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逃離魔掌
所謂的備胎轉移:
就是在舒中愛發現,覃憶夫其相貌與神韻,有愈來愈向岳琪靠攏的趨勢后,而逐漸萌生的一個計劃。
計劃的內容是逐漸完善的,并不是一步到位的。
主要是由于小丫頭當時,還處于長身體的狀態,并不是很好判斷,將來會長成什么樣。
但是,這并不妨礙,讓自己蠢蠢欲動的心,從此有了一個發泄的渠道窗口。
在不斷的小恩小惠籠絡之下,尚處年少無知的覃憶夫,幾乎拿他當成父親看待。
終于當有一天,他覺得果子成熟,可以適時采摘的時候,向少女伸出了罪惡的魔爪。
從此,他將名為女兒,實為情婦的覃憶夫,視作自己的禁臠。
而淪落為隱秘情婦的覃憶夫,初開始尚有些沾沾自喜,但隨著年齡的漸增,心智的逐漸成熟。
很多事逐漸能看透本質,尤其是些涉及自我的靈魂拷問,使他逐漸的看清了,舒中愛此寮的真面目。
但為時已晚。
舒中愛手中不但掌握了,她本人大量的隱私錄像和照片,其中有很多是她曾經主動攝錄的。
而且,最嚴重的是,其中不乏一些她母女二人,共同參與的一些畫面。
雖然為數極少,但是只要一旦暴光出去,她一定會身敗名裂。
加上,由于覃母早些年的積勞,導致前幾年暴發了腎衰竭,只能通過每月透析來續命。
這需要按時、足額,提供一筆不菲的錢財,才能維持下去。
至此,覃憶夫再也無法逃出,舒中愛的魔掌。
她根本就拿不出這筆錢,因此只能對舒中愛安排的各種命運,逆來順受。
于是接受舒中愛的安排,進入岳琪的單位,爭取打入核心,最好是成為岳琪的心腹,如此才能發揮舒某人內應的價值。
她雖然接受了任務,卻從來沒忘記過反抗。
隨著才能的逐漸展露,她慢慢成為岳琪的身邊人,視野的拓寬與本身的成長,加上手上掌握的資源越來越多,反抗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但她也深知,凡事需謀定后動,從來都按時匯報老板的動向;
惡魔肯定不是只安排她一雙眼睛,說不定暗中,還有別的眼睛,不全在盯著岳琪,也在盯著自己。
至于對方安排的任務,尋機找到岳琪的出軌把柄;
或者是利用身邊人的機會,找個合適的機會,下手竊取岳琪身上的卵子,好為夢想中的生娃大業做鋪墊。
如果說前者,只要岳琪真的作風不嚴,還要好辦些,那后者的難度,就是呈幾何難度提升。
那不但要買通醫務人員,還要事先確定好岳琪的生理周期,與其工作不會產生沖突,更要符合岳琪本人,有這個意愿去做體檢的時間;
三者合一,才能趁機下手。
同時需要滿足這么多條件,可以說自成為岳琪秘書,覃憶夫才試探出一次機會。
但她刻意隱瞞忽略了,因為她也不想舒中愛如愿。
雖然沒能力反抗,但是她更愿意拖,拖到真正的變數出現,再行反抗,從此逃出魔掌。
不過,到了最近,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她最終查到,舒中家當年起家的那筆錢,與當年事故現場遺失的那筆,母親至今仍念念不忘的款數,基本吻合上。
而且,通過隱秘的調查,他也終于查到,當年舒中愛,確實曾經出現在事故現場。
這種有明確目的性的調查,當然比大海撈針似的尋找容易多了。
至此,他可以九成九確定,舒中愛就是那個,害得自己母女,差點流落街頭的真正元兇,而不是什么好心大善人。
要知道,當年若非不是少了那筆錢,母親接手時,也不至于變賣太多東西,以致一貧如洗,再也無力接手生意。
也才會導致后面,墻倒眾人推,局面急轉之下。
要知道母親雖然從來不參與經營,但是耳濡目染,基本的經營思路還是知道的。
只要給她時間,未必不能撐起一片天。
可這一切,都因為那筆巨款的不翼而飛,而讓母女二人的命運,從此被徹底改寫。
你說,覃憶夫能不恨嗎?
她當時恨不能親手提刀殺了這個,不但毀家,還毀了自己清白的惡魔。
但她又深知,自己已經被對方,牢牢攥在手中,就算她有心拼個同歸于盡,也沒有一絲可能。
她只能忍,但是心頭巨大的精神包袱,又豈是那么輕易能解除的。
人前還要裝的別無二致,面對惡魔時,還要露出與從前一樣的,貼心微笑。
這一切,最終導致了她第二人格的產生。
只是暫未發作,她本身尚未得知,亦或者曾短時發作,她本人并未察覺。
一切,直到那次意外,隋易出現。
她終于發現了一個,可能逃脫魔掌,甚至反殺報仇的機會。
隋易身上有好幾個要素,是符合條件的。
其一,身手高明強悍,這是一切的先決條件。
其二,懂醫術,這點如果證明,最終能治愈自己的母親,逃離魔掌創造先決條件。
其三,背后的人物關系背景復雜,不但被歐治平倚重,與建陽集團婠總也關系密切,還與湯寶蘿關系親厚,而且這些人脈,還在飛速成長,關系網也在不斷構建。
有了這三點,只要愿意幫助自己,那舒中愛的威脅程度,就會大大降低。
只是經過試探,此人唯一欠缺的就是財富實力單薄,無法成為臂助。
但這點也只是錦上添花,與脫身影響不大。
正好,發生了此前的意外結緣,她最不怕付出的便是身體成本,她覺得機會來了。
但是,首先她得試探對方的人品。
結果卻引出自己第二人格的隱患,但也因禍得福,多了解到隋易的一張底牌,居然還是個催眠大師。
當然,也因此再次有了意外結緣,但這點她反而很欣喜,從種種跡象表明,隋易還是比較重感情的,人品尚可。
相信有了這層親密關系,請他出手幫助,被拒絕的可能更小。
不過,她也沒將希望,全寄托這點單薄的肉體關系上,而是花費不少心思與力氣,找到岳琪所說的那份關鍵東西。
在備份后,立時聯系隋易,她打算趁著這個機會,把原先要求,那個試探性的一百萬交易,更改成幫助自己脫離魔掌,相信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但沒想到,不知什么時候,居然被舒中愛盯上了。
當對方出現時,她的腦海中全是一片空白,只覺一切都完了。
直到對方突然動手,腦中靈光乍現,她才想到對方因何會出現。
那應該是當晚,習慣性為取信對方,而將當晚岳琪意外出軌的事實相告。
由此惹來對方全面關注,雖然后來,她發現情況不對,加之了解隋易的價值之后,進行了補救措施。
但很可能,當時不但沒起到效果,反倒惹來了對方的懷疑。
畢竟論了解,那肯定是相互的。
她對舒中愛了解,舒中愛又豈會對她不了解。
倉促之間給出的掩飾理由,只會暴露她的心虛與另有所圖。
這些東西,由果推因并不難,只是難在事前想到而已。
一直身處于舒中愛陰影下的覃憶夫,在見到對方的下意識反應,就是本能的害怕;
這么多年的籠罩,雖然她有心反抗,但對方帶來的心理影響,并非她想消除就能消除的。
結果,在她眼中堪比兇焰滔天的魔頭,卻在隋易手中連連吃癟,甚至一直受制于后者,連反抗都不能。
原來,惡魔也有害怕,被人收拾的時候!
如此一來,恐懼之心立去,繼續下去,說不定能從此逐漸走出陰影。
自然,這前提是要隋易一直幫她。
而此刻,她的心頭分外慶幸,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最正確的選擇;
要不然換成別人,還不知道會不會賣了自己,而自己又會遭受怎樣非人的折磨。
若不然,也不會到了后來,眼見從惡魔嘴里,揭露的當年往事越來越多,她也絲毫沒覺得不安。
被隋易知道就知道了,正好看看他愿不愿意幫忙。
隋易也沒想到,只是想了解一下,對方沖自己下手的動機,卻會牽扯出這么多往事,甚至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說真的,他對覃憶夫母女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是他現在已經諸事纏身,再繼續往自己身上攬事,他真的要被累死。
不過,就此視而不見,一點不管,他又做不到。
也罷,原本打算在審完眼前這廝,只要沒啥大的威脅就放掉;
現在看來,不得不臨時改變主意。
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先是將那兩位保鏢用銀針刺穴,使之徹底陷入昏睡,這才對目標再次施展定神術。
擔心中的反抗意識,并未出現,控制這廝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順利的,其意志力薄弱的,就像捅破一層紙。
在這種情況下,他將剛才得到的答案,重新梳理了一下,再次進行了提問。
這次,有些他問的比上次還要細致,以致原本一直默不作聲的覃憶夫,聽的都滿是不自在。
誰讓隋易這家伙,連許多細節都要揪出來問一問。
不過,遭受了諸多磨難,她的心里韌性還是不錯的,一直保持了沉默。
等隋易自覺掌握的差不多了,他才給舒中愛,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原本他是說,讓對方把所有的存檔文件都銷毀。
卻給邊上的覃憶夫阻止,告訴他突然直接銷毀,說不定讓人邊上人阻止,萬一驚醒了對方怎么辦,豈不前功盡棄。
遂改成帶二人回去,親手將所有東西交出。
等隋易二人,取回所有的東西,并刪除了一切存檔。
便將他與倆保鏢擺在一起,灌輸給他一段,虛假的記憶。
告訴他,他在遇上自己之后,由于受到一些脅迫,不得不花錢買平安,轉帳一百萬到覃憶夫的帳戶。
至于錢為什么不直接轉到隋易名下,理由是為了避嫌。
至此,舒中愛才免于再受折磨。
而且,也不敢事后報復,因為已經被自己竟然掌握了,其部分違法證據。
若是對方醒來,惱怒的想追回這一百萬,恐怕會損失更多。
最后,才將其打暈后離開。
虛假的記憶到此為止,至于后面對方會如何,隋易根本不在意。
手上捏著這廝違法犯罪的證據,敢跳出來,保證讓此寮吃不了兜著走,下輩子都吃牢飯去吧。
所謂,賊不走空。
他隋易雖然不是賊,可既然已經得罪了這廝,肯定要設法弄些東西防身。
他才不信,壞到腳底流膿的惡胚,會在生意上干凈的像張白紙。
只要弄到一部分材料,就足以震懾的此寮,不敢輕舉妄動。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根本不用費力去找,也不用去問,讓對方打開專門隱藏起來的保險箱,需要的東西,里面就一應俱全了。
至于那些外財,他一樣也沒動,那不是屬于自己的東西,哪怕現在弄到手,也是燙手的山芋,拿不安生的。
更何況,以他現在的手段,也根本不必把這些錢看在眼里。
處置完這邊,隋易馬上又帶著覃憶夫,趕到覃母住院的地方,那是本市的中醫院,而非隋易任職的中心醫院。
查了下覃母的脈象,以獨門手法做了番檢查,看了下院方的各項檢查紀錄和病例。
才對覃憶夫坦言,這種已經接近壞死的腎病,自己也無能為力了,還是馬上尋找腎-源,準備換腎吧。
這還是隋易第二次覺得,人力有窮盡,無法逆轉乾坤。
覃憶夫卻告訴他,自己早就找好腎-源了,只是礙于以前一直經濟條件不允許,才會一直按兵不動。
眼下有了那一百萬,立時可以交錢,安排動手術,不過,這要得到他的允許。
隋易自然不會反對,剛才弄到的一百萬,原本就是給對方這么多年的磨難,所做的補償,他如何會去伸手。
不過,他也隱約猜到點,對方特意這么說的用意,是想把這筆錢的物主,按到自己頭上。
于是笑著道“不用了,這一百萬就當是買你那東西的辛苦費了,我記得你上次不是說,要我花一百萬買嗎?
現在不是正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咱們兩清了!”
見對方還想說話,隋易不由分說的制止道
“你不用說了,反正錢已經在你賬上,以后就你自己做主了,和我沒關系。”
覃憶夫如何不知,這是事情到此為止,對方不想繼續介入的意思。
可她實在太缺乏安全感,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合心意的;
能以雷霆手段,只花不到半天功夫,就解決了她幾乎半輩子,也沒能解決的**煩的這種人。
可以說是全天下都難求的奇男子,哪怕她只是委身為小,也不算有多難以接受。
對比以前,被惡魔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幾乎連暗娼都不如的境地,這已經好上太多了。
當然,這只是比放,她不會再輕易自甘墮落了;
以前少不更事,已經落得這么慘了,不想再重蹈覆轍。
至少也要看清楚這個人再說,那就不妨再試探下對方的人品。
咬著牙想了半天,想出一個折中的主意來。
她告訴隋易換腎加上手術費用,要不了一百萬,她要把剩下的錢,拿來參與湯寶蘿也參與的投資計劃。
然后用賺來的錢,來還隋易的恩情。
因為按道理,這一百萬她其實只能拿一半。
畢竟隋易幫他解決了一個,最大的后顧之憂,而且沒有隋易她什么也拿不到,她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
隋易卻直接拒絕,事情一碼歸一碼,幫助她只是出于義憤,和做人的本分。
并且是他主動幫忙,而非應其要求,不屬于交易,也就沒理由事后再來收取酬勞;
至于說想靠投資項目,賺取收益來還情,就更沒必要。
項目本身已經截止,不再收取任何人的投資,湯寶蘿則是因為幫了自己一個忙,才有這么一個機會;
這種機會,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享有的;
如果想投資,只能看下次機會了,他會記得對方的人情,但目前只能說抱歉。
至于為什么,對方會知道有投資項目這回事,不用問隋易也能猜到,不是湯寶蘿說的,就是和她關系不錯的沈楓。
而且大概率是后者,以湯寶蘿的秉性,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主動說什么。
只有沈楓背靠大樹,又自覺這回賣了點好,在熟人之間說上幾句,根本不會在意。
這倒不是其有意泄漏,而是覺得這事稍微有些不靠譜,只是看在領導的面子上,意思意思投筆錢。
賺多賺少根本無所謂,甚至虧點錢,只要不是血本無歸,那都是可以接受。
而且就算虧了,有領導這層關系在,看到自己因為聽信他的關系,而造成損失,相信在別的方面,能得道更大的補償。
可以說,這門投資生意,他是穩賺不陪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隋易猜的一點沒錯,覃憶夫就是通過沈楓那邊傳出的消息,才知道二人一起,投了一個隋易的項目。
據說是穩賺不陪的,收益還在一倍以上。
倒是有很多人已經等著,準備在三個月以后,看歐治平的笑話了。
卻不知道,歐治平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先是愕然,隨即失笑搖頭。
他笑的當然不會是隋易,覺得他口出狂言,而是笑那些想要看笑話的人,恐怕不但會大失所望,還會被隋易用事實狠狠打臉。
隋易已經用諸多神奇事實證明,他從來不是一個言如兒戲的匹夫,而是一個言出必踐的諾夫!
話說回來,隋易既然能猜到這些,那當然也不難猜透,覃憶夫背后的用意。
如此回答便不算奇怪,而覃憶夫也確實在剛才,是有意混淆視聽,希望對方誤以為是湯寶蘿泄漏的消息,離間二人的關系。
也算是為將來,盡可能減少一個對手。
另一方面,也有意試試隋易的人品和成色,到底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還是個有勇有謀的大丈夫。
而隋易那句話,分明是已經看破她的用意,還暗暗點出來。
可以說這樣的回答,是她心目中完美的標準答案。
但正因為這樣,她尤其不甘心就這么兩清了,于是再次試探道,那就收益只要一半,行不行?
隋易想了想還是搖頭,言道規矩不可破。
無奈,她只能暫時放棄更進一步的心思,與隋易約定,在母親手術結束前,暫不發動針對舒中愛的計劃,二人遂就此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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