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鏖戰(zhàn)韋煞
“趙一鳴!還愣著等死啊!快跑!”劉蕭然看他這副等死的模樣不由得氣極,朝他揮了一掌。
“蕭然,你看前面!到處是他的蠱,我們跑不了了!”趙一鳴右手食指一指,無力道。
“閉嘴!聒噪!站我身后。”劉蕭然煩躁的打斷他,要不是因為這個拖油瓶,她早就能瞬移逃跑了。
現(xiàn)在,周圍已經(jīng)被韋煞布下了陣法,還是一個幻陣。前面密密麻麻的涌來數(shù)以萬計的蛇蟲鼠蟻等毒蟲,雖然還沒到面前,但是一股濃烈的毒腥氣撲面而來,直讓人頭皮發(fā)麻,幾欲作嘔。
劉蕭然揮手間一個靈氣罩護住了趙一鳴。幾千個靈力火球扔過去,一時也阻擋了那些惡心的蠱蟲,讓其陣腳大亂。這時,空中也密密麻麻飛來無數(shù)毒蜂和麻雀,韋煞又解下腰間的短笛,指揮那些被火球擊潰的蠱蟲重新組隊向劉蕭然撲來。啊,不對,這笛聲還有神識攻擊的作用。劉蕭然的身體瞬間被蠱蟲咬了幾十處不止,衣服破爛不堪,鮮血淋漓。若不迅速做出反擊,劉蕭然簡直是插翅難逃。就連在靈氣罩里的趙一鳴都差點嚇尿了。
劉蕭然身形晃了晃,不經(jīng)意間差點又中了招。忙默運功法穩(wěn)住心神,祭出一把飛劍,劍氣一指,喝道,“冰封萬里,給我破!”
瞬間,所有的蠱蟲都被這靈力化成的冰冰凍住,整個幻境目之所及,萬里冰封。“萬物歸塵!疾!”冰封之地忽地不見,就連那些蠱蟲也在頃刻間化為斐粉。只聽“咔嚓”一聲,連幻陣也瞬間破了。
“小賤人!你很好!敢毀我這么多蠱蟲。那就拿命來吧。”韋煞噴出一口血,兩眼怨毒,惡狠狠道。
“哼!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休要猖狂!”劉蕭然小小的身軀一正,全力備戰(zhàn)。
“呲呲…”竟然是一只巨大的四翼蜈蚣朝著劉蕭然的面門激射而來。劉蕭然甚至能清楚的看見那蜈蚣嘴里的大牙和身體結(jié)節(jié)處泛著藍(lán)到發(fā)黑的光,可見其真是劇毒無比。韋煞又吹起了他的短笛。
“該死!”劉蕭然只能全力對戰(zhàn)蜈蚣,在笛聲的心神攻擊下一陣陣氣血不斷上涌。不得不強力支撐,果斷關(guān)閉六識,韋煞的心神攻擊失效。
面對這種毒物,水屬性術(shù)法反擊如同隔靴搔癢,毫無作用。劉蕭然果斷改用火屬性術(shù)法攻擊。“熾炎術(shù),疾!”熊熊烈焰頓時包裹了這只四翼蜈蚣,燒得他“呲呲”直叫不停。劉蕭然劍氣一揮,卻只砍下蜈蚣頭上的兩只觸角。
“啊!…”只聽見韋煞一聲慘叫,卻瞬間不見了他和蜈蚣的蹤影。
這時,天已蒙蒙亮,天空里不知不覺已下起了小雨。門衛(wèi)室里傳來電筒光束,估計是被韋煞的叫聲驚醒了。
劉蕭然借助雨幕施了一個障眼法,掠到趙一鳴的身邊,秒速解開他的靈氣罩。拉住驚呆的他直接御劍飛進了教學(xué)樓頂樓的圖書室里。
學(xué)校的圖書室由于缺乏專門的老師管理,基本形同虛設(shè),一年難得有人進來一次。雖有幾萬冊各種圖書擺在一排排書架上,但已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
為了以防萬一,劉蕭然強撐著布下了一個小型的隱匿隔絕防護陣法,罩住了整個圖書室。氣血上涌,馬上噴出一口淤血,卻是被那些蠱蟲撕咬后又中的毒發(fā)了。收起靈劍,手里捏住的解毒丹還沒喂進嘴里,就已軟到在地,人事不省。褐色的解毒丹也滾到了一邊。
在神識受傷、身體受傷、毒入肺腑三重打擊下,劉蕭然早就成了強弩之末,能撐到現(xiàn)在已是不易。要不是因為趙一鳴,她打不過早就逃之夭夭了。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蕭然?蕭然!你醒醒!”趙一鳴連忙沖到劉蕭然的身邊,扶起她的身體。這時,天已大亮,趙一鳴看見了她襤褸的衣衫幾乎紅透,還有被撕咬的傷口觸目驚心。鼻子一酸,不由得留下了幾滴男兒淚。哽咽道,“劉蕭然!你怎么那么傻?憑你的修為,逃跑根本毫不費吹灰之力。都怪我,拖累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這時,劉蕭然身體一顫,發(fā)起高熱來。秀氣的眉頭皺成一團,眼角不自覺的淌下滴滴清淚。頓時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起了胡話,“赤練,我好痛…赤練,我好累啊…我好害怕…我好想你…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你…我離你越來越遠(yuǎn)了…越來越遠(yuǎn)了…赤練,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蕭然?…救你?對,對!藥!”趙一鳴趕忙撿起落在不遠(yuǎn)處的解毒丹。“呼呼”吹了下灰塵,慌亂的把它塞進了劉蕭然的嘴里。看著這地下實在太臟了,趙一鳴把劉蕭然抱到旁邊的書架旁靠好。心急如焚的整個圖書室轉(zhuǎn)了一圈,只找到三張報紙,拍了拍灰塵鋪在了地下,又把劉蕭然抱過來平躺在上面。想了想,又去書架找了幾本軟殼書墊在了她的頭下做枕頭。
忙完這些,趙一鳴直接頹然坐在了劉蕭然旁邊的報紙上。自言自語苦笑道,“幸虧你身體小小的,不然三張都不夠睡。嗯,小小的身體卻有巨大的能量,不能保我卻偏要逞強。”
見劉蕭然還是一動不動,呼吸清淺,“你們修道者者不是都愛獨善其身嗎?你怎么這么熱心腸?一點也不像龍組那幾位慈航靜齋的仙子,嗯,多了六七分的煙火氣。可是我多么寧愿你不要救我啊,這樣現(xiàn)在躺倒的人就是我了。”
趙一鳴不禁撥開劉蕭然的劉海,撫了撫她的額頭,發(fā)現(xiàn)高燒已退,頓時吁了口氣。還好,沒有繼續(xù)惡化下去。看了一眼劉蕭然身上的傷口,翻了翻她的身上,既不見丹藥瓶,也不見儲物袋,連一切多余的東西都沒有。“真不知你剛才的丹藥是怎么憑空變出來的,想再喂你都不成。”看她滿臉塵土血污,趙一鳴脫下了身上的白襯衣當(dāng)帕子給她擦了臉后,看她衣衫襤褸,又順便把襯衣蓋在了她身上。“沒想到你才七歲就長得這么美,難怪要留這厚厚的劉海藏拙。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劍修,你不知道,你御劍施術(shù)的樣子多么霸氣威風(fēng)。時而暴躁不耐,時而善良義氣,時而果斷殺伐,時而威風(fēng)凜凜,時而脆弱不堪…呵,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呢?”
“蕭然,你看,我昨天中午才認(rèn)識你,半夜你就舍命救我。而我卻在這小小的圖書室陪了你一整天。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無緣的人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有這么多交集的。”
“咳咳…閉嘴,吵死了。”劉蕭然睜開眼強撐著起來。
趙一鳴連忙扶了一把,“蕭然!你終于醒啦!真是太好了!”
“我再不醒就要被你吵死了。從未見過這么聒噪的男人。”劉蕭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咕咚…”趙一鳴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遂不自然的尷尬問道,“蕭然,都這么長時間了,你餓不餓?”
劉蕭然轉(zhuǎn)過頭抬眼就看見他面色發(fā)白嘴唇干裂的樣子。暗嘆一聲,好人做到底吧。遂拿出一粒辟谷丹,一水晶瓶的水遞給了趙一鳴,解釋道:“我不餓,因為我已經(jīng)辟谷多年了。這是辟谷丹,你服下能管一個月不饑餓。還有你有些脫水,把這瓶水喝完瓶子還給我。”
趙一鳴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丹藥和水,就著水把丹藥服下,丹藥清香、水甘甜,馬上趙一鳴就發(fā)現(xiàn)疲憊一掃而光,四肢百骸無不舒泰。高興的把水晶瓶還給了劉蕭然,“蕭然,你這辟谷丹真是仙丹,我才服下,就頓時覺得力大無窮呢。”
劉蕭然沒理會他,把眼睛閉上,盤膝坐下。服下一粒玉神丹,修復(fù)受損的神識。兩個時辰后,又繼續(xù)服下一粒小還丹修復(fù)身體傷勢。趙一鳴就看見劉蕭然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結(jié)痂,可惜在他驚訝的目光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的視線也變得逐漸模糊起來。
大約過了四五個時辰,劉蕭然身上的傷口結(jié)的痂漸漸自動脫落,慢慢的連新長好的傷口的紅痕都消失不見。她看了看滿身衣服臟污破爛,一個清潔術(shù)和修補術(shù)疊加。她的衣服又恢復(fù)的原來的樣子。順便也把趙一鳴的襯衣清潔了,還給他道,“穿上衣服吧!赤裸著上身,終是不雅。”拿出一顆熒光石,整個圖書室頓時亮了起來,看著目瞪口呆的趙一鳴,輕笑問道,“現(xiàn)在是第幾天了?”
“咳咳…現(xiàn)在已是第三天晚上了。蕭然,我們現(xiàn)在可以出去了嗎?”趙一鳴喉頭一動,吞了吞口水。要死,他竟然對這七歲的小女孩動心,簡直是罪惡。忙咳嗽幾聲掩飾心中的尷尬。
“這么久了?你聯(lián)系到你的那些伙伴了嗎?”
“你是說龍組的人?我們上來后,我用尋呼機發(fā)了幾十條簡訊給他們說明了這里的情況。回信說他們明天中午就能到達(dá)這里。”
“嗯,這樣也好,我們暫時不要出去了,免得再遇到蠱王反撲。你將就在這報紙上睡覺閉目養(yǎng)養(yǎng)神,等他們到達(dá),我們休整一下,商議出具體可行的決策方案后,立即出發(fā)尋找韋煞韋端兩兄弟。”
“這樣,我們會不會吃虧?畢竟兩個蠱王,實力還是不可小覷。”趙一鳴還是有些遲疑。
“昨天我對戰(zhàn)韋煞時,那只四翼蜈蚣肯定是他的本命蠱。因為我用熾炎術(shù)燒那只蜈蚣時,韋煞的臉和手也立即相應(yīng)出現(xiàn)燒傷的水泡和血水。我用劍砍掉蜈蚣的觸角,他立馬像身受重襲般慘叫,也立即土遁逃走了。”
“你是說,韋煞也受了重傷?”
“我可以肯定,韋煞也受了重傷。而且那晚他用來采集凡人命氣的蠱蟲被我一舉消滅了,所以他的傷勢也沒那么快恢復(fù)。”
“太好了,等人手到齊,我們正好可以趁他病要他命。這樣任務(wù)也就完成了。”
“嗯,只要配合得好,我們有九成的把握就地格殺韋煞韋端。”
“蕭然,你的意思是你確定要加入我們的行動?”
“當(dāng)然!”劉蕭然回答得極為干脆肯定。
哼!韋煞,把我傷得這么重,這次你們不死,以后也注定會不死不休。我只好提前永絕后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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