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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嘮家常似的問起因


  胡小滿看著胡大姑驚慌失措,要過來求情的樣子,緩緩嘆口氣。

  她道“欠你的多了,不差這一樁,改天一齊還了!

  李顯“你知道就好,以后對我好點(diǎn)兒別動(dòng)不動(dòng)就打,我后背都硌禿嚕皮了,疼呢!

  其實(shí)他臉上的巴掌印仔細(xì)看看還是有的,只不過被蚊子親了幾口,破壞五指山的形狀了。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胡小滿就氣,對著他后腰上的軟肉就擰。

  疼的李顯齜牙咧嘴還要保持微笑,胡大姑正跟他求情呢。

  這邊兒弄完了,胡有田如喪考妣的回來了,被藥蒙翻的牛跟驢子也被抬回來了。

  胡有田不算傻,對著胡小滿跟李顯就跪了,跪的很慫,哭哭唧唧的解釋“我就是想弄點(diǎn)銀子做買賣,你們只顧自己,都不管我。我沒法子才把牛牽走了,沒想怎么樣。”

  他說這話一點(diǎn)兒都不覺的磕磣,胡小滿可是他侄女,就這么跪著說沒人管他發(fā)財(cái)。

  胡小滿沒讓開,生受了三叔的跪。

  她也沒發(fā)火,嘮家常似的問起因。

  元大春是見風(fēng)使舵的祖宗,他雖拉不下面子跪,但言之鑿鑿,痛哭流涕的本事一點(diǎn)兒不打折扣。他明白的很,這會兒與其把胡有田推出去,不去如表現(xiàn)的情比金堅(jiān),把事兒兩人一起扛了。推脫是沒用的,他算看明白了,胡小滿就是個(gè)六親不認(rèn)的。

  事實(shí)就是兩人那天夜里喝了點(diǎn)兒小酒,對收糧食,做缺德事兒念念不忘,可兩人都沒銀子,一合計(jì)就來了這么一出小兒科,賣掉牛的銀子足夠收一筆糧食,火速賣了就有本錢,倒騰幾回就發(fā)財(cái)了。

  至于元大春的驢車,那是入伙的本錢。兩人把驢跟牛騙出來,弄到下坡山洞里藥翻,等風(fēng)聲過了就把牲畜賣了。

  誰知道,一天沒過呢,就被抓住了。

  口證,物證,簽字畫押。李顯沒容他們廢話哭求,讓家仆把人砍暈,裝麻袋里用馬馱走了。

  胡大姑差點(diǎn)兒嚇暈,攜兒帶女的跪在地上求李顯。

  李顯讓人把他們扶起來,英俊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胡家大姑不必?fù)?dān)心,這樣的事情必定要給他們一些教訓(xùn),長長記性。若是安生的沒什么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他們很快就出來了,要是有不好的傳言……那什么時(shí)候能出來就不知道了!

  “流……言,”胡大姑混亂的腦子里抓住重點(diǎn)兒,不算笨的腦瓜子瞬間想通其中關(guān)竅。

  這個(gè)流言說的是胡小滿讓人抓了她親叔,親姑父。

  胡大姑連連作保證“不會,不會,什么傳言也沒有。李公子啊,求你了,放過我家男人吧,他不敢啦——”

  “你保重,”李顯始終虛假的客氣這道“我這就帶小滿走了。你們等消息,這不是小罪,一年半載的也就放出來了。”

  是的,這不是小罪。

  國法有明確規(guī)定,屠牛以死罪論處,偷竊面上刺字,服勞役。

  胡大姑痛哭出聲,汗水淚水,鼻涕糊了一臉,顯得很是可憐。

  一人獲罪全家連坐,她的兒子怎么辦?元淳是要做學(xué)問當(dāng)大官的人,有這樣一個(gè)罪人父親,還怎么立世?

  元冰兒不懂那么多,期期艾艾的拉著李顯的袖子求情,兩眼含淚欲墜不墜,臉頰一抹嫣紅,她哭的很有風(fēng)情。

  李顯只覺的惡寒,連忙去看胡小滿的臉色,自認(rèn)為那副面無表情的面孔是生氣的,他狠甩開袖子上的手,圍著小滿打轉(zhuǎn)。

  來時(shí)坐的敞篷牛車,回去時(shí)坐的馬車,胡小滿一如既往的沉默。

  李顯瞅著欲言又止的大寶,抬屁股坐到他那邊兒,攬他的肩膀主動(dòng)問,“你是介意我把你三叔弄到大牢里去了?”

  大寶抿抿嘴角,用鼻子‘嗯’了聲。

  那畢竟是親三叔,他心軟偏向情親也是正常。

  李顯連拍了幾下他的肩膀,長長嘬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你三叔做這種蠢事兒的。那你覺的,他會因?yàn)橥蹬5氖虑椴蛔肪,而因此改變初心??br />
  “我,三叔不是壞人,他會改的吧?”大寶不確定了,詢問的目光看向小滿。

  “不會,”李顯十分篤定,“他不會的。你覺的他會改,是因?yàn)槟悴恢朗占Z食這個(gè)缺德到冒煙的事兒做成了有多大的利潤。你也不知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會用什么樣的花言巧語勾著你三叔的野心不斷膨脹,直到做下錯(cuò)事!

  大寶比李顯小半年,未曾開闊的眼睛和單純的生活環(huán)境使他的認(rèn)知十分貧瘠,他腦子是空白的,想不出來會有什么樣的人,躥騰這三叔去做一件遺臭萬年的事。

  他微微扭曲這臉,沉默了。因?yàn)椴欢,因(yàn)椴煊X到自己的無能,他比別人晚一步想明白偷牛的關(guān)鍵,比別人晚一步想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

  他明明很努力,卻還是什么都不懂,所以,好難過。

  “好了,好了,你三叔那邊兒我會照看好,你就別擔(dān)心了。”李顯這樣安慰道。

  知道事情經(jīng)過的胡老爹臉上空白了片刻,狠狠錯(cuò)愕了,他扶額,扭過身子給眾人一個(gè)后背,沒臉見人。

  李顯很有眼色,打了聲招呼就走出去了。

  7屋里只剩自家人,胡老爹狠抹了一把眼淚,擼了把鼻涕擦在鞋底子上,在回過頭時(shí)眼眶泛紅,嗓音像沙粒般道,“做得對,就的這么治他。他把別人的話當(dāng)圣旨,自家人說的就成了放屁,我怎么有他這樣的兒子,家門不幸——”

  他極力忍著,還是恨的渾身發(fā)抖,半邊身子都麻了,拳頭砸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像是泄恨。

  “爺爺,”大寶抓住他的手,眼眶跟著發(fā)紅,只蒼白道,“不會有事兒的,很快就會放出來,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

  “怎么消氣?”胡老爹抹了把淚,哽咽了,“他怎么能偷自家東西,都答應(yīng)了要給他買鋪?zhàn)幼鲑I賣,他還要怎樣?敗家子,敗家子啊——”

  有這樣的兒子,如何不痛心。

  胡小滿不言不語的成木雕了,大寶勸不住傷心的爺爺就喊她,“小滿,你倒是說句話啊!

  她抬眼看看他們,拾起一邊兒的扇子搖風(fēng),跟個(gè)外人似得,“爺爺,你若是不怪我六親不認(rèn),就甭傷心了!

  聞言,胡老爹愣了愣,擼干凈鼻涕就說不傷心了。

  他心痛,兒子不爭氣,沒出息。

  “做的對,好,爺爺沒有怪你的意思。老三他是罪有應(yīng)得,關(guān)進(jìn)去讓他長長記性,過了幾年好日子,他腦殼都過壞了,清醒清醒也好!焙系鶑氐桌潇o下來道。

  ‘嗯’了聲,胡小滿滿意了,拎這扇子湊到爺爺跟前,“我把三叔弄進(jìn)去了肯定不能白關(guān),誰讓我是侄女呢。”

  這俏皮話說的胡老爹橫了她一眼,靜等著她說下文。

  胡小滿“三叔不是想做買賣嗎,我給他買鋪?zhàn)樱驮诟恰!?br />
  “。俊贝髮汅@訝。

  “你別說傻話,咱家那點(diǎn)兒銀子不夠看,”胡老爹道破現(xiàn)實(shí),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沒說的是,家里的銀子不想動(dòng)就能動(dòng)的,還有好幾個(gè)兒子呢。虧待誰???給那個(gè)敗家子買鋪?zhàn)铀y過,不買也難過。

  胡小滿摩挲這下巴,緩緩道來。

  掰開揉碎了,聽明白了,胡老爹又露出久經(jīng)不變的五味雜陳目光,摸小滿的頭,拍她的肩,最后感嘆一句“我真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這輩子才有你這么個(gè)聰明孫女,三生有幸啊——”

  大寶跟著摸她的頭感嘆“我上輩子跟著爺爺拯救了世界,這輩子才有你這個(gè)妹妹,何其有幸啊——”

  “……”

  胡小滿把頭上作怪的手呼啦開“拯救過世界也不是你們摸我頭的借口。”

  次日,夜里。也不知道胡老爹為啥非得選在夜里,一家子去了府城大牢里,大寶垮個(gè)沉甸甸的籃子,胡小滿提著包袱,一左一右跟鬧著玩兒的似的。

  胡老爹背抄這手跟在官差后面,鬧了一天的胡大姑畏畏縮縮的壓后。

  大牢里,尤其是在晚上,陰森可怖是無疑的,幽暗的燈光,看不見的腳底。關(guān)鍵是冷不丁蹦出來的一句‘冤枉’,那叫個(gè)嚇人,胡大姑被嚇的貼著胡小滿走,一驚一乍的。

  “就是這兒了!惫俨钸算有禮,因?yàn)橛腥颂崆按螯c(diǎn)過,要不然在夜里,胡家人根本進(jìn)不來。

  “勞煩官爺了,”胡老爹特別上道,塞給對方一塊銀錠子。

  他一出聲兒,就有一道詫異的聲音叫‘爹’。

  “我不是你爹!焙系鶋褐饸獬瘱艡诶锍颉

  不是他爹你想是誰爹?胡小滿差點(diǎn)兒不合時(shí)宜的笑出來。

  胡大姑期期艾艾的問“元大春?孩子他爹啊,你在不?”

  元大春立馬從角落里跑出來,巴巴的叫喚“我在,我在,孩子娘啊,你砸才來?”

  人家兩口子抱頭,互訴衷腸。

  胡有田縮著腦袋站在陰影里不敢出來。

  “滾過來,還讓我請你咋滴?”胡老爹發(fā)火,對著柵欄就踹了的一腳。

  “甭激動(dòng)!惫俨钐嵝岩痪,就把牢房門打開,說是多待會兒也沒事兒,然后就兇巴巴的吼別的犯人老實(shí)點(diǎn)兒。

  元大春跪過來,‘咚咚’兩個(gè)響頭,開口就是哭腔“爹啊,我錯(cuò)了,您別氣壞身子!

  他這做派讓胡老爹一口氣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憋這嗓門道,“你可別叫我爹,當(dāng)不起你爹,誰能經(jīng)住你這么坑了你找誰認(rèn)爹去吧。”

  “哈哈——”胡小滿幸災(zāi)樂禍,清脆的聲音狠笑了幾下。

  反正在場的人臉都黑了,除了那個(gè)官差,呵呵呵的跟著笑。

  “這天底下,有這么心狠手辣當(dāng)侄女的也就胡小滿了,”胡有田的聲音幽幽怨怨,飄似的走過來。

  他踏出牢房門,左右看了看,又退一步返回去了,自顧自的,傷心欲絕的道,“我不用你們來看我,我是罪有應(yīng)得。死了正好,反正沒人盼我好。死了還能投個(gè)好人家,不至于被害的蹲大牢……”

  沒等他把話說完,胡老爹掄起胳膊就是一個(gè)大嘴巴子,不解氣,反手又是一個(gè)。

  胡小滿就在跟前,攔也沒攔,胡有田他該打。

  大寶嚇一跳,趕緊攔腰給胡老爹抱住,勸他消氣。

  胡老爹把他推到一邊兒,指著捂臉哭的胡有田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就是個(gè)龜孫,想死早死了,等到現(xiàn)在是丟老子的臉。現(xiàn)在說這話嚇唬誰?你自己不要個(gè)臉想遺臭萬年,你他娘的問過別人想不想?沒腦子的蠢貨,被人當(dāng)猴耍你還頂這張沒睡醒的臉活著呢,死了干凈,老子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樣的龜孫!

  杵心窩子的話每說一句,胡有田冷漠的表情就龜裂一分,最后痛苦的扭曲這臉,放聲痛哭,哭的都抽抽了。

  大寶是個(gè)心軟的,走過去巴巴的勸。

  他哭起來沒完沒了,還念叨著沒人管他,沒幫他。

  意思就是他的錯(cuò),都怪別人不關(guān)心他。

  胡老爹頭一個(gè)不耐煩,煩躁的原地轉(zhuǎn)了幾個(gè)圈兒,探著脖子爆吼“別他娘的哭了,聽我說正經(jīng)事兒!

  哭癱的胡有田抽抽搭搭“啥事兒?”

  不生氣,不生氣,娘的氣死了。胡老爹安撫自己幾下,氣呼呼的道,“打算給你個(gè)龜孫買鋪?zhàn)。是你好姐夫賠掉的那個(gè),你,你好好改造,等出來了就他娘別回村兒了,愛干啥干啥去!

  胡小滿研究三叔的表情,那張臉是空白的,好一會兒才變成狂喜,又懷疑自己聽錯(cuò)了,糾結(jié)。

  “真,真的呀?”胡有田舌頭打結(jié),一秒變的患得患失。

  “我丑話說到前頭,”胡老爹仿佛用盡了力氣,突然沒了怒氣騰騰的氣勢,變的蒼老起來。

  他道“我是聽了小滿的才會對你這么放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不知好歹的還以為是小滿六親不認(rèn),你就不是我兒子,我也沒你這個(gè)四六不懂的兒子。”

  胡有田臉部抽搐,掃了始終不言的胡小滿一眼,又快速移開,蚊子聲似的道“我知道了……”

  “爹,”元大春還在地上跪著,小心翼翼的問,“我呢?爹,你不管我,也不能不管你閨女,你外甥啊——”

  胡老爹哼了聲,一個(gè)眼神也沒給,扭頭走了。

  元大春就跪在地上哭,胡大姑拉他衣裳,嘀嘀咕咕的說話。

  胡小滿拿下包袱,扔給胡有田,“里面有換洗衣裳,有書本筆墨算盤!

  對上錯(cuò)愕的表情,胡小滿輕輕笑了,笑的跟她不計(jì)前嫌似的,說的也好聽“三叔啥時(shí)候能識字算賬,啥時(shí)候就從牢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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