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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你的報復計劃停了嗎


  可是我從來都不想過,有一天,我會踩著別人的命,很多人的命生存。”

  二寶側過頭,避開他閃著淚光的眼,聲音同樣哽咽著“你可以大公無私,我跟大姐不能,咱們村里那些人,也不能。”

  都說莫欺少年窮,靠山屯幾十個進學的后生,總會有有出息的,他們都是受胡家恩惠,若胡小滿含冤,總有一天,有人會報復回來。

  可是,斬草除根的道理誰都懂,胡小滿出了事兒,跟她有關系的人誰也別想跑。

  毀的不止胡小滿一個,村里那些年輕人有無窮的機會,但也要有人給他們保駕護航,那個人,無疑就是胡小滿。

  所以,她要么求人,要么靠自己。

  胡小滿選擇了后者,用這樣千夫所指的雷霆手段,讓欺她,辱她的人嘗嘗后悔的滋味兒。

  看誰人在敢隨意折辱她。

  在角落里站了許久的胡老爹含胸駝背,似乎更加蒼老,他從黑暗里走出去,揚聲道,“不早了,都去洗洗睡吧。”

  “哎——”二寶應了一聲,破涕為笑的對望著夜空的少女道,“大姐,我給你燒了水,你快去洗洗,都臭了。”

  “嗯?臭了嗎?”胡小滿朝胳膊聞,果真一股子酸汗味兒,她跳起來拍拍屁股,走了。

  蚯蚓看了一眼大寶,扭著身子跟上去。

  就剩他們,二寶學著她的樣子望天,“哥,你可能不知道咱們在大姐心里有多重要。她要是出事兒了,半城人的性命算的了什么——”

  夜深人靜了,與胡小滿睡一起的楚娉婷翻來覆去,把身邊的人晃醒。

  “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我掐死你。”好不容易睡著的人一點兒也沒開玩笑的道。

  “你掐死我,我也的說,”楚娉婷抿抿嘴唇,糾結著一張臉,“你把城北那些人,當人了嗎?”

  胡小滿翻過身,對著她的脖子就是掐。

  “你的報復計劃停了嗎?那些老鼠……”

  “那些老鼠還有嗎?你就這么簡單放田冉?”

  小滿把胳膊塞到頭底下,戲謔道“假如是你,你會怎么做?”

  “我?”楚娉婷指著自己鼻子,眨眨眼,“平心而論,跟你比起來田冉就是個蠢貨,她現在已經聲明掃地,換做是我,我會放過她。諸葛亮七擒孟獲,我也能讓她輸的心服口服。”

  “嗯,有大將之風。”胡小滿真心夸贊一句,推開人接著睡。

  “你還沒回答我呢,”楚娉婷晃著她的胳膊,不依不饒。

  “乖,睡覺,我真的困了。”

  到底是沒能從她嘴里掰出點兒什么,楚娉婷捧著臉,在黑暗里看著她。

  自己最佩服的就是爹,現在,加上一個胡小滿,她兵不血刃,毀了半座城,過幾天,那些得鼠疫的人說不定還要對她感恩戴德。

  她見過如她爹那樣的殺伐將軍,粗魯狠歷的將領。卻從來沒見過胡小滿這樣的惡魔,披著人皮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栗,不敢得罪的惡魔。

  但是,楚娉婷明白,明白胡小滿是為了什么,能得她的擁護,大寶二寶真是上輩子積德了。

  唉——

  次日一早,朱子修的人就都到了,清一色的男子,都是精氣神十足的小伙子。他們個個身穿白大褂,頭上裹著白頭巾。

  胡小滿打個哈切點頭,表示滿意。

  她指著院子里的大缸道“現在把缸里面的東西用棉布過濾,只要液體。”

  楚娉婷立馬就嫌惡的退一邊兒去了。

  當那密封的嚴實的蓋子打開,繞是七尺大漢,也被臭的干嘔。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下手,那缸里的東西臭不說,還是熱的,上面漂浮這一層細泡,顏色古怪,看一眼吐半天。

  “都別墨跡了,趕緊動手,”朱子修捂著鼻子嚷。

  ‘啪啪啪’胡小滿兩掌相擊,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她道“干完活兒,每人發二兩銀子。”

  有銀子了,那干活的就賣力氣了,又有胡老爹在一邊兒看著,沒人偷懶。

  過濾的是一部分人,另一部分人大熱天兒的燒炭呢。

  躲清涼的胡小滿三人在廳堂里。

  朱子修面前擺著的托盤里放著無數根針,那跟普通的針不同,托盤里的更粗,粗的不像針,有點兒像錐子。

  胡小滿嘴角直抽,她還是頭一次見這么粗的針頭。

  朱子修覷著她的神色抱怨“你知道這費了多大勁兒弄得嗎?還好意思一臉嫌棄。”

  抹了把臉,胡小滿不嫌棄了,捏這一根仔細的看,除了粗的能戳死人這個缺點外,好歹是空心兒的,湊合用吧!

  “你要干嘛?”楚娉婷癟嘴。她這幾天問的最多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胡小滿無奈一笑,勾勾手指道“給我弄個得鼠疫的人來,咱們實驗一下,看這土方法制出來的青霉素藥效如何。”

  “哦,原來你只是實驗啊。”朱子修幽幽的道。

  他真是給這丫頭跪了——

  給她的膽量跪了——

  砰的一聲,楚娉婷一拳砸在桌子上,措這牙道“去,找一個過來。”

  這里就沒使喚的人,朱子修巴巴的去了。

  胡小滿嘖嘖嘆氣搖頭,站起來走人了。

  院子里正干的熱火朝天,寬大的廂房清理完畢,安置了奇怪的鍋具,那籠屜密不透風的兩層,最上拖著尾巴似的長管道,細細的一線水從里面流出來。

  那邊院子里燒好的碳,砸碎,在大鍋里煮了消毒,簡單的,反復的處理,就是活性炭。

  這邊廂房中的大缸里的青霉素加菜籽油溶解雜性物質,青霉素遇水則溶,所以油下面的水就是分離了雜質的青霉素。

  油撇開,將水加到活性炭中攪拌,在將活性炭放到干凈的竹籃中,用蒸餾水清洗。

  加酸。

  沒有,就用醋。

  加堿。

  更沒有,就用過濾后的海澡汁代替。

  然后放置到高處,用管道流放,管道口塞進棉布,滴下來的就是土制的青霉素了。

  說簡單,沒什么復雜的東西,說容易,搞了一整天,就整出那么一點兒。

  藥有了,需要的是病人。

  朱子修帶回來的是個鰥夫,四十多歲的樣子,躺在廂房里半死不活,床邊放著木桶,時不時的就吐的稀里嘩啦。

  還沒進門,楚娉婷就捂著鼻子后退了,甕聲甕氣道,“太難聞了,抬到院子里來吧。”

  她是又嫌棄又想看,拉著胡小滿不讓她進。

  胡小滿頓住,抿抿嘴唇道“子修哥,你先去把把脈,看看有沒有別的病癥。”

  “你們倆走遠點兒,別過了病氣,”叮囑一句,朱子修就進去了。他家中是買藥材的,對藥材熟悉,對醫術更不陌生,雖然還只是個少年,但聽的看的也足夠他掛個牌子行醫問藥了。

  望聞問切,仔細把過脈后,他就出來了。

  “怎么樣?”楚娉婷比之胡小滿更關心,因為她怎么也不信就那么一堆爛東西能作出良藥,毫不客氣的講,她覺得胡小滿在胡鬧。

  “高熱不退,燒了五天,已經入肺了。”朱子修穩這聲音,臉色卻還是止不住的沉重。

  這種病在不壓制,就會發現成為肺癆。

  肺癆啊,半城的人都得了肺癆,這是要死人的。朱子修抹了把汗,心里沒著沒落的,肝兒顫。

  胡小滿點頭,這是細菌感染引發的高燒不退,跟她猜想的沒差,青霉素就是最好的藥。

  看她淡定的樣子,楚娉婷一頭霧水。

  朱子修咬牙切齒“你還點頭,知道在任由發現下去是什么后果嗎?”

  “肺癆嘛,”胡小滿淡定的甩下話,施施然的進了屋。

  “肺癆?”楚娉婷驚呼,立馬又退了幾步,跺腳叫胡小滿不要進去。

  肺癆可是會傳染的啊!

  沸水盆里有根細細的竹管兒,結構很簡單,里面更細的竹棍子上鑲嵌這一塊兒小小的橡膠塞子,頂端接著一根超大號的針頭。

  這么簡易的讓人跌眼鏡的針管,出自胡小滿之手,在精工細作已經來不及,她的標準就是一干凈。

  二就是能用就行。

  本就投資大,人力物力都是銀子,她又不是菩薩,能點石成金,怎么便宜怎么來吧,況且根本沒時間給她墨跡。

  消過毒,胡小滿拿著病人的手觀看,那大黑手青筋暴起,壓根不用找血管。

  “把藥拿過來。”

  喊了半天沒人理。

  胡小滿無奈轉過頭“藥——”

  “你真的要用?”朱子修滿臉不認同,捧著裝青霉素的容器不動作。

  胡小滿扶額“娉婷,你打他一頓,磨磨唧唧的,這已經不是個爺們了。”

  “給她,”楚娉婷毫不客氣的輕踢了朱子修一下,她倒是想看看這所謂的良藥是什么東西,能給胡小滿這么大的信心,讓她無所畏懼。

  撞上楚娉婷就毫無原則的朱子修把藥遞過去,還回過頭來對著人家齜牙咧嘴的笑。

  也就是他不明白注射藥物有什么樣的功效,要不然,死也要攔住胡小滿。

  那藥接到手里時還帶著涼氣,胡小滿再次心疼了一下子銀子,這用冰鎮過的,要不然,全他媽的壞了,土法子就是不好用啊。

  用夾子把消毒的針管捏出來,拉動那竹筒里的竹棍子,胡小滿再次撇嘴。

  這也不是她的發明,想當初在末世,青霉素是搶破頭的藥品,沒點兒本事邊兒都別想沾。

  然而亂世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別說是青霉素,破銅爛鐵都湊吧,湊吧整成飛機大炮,人手都有兩把刷子。

  自己的刷子就是過目不忘,制造點兒緊俏物品手到擒來。

  要是沒把握,也不敢放耗子傳染細菌啊!自己又不是心里變態。

  緬懷感慨完了,胡小滿就用針管對著淺褐黃色液體,輕輕拉動那充當搞笑的木棍,給力的是針筒的吸力還算可以,液體順著針頭進去了。

  她一針扎上去的時候那燒迷糊的人‘嗷’的一聲慘叫,險些沒跳起來,針扎出一下就見了血,胡小滿把藥打進去,快速拔了針就用棉花球摁著傷口。

  針粗點兒也是針,傷口壓住了也就不流血了。到這兒胡小滿才算松口氣。

  “喂藥,”她此時說話向下命令。摘了針頭丟進那盛污穢的木桶,胡小滿就坐在一邊兒看從頭到尾都很懵的人,“愣著干嘛,把藥喂了。”

  不稱職下手朱子修在病人與她之間來回看,最后泄氣,親自動手把那碗由金銀花,連翹,魚腥草,熬制的‘消炎藥’倒進病人嘴里。

  金銀花能宣散風熱,連翹能散結、消腫,魚腥草可清熱解毒。

  這沒毛病,可他的心怎么就高高懸這,落不下來呢。

  他們這邊兒熱火朝天,巡撫派出來的人也找過來了。來人是錢捕頭,沒讓他進這個黑作坊,胡小滿他們在小茶館里跟衙門里的人匯面。

  一坐下,錢捕頭就盯著胡小滿道“綠衣與那個奶媽媽畏罪自殺了,在牢房里吊死的,死相頗慘。”

  他說這話是想看看自己是什么反應?胡小滿面無表情,嗯了聲,沒動靜了。

  倒是楚娉婷冷冷接口“罪有應得,死便死了罷,比上斷頭臺好多了。”

  錢捕頭不要臉的奉承“楚小姐說的對,投毒本該砍頭,但畢竟是田家人,這么死了全是保全體面了。”

  他說這話覷著胡小滿看。

  胡小滿明白他潛在的意思,是讓她不要在追究人是怎么死的,反正是死了,畏罪自殺也好,怕她們說了不該說的話提前送上黃泉路也好,無非是在傳達人死了,事情就了的意思。

  真的翻篇了?胡小滿冷笑,就算她想翻,有人還不想,所以啊,這事兒沒完。

  錢捕頭說了點義正言辭的屁話,又傳達了一個事兒“鼠疫已經朝城內擴散,人人都說是因為冤枉了你,大蛇神降罪,才引發了這場鼠疫。所以,巡撫大人的意思是,你們還要在留一段時間,等鼠疫過去。”

  楚娉婷跟朱子修都一個動作,扭頭看胡小滿。

  “可以,我可以留下,但鼠疫與大蛇神無關,還望巡撫大人能出面辟謠。”胡小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冤枉我的也不是衙門,罪魁禍首已經死了,上天若有眼,這場鼠疫想必很快就會過去。”

  錢捕頭皺眉,伸手指向不遠處的幾個人,“那些人跟了我一路,沒想到還是沒能甩掉,他們治不好病就要來求大蛇神,這不是官府能安撫住的,辟謠也無用。”他從鼻孔里出氣,面露焦心,“很多人都得了癆病,有錢人家尚且治不好,那些窮人只能求神拜佛,這樣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胡姑娘,你要理解,想想辦法……”百度一下“農家的悠閑日子杰眾文學”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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