力趕路吧。”

  “好。”安妮歡然點了點頭。

  但她走出去兩步,發現雄真并沒有跟上,因而有些疑惑的回過了頭來:“如何了嗎,阿風?”

  “唔……沒事。”

  雄真摸了摸下巴,露出了有些驚異的目光。

  怪不得感受安妮有些不一樣了……雄真明白過來了原因。雖然安妮她和通常一樣幾乎沒有化裝,但雄真卻留意到了,這次安妮并沒有戴上她的眼鏡。

  “你的話,不戴眼鏡會比較可愛啊。”

  毫不糾結的,雄真歡然贊美道:“試著留長發看看吧,安妮。說未必會很有男子緣的喔。”

  “是……是嗎?”

  雄真雖然語氣平易,但聽到這句話以后安妮卻是有些緊張的捏了捏指頭,下明白的推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鏡,干咳一聲才道:“嗯,我曉得了。謝謝提示啊,好友。”

  “沒事,我們是兄弟嘛。”

  雄真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把抓住安妮的手就向著一樓的大廳走了出去。

  在他們兩人身后,雄真身后的房門卻微微動了一下,翻開了一條縫。

  只見羅濠的半個腦殼從門縫中慢吞吞的擠了出來,一對玉蔥般的小手扒著門邊——哪里還能看到一點瘸腿的樣子?

  “女人……”

  羅濠瞇著眼睛盯著下樓的雄真和安妮,嘴角不高興的向下撇著,板著臉不曉得在想些什么。

  而另外邊,雄真和安妮也走出了旅館,在深夜的大街上散著步。

  由于時間曾經深夜零點后,于是路途上幾乎不見行人。偶爾在大街上擦肩而過的幾個人,看樣子也都不像是什么正經的人。

  那是由于這一帶自己即是幫派勢力調集的地帶。

  破除掉已經和天然合為一體、一樣人完全無法覺察的雄真以外,現在安妮就等因而自己一人走在后午夜的大街上。

  在日本,女性會單獨一人在這種地方散步,大約也就惟有夜店的相關人士,又或是游手好閑的人了吧。

  而穿戴一身正直西裝的安妮,看起來不屬于這兩者中的任何一個。也可以正因如此,擦身而過的男子們都對她投來相配狐疑的視野。

  “……唔。”

  不可以思議的是,這些看上去就很強暴的男子們并沒有對安妮出言沖撞。乃至還像是看到天敵一樣,以小心的目光審視著安妮,臉上僵化的扯出了幾分友善的微笑,乃至有一個年輕人遠遠的給安妮鞠了個躬。

  會產生這種環境的原因,大約和安妮通常沒事就刷小混混玩的通常相關。

  那以淡然的目光、寂然的嘴臉看破全部兇險之先兆的強人姿勢,不禁讓人遐想到正在追捕逃犯的便衣刑警或是手里犯下過人命的大姐。

  也可以恰是由于他們從安妮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種熟識的兇險性,才會讓這些道上的身邊的人頓時對她敬而遠之。但他們那怕懼而清潔的目光,很鮮明給安妮變成了極大的壓力。

  “安妮,你……在洛杉磯也是如此的么?”

  “如何會啦!”

  被雄真以巧妙的目光盯著,安妮頓時羞紅了臉:“至少在洛杉磯,不會有人對我鞠躬……”

  “……好啦好啦,少遇到點人老是功德。”

  看著安妮好似要大發雷霆,雄真趕快打斷了話頭,道:“這里已經沒人了,我們索性走吧。”

  “去千葉縣嗎?”

  “嗯,去木更津海岸。”

  雄真點了點頭,眼中少見的表露出強烈的希望:“我感受到了……東西已經出土了。”

  “天之逆鉾嗎……”

  安妮喃喃著,念出了那東西的名字。

  接洽了土與巖的神器。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建國的神具……同時也是隱藏了神的睿智和氣力的結晶。

  但,安妮老是感受到了某種不安。

  并非是基于弒神者的靈覺,而是基于女性的某種直感。好像那東西出土以后,就會惹起什么兇險的輪回一樣——互相持續的鎖斷掉了此中一環,即是那種水平的巧妙預感。

  雖說如此,但安妮最終什么都沒說。

  可貴雄真會如此主動的探求些什么。這時候掃興的話,就太不淑女了……大約吧。

  ……嗯,在這完全上,盡量多拖許多時間給自己獨處吧。

  安妮頓時將不安拋到腦后,愉快的下定了銳意。

  此時,艾麗卡和莉莉婭娜那兒的戰斗也已經完了。陸鷹化接到雄真的電話以后,便找了一輛車過去把艾麗卡她們接走,自己也趕快離開,計劃去找師傅告訴一下環境。

  就在這時,愛麗絲公主被不從之媧生坑的地方卻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隨后土塊大片的傾圯,一身純白長裙的愛麗絲公主從中徐徐坐了起來。

  只見她的肩膀上、手背上、后頸上全都是精密的白色蛇鱗,而瞳孔也變成了暗金色的蛇瞳。

  “……真是強暴的孩子呢。”

  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說:“權且,先回一趟閭里吧。”

  逐步步輦兒在無人的沙岸上,面向著江戶前海的木更津海岸,安妮感受到了新鮮的清凈感。

  雖說,在夏季夜晚的海灘左近散步,的確撐得上是浪漫之舉。再加上那遠方車道上淡薄的街燈、半透明的星月光芒,和波浪逐步沖刷在沙岸上的聲音,更是讓空氣變得含糊了幾分。

  但很惋惜,安妮并沒有這種水平的看空氣的本領。從這種水平上來說,雄真稱她一聲哥們一點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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