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萬事俱備!
“對了,一共具體是多少錢?”
既然問道了醫(yī)療費(fèi),張高興也就事論事,自己雖然不差這點(diǎn)錢,但是自己沒義務(wù)掏啊,這人又不是自己傷的,他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也是一分一毛地掙來的。
拿出交款單,張高興很干脆地說道“一共四十八元。”
聞言這個數(shù)目,鄭旦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居然這么多!”
“……”
“很多嗎?”
張高興反問。
“有點(diǎn)多。”
鄭旦先前不怕人,此時也臉紅了起來,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吶。
瞧得這副模樣,看來這家伙是真的窮得揭不開鍋的模樣,自己這剛好缺人吶。
不過,對方的人品是怎樣的,張高興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張高興先探探底。
“你怎么得罪了那些人的,把你打成這樣,我還以為他們要活活打死你。”
“他們還沒那個膽子,只是下鄉(xiāng)知青的時候,有些矛盾,他們在我手里吃虧過,今天看到我落單了,給我后面來了一悶棍,要不是那一記悶棍,有點(diǎn)暈,不然他們四個不是我對手。”
鄭旦說道。
“這么說你打架很厲害了?”張高興嘴角一扯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你就吹,被人打成這樣還狂妄不羈的。”張高興直接給他翻了一個白眼。
“我要是有一點(diǎn)吹,我天打五雷轟。”
那樣子激動的把傷口都撕拉,先前縫針沒喊痛,這下倒是喊出了唉喲,然后倒吸一口氣。
“好痛。”
“原來你也怕痛啊,我還以為你一點(diǎn)不怕哩。”
鄭旦鼓氣著臉,剛才那一下感覺很丟臉。
男人流血不怕痛,但是他剛才居然……
羞恥。
見這家伙真性情流露,張高興倒是挺欣賞。
然后拋出橄欖枝道“既然你沒有工作,手腳還挺厲害的,你又要還我錢,不如你給我干活試試?對了你父母不介意你跟個體戶干吧?”
“我父母在我下鄉(xiāng)的時候都去世了,我現(xiàn)在回城沒關(guān)系沒背景,無業(yè)游民一個,給誰干活不是干活,你給我多少工資?!”
“工資不比那些工廠的低,甚至雙倍都不是問題,這個你放心。”
“那我沒問題。”
“答應(yīng)得很爽快啊,不過,我這邊有些要求先要跟你說了,我的場子不允許你再惹事,但是也不許別人載我的場子惹事,你和那些人的事也最好快了結(jié),影響到我的生意,那我也不需要你做了,最好你還能拉來人,他大哥或者弟弟是警察之類的。”
張高興說道。
“你這是準(zhǔn)備干嘛?還要找家屬有小警察的。”
“別誤會,我不是做什么壞事,看到今天那些工人都沒有,他們都是給我做場地鋪水泥地面的,我準(zhǔn)備搞一個旱冰場,濱江這邊冬天滑雪,這春秋夏三個季節(jié)單調(diào)了些,我想這個應(yīng)該能賺錢。”
“原來是做這個,行,我跟你干了。”
“等你傷好吧,好好養(yǎng)傷,順便把你跟那些人的恩怨了結(jié),我不希望到時候他們砸我的場子,這個能不能做到?”
“放心,我會盡快了結(jié)我自己得事情的,絕對不會影響我的工作,砸到我的飯碗。”
鄭旦的保證,張高興現(xiàn)在只能是將信將疑著信著。
希望他早點(diǎn)了結(jié)吧,如果沒有了結(jié),他到時候幫著收場。
跟著自己干,他到時候可就是自己人了。
即將的野性時代,三教九流橫行,以至于改革開放后不久就是第一波嚴(yán)厲打擊這些份子。
張高興遲早會遇到那些胡攪蠻纏的人,不過對于那些人,張高興有辦法治,因?yàn)闀r代變了,有錢就是大爺。
那些人聽誰的話,聽錢的話。
張高興不會做壞事,但是也并不會讓惡人欺到他的頭上。
這個鄭旦適不適合自己的信任,這還沒譜,不過張高興將他作為第一個考察考驗(yàn)的人,跟自己的人,他自然不會虧待,看這個鄭旦會不會抓住機(jī)會了。
自己遇見他算是有緣,總之自己能不能成為他生命的貴人,一切還看他的表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給他機(jī)會。
這輩子,張高興要成就一番事業(yè),他肯定是跟人一起做生意,注定會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有人與他一路同行,有人與他擦肩而過,有人與他分道揚(yáng)鑣,那都是他們的命運(yùn)。
和鄭旦聊了一會,囑咐他好好養(yǎng)傷,張高興去了一個木器廠。
打造旱冰輪滑場的一些家具。
“師傅,我要打造一個大鞋架,這是我畫的圖紙。”
大鞋架?
這圖紙?
什么玩意兒?
木匠師傅做了多少家具了,張高興要造的這東西真沒見過。
“同志你要打的鞋柜也太奇怪了吧,這那里是下架,這是許多大格子的大衣柜吧,可是大衣柜也不像啊,每個都一樣,這也不方面掛衣服啊?!”
“行吧,師傅你別管這柜子是不是四不像了,你嚴(yán)格按照我的圖紙來打就行,不然,我可不付全部的錢。”
除了柜子,還要幾張桌子和一些椅子。
……
三天后,張高興再次給滬海的楊經(jīng)理去了電話。
事情成了,通過修造社匯款,半月后幾百雙輪滑鞋將通過海運(yùn)到東三省。
這半月里,水泥地面早已經(jīng)干硬了,院墻也都砌好了。
拉電每個角落都安上大燈泡,然后是錄音機(jī)躁起來。
不過音樂有點(diǎn)不帶勁,鄧君的靡靡之音放在輪滑場地有點(diǎn)不倫不類,得找些港島得動感錄音帶,或者國外的劈里啪啦搖滾,那個帶勁兒。
“旦哥,這里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感覺挺像搞舞會的地方。”
說話的人叫做林生虎。
是鄭旦按照張高興的要求找來的人。
這林生虎他哥是附近轄區(qū)的當(dāng)職管理治安的。
不過比較……有人說是死腦筋,有人說他正直,他沒給他弟弟托什么關(guān)系,進(jìn)這里那里的。
以至于這個弟弟回城大半年,也在游蕩著,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能做什么,鄭旦找到了他。
“這里不是搞舞會,這里是運(yùn)動的地方。”
“運(yùn)動?就一塊什么都沒有的水泥地,搞什么運(yùn)動,跑步還是在地上做仰臥起坐啊?”
“都不是,搞輪滑!”
“啥是輪滑?”
半月很快過去,輪滑鞋抵達(dá)東三省,張高興去港口碼頭提了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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