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六章 買兇殺人
身為任纖盈的丈夫,肯定是極為了解自家夫人的脾氣,知道夫人平常并不難哄;
這次雖然有點不一樣,但是他也只是以為,是自己下手過重了點,夫人氣性大一點很正常。
因而拿出來應付的,自然都是老套路,軟言軟語,帶點賴皮的插科打諢。
但是他并不知道,這次任纖盈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她在稍微冷靜下來后,對于這次的遭遇,深心處有種難言的忌憚,委實心有余悸。
或許之前太慣著對方了,導致老公這個善妒的毛病,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誰知道再發展下去,最后會惡劣成什么樣。
只要一想到,老公當時那通紅的眼珠,仿佛有無數瘋狂暴力因子在其中涌動,她就有些膽寒。
給她的感覺,丈夫當時基本就是六親不認。
于是有意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治一治對方這毛病,給老公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她不打算輕易妥協了。
至于該怎么整治對方,她還沒完全想好,干脆就對呼喚聲不理不睬。
這對冤家夫妻,其后戴某人,花了多少功夫和代價,才勸的夫人回心轉意,就暫不細表了。
……
話說隋易在將任纖盈老公,收拾的服服帖帖,并用針術留下禁制,讓他持續全身無力后;
給對方特意留下一句話,什么時候求的任纖盈原諒,就讓任纖盈帶他過來,表示獲得原諒,那他再親手來解開禁制;
要不然,你就一直做個軟腳蝦吧!
聽了這句話,加上反復試驗,得出身體虛弱的要命這個結果,才是讓向來囂張的戴某人,一直老老實實守在病床前,等著夫人醒來的真正原因。
不然,他雖然疼老婆,也一般是先躲一躲,等夫人氣消下去一些,才會露面想些法子哄人。
而證實自己確實成了軟腳蝦,心慌氣虛之下,哪敢再向隋易炸刺,更不敢向夫人耍橫;
只能一直老實的求情,而且一開始還不敢提起,讓夫人去出面求情,幫自己身上的禁制給解了的事。
要不然夫人準會以為,他是為了這個原因才認錯的,恐怕會更生氣。
這也是隋易的目的,讓這廝至少受個一兩天教訓,一來不敢多生事端,下次看到自己就老老實實,杜絕了瘋言瘋語的可能。
二來,就算這廝有本事,騙的任纖盈當天就過來求情,隋易也不會照辦,定要設法拖到第二天。
有些人就是賤皮子,不吃夠苦頭了,是不會長記性的,隋易對他這類人,知之甚深。
但他沒料到,任纖盈居然有意趁機折騰下這廝,想讓自家老公長長記性,如此一來,呵呵,就有的玩嘍……
隋易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這是人家夫妻倆之間的事,和自己無關。
他因為想到雅沁的指示,需再跑一趟,本來被視為龍潭虎穴的,雅沁之家,心里慕名有些心虛。
雖然現在,已經沒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了,可一想到之前的事,心理卻無論如何也輕松不起來。
到了對方家里,意外居然是唐良仙開的門;
后面才知道,這兩天唐老師都把課都調了,上午一般都留在家里,除了實在推不開的課,只為專心在家照看老人,陪著老人說說話,聊聊天,或者上附近轉一轉;
畢竟只有早晨空氣才好,到了下午才去上調整的課,正好那時候老人要休息養神。
如此一來,這兩天她一直上午在家,才恰好碰上隋易。
可以說她也很意外,隋易怎么突然上門了,也不先打個電話。
隋易按門鈴時,還在琢磨老人家在家休息,開門不方便,這會是誰來開門,護工,還是雅沁她爸,董陽武?
結果卻是最應該忙的唐良仙,差點當場傻眼。
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馬上口呼唐老師問好,并探頭往里看了看,問老人家在不在,說自己幾天沒見,想來看看老人家。
唐良仙也馬上反應過來,肯定女兒讓他來的,不是來找自己的,不然不至于沒提前和自己招呼。
至于兩人私下里商量的,肯定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來談。
馬上大方的打個招呼,讓對方進屋。
老人家正在客廳的輪椅上看電視,見他過來了,馬上高興的熱情招呼,讓他到自己面前說話。
隋易也見到了,在老人家身后,還站著一個白衣天使,但并非常人想象的,是位年輕小美女,而是一個面相略顯清瘦的中年女人。
見他目光轉過來,對方微笑著頷首示意。
隋易同樣回應后,來到老人家面前蹲下,二人簡單拉起了家常。
這方面他可算是一把好手,揀些能說的說,不能說的當然是輕輕帶過,聊的老人既開心,又不會覺得乏味。
就連邊上人聽的人,也覺得聽的有點意思,實在是他本身經歷,極為豐富精彩,加上編故事的本事一流,自然能緊抓人心。
趁著一個空檔,唐良仙總算插話成功,表示老人家剛剛做過全身保健,需要到戶外吸收到些新鮮空氣,稍微活動活動,大家要不一起。
隋易欣然應允,并主動攬過推輪椅的活計。
期間一路閑聊暢談,直到接近午間,大家才返回準備就餐。
這頓還是唐良仙做的,手藝嘛,上次就嘗過了,拋開曾經敵視的心理不提,其實味道還是不錯的。
然后,慣例的給老人把脈檢查,感覺情況很好,就沒再添油加醋做什么保健。
人年紀到了這份上,手段其實也就那些,他也做不了太多。
大家剛坐上桌子準備吃飯,筷子還沒拎起來,就聽到唐良仙的手機突然響起。
只見她剛說了兩句,便把電話遞過來道“給,找你的!”
隋易這才反應過來,到現在自己的手機貌似還關著,不由好奇的接過。
耳邊立即響起歐靜的聲音“隋易,你馬上聯系下我爸,他好像有急事找你!”
啪!
說完這一句,電話就掛了。
隋易滿頭霧水的拎著電話,片刻后才把手機還給對面,起身向幾人道個歉,一邊打開手機向邊上走,一邊在腦海里思索,歐治平突然這么急,找自己有什么事?
按道理應該不是,對方一早想提的那事,那應該早有準備,不至于這么火急火燎的,都通過歐靜和雅沁,找到唐良仙頭上了。
見他臉色微變,急著走向陽臺,剩下幾人面面相覷一陣,也只能暫時停下筷子等一等,看看等他電話打完回來,是否還能一起坐下吃飯。
如果實在不行,自然也不會勉強。
結果,等隋易再走進來,臉色已然變的凝重許多。
告個罪之后,便馬上匆匆離開,連飯也吃不成。
令剩下幾人,都有些微的嘆氣。
心里念叨著,也不知道這小子,攤上了什么事,急的連飯都顧不及吃,希望不是出什么壞事。
隋易遇上的事,嚴格來說不是壞事,但是對他卻有很大影響。
因為,剛剛和歐治平通過電話,對方告訴他兩件事,一件事就是他已經聯系過,楚夢琳的家人,對方借來的那套監聽設備,已經被還回去;
但是更多的限制也沒辦法了,理由是孩子大了,都是成年人了,也不能過多限制,只能盡量規勸。
結果就是,如此也就極限了,無法再約束楚夢琳的一些個人行為,一切還是要靠隋易自己解決。
當然人家說到這一步,已經算很給歐治平面子了,隋易也無法奢求更多,感激的謝過。
第二件事,便是一件大事,也是歐治平原想下午安排他去做,卻還沒來得及,便出了變故的大事。
馮百川死了!
說實話,當聽到這個消息,隋易第一反應是,什么毛病,難道自己的黑履歷,還要再攤上一筆。
然后,馬上反應過來,這馮百川不是還被羈押著么,怎么突然就掛了。
莫非,警方里面還藏著什么混進去的人,把這個馮百川給KO了,可是誰干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不過,馬上歐治平就告訴他,事實不是他想的那樣,是他聯想太多了。
馮百川是出車禍死的,并且是在剛出警局沒多久,被人撞死的。
當然嚴格來說,這其實不是車禍,而是人禍-謀殺:
應該是有人早收到消息,稱馮百川剛放出來,疏于防范,警方也沒料到有人如此大膽。
被人守在門口,用一部偷來的小車,將人當場撞飛。
這樣,人哪還能活,當場就沒了。
這是現實版的買兇殺人,手法相當粗暴低級。
警方正在追查,不過暫時只能查到,做案的車輛是昨晚剛失竊的,失主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車被偷了。
這證明兇手,很可能是個慣偷老手,大概率是幾進宮人員。
歐治平告訴隋易,現在警方正在追查,但是說實話,短時間查到眉目的可能性不大。
作案兇手很狡猾,早就做好各種準備,戴上口罩、眼鏡,幾乎遮住了整張臉,作案之后,開車逃到監控死角丟下車,又匆匆騎上一輛,可能也是偷來的電瓶車,逃走了。
而且,經推測,對方可能還在這里換過衣服,后面已經找不到同樣裝束的人,出現在監控里。
等于說,兇手消失了。
而丟棄的車輛,經過查驗,上面沒有留下任何指紋線索。
而對方騎走的,那輛可能是偷來的電瓶車,究竟是什么樣的,還是因為缺少視頻監控,只能一輛輛現場比對篩選,暫時還沒結果出來。
目前,還無法追蹤兇手去向。
估計按現在的進度,兇手很可能在重新找到線索前,已經消滅了最后的線索,真正消失無蹤了。
這方面,有一定辦案經驗的人,都心知肚明。
歐治平也同樣心里有數,不怕告訴隋易,找到兇手的可能性不大。
然而,這可不是他要急著打電話的原因。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做,警方不至于這么一個案子,就馬上要用到,隋易這個尖兵出馬。
但是,另一件事,卻非得隋易出馬不可。
因為,馮百川被撞身亡的現場,還有兩個人也在。
正是剛和隋易,分開沒多久的崔漫莉倆妯娌,她倆親眼目睹了,自己的親人,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就這么在她們眼前沒了。
可想可知心里,遭受的沖擊有多大,但歐治平不方便出面。
所以,只有派隋易過去,并且一刻也不能耽誤,即刻出發,誰知道二女會不會因為刺激過大,而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來。
而只有與二人打交道最多的隋易,才能派上用場。
他比較讓二女信任,也能安撫住二女的情緒,不致出什么紕漏,別人都靠不住。
其中的意思,歐治平雖沒明說,但隋易聽的出來。
也只好放棄,一個能與雅沁一家人增進親近、加深了解的機會。
要說心里一點不遺憾,那是不可能的。
可正事要緊,況且,他也很有興趣查一查,到底是什么人對馮百川下狠手。
是馮百川原本的仇家,趁著這機會落井下石?
可按道理,要下手也應該是,沖著對方身后的財產下手,而不是其本人下手,這是有多大的仇。
看馮百川的行事,又不像是會把人逼絕路上那種。
那除了這個可能,應該就只有,這次建陽集團的重組,利益的再分配,讓利益受損的一方,做出的瘋狂報復。
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在他看來,也只有這個理由,相對能解釋的比較合理。
相信歐治平肯定也能想的到這點,讓自己過去,明面是安撫,但必然還有保護,甚至是糾出幕后黑手的用心。
但這些都不適合在電話里說出來,只能靠隋易自己去悟。
否則,歐治平也不會最后留下一句尾巴,‘注意多觀察,多點耐心,發現有什么問題及時匯報!’
有什么是需要多觀察的?
雖然套在安撫情緒也勉強說的通,但他覺得應該與后面的,那些猜測關聯起來,才是歐治平真正的意思。
隋易又不笨,哪能感覺不出來。
……
等隋易趕到現場,看到已被拉起的警戒線,還沒有移除,仍有人在現場維持稚序。
說真的,在這種歐治平正式上任第一天,還是在警局門口,做下這種造成惡劣影響案件,其背后人之用心,可能不無挑釁歐治平的意思在內。
但這種人可能性就太多了,想用常規手段慢慢排除,估計得等到猴年馬月嘍。
隋易雖有辦法,不過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找到崔漫莉和王葆倩二人,見到崔漫莉表面還算平靜,只是眼框紅紅,正在安撫不停呦哭的王葆倩。
從今天開始,她就和崔漫莉一樣,變成喪偶的寡婦。
想到這些她就不禁悲從中來,對將來命運的擔憂,對自己今后生活的迷茫。
有過經驗的崔漫莉,對此相當了解,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一定要將兒子解救出來的決心。
想到這些,她看著正逐漸走來的隋易目光中,閃過更多亮光。
隋易趕到后,并未像平常人那樣,對她們說什么節哀順便之類的廢話,那種話不是他應該說的。
見王葆倩只是看自己一眼,便沒任何表示,知道對方恐怕在等著自己出牌。
王葆倩雖然不是十分聰明,但看到隋易出現,多少也明白,這背后恐怕,更多是歐治平的意思。
表面看起來她仍是呦哭,實則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隋易身上來。
她也想聽聽隋易會說點什么?
是帶來了,歐治平僅止關心的問候,還是見自己這邊,孤兒寡母的可憐,準備做些讓步呢,或者還有別的什么目的?
但是隋易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并不是這些她所期待的,而是完全令她沒想到的。
“如果你們還想報仇的話,我建議你們把傷心的眼淚先擦一擦,馬上跟著我一起,去把這件事的,幕后黑手找出來,如何?”
二女瞬間抬頭,盯著他的目光中,滿是不敢相信。
王葆倩忍不住問“你知道是誰?”
隋易搖頭“不,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已經有了線索……”
王葆倩眼中立時滿是失望,原來還是警方的那一套說詞一樣,只是為了安撫自己的。
隋易當然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沒過多解釋,只是鄭重強調道“我說的線索,可不是一般的東西,而是能直接找到兇手的線索……”
說到這略微一頓,見這話終于重新引起二女的興趣,這才攤手問“怎么樣,有興趣現在和我一起嗎?”
二女面面相對片刻,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各自的心意。
仍是王葆倩回道“好,你帶路!”
說罷二女終于收起了表面的柔弱,全都變的一臉堅強。
看的隋易暗自點頭,都是人生閱歷豐富的女人;
盡管平日里養尊處優,但到了關鍵時候,還是能拿的起,不是純粹的花瓶,也不像一些小姑娘,一遇上大事就變得六神無主。
帶著她們上了自己的車,沒讓警方的人跟著。
因為,有些異狀有她們知道就行了,別的人還是別參與進來了。
反正她們也知道點自己的神奇,不會太過奇怪,換成有其他人介入,他行動時還要避諱點,就會有點不方便了。
三人很快出發,落到那些有心人眼里,已然悄悄將消息迅速傳遞出去。
此時的隋易只要公開露面,一舉一動,無不惹人注目。
歐治平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卻與其他人的想法,有點不太一樣。
他不在意隋易帶著這兩人去做什么,他只知道,不管做什么,對方肯定是有辦法,讓二女不再執著于悲傷本身,將注意力轉移;
因而在情緒激動下亂說話的機率,就大降低了。
這讓他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回想一下,不知不覺間,隋易這小子已經迅速成長為,自己倚為臂助的左右手,幾乎須臾都離不開。
眼下,更是一有大事發生,便第一個想到讓他出馬。
還本能的相信,只要有他在,萬事皆可搞定。
這想法究竟是何時形成的,他一時也記不太清了,但是慣于兩條腿走路的他,本能的覺得這樣下去,恐非好事。
但若想再找一個,和隋易一樣出色的。
算了,還不如想想怎么,把隋易穩穩抓在手里,來的更實際些。
這世上有這種才能的人,本來就鳳毛麟角,能遇上一個已經是邀天之幸了,就算還有這樣的,能不能遇上都是兩說的事,更別提還要甘心為己所用了。
算了,兩條路走路是對的,還是再做點安排吧,免得隋易那邊臨時出什么變故,雖然他總是不會讓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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