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祭祀之亂三都隳
“街上這么多的人,快放開我,又不是什么生離死別。”
“我不管,”公子啟是緊緊的抱住玲姑娘不放,玲姑娘慢慢的將雙手伸到公子啟的身后,抱住公子啟在來往的人群之中。公子啟從自己的腰間取下美玉遞到玲姑娘的手中,溫馨的道:“我說過要送你一塊玉,我沒有忘記,只有你才能佩戴此玉。”
春秋戰國時期,祭祀是王權的象征,王室衰微,諸侯的力量開始強大起來,王室不在有能力將主祭之權鬧鬧的把握,使其各個諸侯紛紛的僭用,同樣禮樂征伐出自大夫,卿大夫紛紛僭用諸侯或者天子的的主祭之權。春種秋收,應該是祭祀天地之鬼神,日月星辰的時候了,以此告訴天地自己曾經治理國家的功績,祈禱其五谷豐登,風調雨順。公子啟是一個儒家弟子,是一個遵守周禮的人,怎么會看得過去苴王以天子之禮來祭祀天地呢?苴王帶領文武百官走出廟堂,公子啟跪在這廟堂之外。見苴王走出自己就跪走上前,苴王奇怪的問道:“公子,此為何意?”
“大王,聽說你用九鼎八簋,犧牛等制品去往名山大川,其禮器有二十有六的天子之豆是嗎?”公子啟仰望著苴王道。苴王旁邊的玲姑娘走上前來站在公子啟的面前,道:“公子,你這是干什么啊?你起來,起來。”
公子啟此時的性格是相當執拗,道:“如果大王不回答鄙人,鄙人啟將跪死在這宮門之前,”玲姑娘此時也沒有辦法了,跪在公子啟的旁邊面對自己的父王道:“父王。”苴王此時才不厭其煩的道:“正是。”
“此乃天子之禮,大王,周天子尚在大王此舉不是有僭越之嫌嗎?諸侯所用的是七鼎六簋,礿則不祶,祶則不嘗,嘗則不烝,烝則不礿,以肥牛為祭品,其廟制是二昭二穆與大祖之廟而五。大王,如果以此遵守其禮儀,社稷可保也。”
“天子之權旁落,寡人是不想看到天子之禮就此荒廢,代為祭之,難道有錯嗎?”
“大王,你以此行天子之禮如同問鼎天下,自稱天下之主啊,各個諸侯國將會憤起而攻之,苴國危也。大王以此亂周禮,其士大夫,卿大夫將會紛紛效仿,苴國大亂,內憂外患的苴國其社稷還能保得住嗎?”
“公子,不必多言,寡人自有主張,退下吧。”
“大王,”苴王是不加理睬,帶領文武百官繞過。公子啟站立而起望著遠去的苴王道:“唉!天下大亂,禮崩樂壞啊!”
苴王帶領眾大臣登上大山,回望劍閣古城,現為巴國領地,不敢越境,只能在此地舉行祭祀大典。苴王登上高高的祭壇之上,站在這九鼎八簋之前,八簋之中盛有五谷等主食,仰望上天。身后的巫師圍著這火種舞跳旋轉,舉起搖動的骨鈴,叮叮當當的不斷作響,文武百官站在祭壇之下跪拜,隨后歌《清廟》、管《象》、舞《大武》,祶則嘗天子之食。苴王走下祭壇道:“怎么不見蘇何氏、蘇季氏,蘇常氏三家呢?”
一個下大夫走上前道:“大王,此三蘇家室既不來朝貢又不來參加祭祀,其反義是昭然若揭啊。”
苴王很是氣憤的返回苴國的都城葭萌,坐在大殿之上。一個卿大夫走上前來道:“蘇何氏聯合蘇常氏、蘇季氏三家在廟祭之時上奏《大夏》之樂。大王,此乃天子之樂,蘇何氏、蘇常氏、蘇季氏是僭越天子之禮,實為天子之權,此舉是謀反啊!蘇何氏還大言不慚的說苴國的開國之君是蜀王尚開明其弟,當今大王是僭越苴侯之權行天子之事,我有何不可呢?”
“寡人原本只是蘇國的王親,后被夷狄滅國之后四處奔逃,最后逃到了昭化被苴侯收留,還熱情的寬待了先王,先王為感其苴侯的寬待之恩,為了苴國是東征西討,打下現在的疆土。后來苴侯年老體衰,沒有子嗣,在臨死之前將國事委托于先王,改蘇姓為尚姓。徐州相王之后各個諸侯紛紛稱王,先王此時受到周天子的冊封為苴王,有了自己的年號。寡人是繼成了先王的王位,是名正言順的。為苴國開疆擴土之時,他們為寡人立了不少的戰功,允其行諸侯之禮,善諸侯之事,這已經是給他們以最大的恩德了,三蘇不思其恩德,行僭越之權,寡人要發兵討伐。”
“大王,請三思啊,三蘇的勢力強過王師,如果冒然的發兵必將自取其辱。”
“你說寡人怎么辦?總不會是坐以待斃吧。”
朝廷上下此時是死氣沉沉,沒有一個人啃聲,都站在大殿之上低沉著腦袋。苴王望著這些朝臣道:“你們不是平時有很多辦法嗎?到關鍵的時候就啞口無言了。”
一個卿大夫走上前道:“大王,公子啟是足智多謀,文韜武略,連秦國對他是忌憚三分,不敢冒然的對巴國用兵,此時公子啟一定有辦法。”
“好,傳公子啟上殿。”
苴王傳召公子啟商議兵伐三蘇之事,身邊的宦官急走出宮門向公子啟所住的旅館走去。這名宦官走進公子啟的房間,公子啟走上前站在這名宦官的面前道:“宮里出什么事情了?”
“不是,大王兵伐三蘇,及宣你入宮商議此事。”
“請你在門外稍等片刻,”這名宦官退出房門之外等待,公子啟在房門之內換好衣服,頭頂高冠,對照著銅鏡將頭頂之上的高冠戴正,走出,和這名宦官一道坐上轎子向王宮大殿走去。公子啟站在大殿之上跪拜道:“大王。”
“公子平身。”
公子啟站立而起望著大殿之上的苴王,苴王把目光轉移到公子啟的身上道:“城外的三蘇你可曾聽聞?”
“鄙人啟聽駙馬說起過此事,城外的三蘇坐擁三城,其甲士猛將上萬,其城墻超過了王城,”公子啟站立在朝堂之上道。
“他們不來朝拜祭,在府院之中僭用天子之禮,寡人懷疑此三蘇有謀反之嫌,不知公子對此有何策可消寡人之憂,苴國之憂。”
“自從平王東遷以來,大權旁落,天下大亂,禮崩樂壞,相互征伐不斷,百姓是衣不果腹,良田荒蕪,背井逃奔,民心的浮動不穩其國家是動蕩不安,如同風雨飄搖。在各個諸侯國之內,臣子或者兒子弒殺自己的君王或者父親,君王或者父親殺自己的臣子或者兒子,這樣的忤逆犯上或者殺戮無常的事是不計其數了,周禮自然的是蕩然無存。各個諸侯國紛紛僭用,同此禮樂征伐出自大夫、卿大夫紛紛僭用諸侯或者天子之禮,比如魯國的季孫氏將八伯舞于庭院,甚至于季孫氏、孟孫氏、叔孫氏三家在祭祖完畢之后唱《雍》這首詩,天子之禮啊。鄙人啟以此斗膽建言諸侯有諸侯之禮,各守各的禮,才可以使天下安定。”
“好,寡人知道。”
“我家的孟先生曾經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好,聽說公子在巴國實施仁政,使其國富民強,這個寡人知道,不知道眼下之事應該怎么解決呢?”
“隳三都。”
“怎么講?”
“首先我們要判斷出三蘇是否有此反心,如果冒然的出兵即使是不反也會被逼反,三家就會合起來攻打我苴國的都城,我苴國危也,所以對于用兵之事還請慎用。但是我們不可以這樣的坐以待斃,可召其三蘇入宮朝議,說蜀國兵犯疆域急需三蘇進宮商議應對之策,然后將其扣留,毀壞其城墻,將三蘇之兵馬集權于中央。如果三蘇來那就說明他們還暫時沒有反心,如果不來就能說明他們的反心已成,然后發兵討伐,出師有名。”
“公子此計甚好,不知公子怎么討伐三蘇呢?”
“大哥蘇何氏是一個文人,心機很深,深諳權勢謀略,精于計算,多精兵良將。二哥三哥直腸入流,是一個武人,沒有什么心機和算計,和大哥是面和心不合,我們可以派遣能言善辯之士去游說二哥、三哥,激化他們的矛盾,讓他們先亂起來,相互攻伐,我們就可坐山觀虎斗,斗得兩敗俱傷之時出王者之師討伐之,隳三都,安平民,大計可成也。”
“好啊!此計甚好啊!公子果然是名不虛傳啊!”苴王坐在大殿之上,心中的疑云頓時而開,欣喜的站立而起,對公子啟是連番的稱贊,對此是難免有些失態。
苴王坐下冷靜一會兒,讓浮動的心平靜下來,故作嚴肅的道:“何人可以擔當此任啊?”苴王掃視群臣,朝堂之下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公子啟望著這些大臣,然而這些大臣都相互的推諉,是乎在躲避什么?
公子啟站在這些人的中間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現在我們的國家,我們的百姓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卻相互的推諉,不知道你們是在畏懼什么?”
“大王,公子啟有此膽略,此等任務非公子啟莫屬,”一個官員很是猥瑣的站出來,望著大殿之上的苴王道。
“朝堂之上這么多人,難道就沒一個有此膽識,能擔當此任務的能臣干將了嗎?”苴王有些不悅了,坐在大殿之上很是嚴肅的道。
“臣愿前往,”上大夫府中的一個僚屬站出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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