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百年兇宅(3)
國安、德海等人入住這古老的宅院——何苑,雖然這個何苑已沒有昔日的風采和規模,但是經過一番修繕和打理,借此可以看出昔日的豪華。遷居于此應該是大擺筵席之時,邀請其左鄰右舍。國家初定,人民剛剛得到解放,倡導節儉度日,其菜肴也就沒有那么的豐盛,來參加的左鄰右舍也就這幾十人而已,舉杯相慶喬遷之喜。雖然有幾十人,還是很熱鬧的,大家對此是說說笑笑。
直到入夜,這些人方才離去,這里才恢復安靜。德成、小翠走上前來,道:“德海,好好的照顧父親,我們要走了。”
“哥,你看天就快要黑了,留下來住一晚,明天再走也不遲啊。”
“不啦,家里還有一些事情,”德成故作推遲的道。
秀姑站于一旁,道:“大哥,什么緊急之事非得今天就要回去,明天我們還有父親回老家祭祖,看望已故的二伯父。”
“這——,”德成聽到此話之后有些遲疑了,小翠站于一旁拉了拉德成的衣袖,站于一旁,道:“孩子一個人在家我們不放心。”
“嫂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都是一家人,把孩子留在家里干嘛,也不一起帶過來,這也是你們的家呀。”
“改天吧,明天回老家祭祖的時候給我們打一個電話嘛。”
此時,雨辰一直蹲在旁邊,用炭木在地上畫來畫去,也不知道他在畫些什么?倒是很認真的樣子。就在此時,他好像聽到有人在他的身后說話,或者有人叫他的名字,道:“何雨辰,”隨后呵呵的笑出幾聲。雨辰起身之后轉過身來望望自己的身后,在自己的身后是空無一人,心里有些害怕,奔了過來呼道:“媽媽,媽媽,”拉住秀姑的一手。
小翠走上前來撫『摸』雨辰的小腦袋,道:“雨辰,以后要聽媽媽的話喲。”
“嗯,知道了,大伯母、大伯父慢走。”
“嗯,雨辰真乖。”
之后,德成和小翠兩人走出,其走出的步伐很急,快速的離開這個古老的宅院。人們都紛紛的散去,只剩下這個偌大的宅院,空空如也。夜幕降臨,晚風微涼,周圍搖曳的樹枝,給這個也增添的陰森恐怖的氣息。這個時候,是該他們休息,此時的德海和雨辰父子兩人坐在床頭,見秀姑緩緩的走進這個房間,道:“小雨,快去睡覺了。”
“不嘛,媽媽。我怕。”
“你怕什么呢?媽媽陪你,好不好?”
“好,媽媽,我要你給我講一個故事。”
“好,媽媽給你講故事。”秀姑抱起雨辰走出進入他的臥室,將他放在床上,道:“快躺下。”今天晚上,雨辰很乖,躺了下來,秀姑給他蓋好被子坐于旁邊,給他講講安徒生童話皇帝的新裝。雨辰躺在床上開始有了睡意,上眼皮打著下眼皮。秀姑邊給她講著故事邊用手輕輕的拍于他的胸前,雨辰這才閉上眼睛進入夢鄉。秀姑將他伸出的小手放入被窩之中,蓋好被子,起身走出房門之前,回過頭來看著正在熟睡之中的雨辰,關上燈,輕輕的關上門。
秀姑走出這個房門,其前方很是黑暗。在這深宅大院之中獨自一個人緩慢的行走,望著黑夜之中的樹木,還有眼前的亭閣,一切顯得是那么的靜,只聽到吹來的風聲,吹的是嘎吱嘎吱作響。陰風襲來,一個人行走總感覺一直有一個人跟著他身后似的,使他突然地轉向身后望去,四周都是空『蕩』『蕩』的,也許這是自己的心理在作怪吧。于是繼續的往前走,聽聽自己的心跳之聲,噗通噗通好像自己的心臟就快要跳出來似的。當她走到自己的房門之前,突然從后院之中傳來一陣凄慘的哭聲,一個女子的哭聲。秀姑再次轉身,尋找著凄慘的哭聲的來源。行至后院大門,見著后院大門已是緊鎖,這凄慘的哭聲突然的停止了,頓時感覺到自己的身后是一陣清涼,好像有人在撫『摸』她似的,突然的轉過身來,其身后還是空去一人。
此時,德海坐于床頭,在微弱的燈光之下,看著報紙,見秀姑走進這個房間,其臉『色』是慘白慘白的。德海抬起頭來,望著眼前的秀姑,道:“你這是怎么了?”
“剛才你有沒有聽到一個女子的哭聲,是從后院傳來的,”秀姑『摸』著自己的胸口,其心跳很快,深吸一口氣。
“你在胡思『亂』想什么?我沒有聽到,趕緊去洗漱吧,好好的睡一覺,到第二天天亮了也就沒事了。”
秀姑這才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接水洗了洗臉,坐了下來兩眼呆滯的望著正前方的大鏡子,突然地發現在鏡子之中的自己是滿臉的鮮血,看了看水龍頭流下來的不是清水,而是血,將整個的水池染得通紅。使其大驚頓時的站立而起,也許這是自己的幻覺,也許是今天太過于勞累了吧才出現如此的幻覺。關掉水龍頭,走出睡在德海的旁邊,關掉燈。在此時,秀姑還沒有入睡,對于旁邊的德海,道:“你說,后院為什么上鎖呢?”
“這個我不知道,睡吧,不要多想了,”過了一會兒,睡在旁邊的德海開始打起呼嚕來,此時的秀姑只有閉上眼睛,假裝入睡。
這個時候,只有國安的房間之內的燈還亮著,他是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之上,從抽屜之中拿出幾張已經泛黃的老照片。看著這幾張照片,想起了過去以往,過去的人和事如同是過眼云煙,不復存在了。想起了丫鬟秋月,不經意之間的眼淚落下,滴在握在手中的這幾張相片之上。許久才站起身來,走出這個房間,今晚沒有圓月,大院之中顯得很是暗。國安一手提著銅燈,在黑夜之中緩慢而行,行至亭中坐了下來,望著不遠處的戲臺,想起了爺爺坐于戲臺之下的場景,還有站與旁邊的弟弟國治。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其樂融融。晚風涼,微風拂面,國安提起銅燈行至后院,使其久久不能離去,兩眼含淚,道:“小蘭啊,是我國安對不起你,”說到此也是心中有愧。
丫鬟小蘭的『性』格很是倔強,身懷六甲的她面對其嚴刑拷問,直至被毒打致死也沒有吐『露』半個字,也沒有向他們求饒。國安站于這后院的大門之前,看著這緊鎖的大門,低聲的哭泣。如今的他也是年過花甲了,心想著自己的時間已經是不多了,曾經的他也是幾經磨難,背井離鄉,嘗遍了酸甜苦辣,人生孤獨。如今的他其心中的痛苦不知向何人訴說,只有埋藏在內心深處。
時至夜半,在何苑的后院之中傳出一個女子凄慘的哭聲,這哭聲回『蕩』在這個夜空之中。秀姑睡于床榻之上,有凄慘的哭聲傳來,使她突然的坐起在床頭,望了望睡于旁邊的德海,此時的德海還是在熟睡之中,翻轉過身子,繼續的打著呼嚕,絲毫的沒有什么反應。起身之后穿著『乳』白『色』的睡衣,拖著拖鞋走于房門之前,打開臥室的房門,緩緩的走出,在這黑夜中游『蕩』,像是游魂一般,行走在這大院之中。
尋其這凄慘的哭聲而來,不知不覺的走到這后院大門之前,但是這兩扇大門已經被鎖住。在她的身后,一陣陰風吹來,大門之上的鎖落下,“吱——”的一聲,兩扇大門緩緩的打開。秀姑緩慢的走進。在這后院之中是更加的荒涼,地上滿是雜草叢生。后院之中的那株枯樹,在這黑夜之中立挺,與院外那茂密的樹林形成鮮明的對比。枯樹之后就是破舊的瓦房,其碎瓦片落了一地,散落在雜草叢中。在這破瓦房之前有一個枯井。秀姑以緩慢的步伐向這破瓦房走去,站于瓦房的房門口,向里面望去,里面除了破舊的案桌和稻草堆,什么都沒有了。就在此時,凄慘的哭聲從枯井之中傳來,秀姑很是小心的向這枯井靠近,站于枯井的一旁,向這枯井之下俯視而去,這枯井之中更是一團漆黑,里面什么都沒又看見。此時在這漆黑之中,也就是這個枯井之內出現一雙血紅的眼睛,慢慢的向她奔出『逼』近。秀姑睜大其雙眼,很是驚恐,越是近時就可看到長長的頭發,其長長的頭發垂下,很是油膩的長發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隨后在黑暗的井底出現一個女子的頭,緩緩的上升升至于枯井口。由于長發的遮擋看不到他的臉,隨之越近白『色』的紗衣在黑暗之中漸漸的顯現。秀姑急忙的往后退,被地上的石頭絆倒,坐起身子向這枯井看去,黑『色』的頭在枯井之中『露』出,伸出蒼白的雙手,抓住井口,慢慢的從井中爬出,轉眼之間站于秀姑的身前。
“你是人是鬼,鬼,有鬼,”秀姑躺在床榻之上口里一直念叨,突然的睜開眼睛,睡在旁邊的德海坐起身子,打開燈,道:“秀姑,你怎么了?看你滿頭大汗的。”
秀姑這才坐起,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做噩夢了吧。”
秀姑只是點了點頭,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德海拿起旁邊的手表,看了看時間,道:“現在已是四時了,天就快要亮了。”
秀姑打了打哈欠,倒下道:“快睡吧。”
德海又關掉燈,倒下閉上眼睛繼續入睡,倒下之后的秀姑眼睛是睜的大大,隔了很久才閉上上眼睛入睡。
天漸漸的亮開,東邊的太陽掙破厚厚的云層而出,陽光透窗而入。德海睜開眼睛,坐起叫醒睡在旁邊的秀姑,道:“老婆,天已經亮了,該起床。”
秀姑睜開朦朧的睡眼坐起望著窗外的陽光,道:“天終于亮了,”時感有所困意,又倒下去道:“老公,你起床吧,讓我在小睡一會兒。”
“好吧,我先起床做飯,你再多睡一會兒嘛,隨后再來叫你。”
“好。”也許是昨晚她沒有睡好吧,今天早上才有所困意。德海起身望著床榻之上睡去的秀姑,轉身走出房門,進入廚房備飯去了。
一大早晨的,國安很早就起了床,攜其孫兒雨辰外出,登上古城墻,望著正在升起的太陽,還有來去的人流或者坐在門檻之上抽著旱煙或聚在一起喝茶的閑人們。望著這一江之水緩緩的流淌,兒時的記憶尚存。
雨辰拉著國安的手,另一手指向東方升起的太陽,道:“爺爺,你看那太陽,真好看。”
“孫兒啊,『毛』『主席』曾說過,你們就像八九點的太陽,要好好的讀書,成為國家有用的人才,你記下了嗎?”
“孫兒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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