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神女宮
夜,寂靜。
一艘染血的大船漂浮在海面上,一個少年劍客,背著一把黑色檀木劍,腰間系著一柄鐵劍,比直的站在船頭,目光中閃現萬種情緒。
一次次的殺戮,讓他更明白江湖的殘酷。
人無傷虎之意,虎有傷人之心。
自己都沒有要對付別人的心思,只不過都是別人在想著要對付自己。
所有的根源,都只不過是自己有意無意間觸碰到別人的利益,為了利益,很多人都愿意對付自己。
對于想不通,或者覺得沒有必要想的事情,青玄天一般不會去想。
比如說,天劍宗的弟子為什么要抓自己,或者說是天劍宗宗主要抓自己更為貼切些。
這其中,恐怕也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沒有一個人,會去無緣無故的做一件事。
天空的明月,漸漸落下,晨陽,慢慢的踏著步子,從海面上升起,照在青玄天的身上,臉頰上,金燦燦的。
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個小島,好像在這一片海域,小島分布密集,隨處可見。
酒壺又空了,沒有酒的日子是不完整的。
酒——是青玄天續命的藥。
駕馭著大船,向看到的那個海島行去,海島的距離不近,花費的時間也有點多,差不多用半個時辰,他的大船才停泊在海島的海岸邊上。
遠遠的看著像一個小海島,近了細看下,才知道,哪是海島呀,分明就是一個漂浮的小大陸啊。
在看海岸邊的建筑,和天神島沒什么差別,此處是個和天神島一樣富裕的地方。
海岸邊,大小漁船,樓船停泊,所有的船只中,只有青玄天的那艘大船最為顯眼,遠遠的看著就像一艘胡亂漆紅漆的船,等近了好好看去,才知道,哪里是紅漆,是鮮血,是用鮮血染紅的。
岸邊的人在青玄天沒有靠岸之前,就已經早早離開,退得遠遠的,一艘染血的大船,讓人汗毛豎起來。
此時,暖陽照在身上,本來該是溫暖的,卻沒有人感覺到暖和,只有無盡的冰冷刺骨,輕輕的海風就像地獄的幽風,讓岸邊的人牙齒忍不住打顫。
青玄天不明白岸邊的人心里在想什么,也不需要去明白。
輕輕一躍,就從大船上跳下來,落在岸邊上,華麗麗的一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走近人群,總是有人往后退,看樣子,他們有些怕自己,也對,一些個三四品實力的人,遇到一個無品實力的劍客,多少有點對強者的敬畏,在看到青玄天駕馭的那艘被鮮血染紅的大船,實力比他弱的,任誰看到他,恐怕也會小心翼翼的吧。
青玄天輕輕的笑道:“我只是來打酒的!
駕馭著一艘染血的大船來打酒,說出去,還真沒有幾個人信,不過,他確實就是來打酒的。
沒有人敢接近他,也沒有人告訴他酒鋪在哪,不過,他的鼻子總是能聞到酒香,順著酒香而去,總能找到酒館的。
對于新奇的事物,所有的人,都會表現得很好奇,好奇感過后,就不會覺得什么。
現在,岸邊的人,除了會議論幾句那艘染血的大船幾句,已經不在懼怕了。
青玄天也找到酒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小酒館,只要有酒,酒館的大小無所謂。
酒家生意很好,里面的屋子已經坐滿人,還在屋外擺了幾桌,也全部坐滿了。
看到青玄天走過來,不知從哪里跑出來一個男人,手中還托著盤子,笑盈盈的道:“少俠,快請,里面請……”
青玄天沒有挪步,說道:“老板,給我把酒壺裝滿,在給我弄兩壇好酒。”
青玄天把腰間的酒壺解下來遞給那人,匆忙接過酒壺的那人拖著盤子往里面跑,給青玄天去準備。
酒壺滿上了,酒館老板把兩個裝滿酒的酒壇抱出來給青玄天。他先是從懷里掏出十兩銀子放在旁邊桌面上,才伸手去接酒館老板手里的東西。
人多的地方,青玄天不喜歡多呆,人多的地方麻煩就會很多,他最怕的就是麻煩,麻煩來了就會沒完沒了。
回到船上,駕馭著那艘染血的船,慢慢離開這里,縱使這里很繁華,富裕,有喝不完的酒,有美妙的人兒,也留不住他孤獨的心。
青玄天一邊喝著美酒,一邊在心里琢磨著天下大勢,或者說是九州大勢。
遲早,青玄天是要回九州去的,到時候,免不了要和九州各大勢力,江湖人士打交道。吳家和百曉閣一直都想要他的命,有天他回九州去,這兩個大勢力肯定會出面對付他。
除了吳家,百曉閣,還有皇室,可以說他在九州最大的對頭就是皇室,與皇室為敵,無異于與整個九州江湖為敵。
回九州,敵人很多,青玄天只是孤身一人,他很明白雙拳難敵四手的道理,想要對付那些強大,有實力,有人手的大勢力,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有自己的人,而且,還需要有很多,所以,他才會出海來海外。
海外的勢力錯綜復雜,有強有弱,而且勢力眾多,很早以前,青玄天就打算著與海外的一些大勢力結盟,雖說遠水難救近火,卻也聊勝于無,有的時候,或許遠水要比近水好一點。
四處結盟,四處拉攏勢力,青玄天沒有謀什么,只為謀一線生機。
有很多人不想他活著,而想要活下去,他必須就要自己努力,若沒有實力,明天世上的亡魂一定會多他一個。
不要錯過一切能拉攏別人的機會,也不要放過任何一個敵人。
青玄天調轉已經離去好遠的船頭,慢慢的又回到這個漂浮的小大陸邊上,把船停泊在岸邊。
岸邊的人看到去而復返的大船已經沒有第一次看到那般驚訝,只是輕輕瞥一兩眼,就各自忙活自己手中的事情。
跳下船,走到不太擁擠的街道上,行人都給他讓出一條小道,后面的人時不時會回頭看一看他的背影,心中好奇他到底是哪家人?
又回到剛剛那家酒館中,他不是回來喝酒買酒,而是來打探消息的。
青玄天最清楚,酒館和茶樓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往往一些想要的消息都可以在酒館茶樓中打聽到。
酒館的老板看他又回來,先是一愣,隨后眉開眼笑的高聲吆喝道:“少俠,里邊請……”。
青玄天隨著酒館老板的聲音落下,慢步踏入酒館之中,只看到里面早已經坐滿人,那還有空位。
哦不,還有一個座位,是一個小方桌,在最里邊的墻角處,不仔細看,都看不到那個方桌的存在。
很多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在茶樓,酒館,飯館之中吃喝的時候,若是有人打門口進來,一定會瞥眼看一下。進來的人是高是矮,是胖是艘,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風流倜儻的公子哥,衣裙飄飄的美少女,武功高深的高手,不管去到哪里都是最引人矚目的存在。
青玄天的樣貌不算出重,武功也不高深,去到哪里,都不太引人矚目,酒館里喝酒的人只是淡淡的看一眼,便不愿意多看一眼。
悠悠的走到墻角方桌前坐下,叫一壺酒,幾盤小菜,悠然自得的開始吃起來。
旁邊幾個海吃闊喝的大漢旁若無人的交高聲談著。
一人道:“聽說沒有,天劍宗六七百弟子都死在海上了,全都被一個少年劍客殺了!
另一人急忙附和道:“這件事恐怕不知道的都沒有幾個,你還拿這種老掉牙的事來說,豈不是有些不妥?”
對面那人回應道:“要說新鮮事,我這倒真有一樁!”
其他幾個急忙圍過來,眼中布滿好奇,盯著他看,那人看到幾人這樣,故意吊幾人的胃口,遲遲沒說。
一人等不急,開口催促道:“話只說一半,真是急死人了!”
那人見幾人都著急了,才緩緩的開口道:“這事啊,說來話長,你們且聽我慢慢道來!”
那人沒有繼續講,目光看向酒館老板,道:“老板,再來兩壺美酒!”
隨后,他又對其他幾人道:“今日酒錢你們付了……”
其他幾人等聽新鮮事都等著急了,紛紛點頭道:“今日酒水我們包了,不過,你所說的事要是不新鮮,酒水我們可不負責……”
青玄天邊喝著小酒邊看著幾個高聲闊談的人,看他們能說出些什么新鮮的事來。
那人“咕咚咕咚”的喝一碗酒,才講道:“神女宮,你們知道吧?”
“神女宮?知道知道……”
在這片海域,恐怕很少沒有人不知道神女宮,這個漂浮的小大陸就在神女宮的管轄之下。
神女宮的實力很強,有女弟子三千,長老九位,每位長老都有極品的實力,小神女一位,實力不知,還有幾個隱藏的強者,據聞都是些極品實力之上的強人。
在這一片海域,神女宮就是天,就是地,神女宮說一句話,沒人敢反駁,除非不想活了。
青玄天豎直耳朵聽著,這神女宮是何方神圣,又有什么新奇的事發生。
那人繼續講道:“我有一個表妹就在神女宮中修煉,就在昨天,她告訴我,神女宮將有大事發生……”
一人忍不住催促道:“快些說,是什么大事……”
那人才繼續說道:“聽聞,神女宮的神女在幾天后要和天劍宗的少宗主訂婚……”
“什么?”
幾人驚呼出來,神女宮的神女就從未聽說有嫁人,現在,聽說神女宮的神女要和天劍宗的少宗主訂婚,如何能不讓他們驚訝出聲。
這消息,仿佛就像聽到江水能倒流一般讓人震撼震驚,只聽一人問道:“你這消息是真是假?”
那人道:“千真萬確,有不得假!”
幾人聽到他臉龐上肯定的神色,心底又驚了一驚。
青玄天雖然不知道他們所說的到底是個什么大事,不過,看到他們幾人的神色,也能猜出一二,事情不簡單。
門口突然進來幾個帶劍的少年,那說話談論的幾人忽然間散開,就像小雞見老鷹般四處逃竄,看到那幾個少年劍客,青玄天笑了,舉起酒杯輕輕的喝一口,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幾個少年劍客一開始都沒注意到墻角坐著的青玄天,不起眼的角落里坐著一個不起眼的人,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直等青玄天說話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墻角的青玄天。
幾個少年劍客年齡都差不多一般大小,腰間掛的配劍,身上穿的服飾都驚人的相同。
幾個少年劍客冷冷的投來目光,看著青玄天,只聽一人開口道:“哪來的野小子?”
在去看時,酒館里喝酒的人,還有酒館老板都不知道去哪了,只有青玄天和幾個服飾相同的少年劍客針鋒相對。
“鏘……”,青玄天放在桌上的鐵劍被他抽出鞘,嘴角邪魅一笑,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只聽剛剛說話的少年劍客又道:“燭火也敢與日月爭輝?”
青玄天搖搖頭,不多說什么,到底是誰是燭火誰是日月片刻間就能分出來。
下一秒,就有人后悔,把話說得太早,在他們后悔的同時他們的身體已經慢慢的倒下,眼中布滿的都是不可思議驚恐的神情。
燭火?呵……,現在,才知道到底誰是燭火誰是日月之光,可惜,知道得太晚了,青玄天本就沒打算放他們離開,所以,他們死得很透徹。
在這里能遇到天劍宗的弟子,青玄天沒有感覺到意外,想來,很快就會有其他的天劍宗弟子前來,青玄天沒有離開,只是淡定的坐回角落里,繼續喝著沒有喝完的酒,吃著沒有吃完的菜,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系一般。
有的人能淡定,而有的人可就不淡定了,躲在柜臺后面的客棧老板見到青玄天出手殺人,嚇得腦海一片空白,癱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雙腿卻出奇的使不上勁來。
酒館外有很多圍觀的人,見到青玄天出手殺人,不由得想起一個人——那個在海上滅殺天劍宗六七百弟子的少年劍客。
很多人在心中想:“是他無疑,也只有他敢在神女宮的地盤殺天劍宗的人。”
“讓一讓,讓一讓……”,人群后面傳來幾聲女子輕語聲,人群中紛紛給來人讓開一條道路來,等來人走近一看,才看清,來的是幾個身穿白色長裙,手握長劍,容貌不錯的少女。
沒想到,最先來的不是天劍宗的人,而是神女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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