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疾風驟雨
史女士也不連結自己消沉的男低音,而是以清晰的本音問。
但她方才出聲,就突然聽到東方傳來砰然巨響,把她的后半截話又噎了回去——
哪里……有什么東西塌了嗎?
雄真和史女士對視一眼,同時想起了一個人,臉上突然露出了巧妙的神態。
……不會是山塌了吧?
雄真在和史女士——大約說安妮·查爾頓方便的談論了一下以后,兩人最索性的決意了下來,果然臨時先摒棄繼續追殺不從之媧……先去東邊的日光山那兒看看再說。
調派領有著斬斷崩壞山巒之力的東尼,前往日光山對決不從之齊天大圣……這個決意在雄真冷靜下來以后回頭看看,發現槽點意外的有點多。
薩爾瓦托雷·東尼最初的權能,名為“崩滅的光之手”。將血肉之手轉化為由虹霓所鍛的、足以一擊崩滅四周的建筑群的神劍;若是進一步將其解放,還可以召喚毀滅性的雷霆附著其上。
那是將大地和鋼的“死”引出的劍——它所斬出的并非是限于斬向某人的銳器傷,而是將天際和大地不由分說一并粉碎的大攻打。再加上東尼的“鋼之加護”這一權能讓他抗揍的不要不要的,雄真乃至質疑八倍屬性的自己一時半會都打不死這家伙。
若是如此一個趕不跑打不死但也打但對面的家伙,愉快的一路小跑散步到日光山和齊天大圣懟上辣么一架……
……但愿日光山還能剩個架子。
雄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盡快凌駕去吧,F在雄真的八倍屬性有二最鐘……雖然他對此不是分外留心,但能以盡量少一點的花消擊敗那位不從之鋼,總歸是等祂和東尼把四周鬧個天翻地覆要好得多。
他和安妮一路垂頭猛趕。走到半路上的時候,他們就感受到四周的環境不太對了。
太陽方才落山,恰是美妙的夜生活開始之時。但在街邊的霓虹燈下,卻幾乎看不到什么人。就像是已經到了后午夜,到了那夜深人靜之時一樣。
但聽到雄真和安妮趕路的聲音,從左近的民居中靈巧地翻開了窗戶、大約粗暴地沖破玻璃窗出來的全都是山公。
金絲猴,日本猴,長臂猿,黑猩猩,猩猩……種種百般的猿猴,或是穿戴人類的衣服,或是裸體裸體,以或風趣或獰惡的姿勢流竄在整個城市內,在深夜之中吱哇亂叫著,在街道中踟躕,以風趣卻又讓人不寒而栗的姿勢借鑒著人類的動作。
雄真乃至看到一只山公裝作自己是市肆的收銀員,一本正經的站在收銀機前,毫不隱諱的大嚼著里面的鈔票——并且最優先把面額最大的福分諭吉吃了個精光,然后轉頭就開始吃次大的新渡戶稻造……這種舉動很難讓人確定這山公究竟有沒有落空感性;除此以外,有大猩猩擠在狹窄的警車里面,邊呼嘯著邊用力砸著車窗玻璃,時不時的車子就往前突然挪一下。
“……如何這路上這么多山公?”
見到這種荒唐的陣勢,雄真忍不住一臉駭怪:“這是動物園叛逆了馬戲團的造反了?”
“我以為這大約是某種謾罵……雖然我感受不到謾罵的氣息!
安妮的聲音之中露出些許憂愁:“幾年前,我和不從之阿爾忒彌斯戰斗時,四周也發現過相似的環境……那些人被月和獸的女神的神力革新,成為了沒有靈智的獸類。乃至就連我擊退她以后,他們的環境也沒有好轉。我擔憂……”
“別擔憂,安妮!
雄真聳了聳肩,隨口打斷了安妮的話頭:“等我們擊敗了齊天大圣,他們能變回歸即是變回歸了,變不會來即是變不回歸,F在你再擔憂也沒有效!
所謂話糙理不糙,安妮聞言只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雄真和安妮一路前行,街區的環境也從清靜逐漸轉為嘩鬧。從四周的市街向日光山望去,四周的山公是越來越多。從東武日光清晰沿線眺望,上今市直至下今市車站,以及與清晰并行的大谷川流一帶,掃數都變成了山公的領地。
這些山公跟著同伴數量的上漲,膽量也開始的變大了很多。它們一開始還會怕懼于雄真和安妮身邊裹纏的可駭咒力而不敢上前,但跟著雄真和安妮的持續深入,它們也逐漸變得囂張起來,乃至有山公朝著兩人扔石頭和不知從哪撿來的鞋子——雖然完全就沒有砸中一路小跑的兩人的大約。
“……真是糟糕的環境。”
安妮不禁咬了咬牙,聲音從新調整回敷裕磁性的男低音,連帶著語氣都變得欠揍了起來:“我真想把一槍把這些山公射在墻上。”
“那是鋪張你的槍彈,安妮!
雄真毫不留情的說:“一會有你射的。就怕你一會就射不出來了!
他邊避開從路邊沖出來試圖抱住自己的猩猩,邊抬起頭來看著不遠處已經變得很清晰的日光山,深深舒了一口氣。
雖然日光山上現在正在冒煙、雖然山上好似倒了一大片的樹林子、雖然四周的大地在震……但至罕見一個好動靜。
“起碼山沒塌……”
雄真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但壞動靜是,兩人現在無路可走了。
一大片穿戴神職人員裝束的猿猴一臉嚴肅的擋在雄真和安妮身前,吱呀亂叫著試圖阻止他們上山。乃至它們不曉得從誰那邊學來了什么新鮮的陣法,次序井然的滾動著自己的陣型,里面乃至還分派了掌旗手——雄真乃至能看出來那旗號是用不曉得哪位巫女的巫女服撕了以后做出來的,由于那材質和顏色的確和祐理身上的巫女服一模一樣。
“跟緊我,雄真!”
安妮,大約現在應該叫史女士以急切的聲音招呼著雄真,從腰間一把拔出了具備怪物一樣巨大口徑的手槍,直直比向了那些山公。
雄真頓時就驚了。
“等一下,你這是計劃干什么?”
“清路!”
史女士發出了爽利的笑聲,扣動了扳機。
——砰!
隨同著一聲巨響,從槍口放出的沖擊波瞬息之間就將那些陣型慎密的山公一口氣掃數吹飛,并將街道雙側的市肆內全部玻璃和易碎物全都化為了微塵。
目測來說,這沖擊波應該涉及了至少半條街。生怕在射程局限內的其余地方應該也發生了相同的粉碎征象。
“這是幽界的暗精靈鑄造師為我量身打造的專用武器。即便不裝填槍彈,光是擊出空氣也能變成不錯的威……”
“……噓。等一下!
雄真突然拉了一下史女士,一臉緊張的讓他看看從空中猶如彗星般飛過的什么東西:“你看那……莫不是姐姐?”
雄真定睛一看,來者果然是羅濠。
雖然羅濠一開始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重擊打飛一樣……但在她看到雄真和史女士的同時,她那失衡倒飛的身子便剎時調整完,在虛空中啪啪連踏兩步、硬生生把自己停了下來。
那是名為“空行術”的方術。持有“巫”之資歷的方術士能力應用的崇高術法。同比歐洲的觀點的話,即是惟有稀世的魔女能力應用的魔女術。
史女士突然明白了過來。
是了……羅濠教主并非只是無雙的武者,她同時也是最高規格的方術士。從這點上來說,雄真倒還真挺像教主的……
“總之,久等了。”
羅濠凜冽的低語從空中徐徐傳來,隨后便從空中悠悠落下。先是腳尖點地,然后腳根輕輕并攏。她那雪白松軟的綾羅長袖沒有帶起一絲勁風,動作輕盈而又文雅、猶如正在跳什么秘密圣潔的祭奠跳舞一樣。
以羅濠的絕世美貌和玲瓏身姿,她從空中盈盈落下的姿勢不可以說不優美……但雄真看著這一幕,卻總感受有種玄妙的違和感。
方便來說……即是雖然羅濠極力連結文雅,但雄真卻總感受這是一朵由劍刃組成的鐵蓮花滴溜溜的在地上扭轉,并隨時有大約跳起來砍斷自己膝蓋的兇險性。
“……弟弟,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失儀的事?”
瞄了一眼雄真,羅濠不悅的瞇起眼睛:“我以前的事還沒有找你呢。你先給我等著,等冥王走了有您好受的。”
說到一半,羅濠幾乎壓抑不住肝火的狠狠瞪了一眼雄真。那如幽泉般清晰深奧的黑色瞳孔之中好像燃燒著火焰一樣。
……不對勁。
雄真嘴角一抽,感應些許不安。
姐姐這肝火今日來的異常激烈……看上去有種只要湊近就會慘遭凌遲的感受。若非是和她對話的人是自己的話,說未必她現在已經上手了吧。
“唔……姐姐?”
雄真頓了頓,測試性的問:“山上那兒,戰況如何?”
“……你還好意思說?”
聞言,羅濠的表情便馬上黑了一半。
看著姐姐這明白,雄真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東尼那條哈士奇又肇事了。
雄真向著羅濠露出儒雅的微笑,輕聲告誡道:“我們先去辦理齊天大圣吧。不從之媧已經被我擊退了,繼續在這里延遲時間難免也……誰在那邊?!”
——這不是雄真的演出。
在他說到“不從之媧被我擊退了”這句話時,雄真的確感受到了什么人正在注視著自己。他當即緊皺眉頭,向著偏向怒喝出聲。
隨同著雄真的斥喝聲,暴怒的言靈順著雄真的目光將大地碾碎,將咒力崩潰。
一團空氣突然異常的歪曲起來,好像那片空間被無形的語言一拳打到痙攣抽搐一樣,什么東西像是旋渦一樣破裂開來。
從那邊面狼狽的跌出來的,是看上去惟有十二歲擺布的可愛少女。
她的體型細微而玲瓏,身披讓人遐想到喪服的黑色制服,有著一頭的閃爍著輝光的燦金色長卷發,領有著出自名匠之手的骨董洋娃娃一樣精致卻失實的美貌。看起來就像是CG人物一樣的感受。
而關懷著雄真的一舉一動的羅濠,在雄真出聲的剎時就登時彈身向那邊撲去。
沒有任何牽掛、也沒有蒙受什么像樣的抵抗,羅濠垂手可得的將女孩捕捉、約束在手。
“初次晤面,賢王大人,冥王大人……又晤面了,教主大人。”
即便被羅濠制服,擒在手中,她也是半點不慌的露出了可愛從容的微笑,向著在座的幾位劃分問好:“在這種難堪的田地與各位弒神之‘王’晤面,著實并非格妮維雅所愿。被制住而無法行禮問候,此種無禮也敬請御身寬恕。”
猶如人偶一樣的幼小少女從從容容,笑吟吟的對幾人回應道。
但史女士卻忍不住深深皺起了眉頭。
她總感受有一種玄妙的惡心感……并非是作為史女士的弒神者的戰斗本能,而是作為少女的安妮的直覺。
如何說呢……應該說,就和她的美貌一樣,這個自稱格妮維雅的女人,她的語言、表情、動作、有自稱自己名字的說話方法,都顯得有些造作……大約說,匠氣都太重了。看上去就像是會舉止的等人手辦一樣,給人一種最不著實的感受。
但,聽她這話……貌似這家伙和羅濠教主明白?
“即是她告訴的我對于神祖安謝拉的情報!
面臨雄真和史女士的投向自己的目光,羅濠最索性的把手中擒住的少女給賣了:“最慚愧,‘弼馬溫’這一術式的破解方法也是她告訴的我。否則的話,我大約還要半年能力破解這一術式!
……就連這個也是她告訴姐姐的嗎?
雄真不禁挑了挑眉頭。
羅濠即是由于曉得了弼馬溫的破解方法,才會扯著雄真來到日本。再往前推的話,說未必與安妮和自己戰斗的神祖安謝拉也是由于她才變成不從之蛇的吧……
——兇險的家伙。
毫不遲疑的,一道耀眼醒目的日光閃過,巨大的神槍落入雄真手中。
“我無論你在經營什么……但你的確是在利用我們三個吧。不,說未必有東尼那條傻狗!
雄真微微瞇起了眼睛,右手逐步攥緊了神造的蛇矛:“如此說來,我把你的身子索性貫串、把你的身子踐踏到破裂……你也不會有什么怨言吧?”
和羅濠那種什么都不留心、什么都無所謂的庸碌之王差別。在全部的Campione中,雄真也是相配踴躍的那種范例。所謂功過不相抵——若是發現有人利用自己,無論念頭是善是惡,雄真都絕對不會等閑放過他。
他將自己的身子化為國土、把自己的心靈鑄成瓦爾哈拉;所以若是有人試圖兇險、利用、刺殺他,其本質也可同等為屠人、篡位、滅國之過。
在等了三四秒以后,雄真也沒有獲取來自格妮維雅的任何回復。因而他毫不留情,索性利落的將手中神槍刺向了少女的腹部。
但,槍尖卻傳來了刺入棉花一樣的質感。
“……她跑了。”
雄真神采微微一動,便看到“格妮維雅”突然化為了熊熊燃燒著的稻草。
見狀,羅濠表情頓時陰沉了下來:“是我的錯。我適才居然沒發現她什么時候走的。”
“不,我也沒留意到。能隨手用出瞞得過Campione的障眼法……她必定是神祖。看來我們這次是被合計了!
雄真微微瞇起眼睛:“但不要緊,我已經記住她的氣息了。若是她再敢發現在我眼前,我就讓她試試死棘之槍的滋味……至于現在,姐姐我們先上山吧。”
被格妮維雅打了這么一波岔,羅濠頓時就沒了對雄真發火的心情,聞言她點點頭,向著雄真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低聲告誡道:“我有種預感,大約是錯覺……你們一會最好不要插手!
東尼的右手化作光輝的虹光。只見螺旋狀的雷之鋒刃從里面扭轉著刺出,閃灼著灼目的銳利光芒。
那纏繞著雷霆的稀世之鋼擺蕩之時,天際和大地便反復撕裂崩壞開來。僅僅只是隔空的掃擊,就牽引著數十米以外的大地砰然炸裂,如涌泉般一股股地翻涌著噴向天際;若是重重劈下,乃至天際都會像是被擊碎的玻璃一樣驀地模糊一剎時,顯露出蛛網狀的破裂紋路。
要描述的話,就像是槍彈射入彈道凝膠時一樣的感受。
看著東尼,齊天大圣大笑一聲,揚起手中鋼棒:“你這番人,吃俺老孫一棒!”
面臨劈頭蓋臉砸來的鋼棍,東尼卻沒有后退半分。他眼中閃爍著愉快的光芒,卻反而輕松了自己的身子,讓本領和肩膀自主的擺動著反擊,就本能的成功抵擋了齊天大圣的攻打——以最佳的機遇、最優勢的角度攔在了鋼棍發力點最薄弱的地方。只聽得嗆啷一聲,帶著大蓬的精密火花、鋼棍硬是被彈飛了起來。
那并非是任何著名的招式。乃至看上去盡是漏洞、毫無條理可言。
但如果東尼的劍術老師圣拉斐爾在這里,生怕會為他的增高而感應震悚——由于那是劍術的至高地步之一,無念無想之劍。越是精研劍術、越是將劍之一道刻入腦海,反而就越難達到這種地步。
想要到達那種地步,絕非是在劍術上起勁便的。唯有東尼這種腦子里什么都沒有的家伙,才反而比較等閑到達這種地步。毫無所思亦無所慮,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酣暢舒服地生活,聽憑旁人鄙視貽笑也毫不質疑自己、也不會由于外界而做出任何轉變。猶如嬰兒一樣的生活方法……大約所謂的赤子之心即是說的這種地步。
面臨齊天大圣猶如疾風驟雨一樣的猛攻,東尼并沒有思索如果打但如何辦、也沒有憂愁畢竟該如何防備、如何抵擋。只是將全部掃數托付給心與身子與劍,聽憑它們天但動——
刺啦啦啦!
在動聽的金屬沖突聲中,閃灼著電光的螺旋劍和鋼棍再度狠狠撕咬在了一起。東尼左手搭在劍刃上用力向上一格,整個人天但然地滑行著,探入了齊天大圣的鋼棒內側。
然后東尼一腳踢向齊天大圣的膝蓋,左手扶住齊天大圣的肩膀驀地發力向后推去。右手所持的螺旋劍便如施工用的電鉆般發出消沉的嗡鳴并高速扭轉起來,向著齊天大圣的胸口即是平推而去。
若是一樣人的話,東尼這一伯仲以使對方失衡絆倒。緊接著的刺擊便會毫無保存的擊穿環節。
但,如果仇敵是不從之神……尤其是“鋼”的英豪的話,后果就另當別論了。
只見齊天大圣猶如沉重的鋼像一樣,緊緊穩穩的站在地上。東尼的猛力一推,卻連讓他晃悠一下都辦不到——反倒是東尼自己被反作用力頂的晃了一下。
“哦哦哦!這個我見過!”
東尼當前一亮,不知為什么突然愉快了起來。
他用力踏前一步,身子驀地沉重了良多。近百個獨特的符文貼著他的身子纏繞在東尼身上。而他手中纏繞著電光的螺旋劍,已結結實實的刺在了齊天大圣身上。
……但東尼設想中的那種酣暢淋漓的手感卻并沒有傳來。
這重重的一劍頂在齊天大圣的胸口上,卻猶如電鋸在沖突整個的鐵塊一樣,猛烈的顫抖搖撼著、發出可駭的嘶吼聲,迸射出大量的火花和電弧,齊天大圣的胸口猶如被強酸侵蝕一樣,迅速變黑融化開來。
見勢不妙,齊天大圣毫不遲疑一個很小的后跳撤出東尼的攻打局限,然后登時折身高高躍起,那鋼棒趁勢落下,重重砸在了東尼的背上!
無論是雄真、安妮羅濠教主,若是強行吃下這一擊,就算脊骨沒有被索性豎著打斷,起碼也會有許多骨頭傾圯、內臟也會所以受損。
可這一棍結結實實砸在東尼身上,不但沒有傳來骨裂的聲音,反倒傳來了難以設想的巨響!
那是鋼與鋼的相撞時的轟鳴。
只聽得咣的一聲巨響,東尼的脊背肉眼可見的癟下去了良多,但看上去卻好似完全不影響他的動作一樣。
看著東尼不依不饒的端著電鉆迎了上來,齊天大圣毫不遲疑抬起一腳便踢向東尼的腹部。
但這一腳卻完全沒有見效。的確就像是踢到沉重到離譜的巨大鐵塊一樣——東尼的腹部傾圯了一個小口,但齊天大圣卻硬是被彈了一個蹌踉。
“……鋼之加護?”
齊天大圣急迅的一個后仰躲過了東尼的掃擊,因而他身后的大地剎時傾圯塌陷。這山公卻反而露出了饒有樂趣的目光:“你這番人倒也耐打,莫不是過去也遇過我這種‘鋼’嗎?”
“是啊。那小哥也是超耐砍的,我和他打了三四天賦打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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