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不敢讓家里人打聽
譏諷著自嘲道,“里正就算是想把我趕出村去,也不用安插一個這樣的名頭。我們已經(jīng)決定離開了,為何這樣苦苦相逼?就因?yàn)槲医銐牧四愕暮⒆樱憧次覀儾豁樠郏俊?br />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成功的轉(zhuǎn)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有老頭子就蹦出來說,“不能光因?yàn)椴莒`兒懷孕這件事,就把他們?nèi)幻鞑话椎内s走。”
“老爺子稍安勿躁。”二寶斜睨話多的老頭,“沒有證據(jù)不會亂說話。我姐現(xiàn)在是給曹青機(jī)會,一個認(rèn)錯的機(jī)會。”
一個從不會無的放矢的人之話,讓所有的目光都化為探究,質(zhì)疑的看向面色蒼白的曹青。
“很多人都去過磚窯廠,打聽過水泥的事。”曹青如芒在背,有點(diǎn)崩潰的大喊,“若不是想要打壓我,為何獨(dú)獨(dú)抓著我不放?”
“是嗎?”胡小滿半扭過身子,看向在座的各位。“我早就有言在先,水泥廠的事情不允許有人多嘴相問,若是泄露出去咱們村里的人都丟了一份飯碗。各位長輩家小,肯定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沒打聽過,肯定沒打聽過,家里的人我都安排過的。”族長首先把自己撇清,避開胡小滿的目光低著頭,心虛的很。
“我們也沒打聽過,這點(diǎn)兒事還拎不清咋滴。”
“是啊,是啊。不敢讓家里人打聽呢。”
“沒做過的事兒。曹青你這癟犢子少血口噴人。”
在座的各位,沒有打聽過,才怪。
許多的商人慕名而來,拉走一車一車的水泥,這都是看在眼里的,誰不心動眼紅。誰還能沒點(diǎn)兒好奇心。
胡小滿給他們面子,他們不能不要臉,全都撇干凈,破口罵曹青心懷不軌。
懶得聽他們這群墻頭草廢話,胡小滿轉(zhuǎn)過身來直接道:“你是自己承認(rèn)所做下的事情,還是讓我揭穿你。”
“我………”曹青汗如雨下,真真是慌了。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胡小滿能顛倒黑白,現(xiàn)在只不過是做個面子功夫,給人看。想收拾自己,太簡單了。
“我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勾當(dāng)。”門外不知何時聚集了村民,突然有一個聲音炸響。
眾人就見胡明月舉高了手走出來。他煞有其事地高聲道,“我在府城見過這小子對著別人點(diǎn)頭哈腰,好奇跟上去,就發(fā)現(xiàn)那人是府城李家的掌柜。”
轟了一下,聚集于此的眾人議論開來。
“那附城的李家不是咱們村兒的靠山嗎。”
“聽說那個誰,跟李小公子的事吹了。”
“那曹青這么做不是把……把里正給賣了嗎。”
“鄉(xiāng)下人配府城的公子哥,人家大門大戶的自然是看不上,所以就想報復(fù)嘍。”
“曹青也太他娘的不是個東西了,當(dāng)初他能留在咱們村還是胡家?guī)偷拿Γ髫?fù)義啊。”
“要我說,那么有本事的姑娘配誰也配得起,他們李家太沒遠(yuǎn)見了。”
“肯定是李家想整里正,所以收買曹青,讓他肆意報復(fù)。”
“胡說八道,都在胡說八道,別冤枉我家曹青——你們這群不得好死的東西。”曹母瘋了似的咒罵,拿起院墻里的掃帚,拍打圍在門外的眾人。
一臉灰白的曹青進(jìn)退不得,靠在墻上,驚恐慌亂的表情出賣了他此刻的內(nèi)心。一臉灰白的曹青進(jìn)退不得,靠在墻上,驚恐慌亂的表情出賣了他此刻的內(nèi)心。
他慌亂中看到了胡栓子那張驚詫的臉,逃也似的奔過去求救,“我沒有做過那種事情,我沒有,我沒有。胡……姐夫,姐夫,你幫我跟他們解釋。”
沒想到第一聲‘姐夫’是在這種情況下聽到的。胡栓子茫然不知所措中,對上了胡小滿的目光,他心里一哆嗦,把曹青推開,腦子里閃過很多畫面。僵硬的道,“你姐是不是跟你一伙的?”
他在這之前認(rèn)為自己得到了一份十分純真的感情。這是在劉七草和上一任老婆身上沒有感受到的,被一個年輕的漂亮的姑娘真心仰慕愛戴,被愛著的暖情蜜意,都是一種毒,讓人上癮。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出了曹青這種吃里扒外的事,細(xì)思量下來,曹靈兒也問過不少有關(guān)于水泥的事。他也說不了不少,例如肥皂,例如香水。
這些能讓女人喜歡的東西,都被當(dāng)做情話,講給曹靈兒聽。
“胡大哥,你……怎么能這樣想我。”
曹靈兒抱著大肚子,凄凄慘慘的站在門前,眼睛哭得腫起來。
胡栓子扭過頭來,就發(fā)現(xiàn)她搖搖晃晃的是要站不住,大跨步將人抱在懷里,緊張的問她怎么樣。
“嗚嗚……我弟弟沒有做過吃里扒外的事,你救救他吧,別讓小滿冤枉他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該戀上你。”緊緊拽著他的衣裳,曹靈兒哭得幾欲斷氣。
胡栓子立馬發(fā)把剛升起的懷疑拋到腦后。“好好好,我?guī)停規(guī)汀!?br />
‘啪’的一聲。疾步走過來的白氏一巴掌打在兒子的背上。指著他罵,“你到底是不是親爹?向著外人不向著小滿。這個女人在朝小滿身上潑臟水啊,曹青干過什么下三濫的事兒,他們自己人心里清楚。這會兒仗著肚子里有二兩肉想要污蔑小滿的名聲?我呸,沒門兒。”
曹靈兒被啐了一臉,瑟瑟發(fā)抖的躲到胡栓子懷里。擔(dān)心兒子女兒的曹母返回來,正好看到女兒被唾棄的一幕,她想也沒想的就高舉起掃帚,對著白氏的后背拍下來。
“奶奶——”
胡小滿高喊這,揮手掀起一道勁風(fēng)。
狂風(fēng)無端而起,夾雜著黃土呼嘯而去,直直的撲在曹母身上,連人帶掃帚都被打到墻角。
重物落地后,嗚呼哀哉一聲,便沒了聲響。狂風(fēng)驟散,塵埃落地。
眾人張大了嘴巴,便看到了一副,曹母四肢癱軟的靠坐在墻角,腿上和胳膊的衣裳被撕裂,那掃帚好死不死的立在她白生生得兩腿間,擋住了上半身。
“娘——”曹玲兒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推開胡栓子,顫顫巍巍的揣著大肚子跑過去,拿開了那柄掃帚,看見人慢慢的睜開眼,哇的一聲就哭了。
母女兩個抱頭痛哭,曹青呆若木雞,跌坐在地。
“沒事兒吧,沒事兒吧?傷到哪兒沒?”胡老爹搖晃發(fā)呆的白氏,一雙粗糙的大掌捏捏她的胳膊腿。
白氏滿頭大汗的扶住拉她手的胡老爹。害怕得道:“就感覺到后腦勺有一陣風(fēng)撲過來,嚇得我白毛汗立起來了,好端端的,哪來的風(fēng)?”
胡老爹松口氣道:“要是沒有這陣子風(fēng),你非得被那老娘們打中不行。”
“一家子王八蛋,遭報應(yīng)了吧,活該。”白氏罵的特別大聲,驚醒了一眾還在看幾乎被妖風(fēng)剝光的曹母。
胡老爹剛轉(zhuǎn)過頭,腳面上就被狠踩了一下。疼得他差點(diǎn)跳起來。
就聽白氏惡狠狠的嘀咕道:“你也想看那個死老娘們兒咋地?不怕長針眼吶?”
胡老爹ー_ー
他扭著身子捂著眼,大聲吆喝著讓人進(jìn)來收拾。
成功避開所有人耳目的胡小滿扶額,差點(diǎn)兒笑出來。
她清了清嗓子,恢復(fù)成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人把曹母抬出去。哭得幾乎暈死過去的曹靈兒被留下。
事情只進(jìn)行到一半而已,還沒完。
胡小滿看著被人架著膀子的曹青,一臉的痛心疾首道:“村子里的人對你不薄,你卻想出賣我們,還有點(diǎn)兒良心嗎?”
曹青生如死灰的看了她一眼,譏諷的列著嘴笑了。
胡小滿也不生氣,好脾氣得道:“說說,你都給李家遞送過什么消息。”
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哭跪求饒會被放過?不,不會。曹青癡癡的笑起來,回答道:“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很不想生氣的胡小滿,被他這種臨死前,毫不畏懼的不要臉,氣到了。
二寶適時的走過來,聲音不高不低的道:“在他的包袱里找到了五百兩銀票,都是見票即兌的小面額。”
一個在村莊里連份工都沒有的人,哪來的五百兩銀票,這一下更進(jìn)一步做實(shí)曹青出賣村莊利益的事。立馬就有人提出來要把曹青打死了事。
胡小滿順?biāo)浦鄣溃骸跋茸屗炎鲞^的事情老實(shí)交代清楚,我們也好有所防范。把這孫子帶走…”
頂著眾人的口水,曹青被拉死狗似的拉走了。
只剩一個曹家人,曹靈兒不敢哭,也不敢喊,拽著胡栓子的袖子,躲在他身后,整個人哆哆嗦嗦的,念叨著肚子疼。
“她懷著孩子呢,肚子疼。”胡栓子緊張的把話傳達(dá)給眾人聽。
在場的男女老少都在罵她‘賤貨’,誰會可憐她。
倒是白氏心有不忍,與胡老爹低估了這事兒該怎么辦。
“看小滿的吧,家里不能沒有規(guī)矩。”
“那怎么行,”白氏壓低了嗓門,“小滿才不會管那個女人跟孩子的死活。交給她辦,那不是讓栓子以后記恨她嗎。”
“唉——”胡老爹長嘆。“我也是這么跟她說的,那死孩子脾氣犟,不讓我管。說是早就跟她爹不對付,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她壓這不同意,這會兒也應(yīng)該由她去解決。”
“幾位長輩對這種事怎么看?我沒經(jīng)歷過,不懂。”胡小滿把鍋甩出去。
族長憤憤不平的接過。“先人臉上抹黑,按照老祖宗定下來的規(guī)矩,倆人都應(yīng)該沉河。”
另一個老頭子接話:“咳咳,沉河就有點(diǎn)嚴(yán)重了。這樣咱們村是不能留,趕出去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另一人言之鑿鑿的附和:“沒的壞了風(fēng)氣,教壞小孩,不能留。這事兒早就被別的村人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里正啊,可得管管了,不能讓咱們?nèi)宓娜硕几鴽]臉。”
一邊倒的情況,簡直是要了胡栓子的命。他笨嘴笨舌的哀求著,“都是我的錯,靈兒還是小姑娘她什么都不懂。要罰就罰我吧,我認(rèn)。孩子是無辜的。”
族長斜眉冷眼的涼涼提醒道:“你是想說,你誘奸咋的?可他們曹家可是把咱們村給賣了。”
真要是這么說了,以后還怎么做人?況且曹家吃里扒外在先。胡栓子心里一怵,有些張口結(jié)舌的閉了嘴。
胡小滿解圍道:“爹想怎么辦?這個女人不但道德敗壞,還串通外人害我們,作為他的枕邊人,您不害怕嗎?”
滿心眼兒里都是,孩子小情人,正愁沒地兒發(fā)火的胡栓子,惡狠狠的看向她,“沒聽說過哪個當(dāng)閨女的,說自己爹道德敗壞。她肚子里懷的是你親弟弟,妹妹。你怎么就能狠的下心趕她走?全然不把我這個當(dāng)?shù)姆旁谘劾铮氵是不是個人。”
敢這么炮轟似的罵胡小滿的人,也就他了。眾人懷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默不作聲。
胡小滿鐵青著一張臉,氣笑了。“你是我爹,你說我是人,我就是。你說我不是,我就不是了吧。”
她扭過臉就換了一副狠辣的表情。高喊著,“來人哪,把這個裝死的女人給我拉走。”
“你敢——”
胡栓子呲呲目瞪得叫喚了一聲,反過身抱住癱軟在地的曹靈兒。裝暈的曹靈兒也被嚇得滋哇亂叫。
“等等,”胡小滿叫停。
此時曹靈兒已經(jīng)被架著胳膊,要被拉走了,她兩條腿打顫,隱隱的能看的出來褲腿上沾的有血。
想要沖過來的胡栓子,也被護(hù)衛(wèi)隊(duì)的人摁在地上,大庭廣眾之下,出言謾罵。
咬咬牙,假裝自己沒聽懂。胡小滿面色陰沉的走近嚇得要死的曹靈兒身前,掐著她的下巴說:
“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我給你一筆錢,你把孩子打掉。你可以拿著這筆錢去一個新的地方好好生活,沒人知道你干了什么。二,留下孩子,你自己滾蛋。我胡家,容不下你這種道德敗壞的賤人。你要是都不選的話,連你帶你那個吃里扒外的弟弟,全都沉河。”
甩開手里黏膩膩,令人作嘔的臟臉。胡小滿把擦過手的帕子扔在地上。冷眼看著陷入思考中的女人。
她又回過頭,看著胡栓子。意外收獲了一張張害怕的嘴臉。
眾人都覺得她六親不認(rèn),太過于殺伐決斷了。那可是親爹,就這么啪啪打臉,戳心窩子,真的好嗎。
胡小滿冷眼看著,道:“我家不納妾,我管轄的村子更容不下這等心思惡毒的女人,她可以串通外人害我們一次,就有第二次。”。
“就這么放過,簡直是便宜了她。”看熱鬧的婦人,離了老遠(yuǎn)就朝曹靈兒的背影吐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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