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計誆同道
正在隋易自覺難以招架的時候,救星出現了。
肖清野的電話突然打進來,連忙如蒙大赦的撲過去,接起電話。
只是剛開口第一句,他便感受到了濃濃的醋意。
“你這剛賺了五十萬,打算什么時候去省城,給我帶個翡翠娃娃回來玩玩?”
翡翠娃娃,什么玩意?
隋易一臉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簡單一句話里,對方至少透露了三方面的意思。
一是對方已經知道,自己在期貨市場上斬獲五十萬。
二是對方明確告訴自己,她知道自己近期要去省城參與小公盤,不用說肯定雅沁說的,估計是去請假時透露。
還有第三點,是從字里行間推測的。
既然雅沁是去請過假了,沒道理不定下,她是什么時候走的時間。
那對方肯定就會知道,這還問自己什么時候出發,估計是在試探自己,是否與雅沁一道?
這里面估計有,了解自己行程安排的用意,誰讓自己答應對方,還要一起出趟遠門;
另外還有就是,也想探聽下自己的秘密。
既然第一天入市,就能收獲這么大,那沒理由不繼續,關鍵是自己是否還有把握,一直保持如此驕人的戰績。
面對如此巨大的收益,是否會犧牲部分陪女朋友的時間,而因此選擇連續操作。
不過,所想到的這些,都不及對方展現的醋意清楚。
這是她對自己真有好感的表現嗎?
聽到隋易在電話里只是沉默,肖清野更不舒服,苦嘆道“那算了,既然你不肯,我也不…”
隋易聽的忙都“別啊,姐,我哪會不肯,剛才只是有點意外…”
“行了,你別解釋了,翡翠我可以不在乎。
你賺一點錢也不容易,誰知道后面還有沒有這么好的運氣,金融市場上可是瞬息萬變,所以我也沒那么不知數;
不過,另外有一點,你可不能拒絕我。”
“行,你說,只要我能做得到。”
“我聽小景說,你答應給她一個驚喜,送她一樣小物件,那么我也要一個。”
啊?
隋易忍不住驚訝出聲,自己什么時候答應給雅沁一個驚喜了?
不由疑惑道“她什么時候和你說的?”
“就剛才啊?”肖清野也帶點奇怪回到。
“那你和我說說,當時她是怎么和你說的?”隋易只能繼續追問。
肖清野不傻,如何聽不出這里面有古怪,很可能所謂的驚喜,只是小景自己杜撰的,不然隋易不會表現的這么奇怪。
不過,她也沒說什么,嘴里簡單把剛才,怎么引出這個話題的經過,復述了一遍。
隋易一聽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來待會還得和雅沁解釋一下,這里面說的好幾件事,她都不知道;
哪怕她再大度,自己也該主動解釋一下。
至于肖清野這邊,對方既然提出來了,當然只有答應的份。
掛斷電話,他正想打個雅沁電話問問,又一想肖清野都打來電話了,她卻沒有;
顯然二人已經分開,但到現在雅沁都沒來電話質問,那應該是考慮明白了,暫時不著急。
還是稍微等一等,先把眼前這位鐵娘子解決了。
見隋易接電話,岳琪自覺的沒有湊過來,直到對方掛了電話。
才拎著東西走出來道“差不多可以走了,去洗個澡吧,你上哪,用不用我送你?”
隋易主動上前替她拎起帆布包,笑著拒絕相送,她也不堅持。
……
離開健身館,趁著有點時間,隋易立時聯系了醫院那邊,得到的答復是那邊已經下班了,東西留在徐潔那里。
他隨便什么時候過去簽個字就好,然后把東西放回他的辦公室就行。
隋易暗自奇怪,東西怎么會在徐潔那里,不過一想也正常,可能剛還碰上,徐潔又和自己相熟,放那兒也不奇怪。
一邊馬上聯系徐潔,一邊急忙趕往那邊。
不過,電話里難免被徐潔擠兌一通,什么昨晚表演的那么精彩,肯定是享盡溫柔,所以連自己的電話,都懶的接云云。
其時,后來隋易都有,給那些有必要回復的人,簡短回過消息。
但是突然不接電話,確實為人詬病。
他只能老實承認錯誤,承諾有空一定請客,可徐潔哪是這么好擺平的;
加上自知道隋易很忙,不逮著機會可盡薅羊毛,下次誰知道是什么時候。
不過,在電話里當然不會說什么。
而是等隋易到了面前,才直接使出殺手锏,明確告訴他,要有誠意請客就別改天,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不然,隋易這個改天,純粹只是敷衍。
不管隋易怎么強調,今天已經有約,臨時爽約肯定不行,加塞不好云云。
可徐潔蠻橫的一概不理,言道隋易要走也行,但如果不能今天請她,那東西也別想拿去。
隋易當然可以強行拿走東西,透視一看,放在抽屜的東西,正大明大方的擺著,他如何看不到。
可這么做顯然不行,不提兩人之間,那若有若無的曖昧,就是普通朋友也不能這么做。
無奈,只好硬著頭皮當著她的面,打通任纖盈的電話,解釋剛好碰到一朋友,好久沒見面了,一定要一起坐坐。
問是否方便加張凳子?
任纖盈很好說話,話也說的很漂亮,言道自己正覺得人少,多個人熱鬧點也不錯。
如此,總算解決了一點小麻煩,讓東西落到手上。
連條款也來不及看,簽完字往對方手里一塞,讓她好人做到底,干脆明天一并把東西交回去。
徐潔心情正好,也不推卻,笑嘻嘻的收下。
隋易正想和她一起走,卻沒想到又被她拉著,一起去看了看徐雙佳。
徐雙佳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既然都來了,隋易也不在乎多浪費幾分鐘時間,又給對方把了把脈,簡單來了次推宮活血。
這才匆匆趕赴約定地點,幸好那里離這邊很近,也就幾步路。
他當時定地方的時候,就考慮到可能來一趟醫院,所以定的地方離這邊沒幾步路,方便的很。
此時已經到了飯點,等隋易帶著徐潔,推開包廂的門,發現任纖盈已經到了,而且明顯精心打扮了一番。
一件鵝黃的弧袖雪紡衫,下身一件米白的包臀裙,將妖嬈豐滿的身型,襯托更加火爆;
淡而精致的妝容,顯得眉目如畫,明眸皓齒,比日間所見更美三分。
瞧的隋易眼中微亮,相比之下,只是純粹趕來蹭飯,根本沒有精心拾掇過的徐潔,立時給比了下去。
不過,不管后者怎么不修邊幅,底子畢竟擺在那,青春靚麗的年紀,原本就是最大的法寶。
前者無論怎么修飾,這股純然天成的味道,卻是修飾不出來的。
原本隋易是不必如此奢侈的,在這中高端餐廳里,就兩個人還開個包廂,委實浪費。
可沒辦法,盈利多少全都看在對方眼里。
要是連這點場面都舍不得擺出來,那一頂小氣無量的帽子,卻是怎么都要戴在頭上的。
他當然不想給到這樣評價,雖然節儉慣了,但從來都不是摳門的人,該舍的時候,他比誰都大方。
加之向來不太看中錢,他只喜歡賺取的過程,和享受其后的成果。
三人簡單寒暄介紹一遍,便開始邊上菜邊說話。
菜色早就點好了,只是臨時加了一兩個菜,所以邊聊天邊上菜,菜很快就上齊了。
由于突然多了一個徐潔,有些話無論隋易還是任纖盈,都不好隨便吐口。
原本,隋易是看到明天的走勢圖,是單邊上漲走勢;
雖然漲幅比今天還大,但是由于只能操作一波,所以如果還按今天的操作規模,實際賺的錢可能還不如今天。
所以,勢必要做出改變,將倉位利用率得升,這需要彼此相互探討。
有了今天的基礎在,相信這方面很容易達成共識。
加上有了這份簡單的信任,他也覺得自己在與不在,其實并不重,不必把自己綁在交易界面前親自動手操作;
完全可以把自己騰出來,操作都交給對方。
何況本身明天的可操作空間就不大。
至于對方會不會幫忙,他想只要這人不傻,肯定不會拒絕。
不要說什么,沒給好處,對方未必會幫忙什么的。
他能夠把操作交給對方,其實已經是給出最大的好處了,因為他并沒有明確拒絕,對方搭順風車。
相信對方只要夠聰明,自己沒有明確拒絕的情況下,自然會知道。
當然任何事都有界限,這種事也不適合明白說出來,只能說在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交流中,自己去體會,他相信對方肯定能懂。
這么一場飯局,本就是為這么一次溝通,創造條件的。
可萬萬沒想到,半道殺出個程咬金,好好談事的一場飯局,便一直不尷不尬的繼續著。
到了后來,徐潔也仿佛感受到了這一點,遂推脫有事提早離席,只是在臨走之前,告訴隋易晚點電話聯系,自己有事找他。
隋易痛快答應了,隨后二人才算真正暢談了。
和隋易預想的差不多,當提出讓對方幫忙操作的時候,對方根本沒有半點猶豫就應承下來。
別的二人便沒在多說,大家都是聰明人,話不必說透。
一切盡在不言中!
二人以茶代酒,干了這一杯,代表這一席,暢談合作的飯局結束。
也代表開啟了,二人達成短時聯合的新開端。
在任纖盈略帶不解的目光中,隋易就在大門口,又搭上了一輛與她差不多的美人香車,漸漸遠去!
她清楚看到,當時坐在駕駛位上的,也是位美女。
而且年紀與她差不多,她心底很好奇,此女又是哪位。
車上的這位,自然是說好來接隋易的湯寶蘿,本來出于一夜尷尬情事,她并不想馬上又與隋易見面。
不過,卻沒想到,隋易昨天使用的那套針砭器具,全都落在她車上。
為此,聯系了隋易,之后對方卻一直沒過來取。
無奈,只能電聯對方,結果聽起來對方一直諸事纏身。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干脆決定不必再取東西,她直接帶上東西,和對方的人一起過去。
原本她的車子,是進不去那間療養院的,但是經過陸為民的協調,這事輕松解決。
等隋易再次趕到,發現院子里多了好多人,眉頭微微一皺。
便問身旁的陸為民,這些是什么人。
陸為民告訴他,都是些有些分量的醫道同行,聽說他對‘漸凍癥’這種世界性玩癥,都有點辦法;
好奇之下都是臨時趕過來,想要借機參觀一下,借鑒觀摩一二。
只聽陸為民說話的語氣,隋易就知道這些人背后,都有些難以推拒的人情在,就連陸為民也不好太過絕情,推不過去。
要不然,一頂阻止醫學交流,提升整體醫術水平的帽子扣下來,陸為民也會吃不消。
所謂眾怒難犯,這里面是怎么回事,隋易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并不打算就此順這些人的意,雖然不能直接趕人,那等于是掃主人家的面子。
但是他自然有他的辦法,不會給人輕易占自己便宜。
遂上前和眾位同行打招呼,有主人家陪著介紹,大家面上自然是都相當客氣。
但沒人知道,這位他們所認為的同行,身上連個醫師的資格證也沒有。
也就是說,他完全是個野郎中!
趁著剛開始氣氛還算融洽,隋易順勢提出一個問題
“不知各位對中醫的理論,是如何看法?”
大家都知道他是用針灸來治療的,自然不會在這上面犯錯誤,紛紛給出正面的評價,并沒有如他想象的那樣,有腦殘的跳出來,拼命抵毀中醫。
令他頗有些不爽,沒有機會趁機裝逼打臉了。
不過他也沒放棄,繼續追問
“聽各位的意思,那大家對中醫,多少都是有所涉獵了,那針對于眼前這例‘漸凍癥’,不知各位認為,該用何種理論來解釋?”
此言一出,眾人立時面面相覷。
各自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如何回答。
都在暗想,我們來不就是想看看你的治療手法么,順便聽聽你的高見,怎么你反倒問起我們來了?
不過,既然問起了,也不能不回答。
默默思考了一陣,總算有人出聲回答,不過給出的答案,并未超出隋易了解的范圍,沒有新意。
客氣謝過,然后下一位。
有了人開頭,接下來大家就各抒己見,都紛紛發表了看法。
只有個別人從頭到尾一聲不吭,但隋易記憶力多好,自然不會放過,一一點出來,不恥下問的謙虛提問。
令有的人,就算想當悶葫蘆也不成,眾目睽睽之下,只好硬憋出一點干巴巴的東西,毫無新意,甚至可以說是拾人牙慧。
如此一圈下來,隋易已不知不覺掌控了全場的主動權。
遂開始總結,并一一點評。
如果論實際經驗,眼前這些人他肯定拍馬難及。
可要是要論理論之集大成者,他腦子的記憶,絕對超過世間絕大多數人。
所以,點評起來犀利精辟,深入骨髓,簡直令人嘆服。
如此一圈下來,頓時聲望值大漲!
仿佛腦后無形中多一層光圈!
至少在眼前這一圈人心中,他是位理論功夫無比扎實的新人。
而他的年紀,又這么年輕,估且可稱之為驕子。
趁著這股東風,隋易自己已經收到,現場大部分人的膝蓋,于是趁機提出要求,接下來他的實操,各位在旁觀摩可以,但是要約法三章!
如果他剛開始一上來,就提出若要觀摩,就必須先約法三章。
保證會有人忍不住跳出來反對,他一新人,既無資歷又無名望,就網上吹捧的一點小小成績,根本不會被人放在眼里。
就這么一點資本,誰會買你的帳,自然會對什么約法三章嗤之以鼻。
然而,有了他剛才那一輪,精彩而深刻的點評。
哪怕心里還有什么想法,但這么多雙眼睛在這,你要是表現的太過,這個圈子就這么大,以后還怎么混。
所以,隋易此時順勢提出,無人會去置疑,全都默認真傾聽他接下來的話。
其實說是約法三章,也只是個名頭。
因為他給出的三條其中兩條都簡單,只有一條才是關鍵。
一,不得無故喧嘩,議論,在診治結束前,必須保持緘默,違者驅逐;
二,不得以任何形式提問,置疑,或者打斷施針過程,影響具體的診治過程的驅逐;
三,不得接近病人十米范圍內;
說到這一條,隋易特意補充一點,說等會他會畫出一條紅線,大家全都在紅線外觀摩,不得越線。
對于前面兩條,大多人都沒意見,唯獨這最后一條,所有人都不樂意了。
大家來這里,就是想實際觀摩他的治療手段,你理論說的再牛逼,那也只是理論,是治不了病的。
但是你這把人都隔絕在十米之個,那我們還看什么,除了看個大概,具體的細節肯定就不甚了了,那還怎么學習?
眾人數度交換眼神后,終有人提出反對。
不過,隋易只以一個理由,就把眾人堵的啞口無言,無人再敢反對。
他的理由很簡單,由昨晚在場的陸為民出面。
證明當時從病人體內,清除出的濃液,是種會散發出,能夠使人頭暈眼花,惡心嘔吐的瘴氣。
那種東西叫做瘴毒,十米距離是最低隔絕有效范圍。
如果誰要是因為不信,越過了紅線,而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就別怪勿謂言之不預也!
一聽是這種理由,大家都是穿鞋的,當然不敢以身試毒,誰也沒有那種大無畏的精神。
當然,也有人提出,那為什么你自己卻沒影響。
卻給隋易一句相當臭屁的,由于個人體質特殊,所以不懼此毒,給噎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靠,你身為一個新嫩醫生,卻這么牛,容易沒朋友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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