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章
錯愕的不僅僅是成安素一個人,就連坐在后面的劇務和演員都頓了一秒后,開始竊竊私語,討論的內容自然是他們三個。
成安素在心里嘆了口氣,正準備解釋一二,沒想到她背后的裴景反倒先開口了:“我是來給小小姐道歉的,因為很早之前的一些誤會,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開這些誤會!
“誤會?”杜航的心里恐怕已經腹誹過了一百句,臉上的表情自然也不那么好看,“我不覺得我的妻子,和你,能有什么誤會。”
面對杜航的咄咄逼人,裴景身上的氣勢竟然漸弱了下來,真得擺出了一副虛心求和的態(tài)度:“是關于她之前離職的事情,杜先生應該也知道一點兒吧,我一直以為是她大小姐脾氣,不適合那樣的工作,直到前幾天,我才從她的同事嘴里知道,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隨著裴景所說的內容,幾個月前的回憶重新在成安素的腦海中匯集成了一個完整的事故:“你是說,”她接話到,“我罵肖雅妮那件事兒?”
裴景點了點頭,繼續(xù)說到:“之前,魏詠告訴我,是你拿腔拿調,仗著自己是那個女同事的師父,就肆意謾罵她……”
“呵,”成安素真的是毫不留面子地冷笑出了聲音,“他這么說,裴總你就信了?”
今天,裴景也不知道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面對成安素如此的咄咄逼人,他竟然也沒有發(fā)脾氣,甚至還認同地點了點頭:“是的,畢竟那個時候我不了解小小姐的為人,所以,發(fā)生了一些誤會!
成安素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這些事兒,我都快忘了,也不存在什么誤會不誤會的,只能說,”她頓了一下,意有所指似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僅此而已!
這話,不僅僅是用來點評這件事的,同樣,也是說給裴景聽的。
可是,裴景就像是沒聽懂一樣,自顧自地,繼續(xù)往下解釋到:“可誤會,總是要解開的,所以我才會來找你,”這話,他自然是轉向成安素說的,“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小小姐對我也有些誤會,覺得我和魏詠蛇鼠一窩,不分青紅皂白!
口中說的是“可能”,不過裴景的表情就像是給這件事情蓋了章似的,而且他刻意提高了聲音,隱隱蓋過了后面的討論聲。
這樣下來,成安素就是不聽,也得聽了。
她閉了一下眼睛調整好心情后,長舒了一口氣,逼著自己靜下心來,沖裴景點了點頭:“愿聞其詳。”
如果這是古裝片,恐怕兩個人的意念已經在別人觸及不到的領域展開了“乒乒乓乓”的決斗,可惜,這是現(xiàn)實世界,劍拔弩張的氣勢也并不會真的給誰造成什么影響。
除了杜航,他皺緊了眉頭,幾次想開口,都被成安素扣著手腕摁了回來,她安撫性地,用拇指側緣輕輕磨蹭著他手腕內側的脈搏處,像是在哄小貓似的。
“恐怕,小小姐認為,趕你走,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吧?”
成安素昂首,算是認同了他這句話。裴景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當時,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肖雅妮是魏詠的親戚,而且我一直以為,是你因為看不慣她,主動走的!
“我是看不慣她,所以主動離開的!背砂菜氐穆曇羟謇,而裴景在她半是審視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所以,我才說我們之間,存在某種誤會,”裴景的手在兩人之間比劃了一下,“你以為是我授意,讓魏詠想辦法趕走你,而我則認為是你與同事關系不和,才會……”裴景在扶手上點了兩下,語氣有些無奈,“這都是誤會!
雖然能夠理解他說的話,但成安素卻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告訴自己這些,暫且放下了敵對的心思,靜下心來,準備好好聽他說。
從表情,也能看得出來成安素對自己態(tài)度的變化,裴景暗暗松了口氣,繼續(xù)說道:“公司有規(guī)定,親戚或者有親密關系的、男女朋友之類的,是不可以在同層工作的,這點是當時錄用的人事考察不到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其次,我沒想到魏詠敢在我的眼皮子地下做這些事,如果當時知道了,就算小小姐你要離開,我也會至少還你一個公道的。”
短暫的沉默后,成安素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可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
不過,能這么心平氣和地說話,至少代表成安素有把他說的話聽進去,裴景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xù)糾結于這個問題。
反倒是杜航,從背后轉了轉手腕,引起了成安素的注意力:“什么情況?”他靠了過去,貼著成安素的耳朵低聲問到。
那個時候,他和成安素剛剛領證,兩個人過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就連成安素辭職,恐怕他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更不可能知道各種細節(jié)。
成安素靠過去了一下,同杜航肩膀碰著肩膀,咬著耳朵簡單說了幾句當時的情況:“……剛好那個時候我也不大想繼續(xù)朝九晚五地工作,有了離開的念頭,什么時候離開,只是需要一個契機罷了。”
她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旁邊的裴景自然也聽的一清二楚,不免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現(xiàn)在,想要再和成安素拉近距離,不知道是不是為時已晚了?
排練還在繼續(xù),燈光重新亮起的時候,裴景和墨依眉已經摸黑離開了,頂替到A組來的女主角是原本B組的演員,雖然磨合上還存在一些問題,但在演技和顏值方面,都是同墨依眉不相上下的。
成安素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她總覺得今天太過平靜,平靜到讓她的心反倒“噗通、噗通”地亂跳了起來,就像是……就像是有什么無法阻止的事情,將要發(fā)生似的。
***
成安素和杜航的生活回歸了正軌,同樣回到正軌的,還有季堂祎,今天宮茗璐開了車來接他,不過并不是回他家,而是去研究所的宿舍。
房間是已經整理好的,原本是雙人間,帶一個小小的客廳,考慮到他的實際情況,院里并沒有給他安排室友。一切都收拾妥當后,宮茗璐終于得了空,給自己倒了杯水,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你出院,她也不來接你?”
她口中所說的,自然是成安素。季堂祎皺了一下眉頭,將有些下滑的拐杖正了正位置:“管好你自己,還有你姐姐,其余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操心!
他的冷漠和疏離,已經是宮茗璐早已習慣的事情,她就像沒聽到一樣,繼續(xù)追問到:“你知道嗎,裴總的老婆懷孕了,他老婆撤出了劇組,你猜,他會安排誰頂上去?會不會是我姐姐?”
提起宮茗言,季堂祎額頭上的青筋和血管立刻鼓了起來,他瞇了一下眼睛,連周遭的空氣都變得可怕了起來:“你姐姐,這輩子都別想離開精神病院,也永遠別想再出現(xiàn)在成安素面前,永遠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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