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得罪權貴 無故被貶
國治無故被貶,光緒皇帝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御書房,從此他的身邊又少了一個得力變革的干才。坐于案桌之前兩眼呆滯,不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反倒有些迷茫。后來在宮中有一些傳聞,御史楊崇伊到天津于榮祿密謀,加之宮廷內外都有此傳聞廢除光緒皇帝,另立新皇。看來他的皇位是岌岌可危,密詔楊銳,道:“朕位且不能保,何況其他?卿等妥籌良策,推進變法。”
次日早朝,國治穿著朝服和眾文武百官分班上朝,站于大殿之上。光緒皇帝心事很是沉重的樣子登上金鑾寶殿,眾大臣跪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光緒皇帝坐下之后,道:“眾卿平身吧。”
執事太監站出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國治站出,將奏章捧于手中,仰望大殿之上的光緒皇帝,道:“陛下,臣有本啟奏。”
“將它呈上來。”國治跪下雙手將奏章舉起,執事太監走下接過奏章轉呈于皇帝的手中,國治這才站立而起。光緒皇帝打開奏章一看,故意發怒,站立而起將奏章扔出,道:“國治,你大膽。”
國治很是驚訝的抬起頭來,道:“陛下。”
“你有幾個膽子竟敢查到皇叔的頭上,你下去。”
“陛下,官員貪腐,國法難興,慶親王私開青樓,集朝廷一二品大員聚斂錢財,凡此涉案官員名單及其罪證皆在其中,還請陛下閱覽。”
“大膽國治,”光緒皇帝怒指而下。
“陛下,此貪腐之風不除國家難以中興,還請陛下對于這些涉案官員依法懲處,查封京城之內所有的青樓煙館,禁煙肅清吏治,收沒慶親王之家資立案調查。”
“退下,朕叫你退下,”光緒皇帝是怒發沖冠,對于國治呵斥道。
“陛下。”
“退下。”
一些御史們紛紛上奏章彈劾,道:“皇上,大理寺卿何國治借查案之名冒犯皇親,犯忤逆之罪其居心叵測,罷免何國治大理寺卿之職處以極刑。”
康有為站出指責,道:“你們這些狗屁御史,光吃飯不干事,專攻其所短,朝廷要你們干什么?”
“康有為,你大膽。”
“你大膽,難道你們還有以此要挾皇上不成。”
這些御史們跪下仰望皇帝,道:“皇上,康有為囂張跋扈,請皇上為臣做主啊。”
“好了,你們都給朕閉嘴。”此時的光緒皇帝才稍稍緩下急切的心情,坐下沉思一會兒,道:“罷免何愛卿大理寺卿的官職,回四川去做一個團練使吧。”
“臣在此謝過陛下,”隨后國治取下頭頂之上的頂戴,放于地上,轉身甩袖離去。返回到大理寺辦理交接儀式,準備離開京城。
下朝之后,光緒皇帝回到勤政殿,緩一口氣坐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執事太監走上前來,站在光緒皇帝的身邊,道:“皇上,康有為在宮外等候召見。”
“好,傳康卿速來見朕。”
康有為進入勤政殿面見光緒皇帝,道:“皇上,國治無罪反而有功***,他剛正不阿不畏權貴公正執法,對于我們的變革是有利而無害。皇上為何要拔除他的官職呢?”
“形勢所逼,朕也沒有辦法,何卿有青云之志,文武全才。此人懷有宰相之能,是我大清中興之臣,實屬難得,速傳朕密旨,加封何卿為招討使,秘密招募兵勇訓練,隨時等候朕的傳召。康卿,你回去替朕擬旨吧。”
“是,臣這就回去擬旨。”
康有為找到國治的府邸,敲了敲府門,開門的是何府的下人。康有為問何府的下人,道:“請問你們的大人還在府邸嗎?”
“我家老爺還在書房之中,小的即刻去通報。”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康有為既往國治的書房奔去,呼道:“何大人。”國治聽聞書房之外的呼喚之聲,疾步走出書房,喜迎道:“康先生。”
康有為站在書房之外望著走出的國治,道:“何大人,康某冒昧造訪,還請何大人不要怪罪才是。”
“康先生這是哪里話,進屋來坐。”國治邀請康有為進入自己的書房之中,在國治的書房之中除了一些字畫和案桌之外什么都沒有了,里面的擺設很是簡單。案桌之側的書架之上是擺滿了很多的書籍,看來國治也是一個愛書的人。康有為走進之后看到這一切之后令他很是吃驚,在他的心里的國治是一個習武之人,自己的房間之內應該是擺滿了刀、槍、劍、戟等一些兵器才是,沒想到的是當他走進國治的書房之后,與他的想法是截然相反。康有為走在案桌之前,一看就知道國治躲在書房之中練習書法。“勵精圖強”幾個大字是剛猛有力。康有為看了之后,道:“原來大人還有此等閑情雅致。”
“人嘛總有些不如意的事情,總不會因為此等小事亂了自己的心志吧。康先生請坐吧。”康有為這才坐了下來,與國治相對。康有為道:“委屈何大人了。”
“忠于國家在下可以殺身成仁,一點小小的委屈算不了什么。康先生,在下走之后變法大任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任重而道遠,先生多珍重啊。”
“好,懂我者文山也。”康有為站立而起,道:“傳皇帝口諭,封川人何愛卿為四川團練使加之招討使,招募兵勇聽后朕之傳召。”
國治站立而起又跪下,道:“臣在此拜謝皇帝陛下。”
次日,國治收拾好行禮,離開了京城,獨自一個人站于涼亭之外,雙手放后,平視遠方,沒想到在國治離開之時居然沒有一個人前來為他送行,難免有些心傷,道:“我何國治孑然一身,我行我素,如今已是我孤身一人。”國治官貶四川團練使竟然是如此之大的落差,今非昔比啊。
“文山兄,”就在國治感慨人生之時聽到身后有人趕來呼之。
當何國治轉過身來之時所見到的是維新四公子之一的譚翤同,道:“復生兄。”
譚翤同走上前,站于國治的身前望著國治,道:“文山兄,在下沒有什么好贈送給你的只有家鄉湘茶贈之,還請文山兄收下。”
“湖南湘茶聞名天下,治收下了。”國治接過譚翤同手中的茶葉,道:“治遭貶之時,還有復生兄這一個朋友相送,治此生足也。”國治轉身正要離去,譚翤同跨前一步望著離去的國治,道:“文山兄,一路多珍重啊。”
國治轉身道:“復生兄,官場多險惡,你也要多保重。”
之后,國治騎上白馬向前方奔去,翻越千山萬水。三天進入四川境內,一路上國治是風餐露宿,最終返回成都。國治回到成都之后,攜帶妻子及其家人在太公、太夫人墳前祭拜。山上多亂風,一切都是那么的悲涼。國治待在太公、太夫人的墓前先是打掃一番,亂風吹起黃葉亂舞,周圍的深草隨風亂擺。國治站在太公、太夫人的墳前,道:“爺爺、奶奶,孫兒知道你是最疼愛孫兒,是孫兒不爭氣,不孝,讓你老二人操心了。”而后點上三炷香,冒起青煙,道:“爺爺、奶奶,孫兒回來看你們了。”說到此,國治的雙眼開始通紅,眼淚緩緩的流下。太夫人是失落而病故的,在臨走之時還沒有看到國治最后一眼,最后一口氣呼出,“孫兒,”而后咽下去與世長辭,這將是國治心里永遠的傷痛。
入夜,他們從老家返回成都,進入何苑。國治與父親杰豪少言論,也許是二者的思想不一樣吧,面對父親的嚴厲責問使其二者的關系是越來越微妙。一回到家中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之中,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少了些以往的活躍的氣憤心中多了一些沉靜。他的哥哥國安進入國治的書房之中,道:“弟弟。”
“哥哥,進來坐吧。”
“不啦,父親叫你去堂中問話。”
“好,我這就去。”
國治進入堂中,面見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行禮道:“父親、母親,如今可安好。”
陳夫人坐于一旁望著國治,滿面榮光,道:“好,我們都很好,你也是三十多歲了,該有后了。”
“母親,此時孩兒自會明白,母親不必掛懷。”父親坐于一旁,其臉色不是那么的好,很是嚴厲的道:“聽說你在京城跟隨什么康有為變法,你是怎么看待此問題的?說說。”
“國家腐敗不堪,到了亡國之危,孩兒以為只有變法強國,強兵勢在必行。”
“為父認為你們這是在擾亂朝綱,動搖國本。康有為是個什么樣的人,為父調查的很清楚。此人言行不一,說什么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然而自己呢,妻妾成群,生活是如此的荒淫,對于這種欺世盜名之徒何來談變法?你來看看他寫的《新學偽經考》和《孔子改制考》像此等言論對抗祖宗之法度,此為不可取,也不可行。”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兒子不是忠孝于康有為,而是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康先生提出向西方國家學習政治制度和思想主張,由君主專制轉化為君主立憲,將儒家經典與西方先進的思想融和一體,此乃國之大局,父親一味地拿別人的私生活說事,孩兒不敢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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