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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根本沒辦法跟自己犯的錯相比


  村內的房子出現了不同程度被火焰燒灼的痕跡,頭目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自認下第一惡人,從沒有怕過什么,但在這座空蕩蕩的村子里感受到了死一般的寂靜,自己的腳步聲,反倒變成了敲在自己心臟上的銅鼓。連空氣都變得稀薄。

  進了最大的屋子里,看到地上躺著的兩具焦尸,頭目反倒松了一口氣。剛才走在村中路的感覺像是走在黃泉路的盡頭。

  頭目伸出手,朝那焦尸的頭上摸,手指剛一碰到耳朵里聽到‘嘩’的一聲,黑焦的尸體如同一團黑霧,觸碰一下就散了。升騰到空氣中,頭目倒抽一口涼氣,黑霧被吸進鼻子里,瞬間就嗆的鼻涕眼淚橫流。

  他站起來,起到一半腿軟,又一屁股坐到地上,蹬著腿后退了,嘴里嚷嚷著,“真他娘的鬧鬼,趕緊走。”

  似乎是他的聲音太大量,另一具焦尸也被震成了碎末,升騰到空氣中,幾個人眼前都蒙了一層黑霧。

  鬼叫了幾聲,爭先恐后的往外跑。一口氣跑到村口,頭目瞅著墻壁上留下的字,狠看了一頓,有點兒猶豫,“你們,咱們還要不要找過去?”

  他身后,一個長了諂媚相的人眼珠子轉了半圈,對幾個壤,“咱們趕了兩三的路才過來,總不能白跑一趟,”又對著頭目提議,“大哥,要不先看看那些兄弟們是個什么情況,再做決斷?”

  頭目回頭看了看村子,又看向朝南的方向,猶豫了一下就帶著人找過去。

  ……

  藏身在坡下的南河,看著他們朝預定的方向而去,展顏一笑,胡亂揉搓了一把圖婭的頭,“好樣的,這次你幫了大忙了。”

  他完就走。圖婭僵硬了半,心這點忙算得了什么,根本沒辦法跟自己犯的錯相比。

  就在剛剛不久前,胡蠻制定了新的計劃,從村子里找到羊皮紙上留下的字跡,讓圖婭模仿著在墻上寫了字。

  頭目帶著人走了十里地,在周邊又喊又叫,也沒有得到回應。他心里覺得有些奇怪,但已經找到這里了,豈有半途而廢之理?

  讓人分成兩撥去找。

  暈頭轉向找到樹林時,他看到了今生難以忘記的情景。

  光禿禿的樹木不規律的分布著,陽光從樹杈上一縷縷的照射下來,形成一條一條可以用肉眼看到的光線,被吊在樹梢上的死人隱藏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死角,他們是隱藏在陽光背后窺探世界的鬼。

  一陣風把尸首吹得左右搖擺。頭目打心底里開始發怵,隱隱約約細微的‘救命’聲,傳到耳朵時他拔腿就跑,撞到一棵樹上才停下。

  頭目捂著鼻子回頭看,就見一個血人從不遠處的大樹后面爬出來。頭目感覺自己的腿被釘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過去,拔不回來。

  娘的,這個時候應該跑啊,自己在干什么?頭目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走了過去,蹲下身,看著血人。

  “你們遭遇了什么?”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詫異了一下就冷靜下來。頭目心,老子殺的活人多了去了,還會怕死鬼。

  血饒聲音虛弱,口齒卻清清楚楚的道,“我們遇見了邪靈,它把那些人全都害了。幾個兄弟帶著抓到周人離開了,他們都受了重傷,應該走不遠。”

  這個信息量有點兒大,頭目一時半會兒都無法接受,追問這邪靈是什么。

  血人噴出一口血,聲音更加虛弱,“兄弟,記得一定要把我們帶回家鄉。”

  他像是回光返照,了這一句話就頭一歪,死了。

  頭目喊了他幾聲,知道人死了連鼻息也沒有摸,扭過頭去就踹另外幾個被嚇壞的慫包。

  “去把樹上的人弄下來,看看他們是怎么死的。”

  兵照著頭目的話去做。爬樹爬到一半就堅持不住掉下來。這讓他們更加認定有邪靈的法,要不然誰會那么無聊,把人殺了之后還要吊在樹上,為了嚇唬人?這個地方連他媽個鳥都沒櫻

  頭目正猶豫腳下就踩到一塊硬物,撿起來就發現那是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楚字。

  “楚,楚,”嘴里咀嚼著這個字,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大周的那個將軍不就姓楚嗎。”

  諂媚像人巴巴的跑過來,把令牌接到手里看,顛來覆去的出一句,“他們該不會是抓了那個,大周的將軍吧?”

  頭目用一雙驚奇的眼睛看他,揮揮手道“別你丫的做夢了。大周將軍在他們的城里,根本不會露頭,怎么可能來這個鬼地方。”

  又念念叨叨的嗤笑“要是這么容易就被抓住,城門早被咱們攻開了,這令牌不可能是什么將軍的。”

  諂媚相拿著令牌分析,“那這是誰的?類似這樣的令牌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就算不是大周的將軍,也應該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找找就知道了。”

  頭目帶著人漫無目的的找,一匹狼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就算是為了口吃的也要追。走了這么長時間的路,早就餓了。

  追著走著,不知道繞了多少彎兒,繞過一塊大石頭迎面碰見一個人。

  眼睛一瞥,頭目發現那匹狼站在不遠處陰沉沉的看著自己。再看那人不但沒有跑路,還匍匐在地上哭哭唧唧。

  穿著短袍和甲胄,身材矮,瘦弱不堪,一個大老爺們還哭哭唧唧,也只有周人才干的出來。

  盡力表演的南河放高了聲音,“救命啊,有邪靈,有邪靈。”

  又有邪靈。頭目瞇著眼睛四周圍看了一遍,這里除了怪石,就是積雪,跟在樹林里遇到的死尸和化成黑粉的焦尸比起來,這算個屁。

  有兩個人吧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南河拉起來。

  頭目先給了他一腳,才問“你是什么人?”

  南河正被踹在傷口上,疼得直翻白眼,在心里把頭目的祖宗罵了一遍,氣若游絲的道,“我叫楚河。”

  “誰他娘的管你叫什么。”頭目又給了他一腳,問他是干什么的。

  南河疼的叫出來,“我是楚將軍的干兒子。”

  楚大將軍有干兒子嗎?頭目在想這個問題,南河也在想這個問題。

  所有的一切都是憑空捏造,南和他們沒辦法去證實,頭目他們更沒有辦法去證實。是真是假,要打的是心理戰。

  聞言,頭目把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磨搓著手中的令牌,道,“你是那勞什子將軍的干兒子,你就以為老子不殺你?”

  壓制著南河的兩個人收到頭目使得眼色,壓制住南河,就要拿刀砍他。

  南河鬼叫著,抱著頭大喊“我知道軍需物資藏在什么地方。”

  “住手。”頭目上前一步,把他抓在手里,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你剛才什么?”

  “我知道軍營里的糧食藏在哪里。”南河一字一頓,“我可以帶你們去找,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陰沉的眼睛閃了閃,頭目奪過刀,架在他脖子上,“你敢騙老子,老子殺了。”

  他的是肯定句,南河的心尖兒顫了顫,極力鎮定著反駁,“不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找。我真的是楚大將軍的干兒子,幫著他藏軍需,我可以對發誓一個字的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頭目不言不語的看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發上端倪。南河不敢有絲毫的閃躲,用帶著一絲絲害怕的目光迎上去。心里卻在跪拜各路神仙。

  玉皇大帝,觀音菩薩,如來佛祖,各路神仙,你們一定不要把我的話當真啊。

  沒有逼視出什么,頭目圍著南河轉了兩圈,把大刀哐當杵在地上,陰笑著道,“拿老子尋開心?軍中的糧草必定重兵把守,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重重松口氣,南河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糧草進了軍營必定是搶不到,但我知道運送糧草的路線。”

  那這樣的意義可就不一樣了。從糧草庫里搶,這是不可能的,但若是在糧草隊必經之路設下埋伏,打他個措手不及,那樣不但糧食到手了,還立了一大功。自己可以去可汗面前請功領賞,到時候還能封個官,那以后的日子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頭目越想越心動,與諂媚相男子對視一眼,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南河被帶走了。四周圍徹底沒了動靜,胡滿才從藏身的大石頭后面出來。

  藏的足夠隱秘,是為了預防那些蠻子還要在周圍搜索一遍,哪知那些人興奮的夠嗆,連最基本的警覺都沒了。

  黑狼也從隱身的地方跳下來,走到她身邊,用頭蹭她的腿。

  瘦高的樣子,能看到肚子上的肋骨。胡滿發愁,若不是群狼餓得急了,自己不會讓他們去吃那些蠻子的尸體,怕它們得病,蠻子就算是畜生也長了一副人型,他們吃人,狼吃蠻子。自己不希望是這樣。

  “去吧,”聽著肚子里傳來饑餓的聲音,胡滿不忍心,讓黑狼走了。

  黑狼仰頭狂嘯一聲,收到信號的群狼紛紛從山洞走出來,跟著頭狼朝不遠處跑,把蠻子的尸體拖到角落里撕咬。

  等狼群吃飽,追上胡滿時,士兵也與她會合。

  “怎么樣?”胡滿語氣輕松,略帶調侃口吻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一遍。

  士兵捂著胸口苦笑“到現在我的心還撲通撲通的跳呢。”

  他就是林子中那個血人。士兵身材高大,骨骼健壯,風餐露宿又長了滿臉胡茬,套上蠻子的衣服,弄亂頭發再往臉上抹點兒污血,在樹林里恐怖的環境下,誰會想他是個假扮的呢。

  他們的運氣很好,帶著消息提前離開的士兵走到半路上,遇到護送糧食的隊伍。

  沙漠中翱翔,不懼嚴寒的鷹隼給他們送來了最新消息,這是一個引誘敵人傾巢出動的方案。

  胡滿他們負責誘敵,府城那邊的人隨時準備出擊。

  蠻子的數量不多,但他們就像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成群結隊的偷東西。夜里潛入到繁榮的地方搞破壞,偷襲糧草庫,在水井里下毒陰招損招用盡。關外又有數萬大軍駐守,楚大將軍的軍隊忙著收拾自己人,忙著防守邊關,疲于應對,也沒有心思管這群老鼠。

  胡滿他們一路收拾的這些蠻子,主要的作用是運輸東西,運回同樣黃青不接的大宛國。到了冬,再也沒有什么東西可搶,他們就拿大周國的活人祭嘴。

  南河在醒來時,是在一座漆黑的屋里。這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稍微動了一下,沒有被束縛的感覺,就扶著墻壁站起來,慢慢的摸索著走。

  摸到窗戶邊,從細縫里看到掛在邊高遠的月亮,才知道這會兒是夜晚。

  被抓到后走了一的路,突然就被打暈了,可能是怕自己記住路線,中間醒了幾回,也不知道現在過了幾。

  他是自愿的,當鷹隼把消息帶過來的時候,他就這樣決定,以身犯險。

  這個誘敵深入的方案是楚大將軍親自敲定的。如果成功,自己會有一個質的飛躍,退一萬步想,能殺了這么多蠻子也夠本了。只是可惜了自己這輩子還沒娶個老婆,生一堆孩子。

  腦子里冒出的那個身影,把南河嚇得腳軟。趕緊甩甩腦袋,把癡心妄想甩掉。

  他倚著墻滑坐在地上,心里很平靜。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往。

  他本是千里之外一個鎮上再普通不過的人,長到十幾歲進了鐵匠鋪,跟著師傅學手藝。師傅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兒,時隔十幾年,他仍然很清楚的記得那個女孩的長相,丹鳳眼柳葉眉,挺翹的肉鼻子附近分布著點點雀斑,巴掌大的臉上,笑的時候會有兩個深深的酒窩,他就喜歡看那姑娘笑,每對著他笑一次,就覺得心里泛甜。

  他總是讓著她,寵著她玩,長日久的越加的喜歡。可恨的是,沒過多久,女孩就與門當戶對的另一戶人家定親了。那是師傅為他女兒定下的。

  女孩仍一如既往的待他。

  記得很清楚的是那一,他打完鐵回到后院,女孩在廚房門口招手叫他,“南哥哥呀,你過來。”

  一碗熱騰騰的白面,面條,杵了他手里。對面就是女孩笑的甜甜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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