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危機四伏 國安進京
1891年9月1日,禮部主事王照疏請光緒皇帝游歷日本等國,以此考察各國的國情及其民生,有利***國的新法。但懷塔布、許應骙不肯代送之,王照彈劾于此,不尊圣聽,實屬大逆。懷塔布不得已允許其代奏,許應骙則上奏彈劾王照“咆哮暑堂,借端挾制。”1898年9月4日,光緒皇帝下令將懷塔布、許應骙、堃岫、徐會灃、溥颋、曾廣漢等阻礙變法為由革去禮部六堂之職。王照賞三品頂戴,以四品京堂候補,用昭激勵。1898年9月5日,光緒帝召見譚翤同,并命譚翤同、劉光第、楊銳、林旭以四品卿銜在軍機章京行走。
懷塔布.葉赫那拉氏,滿洲正藍旗人,被革職之后的懷塔布并不心服,第二天就趕到天津,向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榮祿哭訴此事,以此表示心中的無奈,希望榮祿利用自己與皇太后的特殊的關系予以關照。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榮祿在懷塔布進門之時便知他來此的用意,在府門之內是熱情的款待。這天夜里,燈火通明。榮祿面對懷塔布是語重心長的道:“懷大人,本官聽說你的夫人與皇太后是同氏同親,你可與你的夫人說說,興許能夠以此能夠打動太后,太后念其宗親的面還可以幫你這個忙。”
“是,榮大人說的極是,今后還多多仰仗于榮大人。”
“好說,好說。”
懷塔布的夫人和慈禧太后有親戚關系,兩人都是姓葉赫那拉氏。其妻經常出入頤和園,利用頤和園待俸宴游的條件,進入頤和園見到了太后,便道:“太后,太后,”奔上前哭訴跪下道:“太后,請您為奴家做主啊。”
“這不是布拉芙夫人嗎?哀家常年待在宮中,你已是很久沒有進宮來了,哀家也沒有一個說話的,起來回話吧,”太后眼瞅著布拉芙夫人,坐于石桌之前,觀賞這湖光山色。
布拉芙夫人滿是委屈,見到太后之后非要將心中的委屈吐出不可,于是乎道:“太后,皇上罷了我夫君之職,封一幫漢人為要職,這皇上也是真是的,總是胳膊往外拐,罷黜我們滿人的官職,且不是讓那些漢人把持朝政,這不是要把我們這些滿人斬盡殺絕嗎?”
“夠了,你休在此多說,”此時的太后有些惱怒了,面對身后的李蓮英,道:“小李子。”
“奴才在。”
“快去叫皇上速來見哀家,”李蓮英抬頭見太后臉色不悅,道:“喳。”隨后起身向皇上的勤政殿奔去。
光緒皇帝進入園中,躬身行禮,道:“母后。”
“皇兒,難道你要把大清江山拱手相讓給那些漢人不成。”
“母后,皇兒也是為了我們這個風雨飄搖之中的大清江山,開懋勤政,設顧問官。”
“聽說你想要去日本,前日本首相伊藤博文抵京為何?哀家不允。”
“母后。”
“哀家說過,不允。布拉芙夫人、小李子,我們回慈寧宮。”光緒皇帝站在原地望著離去的太后,心中是萬般的無奈,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宮中。手諭楊銳以變法之難,命康有為等詳細籌議。康有為連夜進宮與皇帝在御書房見面。康有為面見皇上,道:“皇上,臣有一策,可行之。”
“何策?速速道來。”
康有為望了望左右,道:“請皇上屏退左右。”
等皇帝屏退左右之后,康有為才道:“發(fā)動宮變,軟禁太后,皇上提前親政,變法才可成功。”
皇帝聽了之后,是龍顏大怒,道:“康有為,你大膽。”
“皇上,臣知道你是個孝子,目前只有行此下策,你的皇位才可穩(wěn)固,大清江山才可穩(wěn)固,否則變法大事步步維艱,再加之外有何國治何大人招募兵將,隨時可進京勤王。”
“但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何卿遠在四川,目前還有何人可依?”
“直隸按察使袁世凱。”
在這幾天,國安千里迢迢的來到京城,在京城之內徘徊了數日,卻不知向誰去稟報此事,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四處碰壁。開始他想直接進入皇城,被守城的士兵阻攔在皇城之外。他面對一個守城的將軍道:“草民有急事面見老佛爺,不易耽擱。”
這位將軍藐視了他半天,道:“你是誰啊?”
國安鞠躬行禮,道:“在下何國安。”
“滾,滾,有多遠滾多遠,別在這里礙爺的眼。”國安就這樣的被這位將軍推出,只有灰溜溜的回到客棧之中。雖然這次的碰壁他乃然沒有灰心,繼續(xù)去拜訪王公貴族或朝廷大員,這些王公貴族和朝廷大員都對他是避而不見。國安每次都是興致而去灰心而歸,這些都是在京城有權有勢的大人物,誰還愿意去見一個無權無勢的無名小卒呢?所以被拒之于門外已成必然。國安直到深夜回到客棧之中,面對這微弱的燭光,此時的他正在想,“我在京城是舉目無親,又有誰愿去見他這個南充書吏呢?難道就永遠的翻不了身了嗎?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眼前是一片浮云。”此時的他突然的想到刑部尚書李大人,他可是自己的父親親手提拔上來的,和自己的父親關系很是要好。第二天就去了刑部見李大人,在刑部他并沒有見到李大人就守在李府的大門之前,看來他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直到夜幕降臨,遠遠望去,見李大人的官轎行至府門之前,直奔上前,呼道:“李大人。”
被兩邊的官兵阻攔在外,道:“李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走開。”兩邊走來的官兵硬是將他拖開。
“不,不,我要見李大人,我要見李大人,李大人,我是何國安啊,何杰豪的兒子,你不能不見,李大人,李大人。”國安被拖開之時回首喊道。
此時的李大人探出頭來,問身邊的家奴道:“此人是誰?”
“回大人,他說他叫何國安。”
此時的李大人沉思一會兒,感覺到此人好像是在那里聽聞過,呼前面的轎夫,道:“停轎。”李大人下轎之后走上前去,道:“你們二人都退下吧。”
兩邊的官兵放開國安,國安轉身撲上前來跪下,道:“李大人。”
李大人俯身道:“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何國安四川南充書吏,在現今南充知府郭大人屬下做事。”
“你的父親是誰?”
“家父何杰豪。”
“是恩師的長子,快,快,快隨本官進入府中敘話。”李大人就這樣的把國安迎請到自己的府中,道:“國安,坐。”
“謝大人賜座,”國安這才坐于一旁,之后,李大人便詢問道:“不知恩師可好?”
“家父一向安好。”
李大人打量著坐于一旁的國安,道:“國安,你來京城多久了?”
“在下來京城已經有些時日了,有要緊之事面見老佛爺,還請李大人替在下引薦。”
“何事如此緊迫?”
此時的國安有些犯難了,為了面見慈禧太后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只有如此的實話實說,道:“國治,我的這個弟弟在家中招兵買馬,準備起事。”
李大人聽后大驚,起身道:“這可是滅門之禍啊!”頓感后脊發(fā)涼,冷汗直流,道:“國治這是在謀反啊,是會滿門抄斬的你可知道嗎?你如此之做是大不孝。”
“自古以來忠孝不能兩全,在下只能在忠孝之間選其忠,其他別無選擇。”
李大人起身之后,走上前,站于大門之前,沉思良久,道:“國安啊,本官實話向你透露吧,皇后會在九月十六日這天去潭柘寺上香,此事事關重大,如果你如此做身后的罵名滾滾,你可要想好了。”
“國安知道了。”
“既然你有事在身,本官就不便久留你了,”之后李大人叫來家奴道:“你去賬房取些銀兩來吧。”時隔不久,李大人將取來的銀兩塞于國安的手中。
國安望著李大人道:“李大人。”
“想必你身上的盤纏消耗殆盡了吧,這些銀兩不多,也是本官一點小小的意思,收下吧,”之后轉身與其背對。
國安收下這些銀兩,望著與其背對的李大人,李大人只是擺了擺手,國安這才退出。國安退出房間之后李大人才轉過身來,望著國安離去的身影,道:“此人既非君子,就是小人,城府極深,小心,小心。”
九月十六日的這一天,慈禧太后坐著鳳攆出城,后有衛(wèi)兵幾百跟隨,儀仗隆重頗有皇家之威儀,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向潭柘寺移去,兩邊有宮女侍從相伴,這一路之上可謂是聲勢浩大。何國安提前一天到達潭柘寺,等待慈禧太后的圣駕到來。見有很多官兵前來清寺,所有閑雜人等一律退出寺院,寺中的主持和寺中的僧侶若干前來跪迎,見鑾駕行至這寺門之前,寺院的主持望著慈禧太后的鑾駕道:“潭柘寺主持律音釋宗和尚率寺內眾僧恭迎慈禧皇太后老佛爺。”
此時的國安沖出攔于鑾駕之前,道:“老佛爺,草民有要事稟報。”此時令在場的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無名小卒,如此的大膽驚了圣駕,官兵沖上前來將國安拖下。慈禧太后這才下攆。國安拼命的呼道:“太后,太后,此時關乎大清之安危,太后,太后。”
慈禧太后轉身道:“將此人留下。”國安立即撲上前來,不斷的磕頭,道:“謝太后,謝太后。”
慈禧太后走上前來,問道:“你是何人?”
“四川南充知府郭大人屬下書吏何國安。”
“你如此驚駕見哀家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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