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鬼方來襲 邊城之戰
鬼方是北狄的一支,常居住在北地荒漠一帶,是一個游牧民族。上古時,總稱北狄,夏朝稱之為獯鬻;商朝稱之為鬼方;周朝成為獫狁;漢朝稱之為匈奴。鬼方自北向東不斷侵犯中原,公元前1250年至公元前1192年,殷復中興,高宗武丁之妻將軍婦好征西戎、鬼方,三年攻克,東征西討時兵力三千人到最后多達五千人打敗鬼方又數年用兵,鬼方俯首稱臣,向殷商納貢,形成城邦畿千里。
帝辛三年,鬼方入侵冀州邊城,邊城危在旦夕。在邊城數丈之外,是鬼方扎營處。在營帳之外,他們飲食搶來的牛羊。一個將領站出,道:“首領,為何不繼續攻城?我軍士氣正盛,可一舉將邊城拿下。”
“有蘇氏善于守城,此城城高數丈若強攻,恐死傷過半也很難將邊城拿下。”鬼方首領也正是為此事而發愁,擔心敵方援軍一到,自己將會功虧于潰。
“難道首領已心生退意,”鬼方首領也正是為此事而無策可施,道:“如果敵軍將領主動出城迎戰,我軍就可將敵軍主力吃掉,拿下邊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巫師走進營帳之內,面對鬼方首領,道:“首領,我有一策可破邊城。”
鬼方首領打量著此人的一身打扮,這分明就是一個巫師嘛,道:“你是何人?不為我軍占卜來此軍營作甚?”
“在下乃巫族公孫豹,來此邊城軍營可助首領拿下邊城。”隨后拿出一個青銅盒子,道:“首領,你看此為何物?”鬼方首領看著公孫豹手中托起的一個青銅盒子,很是好奇,命其下屬接過這青銅盒子,將其打開看到在這青銅盒子之中有一只偌大的蜈蚣,道:“此等小蟲可助我攻城。”鬼方首領看著這個青銅盒子之中的蜈蚣有所懷疑,心中暗想,“大軍都很難攻下一座城池,難道憑這只小蟲就能攻下。”
“明日便見分曉。”
在夜幕之下,濃煙滾滾。公孫豹帶著一幫巫師升起火堆,數人身穿獸皮衣圍著火種跨步而舞,這些人披頭散發,面帶鬼面具,兇神惡煞的樣子很是詭異。守城的軍士聚集在城墻之上一起望去,其火光照耀的地方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其中一個人將他們所看到的事情告訴守將高熊氏,守將走出府邸站于城樓之上望去,隨后道:“此乃巫師做法,不足為奇,”又面對站于周圍的將領,道:“鬼方乃北方游牧民族,擅長騎射,但不善攻城,我們只需堅守不出,等待援軍到來。”其中一個將領道:“將軍,我們可趁此夜色偷襲營寨,敵軍立足未穩若是用此計策方可瓦解敵軍之士氣,援軍一到可將敵軍一擊即潰。”
“我們這是附近的百姓組建的軍隊,未經訓練敵軍來襲沒有作戰經驗,再之敵軍有猛獸助攻,此去不是成為這些猛獸的盤中餐嗎?傳我將令,只許守城不可出城迎戰,不管敵軍是怎么的挑釁,不可亂我軍心或是出城,大凡亂我軍心者出城迎戰者,斬!”
“末將接令。”
夜三更,蜈蚣、毒蛇等毒蟲從火種的周圍緩緩的爬出,又緩緩地爬上城墻,城墻之上的官兵頓時慌亂,密密麻麻的毒蟲不管他們怎樣的刀劈槍挑,都是殺不凈的,反而越來越多,或是咬傷手、脖子,一聲聲慘叫之聲傳出。公孫豹站于城墻之外,仰望于城墻之上頓時亂成一鍋粥,轉過身來露出陰冷的笑。守城的主將聽到府邸之外傳來慘叫之聲,如同鬼哭狼嚎,緊急的被衣穿上鎧甲,隨后不知從哪里傳來嘶嘶之聲,床榻之前有毒蛇盤于此,房梁之上是爬滿了蜈蚣,掉落落于脖子之間,肌膚紅腫起泡,疼痛難忍,倒于床上被爬上的毒蛇所覆蓋,守將已死,城中大亂。
天亮之時,大軍到邊城之時其邊城已是一座空城,城墻之上是堆滿了尸體。大軍將城門撞開攻入,野獸沖入城中就是一番清洗,之后大軍緩緩開入。北方大門洞開,可直插冀州心臟。鬼方攻入城中沒有什么長遠的計劃,燒殺搶掠,掠奪城中年輕美貌的女子。邊城周圍的百姓家遭到洗劫,他們攻入民宅,百姓四處奔走驚慌的面孔或是無奈的哭嚷,數十個騎兵沖上舉刀劈下,鮮血四濺,頓時院子之中是尸體遍地,像強盜一樣搶掠財物及其活用品,焚燒民宅三十多有余,人口失蹤上百人,尸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此時有蘇氏接到前方戰報,自己率兵兩千趕往邊城。當大軍到達邊城之時,鬼方族已經是滿載而歸,留下的只有廢城一座。有蘇氏回到將軍府,憤怒的道:“高熊氏在什么地方?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而后一個文官跨入大堂,驚慌失措,道:“主公,高熊氏已經戰死。”
“我不是傳下軍令不許讓高熊氏將軍出城迎戰,只需死守待援嗎?不到天亮鬼方就破城而入,他這個將軍是怎么當的?”
其余在兩邊的文官都在為此事而議論紛紛,其中一個文官站出,道:“主公,高熊氏將軍不待援軍到來私自帶兵出城迎戰,該定失職之罪,后世降為庶民永不敘用。”
這個文官望了望左右,道:“主公,高熊氏將軍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你還是去看看吧。”
有蘇氏帶領文武官員進入后院的臥室中,到高熊氏將軍的床榻之前,此時的高熊氏將軍倒于床榻之上,已經是體無完膚,血肉模糊的身體成烏黑狀,好像是中了劇毒,身邊的文武官員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后頓時被驚呆了,沒有一個說出一句話。有蘇氏叫來管理戶籍的官員調查因這次戰爭失蹤的人口數量及其遭到屠殺或死亡的軍民數量,從關中調來人口繼續發展生產,免征三年的賦稅。關中的百姓或是奴隸紛紛遷來邊城,遷來的奴隸可升級為庶民,生產很快得到恢復,按期發放種糧,分配土地,隨后一些豪商大賈遷入,邊城比以往是更加的繁榮,出資安慰受難家庭,以此寬慰人心,邊城基本上安定下來。有蘇氏回到冀州城中,安排武將鎮守邊城,訓練那里的百姓或是以一定的軍事訓練,平時務農,戰時參戰,寓兵于農,兵農合一,使其全民皆兵。
有蘇氏到邊城考察軍政要務,走訪了邊城的各個地方,這里的百姓忙于田間。有蘇氏走訪田間的時候很是滿意,準備進城。東郭將軍攜文武官員站于城門口迎接,車輦行至邊城,東郭將軍率文武官員跪迎,道:“東郭雍率文武官員迎請主公入城。”有蘇氏下車之后,站于東郭將軍的身前,伸出雙手扶起東郭雍,道:“東郭將軍請起。”
“請主公入城,”隨后東郭雍站立而起,道。
“你我一起入城,”隨后,有蘇氏牽著東郭雍的手,一起登上車輦。東郭雍上車之后叩拜,道:“今日末將于主公一起乘輦入城承蒙主公之厚愛,末將定當已死報之為主公征戰千里。”隨后他們一起乘輦進城,進入點將臺,坐于案桌之前,面對坐于旁邊的東郭雍,道:“將邊城的情況向我說說吧。”
“回稟主公,邊城暫時趨于安寧與祥和,農事商貿得到恢復。以末將對于歷來的戰事判斷,北方民族入侵多在于春秋二季,春季正屬于耕種時節,寒冬剛過,北方游牧民族物資缺乏是為最困難的時候,大肆發兵到關中搶掠。秋季北方進入寒冬無二,草原枯竭牛羊凍死,然而關中正屬于豐收季節,發兵中原彌補北方所匱乏。邊城和鬼方竟有一關之隔,邊城就是他們首當其沖搶掠的對象。”
“將軍說的很對,那么你對此有何應對之策?”有蘇氏聽完東郭雍對此的分析之后,問道。
“據末將對北方游牧民族的了解,北方游牧民族多彪悍擅長騎射,以騎兵為主,我方歷來對北方用兵多是堅守,處于被動,因為我方多余步兵或是組建起來的民兵,不善戰事,大軍移動困難不靈活,對此末將有一策可緩解,招募兵將訓練一支強而有力的騎兵或是雇傭兵,主動出擊可消除北方游牧民族對邊城的騷擾。”
“好,此策甚好,傳我敕令,招募兵將訓練騎兵及其募兵,此有兵符可臨時調度兵將。”
帝辛四年,(約公元前1072年),帝辛下令祭祀父親帝乙,乘龍輦在護衛隊的保護之下趕往成湯,王親文武隨后。帝辛頭頂平天冠站于高廟,命其殺奴隸數十為祭品,以此禱告列祖列宗保我殷商數千年,萬萬年。三日之后,有一個內官前來告知,道:“王上,鬼方使者前往朝歌拜見我王。”
“孤已經知曉,三日之后定返朝歌,”又命文武官員提前返回朝歌準備迎接儀式。兄長微子啟站于一旁面對帝辛道:“王上,聽前方來報,冀州有蘇氏擁兵自重,其城墻高于王城,恐日久自立成國。”
“王兄放心,孤自有制衡之策,朝中有王叔比干和丞相商容,三日后等孤返回朝歌王兄便知曉了。”此時的帝辛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三日之后帝辛乘龍輦浩浩蕩蕩返回朝歌,在朝堂之上接見鬼方使者,鬼方使者跪拜之后,站立而起,道:“王上,外官祝賀我殷商千秋萬代。”
“來者可是鬼方使者。”
“正是,入秋以來遭其雪災,凍死牛羊數千,還請王上賜予。”
“賜布匹糧食萬石,貝萬錢,來使可退下,孤賞賜之物自可下達。”
鬼方使者退下之后。王叔比干、丞相商容站出道:“王上,鬼方乃北方彪悍民族,不可飽食,若此虎一旦喂飽必反乃我殷商之隱患,王上請三思。”
微子啟站出仰望朝堂之上的帝辛道:“王上,朝臣所說的隱患,請王上三思而后行。”
“諸位多慮了,孤以此喂虎,虎生貪念必兵伐有蘇氏,有蘇氏有雄兵百萬,乃我殷商之患,以此相互攻伐相互克制相互削弱,正所謂二虎相斗必有一傷。我們則可坐收漁翁之利諸位有何憂慮呢?”帝辛的一番說辭令朝堂之上是啞口無言。微子啟正為此事而憂慮,散朝之后與比干、商容聚在一起商議,道:“君上天資聰穎,博聞強識,聽不進去群臣的建言,如此下去不知是福是禍。”
“王爺說的此事也正是我等所慮,君上雖有天下之志,但是好大喜功,長此下去國力有損,若他國反之國內分裂恐有大禍。”
鬼方大軍再次在邊城集結,大戰在即全城戒備,野獸行走兩側,仰望這邊城之上。在城墻之上,東郭雍面對官兵及其將士,道:“你們不要慌亂,據本將軍近日觀察,敵軍并不是無懈可擊,待敵軍攻城之時以火攻之,可挫其銳氣。”鬼方族的首領可是一個按耐不住的人,生性急躁且爭強好勝,大軍剛到邊城就下令攻城。豺狼虎豹當先鋒,奔出后大軍壓上。城墻之上架有油鍋,待大軍臨近之時,滾燙的油澆下,城墻之上開始放射火箭,城下大火,敵方精銳葬生于火海之中,一片片的慘叫之聲,其野獸的皮毛遇火就燃,四處亂串,燃燒著熊熊烈火的野獸奔回大軍,鬼方見勢潰逃。城樓之下濃煙滾滾,數千個焦尸橫七豎八或躺或站,扶著傾斜的旗幟也是被烈火燃燒的殘缺不全。一些士兵出城打掃戰場,將敵方燒死的軍士運往城外曠野之處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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