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殃及池魚 欲加之罪
“去上海,與康先生會合,” 國治站立而起走到大堂門口,轉身面對大家道。
站于旁邊的朱四和小六道:“師父。”
國治望著他們的眼神,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覺,道:“小四、小六,我的家人就托付給你們照顧了,” 隨后面對大家,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們就此散了吧。”
“盟主,”榮宗敬走上前站于國治的面前道。
“這是個什么朝廷?什么國家?家不成家國不成國,我們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武威堂的云斗升和順義門的盧堪很是不服,走上前,道:“索性我們就反了,殺向朝廷,除妖后。”
“我們變法是為了什么,為了我們的百姓安居樂業(yè),不受列強們的欺凌,為了我們這個國家能夠豎立世界強國之林。我們如此的興不義之師,生靈涂炭,百姓遭難,如此的不忠不義會遭萬世所唾罵的,”國治面對大家,心中的傷痛有又誰能夠體會呢。深感對不起大家,跪下面對大家,道:“我何國治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天下之百姓。”站與旁邊的朱四和小六跪于兩旁,道:“師父。”
“盟主心懷天下,你快起來,”大家都跪了下來,為此而哭嚎。
之后,大家不得已而散去,從此走出這個少林拳館。回首望望,心中雖然有些不舍,但大勢已去,無力回天。國治起身之后就一封家書交于朱四,道:“自古忠孝兩難全,孩兒不能盡孝,只有選擇盡忠了,”隨后道:“請你將這封書信交給我的父親。”
“師父,你就放心的去吧,此事就交給弟子了。”
小六站于國治的面前,淚流滿面的道:“師父。”
國治拍了拍小六的肩,之后轉身離去,騎上快馬向遠方奔去。
何國安趕回成都,一回到成都之后的何國安不進家門看看自己的家人,而是立即去往總督衙門。國安進入總督衙門之后就搬出慈禧太后的懿旨,道:“本欽差有太后的懿旨,百官堂下迎接。”
總督大人率領眾地方官員堂下跪拜,道:“下官率眾地方官恭迎欽差大人。”
“太后懿旨本官不便在此宣讀,你們還是傳閱一下吧,”總督大人率地方官員起身之后,國安將太后的懿旨交于總督大人。總督大人接過太后的懿旨之后,將此打開一看很是驚訝的道:“他們都是你的家人啊。”
此時的國安做出很為難的樣子,長嘆一口氣,道:“為了效忠大清,效忠老佛爺,只有如此大義滅親了。太后的懿旨還是總督大人宣讀吧。”
“這些士林之中有白家、榮家、順義門、武威堂這些都是要緝拿的重要人物,這些人都是俠義之士,一直追隨于國治謀事,對于這些人只有等他們自己跳出來,我們再來一網打盡,除此后患。”國安沉思一會兒,道:“縣令大人,你帶上諸般衙役去查封少林拳館。”
“是,下官這就去辦。”
頓時,少林拳館的大門之外圍上很多的官兵衙役。縣令走進之后,面對這些官兵,道:“進去給我搜。”這些官兵沖進之后將少林拳館之內是翻了一個遍,最后什么都沒有翻出,只有將此查封。
入夜,朱四沖進國治夫人張艷兒的房間,道:“夫人,不好了,門外有很多官兵。夫人,跟我們走吧。”
“不,奴家要留在何苑,跟隨父親一起,”隨后望著躺在襁褓之中嬰兒,將其抱起交于朱四的手中,道:“可憐這孩子生下來就骨肉相離,還是把他帶回老家交給一個農家人撫養(yǎng)成人,長大之后讓他作為一個平凡的人,不可入世為官。”
朱四接過張艷兒手中的嬰兒抱于懷中,道:“夫人,我朱四就算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把少主人平安的送回老家。”
朱四抱著懷中的嬰兒正要離去,又被張艷兒叫住了,道:“慢,讓我最后一次看看孩子一眼。”張艷兒接過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抱于懷中,流下傷心的淚水。此嬰兒開始哇哇的大哭,張艷兒含著淚道:“孩子,媽媽對不起你。”最終還是狠下心腸將這嬰兒交于朱四的手中。朱四將嬰兒放于密封的提箱之中,扮成何苑的仆人混出何苑,返回老家南部,交于一個秀才何昭宗撫養(yǎng),聽說這個何昭宗是國治的好友,屢次上京考科舉但是屢次不中,他的夫人曹氏也是通過國治的介紹,結成連理。
總督大人率官兵闖入何苑之中,這些官兵闖進之后站于兩旁。總督大人拿出太后的懿旨,道:“傳太后懿旨,何院公前來接旨。”
何杰豪率家小奔到前院跪迎道:“老朽率家小一百二十人恭迎慈禧皇太后老佛爺懿旨。”
“宣太后懿旨,前軍機大臣何杰豪蒙受先帝之恩寵,然杰豪不思皇恩,其子何國治蓄意謀反,此乃大逆之罪,當誅滅九族,哀家念其卿當年有功***,酌情輕判。何杰豪、何國治處于極性,查沒家產充公,其家小發(fā)配寧古塔為奴,欽此。”
何杰豪聽完之后依然很是平靜,好像是先就知道了似的。然而他身邊的家小卻不以為然了,一片凄哭之聲。總督大人走上前來,俯下身子,面對何杰豪,道:“何院公,接旨吧。”
“老朽領旨。”之后何杰豪被捕入獄,五天后斬首于北京菜市。陳夫人及其何苑家小上百人集體上吊自殺。當天夜晚,陳子男喝下毒酒死于自己的房中,國安進入園中,到廳堂之時,見到這驚人的一幕,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爬起身來差點嚇癱,急奔入推開他夫人的房間,先是大驚失色,而后呼道:“夫人。”
1898年9月24日,慈禧太后下令捕殺在逃的康有為、梁啟超。剛毅奉太后諭令開始搜捕四軍京章的變法分子,楊銳、林旭當日被捕,劉光第投案自首,楊深秀因質問慈禧太后為何罷黜光緒皇帝,在聞喜會館住處被捕。1898年9月25日,譚翤同在瀏陽會館被捕。1898年9月28日,譚翤同、楊銳、劉光第、林旭、楊深秀、康廣仁等六人斬殺于北京菜市口,徐致靖處以永遠監(jiān)禁,張蔭桓被遣戍新疆,所有的新政措施,除七月開辦的京師大學堂外,全部廢止。
望門報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次日,白家的白云飛,順義門的盧堪,榮家的榮宗敬,武威堂的云斗升在 國色天香茶樓被捕,下了大獄。榮宗敬一家在上海很有名氣,他的父親和弟弟一直經商做賈,連一些洋商都是對這個榮氏家族也是很敬畏的。榮宗敬師承于陸阿采,拳棍很是精湛,獨樹一帆,獨自一個人來到成都開設了榮家武館,與自家成為一派,榮氏長臂拳。榮宗敬被捕之后,遠在上海的父親榮熙泰就有一些著急了,在自己的書房之內是踱來踱去,就像是熱鍋里的螞蟻似的。
小兒子榮德生站于他父親的房門之前,彷徨了很久才伸出手來敲了敲他父親的房門,道:“父親,是孩兒德生啊!”
“生兒,你進來吧,”房間之內傳出他父親的聲音,道。
榮德生這才推開他父親的房門,走進之后道:“父親。”
“生兒,你先坐下吧。”
榮熙泰坐于辦公桌之前,很是安靜的坐于辦公桌之前,即使他是如此的安靜也難以掩飾他心中的焦急如焚。望著他的小兒子,道:“生兒,當年你的兄長如果像你那么的聽話,安心的留在為父的身邊,為父也就懶得操這份心。在他小的時候,他要習武,為父就請來陸師傅傳授他功夫。你說,為父不教他好好的經商,讓他習武干嘛,如今跑到成都開設什么武館,這不是在給自己找事嗎?”
“父親,還是孩兒去一下成都吧,相信在成都的那些官員們還是要給我們榮家一些面子的,”榮德生坐于他父親的面前,沉思了很久才道。
“生兒啊,去成都見那些地方官是需要一筆銀兩的,外出是要帶夠銀兩。”
“父親,你就放心吧,這個孩兒心里有數(shù)。”
榮熙泰望著自己的小兒子走出的背影,坐于辦過桌之前,拉出從抽屜之中拿出幾頁紙給英國船商駐華總辦愛德華寫一封書信,請求洋商出面幫忙,隨后將這封書信交于下人,托一個朋友將這封書信交于洋商愛德華的手中,聯(lián)名在華的洋商寫信于四川總督。
第二天下午,榮德生帶著這封書信趕往四川成都,進入總督府面見總督大人。總督大人見到此人之后,其氣質不凡,穿著其言語不俗,特邀請榮德生進入自己的府中談話。榮德生坐下之后,總督大人望著榮德生,道:“不知堂下是何人?”
“在下榮德生,家父榮熙泰。”
“本官在江蘇無錫任知府的時候,聽聞過你父親的大名,是一個很有經商頭腦的生意人,不知公子不遠萬里來到四川所為何事?”
“是為兄張之事而來,這是一些見面禮,不曾敬意。”說完之后榮德生從懷中掏出銀票上百萬兩奉上,總督大人望了望左右,偷偷的將這一百萬兩銀票塞于袖子之中,道:“你看你,太客氣了。”
“不知我的兄長,你看... ...。”
“你的兄長是何人?”
“榮宗敬。”
總督大人聽到榮宗敬的名字之后,有些為難的道:“榮宗敬犯了大罪,謀反的大罪本官也是無能為力。”
而后榮德生又將總辦寫給他的書信交于他的手中,總督大人看著這封書信,道:“這是什么?”
“這是總辦愛德華先生聯(lián)名各行各業(yè)的洋商寫給你的書信。”
“公子住在什么地方?”
“京都大會所。”
“公子先暫時的回去吧,不出兩日本官給你一個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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