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牙山班師 比干挖心
下人將所謂的任伯的隨從帶進(jìn)丞相比干的官邸,進(jìn)入大廳之后跪下,道:“丞相。”
“不知你是何人?與任伯是什么關(guān)系?”丞相比干看著此人問道。
“在下是任大人在邢地的時候收留的一個逃難的孤子,侍候于任大人左右,最后受朝廷的調(diào)派到庇地,查到官吏的賬簿,”隨后將任伯整理出來的賬冊及其官員的名單呈上,道:“任大人回到官邸的時候身體不佳,便料到有人對他不利,將賬冊與名單交于在下,并吩咐在下藏匿起來等待丞相的到來,將這賬冊與名單交于丞相的手中。丞相,任大人死的冤枉啊!”
“好,此事本官已知曉,”隨后接過賬冊與名單,吩咐旁邊的下人,道:“先扶他下去休息吧。”下人將其隨從帶下,只剩下丞相比干一個人坐在案桌之后查看賬單,直到夜半,寫入奏章之中送入朝歌。次日早朝,太子武庚接到丞相比干的奏章,坐下之后,道:“這是丞相呈上的奏章,還有貪官的名單,這些貪官貪污賑災(zāi)款,實(shí)屬可惡,你們看看吧,”站立將手中的奏章扔下,眾官員撿起奏章傳閱,都說,“該殺,”還有一些官員保持沉默,一語不發(fā)低沉著頭,其冷汗直冒。
微子啟站出鞠躬道:“太子殿下,不知卿侯蘇皖怎么處理?”
“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這個蘇皖可是蘇王后的親弟弟,太子不應(yīng)該此時與蘇王后結(jié)仇,如此下去恐你的太子之位不保,還是等王上回來之后再做處理。”
“商法之前當(dāng)一視同仁,不會因?yàn)樗峭跤H而懼之,那些枉死的冤魂該在何處申冤?還其以公道,可先斬后奏,”而后傳出太子敕令,道:“卿侯貪污賑災(zāi)款二十萬錢,國師公孫豹貪污賑災(zāi)款三十萬錢,并合謀謀殺朝廷命官,判斬立決,不必押往朝歌,就地處決,所有涉案官員,重者斬,輕者抄沒家產(chǎn)貶往邊關(guān)充軍還可戴罪立功。”
丞相比干接到太子敕令之后,走出道:“可以審案啦,去官衙公堂。”
丞相比干坐于案桌之后,卿侯蘇皖,國師公孫豹和一些獲罪官員若干押下,歷數(shù)其罪,道:“卿侯蘇皖貪污賑災(zāi)款二十萬錢,國師公孫豹貪污賑災(zāi)款三十萬錢,合謀謀殺朝廷命官,判斬立決;大夫伯牙,小臣仲皋,邦伯孟丁,書令乙丁,分別貪污十萬錢,為討好國師公孫豹,抓捕壯男數(shù)十名供吸食腦髓,判斬立決;甸男陶遷,無甥,乃協(xié)同者,判斬監(jiān)候,并查沒家產(chǎn);其余散官查沒家產(chǎn)發(fā)配邊關(guān)充軍,待其立功。”隨后將蘇皖,公孫豹,伯牙,仲皋,孟丁,乙丁六人押往刑場,跪于刑臺。百姓痛恨其惡行向刑臺之上扔蔬果雞蛋,臭罵這些貪官污吏,可見百姓對他們是深惡痛絕。
“比干,今天你殺了我們也挽救不了殷商,我們在地下看著你,你的末日不遠(yuǎn)矣。”國師公孫豹跪于刑臺之上大放厥詞。丞相比干坐于案桌之后,仰望頭頂之上的太陽,站立扔下令牌,道:“午時三刻已到,斬!”劊子手一刀斬下,人頭落地。國師公孫豹雖沒有頭顱,乃能夠站立而起,行走,落在地上的頭顱大笑三聲,道:“比干,你殺不了我。”圍觀的百姓頓時啞口無言。比干命人放去惡犬,叼走國師公孫豹的頭顱,沒有頭顱的公孫豹這才倒地身亡,此時百姓歡呼雀躍,此舉贏得民心。
帝辛二十五年(公元前1051年)三月,商軍與攸國聯(lián)軍攻伐東方徐夷,淮夷,奪取江淮地區(qū),以此對漁鹽的控制,調(diào)轉(zhuǎn)向南攻伐九苗,大軍進(jìn)入山地,長江流域,下起了大雨。這個季節(jié)多梅雨季節(jié),烏云蓋天,又多閃電頻繁,大軍的開拔是極為困難。帝辛叫來左疆
,道:“趕快尋找能夠避雨的地方休整一段時間,而后輕裝前進(jìn)。”就在這個時候,大軍就在此地遭遇敵軍的埋伏。大軍孤軍深入,難免會受挫。周圍多竹林,敵軍砍下竹子削尖投出,殷商大軍來不及設(shè)防就已經(jīng)死傷一大片。飛廉,惡來帶大軍護(hù)于帝辛的車輦之前,而后惡來單騎飛奔上前,向林中的敵軍沖去,廝殺于大雨之中,水珠四濺,河水都被血水染紅。惡來沖殺于亂軍之中,飛廉掩護(hù)帝辛的車輦離開,攸侯喜帶領(lǐng)大軍夾擊而下,殺退來勢洶洶的敵軍,合兵一處在牙山四周扎營。大雨下個不停,大軍的行動受阻,加之今天已經(jīng)有五天了,如此的曠日持久消耗財(cái)力,與國不利。次日,帝辛坐于大帳之中,蘇妲己坐于一旁陪酒,巫師進(jìn)入帳中開始做法,拿出龜殼在火上燒烤,裂出一道道裂紋,巫師看著龜殼之上的紋路,驚道:“王上,天神降下大雨阻止大軍前行,乃兇兆也。”
“可如何化解?”
“王上返回朝歌,派一員大將征討及可。”
“好,孤知道了,”叫出攸侯喜,大將軍左疆道:“攸侯留下繼續(xù)討伐九苗,大將軍左疆就留給你啦,需速戰(zhàn)不可久戰(zhàn)。”
“臣接令,”大將軍左疆道:“末將接令。”
雨停,帝辛率大軍返回,攸侯繼續(xù)打過長江,左疆為先鋒。帝辛二十五年(公元前1051年)六月,帝辛路經(jīng)闌地,賞賜隨從宰椃貝五朋,庚甲日返回朝歌。攸侯率大軍度過長江征伐,一路勢如破竹,大將軍左疆?dāng)財(cái)碂o數(shù),一直打回九苗老巢,九苗被迫臣服,捷報(bào)傳到朝歌,帝辛大喜在摘星樓慶功。摘星樓之上歌舞歡騰,帝辛坐于上看了看左右,道:“怎么這宴席之上少一個人?”又叫來寺人道:“費(fèi)卿人在何處?怎么不來參加孤的慶功宴?快去傳費(fèi)卿前來。”
寺人走上前躬身道:“回王上,費(fèi)大夫犯了罪,被軟禁在費(fèi)府之中,等候王上裁決。”
“費(fèi)卿所犯何罪?怎么孤不知?”
“小的不敢干政,不知道。”
“何人如此大膽盡敢軟禁孤的股肱之臣。”
“小的不敢說,”說完之后望著坐于旁邊的太子,坐于旁邊的蘇妲己道:“叫你說,王上在這里,你怕什么?”
“是太子殿下。”
太子武庚站出道:“父王,費(fèi)仲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所貪污的贓款上百萬錢貝朋,其屬下官員圈地占地上百畝土地農(nóng)田為其修建豪宅,百姓是怨聲載道。”而后命人抬來幾口大箱子,就此打開里面全是貝朋及其賬目,太子武庚將賬目呈上,道:“所有的證據(jù)盡在此,這里有那些官員貪污的賬目及其贓款,包括大夫費(fèi)仲。父王,兒臣本想等你凱旋之后再一一向你呈報(bào),既然父王問起此事,兒臣如實(shí)稟奏,還有兒臣及其百官彈劾之奏章,還請父王過目。”
“費(fèi)卿是什么樣的人孤還不知道嗎?這個太子之位你就不用再做下去了,回東宮反省去吧。”
“父王,殷商已是危在旦夕,若再不整頓將會眾叛親離。”
“孤是天子,誰敢反孤?你給我退下。”
“兒臣告退,”太子武庚鞠躬行禮之后退出,而后箕子站出道:“王上,太子整頓吏治,政治清明,百姓愛戴,太子不可廢啊!”
“難道孤就是昏君嗎?箕子,你不是被軟禁了嗎?怎么還活躍在朝堂之上?”
“臣打擾王上啦,臣這就離開朝堂,不會再有人在你身邊攪擾王上之清夢,臣在此告退。”
“好,你既然要走也留不住你,你去吧。”微子啟站出道:“王上,不可如此,王上這是在自毀長城,今后還有何人為你獻(xiàn)計(jì)獻(xiàn)策。”
“王兄不必多言,孤心中自有良策。”
箕子摘下頭頂之上的朝冠,轉(zhuǎn)身離去。離去之時,道:“王上,你要多保重啊!”同時微子啟也相繼離開。帝辛派人將大夫費(fèi)仲釋放,釋放之后的費(fèi)仲立即趕往摘星樓,站立很久跪下哭屈道:“王上。”
“好啦,你也別在委屈啦,這里有你貪污贓款的證據(jù),你還敢說自己委屈,”隨后將賬目扔下,道:“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此時嚇的費(fèi)仲直打哆嗦,額頭之上的冷汗直冒,跪下道:“王上,臣知罪。”
“你的罪過孤暫時給你記下,說說吧,在太子監(jiān)國期間發(fā)生什么事?”
“王上走之后太子就開始徹查庇地,斬殺很多官員,國師也遇難了。”蘇妲己聽了之后有些急了,問道:“本宮的弟弟可還好?”
“卿侯他,”費(fèi)仲說到此突然中斷,是乎是在沉思。
“他怎么了?”
“被斬殺,行刑官是丞相大人。”
“王叔,”蘇妲己聽到此頓時一驚,又痛哭不止,道:“弟弟,弟弟,”而后暈倒。帝辛見狀頓時慌了,道:“快傳太醫(yī),太醫(yī)。”又命其宮女將蘇妲己扶進(jìn)中宮,自己隨后進(jìn)入中宮,坐于床榻之旁守望著躺在床榻之上的蘇妲己。費(fèi)仲退出,幾個時辰之后將太醫(yī)帶了進(jìn)來,跪拜道:“王上。”
“不必多禮,快來為孤的王后診治吧。”一個太醫(yī)坐于簾賬之外為蘇妲己懸絲診脈,之后道:“蘇后娘娘因受其打擊和驚嚇,傷心過度暈過去。剛才臣給娘娘把脈,感覺娘娘心神皆亂。”
“怎樣才能醫(yī)治好孤的美人?”帝辛追問道。
“需要一顆七竅玲瓏心,此心只有圣人才有。”
大夫費(fèi)仲湊上前道:“王上,聽說丞相就有此心,丞相斬殺了娘娘之親弟,朝歌城內(nèi)無不稱頌他為殷商之賢相,圣人,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
“王叔,”帝辛聽完之后望著宮門之外發(fā)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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