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三方聯手
隋易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畢竟一直在旁聽,兩人也都不瞞他,許多事同樣也了然于胸。
知道談妥后,就要開始收割利益果實了。
第一步,當然是由歐治平出面安撫馮百川,讓他不但配合,而且拿出證據,爭取把董建陽也挖出來。
歐治平雖然不算有多是嫉惡如仇,不過碰上這種為利益不擇手段,甚至草菅人命的犯罪分子,有機會他當然不介意順手收拾。
就當摟草打兔子了。
但當婠景茹竟然,笑著直接推開隔壁的房間門,不但隋易震驚了,就連歐治平都被她的大膽手筆震驚了。
什么叫膽大包天,這才是。
自己那頂多就是撐死膽大的,隋易不由的如此自嘲。
然而震驚也只是片刻,很快便隨著婠景茹的腳步邁入房間。
里面,馮百川正好端端的坐著,見到三人進來,立時站起來相迎。
表情看起來已經恢復自然,沒有了一開始初遇打擊時的衰敗,眼下臉上看起來精神還算可以。
不過還是有些顯現老態,受了這么大打擊,加之歲月不饒人,精氣神一散,老態立顯,雖然已經逐步調整過來。
但散去的精氣神,又豈是那么容易重聚的。
更何況,哪怕這一回他可安穩渡過,但很顯然,婠景茹不會放任他繼續留在建陽集團。
當年雖然他哥只是從犯,但兩家也算是仇人。
婠景茹沒有落井下石,已經算厚道。
能答應給他一定的金錢補償,足夠他養老,已經算是高抬貴手了。
馮百川自然也明白。
如今他無非要求兩點,一個保障他自己及家人的財產人身安全,二必須要重量級的人物出面作保,他才敢相信,婠景茹有實在面對對方,即將到來的反撲。
不然,倘若他交出最后的保命證據,又被對手贏得勝利。
那豈不是連最后的底牌都失去了。
這也是對方哪怕拿到了他的簽字文件,也暫時不放他的原因。
董建陽一直懷疑,馮萬跬當年手上,是否保留了什么證據,因為有覃憶這個前車之鑒在,狡猾的馮萬跬不應該一點準備也沒有。
雖然他很快就弄死了這個騎墻派,但事后找了半天,卻什么有用的也沒找到。
直到馮百川接棒,他也沒有任何發現,只不過懷疑一直都有。
這也是他放任馮百川存在的理由這一,畢竟對方是合法繼承人,老是弄死人也不太像樣,公司還怎么運轉。
雖然對手弄的都很像是意外死亡,但堵不了悠悠眾口,有些風聲還是難免流傳,他也要注意影響。
再加上留著馮百川,既能慢慢觀察,也可以拿來測試婠景茹。
有些時候,甚至他還有意縱容馮百川,頗有點關門放狗的意思在里面。
所以,馮百川一直都過的還算舒心,不像婠景茹那樣,時刻繃緊了一根弦。
此時看到只是歐治平,馮百川心底略微有些失望。
他并不知道,歐治平即將升遷的事。
面上自然不會表露出來,恭敬的迎著三人進屋。
甚至連原本看不在眼里隋易,他也主動上前握手,姿態可謂放的很低。
能屈能伸!
隋易不由高看他一眼,確實是個人物。
若非遇上了更老奸巨猾的董建陽,以及心如磐石,智如狐仙的婠景茹,恐怕他的結局未必會這么慘。
剛才二人在討論時,已經注定了,這家伙即使拿到了錢,也會讓他承擔該承擔的法律責任。
歐治平不會放任這種人逍遙法外,有違他的原則。
這點原本婠景茹是不同意的,怕影響到自己的計劃,但在歐治平深度剖析后,她最終同意了。
三人各占一角坐下,立成三足鼎立的三方會談。
沒什么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首先由馮百川開始介紹,這一次他究竟是如何栽倒的前后因果。
雖然婠景茹剛才有提過一些,不過畢竟不如他親自介紹來的詳細,這一步自然不會省略。
通過馮百川的介紹,隋易才將這件事的脈絡,完整的聯結起來。
事情出紕漏,果然就是出在那位洪先生頭上。
他是馮百川花了不少心思和代價,聘請過來的保鏢,名義上自然有別的身份。
對他馮百川也算籠絡有加,有什么要求也都盡力滿足。
但他沒想到,這種人居然也會被人抓住軟肋,他在被聘為馮百川的保鏢后。
董建陽就已經對洪華的家人開始下手,當然他所謂的下手,并不是普通的控制,而是更高明的捧殺!
把只是能力平平的洪華弟弟,以及前妻,通過幕后人的關系,弄進了機關。
還把他的小孩送進了貴族學校,以他們一家的收入,其實是負擔不起的,但是他們也聰明,故意設了個套,讓他前妻中了個大獎。
不多,幾十萬,正好夠出這筆錢。
然后,這邊又很快對兩人職務進行提拔,不高,只是副科級,哪怕洪華前妻平日淡然,享受到各種羨慕嫉妒的目光,一時也有些飄飄然。
而洪華弟弟就更不堪,嘗到權力帶來的滋味,很快便忍不住了,根本都不用故意引誘,他就伸出了貪婪之手。
結果這些證據,自然被有心人抓在手中,成了要挾洪華就犯的把柄。
不得已,哪怕明知這樣對不起自己的老板,而且今后也會斷了財源,可還是不忍心家人失去一切。
答應以只幫對方出手一次為代價,獲得對方放過他一家人的承諾。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馮百川栽了。
具體他沒細說,只說被他多重防護手段保護的筆記本,被洪華帶離給人迅速破解,并由此拿到了他存在上面的核心機密。
原本,這臺筆記本,只要離開他一定范圍,就會自動在他手機上報警。
而且,只要有人試圖破解他的筆記本,也同樣會發出警報。
可這一切都沒有,顯然有人精心策劃了這一切,趁著他忙著對付歐治平一家,又被意外亂入的隋易,弄的手忙腳亂的時候。
從容搞定了一切,直到他接到那個電話,才知道大事不妙,但為時已晚。
隨后他乖乖照著對方的要求,關閉會所,消失在眾人眼前。
然后答應以近乎賤賣的方式,出手手中所有的股份,以及各種名下財產。
要知道這筆龐大的財富,至少也是數億的價值,可他最終拿到手的數目,可能都還不到五百萬。
簡直比白菜價還要白菜價。
可形勢比人強,他根本沒有抗辯的余地。
等到人都被控制起來,他才發現,或者連答應的這幾百萬,最后能不能到手里,他都沒有把握了。
因為對方的吃相實在太難看了,很難保最后會不會讓他人間蒸發!
正當他坐立不安,一直計劃著如何逃跑時。
婠景茹的人突然神兵天降,帶走了他,當時他知道無論是誰派來的人,都好過在那里坐以待斃。
所以,他表現的很配合,乖乖的跟著來人走。
直到見到婠景茹,經過一番溝通深談,得到了遠比之前好得好的條件。
他自然愿意轉投這邊,無論怎么看,他都覺得與婠景茹合作,好過與吃人不吐骨頭的董建陽合作。
至于原先簽過的協議,那更簡單了。
只要他手書一份聲明,在此之前一切協議均為無效,那董建陽手上拿著的東西,就都成了廢紙。
不過冷靜下來之后,他馬上便與婠景茹談到自己的后路問路。
因為,雖然董建陽的幕后人,還沒有露面。
但是他通過董建陽的言語,多少能猜到,應該是市里的大人物。
不是一號就是二號,不可能會有其他人。
所以,他特別提醒婠景茹,要想合作,并將董建陽順便解決。
必須要找到一個盟友,能在明面上抵擋住,這些來自官方疾風驟雨的銅墻鐵壁。
不然,兩人就算折騰半天,有可能被人家反手之間,就打回原型。
而且這個盟友,必須是豐城市內的,不能是省里的。
他知道婠景茹省里有背景,還不淺。
但涉及到這么大的利益爭奪,位置太高了,還不一定好使。
本地,必須有人出現作保。
不然,他不會交出手中證據,那是他最后活命的本錢。
這才促成了這次三方緊急會面與交易,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當然表面上歐治平最沒需求,其實不然。
他只有歐靜這一個女兒,權力總有一天會過期作廢。
但生活還要繼續,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所以該有的打算必須要有,幸好歐靜現在還年輕,并不著急,她有興趣開家能減少自己的小店,就當給她練手了。
可沒想到這丫頭,或許是錢來的太容易,一點也不上心。
根本沒起到,他想要的鍛煉效果。
那么與其這樣,不如給她點壓力,讓她承擔點更大的重擔。
建陽集團就是一個不錯的平臺,要是建陽集團不怎么樣,幕后的人又豈會看在眼里,繼而被董建陽說的動心。
而在這方面,有了婠景茹與馮百川雙方配合,哪怕是在規則范圍內,事情也是有可操作空間的。
這就是合作的前提和基礎,他也是有所需的。
不然他正在要升遷的節骨眼上,又何必淌這趟混水。
完全可以不接這根橄欖枝,但是風物長宜放眼量,有些事不早做準備,往往就會措手不及。
并且以他看來,這其中并無太大的風險。
他所有的作為,都在合乎規則的范圍內,并無越線的地方。
然后,經過這一通緊鑼密鼓的商談,三人很快就達成了共同協議。
當然都是口頭的,但是因為各有約束,使這份僅是口頭的倉促協議,能更得到各方認真的貫徹執行。
紙面的東西終是淺薄的,只有真正符合實際的,為眾人認同的,才是長久安穩的。
既然協議達成,馮百川也不再藏著。
將保留的證據,交給了歐治平。
當然他不是直接轉交,而是告訴他獲取的方式,自行收取。
至于如何運用,這方面,他相信沒有人會比歐治平更擅長,積年的政法線戰士,應付這點只是小場面。
當然,交待這一切時,只有他二人在場。
婠景茹已經領著隋易離開了。
……
經過剛才的商談,所達成的協議。
隋易是唯一知道的第四方,所以他很清楚,婠景茹要付出什么。
他也總算見識到了,這女人辦事雷厲風行、料事周全細致的另一面,學到了不少東西。
人由于站的位置不同,果然思考問題的角度,深度,廣度都會發生改變。
他發現這一招,對自己很管用。
這次婠景茹看似收獲很大,重回集團第一大股東寶座,收益比重相當大,但這都是長期的;
而馬上付出的東西卻不少,首先數千萬的資金調撥,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要拿到屬于馮百川的那部分,總要付出一些真金白銀的。
雖然對方同意交換,但總不能像董百川那樣,純粹讓人家白送。
那就不是合作,而是吃人了。
加上歐治平這邊需要用別的代價來平衡,甚至要照顧到政府的顏面,也要出讓一部分利益。
真正落到她手里的并不多,但于她而言,這都不重要。
對她最重要的,是期盼多年的報復計劃,終于可以見到眉目,而且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結果了。
這是她心中最深的執念,可以說她這大半輩子,都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從不敢有一絲懈怠。
要說不累人,那簡直就是放屁。
可她仍然堅持下來,為的這是這一天,所以寧可放下一些眼前的利益,也要達成這個目標.
當然如果一切順利進行,她都已經打算好,要給自己好好放一次長假,這些年她實在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正好把機會留給年輕人,將公司交給他們管理一段時間看看。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隋易。
這小子真是自己的福星,自從他出現,不但屢次幫助自己這邊化險為夷,到如今這才短短幾天時間。
競促成了,自己與馮百川的第一次真誠合作,估計也是最后一次。
雖然遲到了十數年,但總算來了。
想必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告慰兄長與父親的在天之靈了,此時她的心情格外的激動。
幾次強壓,都難以抑制下去。
幸好,她深知此非合適時機,不然非得拉著隋易,一起瘋狂拼酒嗨皮一番不可。
然而,就算時機、地點都不太適合,她也不打算輕易放過對方。
畢竟,這小子也算是本次的關鍵人物,是自己的大功臣。
于是,將其拉到車上,不等隋易開口,已搶先問道“對了,我都還沒問你呢,你那到底是什么項目,怎么收益看起來這么高?”
她故意這么問,只是隨便找個由頭,好把話頭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引。
隋易卻是苦笑著搖頭道“看你們談的生意,動輒就是數億上千萬的數目,我感覺我這點小玩意,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免的污你耳朵!”
玉指點著隋易的額頭,哧笑道“切,瞧你那點膽子,這才哪到哪!
建陽集團放在豐城或許還算龐然大物,但放到江南省,就差不多等于末流了,要是放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那就是更渺小無比了。
你可以要放眼世界的男人,眼光怎么能局限在這么小的范圍內?”
隋易滿是詫異道“喂,婠總,你沒在開玩笑吧,就我這樣的,還放眼世界,你在唬我吧,我現在連豐城都沒立足穩當,就……”
婠景切忽然有些放浪的,用手捂著隋易的嘴,阻止他說下去。
弄的隋易怔怔的,根本不知該怎么反應。
她這才美目盯著隋易道“告訴我,我看上的男人,肯定是能放眼世界的那種,我相信我的眼光!哈哈……”
笑了半晌才微喘著笑道“你不知道,你身上有樣特別的東西,我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那個人是什么人你知道嗎,他是位大人物,所以,我相信你將來肯定會成為大人物!”
“你說的那是什么東西?”隋易帶點小心的試探著問道。
他有些擔心,對方總不至于發現自己身上,輪盤的秘密了吧,應該沒有可能的啊!
“哈哈……你想知道!”婠景茹笑著笑著,忽然勾起隋易的下巴,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用相當誘惑的口吻問到。
隋易被她突然放浪形骸的舉動,弄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猛跳,有點口干舌躁的說道
“想!”
婠景茹忽然湊的更近些,彼此幾乎氣息可聞,卻只是眨著眼睛看著他的眼睛不說話。
看著眼前仿佛只是二十許的精致面容,隋易突然有點恍惚。
然而隨著對方的迫近,他的血壓瞬間升高,頭次感受到這魔女媚惑壓力,幾乎迫面而來!
呼吸頓時變的有些急促,心中忐忑不安的有點閃躲。
卻又矛盾的渴望著,不敢去打破。
下一刻,一聲噗嗤嬌笑,終于打斷了他的聯想。
婠景茹已經笑著躲開道“哈哈,你剛才的樣子真搞笑,你是想吻我么?”
隋易有些惱羞成怒的氣道“婠總,是你自己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怎么反倒怪我想歪了!”
婠景茹露出狐貍般的狡詰微笑,輕哦一聲道“哦,原來你不想,那么原本我想送出的香吻,看來可以省省了!”
聽的這一句,哪怕明知這魔女是在誘惑自己,隋易也有些不甘心的舔了舔嘴唇,隨即長嘆一聲道“好了,婠總,你別耍我了,我知道你今晚心情好,可也不能把它凌駕于我的痛苦之上嘛!”
“哦,你很痛苦嗎,哪里痛苦,我來給你揉揉!”
說著話,她已經仿若關心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好似在找什么傷口一樣。
弄的隋易心頭火起,一把抄過她香纖腰,直接將大嘴迎面印在她的朱唇上,并狠狠的品嘗一番!
一直看著他的婠景茹,卻在整個過程中奇怪的沒有半點掙扎,只是美目半點不眨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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