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早就想這么罵他了
好在,胡栓子也只知道其然,而不知道其所以然,懂點皮毛,沒能把胡小滿所有的家底都送給外人。盯著曹青一舉一動的胡明月,也能證明曹青并沒有把所有知道的告訴李家。
肥皂和蠟還沒什么,關鍵是甘油,有這讓人發瘋的利潤。
萬幸,甘油的制造只有她自己和二寶知道。
……
回到家中。
胡小滿特意往胡栓子的房間看去,黑燈瞎火的,用了精神力才發現里面沒人。
房屋要重新翻蓋的原因,原先的老宅子被拆了一半,新居的占地面積朝外擴張,另一半沒拆的房間一家人就暫且住著。是以她一回來,等候多時的胡栓子就沖出來,劈頭蓋臉的問,“你把靈兒弄哪兒去了?”
緊跟著出來的胡老爹指著胡栓子罵‘逆子’。
胡小滿無奈道:“曹靈兒做了選擇,爹還不明白嗎?她不愿意見你。”
“都是你逼的。”胡栓子咆哮這,幾乎把手指到小滿臉上。“爺爺,您別動,”制止住抽門閂要倫胡栓子的爺爺。胡小滿上前一步把混帳爹的手打到一邊。
‘啪’的一聲響,在暮色的破院里尤其的響。
胡小滿充滿暴戾的聲音隨之道:“你再敢鬧,我弄死曹靈兒。真希望今天有人站出來指著你的鼻子罵一句王八蛋。你也就是我親爹,換成任何別的人,我就把你們沉河。”
“你你你你罵我王八蛋?”胡栓子見鬼了似得,用手指著自己,看著還想在罵三百回的胡小滿,只覺的自己一定是急暈頭了,要不然閨女為啥罵自己是‘王八蛋’。
“沒聽錯,罵的就是你。”
甩開傻掉的胡栓子,滿嘴惡毒話的小滿拉住同樣呆愣的爺爺進屋。她又猛然站住,頭也不回的警告,“敢離開家門一步,您就等著給曹靈兒收尸吧。”
進去了才發現一大家子人都呆愣的看著她。
“噗哧。”
胡小滿毫不在意的笑,出了口惡氣似得道:“早就想這么罵他了。”
“罵得好,”胡老爹恨恨的,心里那口緊繃的氣松弛下來。
剛才的小滿,真的是嚇到他了,從來沒見過她破口大罵過誰,更沒跟家里人紅過臉,更別說罵胡栓子王八蛋了。不過,罵得好,胡栓子該罵,該有人把他打醒。
白氏反應過來后趕緊囑咐哭出來的臘月,“不準往外傳你大姐罵你的爹的事,聽見沒?雖然罵的挺對的”
“有什么可保密的,”二寶撇嘴差點被奶奶的話笑出來,轉而又氣呼呼的不屑道,“就的讓村里人知道知道,咱們家的男人不能勾搭,看她們誰還敢亂來。”
“你被人騷擾了?誰啊?”胡小滿摟著弟弟的脖子逼問,一臉的幸災樂禍。
二寶的臉紅的能滴血,掙扎這要跑,“沒有的事,沒有誰。”
白氏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做飯去。”
她跑了。
在床上輾轉了半宿的白氏,輕悄悄的起身,她剛邁開步子,手腕子就被一只大手攥住。
她‘哎呀’一聲拍胸口,扭著這身子罵老伴兒,“這黑燈瞎火的,你想嚇死我咋的?”
黑暗中,胡老爹睜開眼,粗聲粗氣道:“干啥去?”
“我看看栓子去。”
胡老爹一下子坐起身,被點燃的炮仗似的,激動的喊:“看那個狗東西干什么?不準去。”
“喊什么喊,”白氏掰抓這胳膊不放的手,改口道:“松開,松開,我起夜。”
“不準去。”胡老爹不管,氣的破口大罵。“看見那個王八羔子我就來氣,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搞大人家肚子,他不要臉老子還要。”
大半夜的,聲音傳出去老遠,在院子里蹲了大半夜的胡栓子心都要被扎爛了。
老父老母罵自己也就算了,閨女也罵。她憑什么,她才是王八蛋——
雖然是初夏,但晚上還是能把人凍的打哆嗦。可胡栓子想,怎么回房?劉七草那個王八蛋也不知道再來勸勸自己。要是真的離開家,那個忤逆女把靈兒真的弄死了怎么辦?還有孩子呢?
怎么辦,自己為靈兒棄了家人,她卻選擇把孩子打掉,要銀子。從一開始是不是就有別的目的?
“不可能,不可能,”無意識的喃喃出聲,胡栓子難過的抱著頭。他不愿意承認曹靈兒靠近自己別有目的,自欺欺人的轉而去罵胡小滿不是個東西,對那句王八蛋耿耿于懷。
天亮之前,在院子凍的夠嗆的胡栓子怕撞見人,更怕有人笑他怕了胡小滿的威脅。他叫開門,回房蒙頭大睡。特希望一覺醒來,白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閨女還是那個好閨女,小情人還是那個小情人。
昨天發生了那么多事兒,還把親爹罵的躲在屋子里裝死,胡小滿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早早起來吃了飯,她叮囑爺爺今天就在家監工,看著工人們上石板,澆灌水泥,因為要蓋兩層,以前是胡栓子監工,這段時間他恐怕輕易不敢見人。
叫著二寶出門。胡小滿停步在兩岔路口,對弟弟道:“你去碼頭把退掉的水泥接回來,直接卸到村里的倉庫里,雇傭船只的費用結算清楚。對了,派去江城調查退貨原因的人走了嗎?”
“我安排狗蛋兒跟賀風去的,”二寶愁上眉頭,忍不住問道,“你是要去解決曹家的事嗎?”
點點頭,胡小滿不打算把自己的打算說給弟弟聽。“事情忙完了,在幫姐去捉幾只鳥兒,越多越好,最好是沒長大的小鳥兒,通信的飛禽太少,快馬把信送到,什么事都耽擱了。”
“我知道了。”二寶目送她走遠,直到看不到姐姐的身影才離開。
等在劉獵戶必經之地上,沒一會兒就看到他的身影。除了他,還有另外一個年輕人,叫蘇文,逃難泄留在府城,而后帶著人投靠進村的外地人。
看他有把子力氣,為人處事上也精明,胡小滿便把人交給劉獵戶帶這。事實證明她眼光沒錯,蘇文用小半年的時間就在護衛隊混的風生水起。里面進了不少他自己的人,當然了,這是在她的默許下進行的。
看到刻意等在哪里的胡小滿,兩人都愣了一下。蘇文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就知道是來找自己的。他無端端的緊張著,加快步伐走過來,聲音壓的極低,而疑惑的叫了聲:“姑娘”。
這人白有個文靜的名字,其實是個黝黑的糙漢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扔在人堆里看不見。方臉膛,濃眉大眼,讓人覺的他可靠老實,卻又不失精明。胡小滿‘嗯’了聲,越過他去看劉獵戶。“師傅,我找蘇文有些事交代,您先上工,等會兒有的忙了,有批送出去的水泥被退回來了。”
“什么時候的事兒?”劉獵戶問清楚情況,急匆匆的走了。
“姑娘找在下是?”蘇文拉長得音調,問的小心翼翼。
昨天他就想過里正會找自己,曹家的事情總要有人處理,而劉獵戶…年紀大了,顯然不適合。
胡小滿帶著人走在小巷中,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她似是而非的‘嗯’了下,沒有作答。
蘇文很有眼色的不問了。
兩人走至曹家宅子,那門上落了鎖。沒看清胡小滿是怎么做的,只聽‘啪嗒’一聲響,鎖開了。
蘇文多喵了幾眼,暗道胡小滿還適合去做賊。
進了門,猛然看到屋里跑出來一個惡鬼似的老婦人撲過來。蘇文怪叫一聲,迎上去把老婦人踹翻在地。
哀嚎中看清那張老臉。
……是曹母。
這世間似乎這有一夜白頭的壞事,只一夜不見,曹母發中銀絲多了不少,整個人老了十歲不止,兩頰凹陷,紅腫的眼睛布滿褶皺,臉上的顏色都是灰敗的。
不怪她有這么大的變化,昨日,做了一天的噩夢。她沒想到胡小滿敢不顧胡栓子,把事情做的這么絕,更沒想到,她早就知道曹青勾結外人的事兒。接二連三的打擊,把這個倔強,心眼又死,又卑劣的老婦人嚇壞了。
她昨夜就開始后悔,后悔當初讓女兒去胡家做工,后悔竄騰她搭上胡栓子的船。那就不會蓋了兒子,她可憐的兒子,向往高處走我什么錯?
想著,悔恨著,不禁哭了一夜。這會兒被狠踹了一腳,她趴在地上起不來,渾濁的老眼狠呆呆的看著蘇文。
“我兒子是童生,你們休想隨意打罵他。快快把我兒放了——”最后一句幾乎是用靈魂在咆哮,曹母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念念叨叨的重復著。
“呸——”蘇文對著她呸了聲,翻著白眼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的道,“童生算個屁,也不想想是誰供你那個吃里扒外的兒子的。你這老貨真夠不要臉的,女兒是個騷貨婊子,兒子見錢眼開大蠢貨一個。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胡說——”曹母從地上爬起來,不怕死的指著胡小滿。“她供我兒也是想讓青兒將來有出息了回報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再給胡冬至,胡寶碌鋪路,將來好踩著青兒上位。那兒子憑什么要給你賣命?你供人是你樂意,誰逼著你,求這你了?”
第543章
一口氣罵完,她還沒完。蘇文一點兒讓這老娘們的意思都沒有,仰手就要打。
胡小滿抬抬手,打斷他道:“讓她說。”
曹母嚇的一怵,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威脅道:“你要是不放了我兒子,我就把你跟李顯的事情說出去,你跟李顯不清白。”
“是嗎?”胡小滿圍著曹母走了半圈,像看一件待價而沽的物品一樣看她,說道,“你要是說不出我跟李顯哪里不清白,我就把你買到窯子里去。”
“你……”曹母‘騰騰騰’后退幾步,臉上抖動這。忽然發現自己的處境進退不得,威脅沒生效,還反被威脅。
她干脆面色一狠,豁出去了。
噗通……她跪在地上,不住的扣頭,哭喊道,“你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再也不敢了。”
“堵住她的嘴。”
蘇文‘哎’了聲,直接沖過去。他左右看看,用老女人的纏腳步堵住哀嚎叫罵,試圖把人引過來看她求饒的舉動堵在嘴里。
胡小滿走進,發出感慨:“想好好說句話,怎么就這么難呢。你還沒說我跟李顯怎么不清白了呢!怎么,不說莫非是想進窯子?”
“嗚嗚嗚,”曹母拼命搖頭。她知道,知道胡小滿是個狠角色,什么都敢干。
“這才乖,我們換個地方說話。”胡小滿直起腰,率先走出曹家。
這可難為住蘇文了。
里正顯然是不想讓村民知道她狠厲的一面,那就勢必不能讓眾人看到一個被綁的曹母。
撓頭原地打轉,他一拍大腿,陰笑這靠近曹母。
眾人便看到胡小滿他們一前一后從曹家出來。蘇文抗著一個裹在棉被里的人,說是曹母病了,高熱,要送去看大夫。
學堂后方,幾間擱雜物的小屋內。
蘇文端著木盆側身進門,瞅準了地上得人,兜頭蓋臉的潑過去。
“啊嗚……”曹母日甩這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心生驚懼,爬起來了縮到墻角。
“真可憐,”胡小滿說這違心的話走進來,對著墻角的曹母嘖嘖嘆這搖頭,“不過認真算起來我更可憐,先是被人盜取了機密配方,那可是能讓村里婦女都能有份兒工作的配方。后又跟親爹反目,還被說不清白,這會兒手上還要沾上血。你說,我是不是更可憐?”
“讓我打殺了這老貨一了百了。”蘇文配合著做出兇神惡煞的表情,齜牙咧嘴的要咬人。
“什么配方?我不知道什么配方。”曹母急赤白臉的喊,把自己抱的更緊了。
胡小滿冷笑,“知不知道一試便知。老蘇——”
“在。”
“照我說的法子,問問她都知道什么。”
“在下這就再去打盆水。”
不會讓人死,但能把人時時刻刻吊在鬼門關的濕紙蒙臉法,讓曹母什么都交代了。不會讓人死,但能把人時時刻刻吊在鬼門關的濕紙蒙臉法,讓曹母什么都交代了。包括曹青以前存在銀號的銀子,她果然知道肥皂,蠟的制作方法,而且動手試驗過,無疑是快成功了。
“里正怎么不清白了?”蘇文把聲音壓的低到極致,八卦這問挺尸的曹母。。
聞言,蘇文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生無可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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