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圖案倒是常見，只是這樣一水的藍(lán)色好像沒有見過。倒是很新奇，別有一番志趣。”李大人雖然不懂得燒瓷，但是他懂得鑒賞。

　　古婳點(diǎn)頭道：“沒錯，這青花瓷是孫啟寒獨(dú)有的作品，整個云棲國都不可能會有第二個人會做。可以是獨(dú)一無二。”

　　“我確實也聽過孫家的少爺癡迷于燒制瓷器。不過，這和這個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

　　古婳道：“不知道大人對燒瓷有沒有研究？”

　　“沒有，我只是會看看，也不過就是看看模樣，大，上面的題詞或者是書畫。燒制過程我就不是很懂了。”李大人搖搖頭。

　　古婳又面對眾人問道：“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沒有知道一點(diǎn)關(guān)于燒制瓷器流程的朋友？”

　　眾人紛紛議論。

　　“這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

　　“誰知道呢，莫不是這瓶子還能話不成。”

　　“我可不懂燒制瓷瓶，不過那瓶子倒是不錯，看起來很是清雅。”

　　有一個人猶豫了一下。

　　他站出來道：“我時候在我叔伯家的瓷器窯子打過下手，雖然我沒有什么賦，也沒有學(xué)到多少的手藝，但是基本的一些東西我還是了解的。”

　　古婳微笑的看著他。

　　“謝謝，那您知道這個特殊的藍(lán)顏色是如何做上去的嗎？”

　　那人仔細(xì)看了一下那瓷瓶，搖搖頭。

　　“這種藍(lán)色我沒有見過，應(yīng)該是孫少爺?shù)莫?dú)門秘訣吧。我只是知道，任何一種顏色，其實上色都是要把握最關(guān)鍵的技術(shù)的，火候，時間，樣式，泥培，每一樣改變都會對圖案造成不一樣的效果。其實想要做單個的色彩不難，難的是每批次的東西都一樣，這樣才能算是大師。”

　　孫啟寒的眼神沒有變得，不過他嘴角有點(diǎn)微微的揚(yáng)起。他有一種預(yù)感，他應(yīng)該很快就要沒事了。

　　“那你知道，顏色是取決于什么原料嗎？”

　　“顏色最重要的就是原料，許多珍貴的瓷器，上面貴的不是那底子，而是那圖案色彩原料，除了最普通的顏料之外，特殊的顏色想要出彩，很多都是需要有珍稀的原料，比如金子磨成粉作成顏料，有的是用特殊的礦石打碎，有的是用瑪瑙珍珠，翡翠玉石，全看師傅個饒手藝如何了。”

　　“也就是，原料一般是獨(dú)一無二的，甚至需要花費(fèi)重金才能夠得到，不是什么人都能有？”

　　“不錯。而且很多東西即使是有錢也無法得到，屬于有價無剩很多礦石都是在極其遙遠(yuǎn)的異國他鄉(xiāng)運(yùn)過來。非常珍稀。一般只有癡迷于茨大師，才會去大費(fèi)周章的找這些東西。”

　　古婳感激的道：“多謝這位哥了。”

　　她轉(zhuǎn)過身，對著李大人行禮。

　　“大人，這瓷器的原料，其實是最為難得的，也是最獨(dú)一無二的。這青花瓷上的藍(lán)色，其實是一種在海外還有的礦石作為原料，這礦石雖然是難得，但是卻對于一般人來毫無用處。按道理，在孫啟寒和牛大壯之間，只可能孫少爺這樣的燒瓷師父才會有這樣的礦石，您對嗎？”

　　“沒錯。可是這個又和本案有什么關(guān)系？”

　　古婳指著那包袱，道：“大人，那包袱上面有一道淺淺的藍(lán)色印子，那顏色就是這青花瓷的原料。您可以查證。”

　　牛大壯頓時臉都嚇白了。不過他有故作鎮(zhèn)定的：“你莫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什么藍(lán)色印子，也許是哪里弄的臟東西擦上了。哦，我岳母家對面有一家染衣坊，也許是那里的染料弄上去了。如何僅僅憑一道藍(lán)色印子就能夠這是那瓷瓶的原料？”

　　古婳冷笑。

　　“大人，我想那礦石的印子對于孫少爺來，肯定是最為熟悉的。不如讓他親自辨認(rèn)，然后解釋一番。”

　　“也好。”李大茹頭。

　　她走上去把包袱抖開，遞給了孫啟寒。

　　孫啟寒拿著那包袱摩挲了一下，他還隱隱約約的記得，當(dāng)年他隨手拿的這塊綢緞的畫面，似乎記得好像是用來包過一些原料的。

　　他仔細(xì)的端詳了一下這包袱，外面確實是有一道淺淺的藍(lán)色的印子。

　　這藍(lán)色他是再熟悉不過了。這三年的時間里面，日日夜夜的研究它，摸索它，無論是那礦石，還是那燒制的瓶子。其實對于他來，這原料的味道就像是自己妻子的脂粉味道。

　　醒著的時候看著它，吃飯的時候想著它，甚至做夢的時候都能夠夢見它。

　　他拿起包袱聞了一下。

　　“這就是我的礦石的味道。我每年都會找上街的材料鋪老板買上一些這藍(lán)珀礦石，這個礦石只有遙遠(yuǎn)的蓬途才會櫻而這礦石每一斤五十兩。我每年都要花一半的積蓄購買這個礦石。您可以找那店鋪的老板詢問。他那里都有我的賬面。”

　　在公堂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們吸了一口氣，有錢人就是會玩樂！買個破石頭都要這么多錢，一斤石頭的錢足夠他們花用一年還有余，夠全家花用半年了。

　　孫啟寒根本不在乎有人什么，他拿出身上的一個香囊，倒出來，里面竟然是好幾個礦石，各種顏色和質(zhì)地的都櫻

　　他挑出一顆藍(lán)色的舉起來。

　　“大人，這就是我的藍(lán)珀石，這包袱上面雖然沾染了酒味，但是依然還是能夠聞得出來這上面礦石的氣息。不會有錯。”

　　李其安心里滿意了，這下子就有十足的證據(jù)，他終于可以下定決心斷案子了。

　　“大人。”牛大壯覺得全身都在冒冷汗。

　　他覺得這下大事不妙了。

　　牛大壯緊緊的把自己暗自掐了一下。

　　“大人，我岳母家對面的染布坊也是經(jīng)常有些顏料，如何就能夠判定那一定是孫家的呢？”

　　孫啟寒冷笑道：“我這個礦石不能夠染布。味道也和染布的顏料不一樣。事實上，整個云棲國也沒有人和我用一樣的礦石。”

　　古婳想了一下，她覺得光是用這味道還不足以信服。

　　果然，李其安又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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