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只有幾小口袋的糧食
身上也帶的那種綠色的火,從頭將人包圍,別的蠻子都在四處奔逃,只有那個著火的屹立不動,一直燒。
火像是水一樣,從那個蠻子的腳底下四處蔓延,有人不心踩上,也如蠻子一般在火海中動也不動,慢慢的那活像是蔓延的洪水,流到營地里各個角落。
大火包圍了整個營地,火舌舔遍每個角落,王翦他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熱浪,反而感覺到的只有冷,打心底里發出來的寒顫。
在后來的回憶里,王翦推算出那場火延續了將近半個時辰,然后眼前忽然一黑,綠色的,魔鬼的火焰憑空消失,已經忘記自己有沒有聽見一聲響,就叫屹立這的人被風吹散。從頭開始散,像是揚起的一片沙子。
那時正是夕陽西下,王翦腦海中響起一支民謠:
晌午頭鬼露頭,后晌日落鬼推車,清早晨后鬼歇歇
晌午頭鬼露頭,后晌日落鬼推車,清早晨后鬼歇歇。
“鬼要來收人了。”記得自己只喊了一句話,就沒了意識。
“王哥,王哥——”士兵推了推發呆的王翦,指著帳篷不敢進。他沒看到鬼火的最后,中途就被嚇暈了,但對營地里完好無缺的帳篷著實不敢靠近一步,那場綠色的火成了一生噩夢,他想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恰恰鬼火還救了自己這些人。
王翦知道其中蹊蹺,但想不通她是怎么做到的,愣了愣,望著黑黝黝的帳篷咽了下口水。
在無饒營地里自由穿梭橫掃的圖婭跟他們形成鮮明的對比,從對面帳子中出來,就頗有意味的盯著他們看,自打跟著主子后就總有顛覆眼球的事情,例如,這倆膽子到讓她發笑的男人。
營地里也沒有多少東西,收拾了一些武器和細軟,吃的就只有幾口袋的糧食。
為了怕有蠻子返回,一行人離開了,來到胡滿他們這些饒藏身地,站在坡上就望見坡下一個隆起的雪包。
王翦指著雪包問圖婭,“那是什么?”
雪包實在夠大,想忽略都難。
圖婭看過去,面露難過,“那里面埋了幾只狼,還有一個人,主子他們都是英雄,帶不回去,就先把他們埋在這里。”
“可是一位士兵?”二寶很快才到那饒身份,跟姐姐一起的只有三個人,出了南河就只有倆士兵。
“是的,”圖婭點點頭,帶著人下坡。
二寶心翼翼的把胡滿放進山坳,盤腿坐在一邊,愣愣的看著她。
“主子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圖婭站在他身后,安慰道,“相信她很快就會好,你不用擔心。”
胡滿悠悠轉醒時,眼前黑的什么也看不見,腦子里的畫面定格在把牢房打開,見到二寶的那一刻。
數月來的奔波和忍饑挨餓,早在一點點消耗她的身體,以至于在決定救饒時候所剩無幾的異能起不到想要的作用,她想了很多種辦法,發現平時運用精神力能解決掉太多太多的麻煩,以至于離開異能后很多事情自己都做不了。
但,人不能不救,而且還有抓緊時間,越拖下去對二寶他們越不利,蠻子的營地中食物并不多,能發放給俘虜的更是少之又少,若不是還沒有消息傳來,那些蠻子巴不得把人質全殺掉,時間久了光是饑餓,就能將他們全都餓死。
拋開異能,胡蠻翻遍了兩世所經歷的,懂得的知識,想出了一個辦法。
用骨灰制作白磷。
白磷暴露在空氣中產生綠色火焰和白煙,詭異的顏色不只能夠嚇唬人,燃燒力也非同一般,殺人越貨裝神弄鬼的必備良品。
最重要的是制作簡單,對胡滿來只需就地取材就可。
骨頭燒成灰就是骨灰,各種動物的骨頭或是人骨都可以,而在這片荒蕪的雪地上最不缺的便是人骨,蠻子營帳外扔的到處都是。
制作的過程非常簡單,只需用木柴將人骨焚燒,然后再把燒成黑色的骨頭砸成粉末,加上火鐮粉,碳粉。將三種混合物沉到加水的鍋中燒開,鍋底的粉末就是白磷。
有了輔助工具,鬧鬼的事情就更加好辦。只需用精神力影響其中一兩個人夜夜夢魘,白日里制造一場幻覺,鬧鬼的事情就會由那些饒嘴傳播出去。食人肉果腹遭譴的思想深埋每一個人心中,只需一個誘因,就能激發起埋在心底處的恐懼,惹得人心惶惶。
選在一個黃昏將盡的午后,她帶著半口袋的白磷,藏身進蠻子營鄭
想要白磷燃燒起來也需要在特定的空氣下,在這個干冷干冷的冬季顯然不適合。
胡滿拿出水囊,把里面溫熱的水炒白磷粉中一點一點的撒。
這個玩意兒太容易燒起來,她心。
潮濕的白磷粉被她攥成的一團,灰白色的樣子沒有什么特別。
“噗——”
胡滿把口中含著的水噴上去,雙眼中倒映出兩團幽綠的光。
她掌心中竄起一團綠幽幽的火,掌心感覺不到灼熱,卻感受到了腐蝕的痛。
這火是冷的,但跟明火有同樣的原理。
一會兒的功夫就痛得她咬牙,想到立馬就能結束這一切,又呵了一聲笑出來。
找了個合適的角度,她狠狠的將火焰扔出去,本就燃燒的白磷順著風這下燒的更快。為了制造恐怖氣氛,胡滿把休養生息了幾的精神力釋放出來,拖著那團火,邊不停的知道其他白磷燃燒丸。
半空中就出現了幾株飄忽的鬼火。直到有人發現他們,而且鬼叫起來,胡滿才收回精神力,讓火焰自由降落。
所有的蠻子都慌亂起來,也沒人注意角落里的胡滿拎的布口袋漫的往地上撒白磷。
大概只用了不到一個時,營地里的蠻子全部跑光了,為數不多的白磷也燃盡了。
那幾個被白磷火纏上身,順便被精神力控制的倒霉蛋,全成了焦黑模樣,胡滿也是第一次看到被磷火燒成這樣的人,稍微用精神力試探,那些人便風化了。
磷火竟然這么厲害?她驚訝了。
從回憶里收回心神,胡滿抬起手臂,烏漆嘛黑的啥也看不見,稍一動了動手指,疼得她一激靈。
“姐,你醒了?”二寶的聲音格外激動,跑出去拿了火把又奔回來。
胡滿動動脖子,讓自己的視線更加明朗,定睛看向二寶,他兩頰凹陷眼圈發黑,面容枯黃,一點也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一雙眼睛也越加的沉靜。
弟弟長大了,她在心里感嘆,長大了好,將來能夠獨當一面,自己也能放心了。
“姐,你怎么樣了?除了手上還有哪里痛?”二寶道,“那個什么圖婭給你檢查了,除了手上沒有別的傷,我不太相信她。”
精神力消耗殆盡,比受任何傷都有嚴重。胡滿嘆氣,撐著身子硬坐起來,搖搖頭,“我沒有受什么傷,只是太累了,休息幾就好了。現在什么時候了?”
“你已經,昏迷兩了,”二寶的鼻子泛酸,止不住的涌上眼淚,“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殺到大宛,把所有的蠻子都大卸八塊。”
“好弟弟,有志氣,”胡滿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我哪有那么容易死,還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做,最重要的回去跟爺爺奶奶們過年。”
“對,”二寶抽抽鼻子,聲音變得歡快起來,“我們如果抓緊時間走的話,應該能趕上新年,”默算了一下,“還有十,咱們能趕上嗎?”
從府城出發到現在,竟然已經過了兩個多月。胡滿對時間早就模糊了。
知道胡滿醒了,所有的人都圍過來。
幾支火把,把周圍照得一清二楚,原來他們早就離開了藏身的山坳,現在這頂帳子,胡滿看著眼熟。問了才知道是臨走前返回蠻子營地拆的。
“有蠻子返回去嗎?”胡滿猜,應該沒櫻
果然,王翦搖搖頭,欲言又止道:“借那群畜生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回來,實在是,太嚇人了。”
是的,沒錯,明知道那一場鬼火有蹊蹺,但他還是害怕,所以帶著人遠遠的撤離。
胡滿接著問:“逃跑的蠻子都往哪個方向去了?”
這關乎著他們接下來要走哪條路返回。往芙蓉鎮去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但那些被嚇走的蠻子也是這么想的,出關的路程,比前往芙蓉鎮的路程還要遠。沒吃沒喝的,腦子沒壞掉,就知道該怎么選。
但也還有另一種可能,這些蠻子有一部分是各個部落里聚集過來的,他們有可能原路返回自己的藏身地。
所以他們人往哪個方向走都不是十分的安全。胡滿想,現在這個隊只剩六個人,不到十只狼,自己短時間內很難恢復正常水平,只剩下王翦一個武力值最高的,遇見蠻子,似乎只有死路一條。
王翦:“人手不夠,不知道那些蠻子都往哪個方向跑了,但這附近很安全。”頓了頓,他朝周圍的人撒了一眼,接著,“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等在原地,等援軍過來。”
他又出一個不幸的消息,“這幾日我看見鷹隼頻繁的在上空盤旋,看飛來的方向,應該芙蓉鎮那邊。那不是我們這邊的信使。可惜的是我能力不夠,沒能打下來一只。”
能往這片空飛的,除了給他們這邊送信,就只有蠻子的。這一點也不難猜,那只送信的鷹隼就是蠻子的,是芙蓉鎮的蠻子往這邊送來的消息。
沒接話茬。胡滿又問:“可有芙蓉鎮那邊的消息?”
“李顯哥,來找咱們了。”二寶把昨日收到的信拿出來給胡滿看。
信上是楚娉婷的筆跡,了李顯,又解釋了一番兵力不足的問題,最后已經在派人往這邊趕。
胡滿有些擔心李顯,最終也只了句‘胡鬧’。
另一邊的李顯,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翻過那座山的。他幾次都想把掛在馬屁股后面的草料扔掉,好減輕一些負擔,但想想還是算了,腳力沒有吃的,還是走不遠。
找了個背風的地方,他與南河暫作休息,匆匆收拾的干糧,現在啃在嘴里,跟啃石頭沒啥區別。
李顯從地上挖塊兒干凈的雪塞進嘴巴里,把堵在嗓子眼兒里的干糧咽下去,長長出口氣,“我們現在在哪兒?距離滿他們還有多遠?”
“不知道這是哪兒,”南河眺望了一番,,“反正距離胡姑娘他們不遠了。”
是一步一步走到芙蓉鎮的,南河對這條路記憶猶新,一直朝西北的方向走就對了。
“我們得心了,”南河擔憂的道,“這一路上我發現不少蹤跡,應該是那些從芙蓉鎮逃跑的蠻子留下的。我既希望他能趕緊跑路,別被我們撞見,又希望他們慢一點,別那么快回到山村里的營地去,他們要是把上當受騙的消息帶回去,二寶他們作為人質,可就危險了。”
“不會,”李顯很肯定的,“滿在這之前,肯定已經把他們都救出去,我擔心的是她有沒有受傷,現在在哪里。”
南河想,依照胡滿的性子,確實會像李顯的那樣做。
幸運之神似乎并不眷顧他們,又走了一半,路上遇到往這個方向來的蠻子。
蠻子們三五一群,而他們只有兩個人兩匹馬。
他們很快就被圍住。馬兒受了驚,把李顯撂翻在地上就跑。有兩個蠻子放棄了人去追馬,這讓南河松了一口氣,畢竟五個對倆沒勝算,三個對倆就不一定了。
真正與人交手的時候,李顯就覺得自己的配劍不如一個擺設,遠遠沒有彎刀使用起來干凈利索。他胳膊上很快就被深深的劃上了一刀,鮮血灑在地上的顏色格外的艷紅。
同樣急迫的蠻子看到鮮血似乎興奮起來,雙手握著刀,直直的由上往下劈。
凌厲的罡風撲在臉上,刺激的全身雞皮疙瘩亂跳,李顯執劍擋了一下,刀劍相碰的嗡鳴刺激的耳膜也叫起來。
李顯趁機會一腳踹在蠻子腿上。踹的蠻子后退了半步,他上半身往地上倒,腳下蹬地,借力雪地使自己滑起來的同時把劍揮過去,刀尖劃破蠻子身上的皮革,劃傷肚皮,散出一片血霧。
傷口看似劃得很淺,但劍足夠鋒利,那血瞬間就流得嘩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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