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污蔑
現在,只有把圍觀的人全部抓起來,回去一個個慢慢的審總該能審出點什么,二品將軍喝道:“把他們都抓回去。”
圍觀的人都紛紛舉拳抗議道:“我們不就看個熱鬧,關我們什么事,怎么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抓我們回去,還有沒有王法?”
二品將軍冷聲笑道:“王法,在這里我就是王法,哼,誰在吵在鬧,我把誰舌頭割了喂狗……”
那七十二個,都是宮里的高手,自己要是查不出來誰殺的,追查不到兇手,那自己還能活命?二品將軍不介意自己死之前弄死弄殘幾個。四周圍觀起哄的人聽到他的話瞬間安靜下來,心中有怒不敢言,更多的是無奈,怎么看個熱鬧就被抓回去,有的可是一家老小都在這里,要是抓去幾天不放回來,家里養的牲畜餓死了怎么辦?真是讓人操心啊。
三百多士卒分出一百人搬運尸體,還有兩百人押送圍觀的百姓回鎮中大牢內,還沒到鎮中大牢,二品將軍就犯起頭疼,這么多人鎮中大牢也關不下,再說,關著他們還要給他們吃,給他們住,鎮里的衙門本就不富裕,養這三百士卒都成問題,更別說養這么多犯人。
只好又開口道:“留下十個人,其他的登記再冊以后放回去,在冊的人不可出小鎮,不然以同犯處理,讓他們滾回去吧。”
“呸,老子們就不走了,你們咋滴?”
“對對對,不走了!”
一群人都抗議道,想抓就抓,想放就放,真把自己當做天王老子了?我們不走又能如何?難不成還敢殺了我們不成?一群人心中的想法都差不多一樣,二品將軍見他們居然敢公然抗議,抽出腰間配劍,一劍殺了叫得最兇的那人,本以為能殺雞儆猴,卻沒想到適得其反,一群人見他居然敢隨手亂殺人,在九州百姓庶民是最低等的沒錯,可也不是想殺就殺的存在,一群人開始反抗,開始搶奪士卒手中的兵器,一個士卒有十多人圍著,任你厲害,還不是被奪了武器,打死在鎮中衙門前。
二品將軍配劍起起落落,就有幾個甚至十幾個普通百姓死于劍下,其他一路圍觀而來的人看到二品將軍亂殺百姓,都心中存著怒氣,加入反抗二品將軍的隊伍中來,一通亂戰以后,三百士卒,只活著十多個,而百姓死了不下于三四百個,三四百個是小鎮一半的人口,有的看到兒子被殺,或者自己親朋好友被殺,都拿起鋤頭之類的加入戰斗,除了小孩婦人,整個鎮中的男人都加入亂戰中。
縱使那個將軍有二品實力在身又能如何?那么多人耗都能把他耗死。十多個士卒被百姓沒幾下就打死,一群百姓圍著二品將軍,而那些婦人小孩,則是在遠處扔雞蛋石頭蔬菜,現在的二品將軍在小鎮上就是一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啪……”,一個雞蛋正好扔中二品將軍的眼睛,“啊”,他痛喊一聲,用手擦拭雞蛋的時候,在他身后的一人趁機在他背后敲了一悶棍,“嘭”,二品將軍猝不及防被一棍敲倒在地,他要躍起時,又有人拿錘在他腰間砸了一錘。
“啊……”
二品將軍痛苦呻吟著,百姓看到后心中的怒氣更大了,紛紛對其拳打腳踢,想起他在小鎮中種種惡行,亂征賦稅是小事,調戲良家婦女也是小事,別的都能忍,就是不能忍他亂殺無辜,真以為人是大白菜,想殺就殺啊?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用好了能讓你升官發財,用不好讓你身敗名裂,就如二品將軍一樣,被百姓拳打腳踢,口吐鮮血,幾次掙扎著想起來,都被拿棍子的那人順腰一棍打得躺在地上,百姓打著他怒氣也少了些,等他們停手,二品將軍也沒了氣機。
打的時候倒是舒服了,把多年來的不痛快都發泄了,現在,二品將軍死了,這么大的案子上面追究下來,那鎮中的人恐怕就沒一個活口,百姓們都想到這一點,開始你看我,我看你,小聲議論起來,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鎮中有個腦子比較靈活的人,看著七十二具地煞的尸體,有一計上了心頭,便開口道:“大家都靜一靜,聽我說說,好不好?”
百姓們都靜下來,看著他,看他能說出些什么辦法,以前鎮里的人遇到一些沒辦法解決的事,都是這人想辦法幫解決的,百姓們也比較相信他的能力。
只聽他說道:“不如,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殺死其他七十二人的老道和背黑劍少年,就說,將軍和士卒是在與兩人爭斗中被兩人殺死的!
眾人一聽,都覺得他這個主意甚好,都豎起大拇指夸贊,也有幾個人對他這個辦法持有意見,只聽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說道:“那鎮里鄉民的死,我們又該如何說?”
那人撇撇嘴,隨口道:“還能如何說,不都歸結到那老道和少年身上唄!”
那中年男人皺著眉頭道:“這恐怕有些不好吧,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怎能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
那人有些不耐煩,每次都是這人屁話最多,最古板的也是他,心中嘀咕著,剛剛那將軍怎么就不把他殺了呢,煩人,太煩人。
“鄉親們,開始打掃戰場,一定要不留痕跡!
人們開始忙活起來,那人又對中年男子道:“我懶得和你啰嗦,你要知道,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救大家的命,你想讓他們也跟著受罪嗎?”
那人指著遠處哭泣瑟瑟發抖的婦女兒童們,中年男人看過去,看著哭泣的婦女兒童,咬著牙,想想自己光明磊落一生,就這一次,他要做個小人,中年男人沒有說話,慢慢的走回家中,喝起悶酒,至于其他人已經把戰場打掃的干干凈凈,至于地上那些士卒和將軍尸體上被鋤頭,錘子和棍子敲出的傷痕,都被那人叫來幾個大膽一些的人,拿著刀子把那些尸體上的傷痕劃得面目全非,讓人看不出來是什么利器所傷,然后,那人又寫了一份書文,讓一個腳程快的人送往州郡,做完這一切,就只能等著上面的回復。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就有大批軍士進去小鎮,細數下來,有一千多人,把整個村鎮團團圍住,帶頭那人是個二品實力的將軍,不過看著他的面容就讓人感覺到他很和善,生不起懼意,不像被殺的那個二品將軍,讓人看到就厭惡。
將軍看著人群問道:“你們,誰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出謀劃策那人早就和鎮民說好,等有人問話,就由他來說,他怕別的鎮民說漏嘴了,將軍話音才落。他便小跑幾步,來到將軍馬前,跪地說道:“將軍,是一老一少所為,老的是個道士,少年是個劍客,鎮中百姓看到他們在與鎮中府衙的官爺們動手,一想兩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出手幫助官爺們,可沒想到啊,那兩人兇神惡煞,武功高強,殺了鎮中所有士卒不算,還殺了好多百姓,簡直就毫無人性可言,官爺啊,你要為我們做主啊,有幾個死了的百姓家中有的有老人要贍養,有小孩要撫養,可他們死了以后,誰來撫養,贍養啊……”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說著說著,本是作戲,看到地上的百姓尸骨,心中一酸,居然真的哭出聲來。四周圍著的百姓被他的哭聲感染,想起自家死的人,眼淚再也止不住,嘩嘩嘩的流下來,哭喊聲成片,整個小鎮散發著陣陣憂傷,就連郡府來的士卒都被他們的哭聲影響,有幾個士卒已經低泣起來,立于馬上的將軍見到這種情況,也不去想馬前這人說的真假,拉著韁繩的手使勁捏著韁繩,看到哭泣的百姓們,力道又大了幾分,“嘭”,握著的拳頭中加入了些內力,韁繩直接化成粉末。
“你可記住那兩人的模樣?”
那人咬牙切齒,急忙回道:“小的記得,就算他們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
“那你可會作畫?或者鎮中有人可會作畫?給我大體畫個模樣,我好下達海捕文書!
府衙中專門作現場畫像的那人昨天告病回家,只能讓鎮中村民中會作畫的畫個大體模樣,至于他身后的一千士卒上戰場殺敵還可以,若是作畫,那可就真的難為他們了,大多都是沒識過字,沒讀過書的普通人家兒郎,為了得到微薄的響銀養家糊口,他們不得不參軍上戰場,當然,其中也有從小就有參軍上戰場夢想的人,長大以后便報名參了軍。
那人聽說要畫畫像,就回應道:“將軍,小的讀過幾年書,識得幾個字,也能勉強畫出個人來!
將軍跳下馬來,扶起他,道:“速速畫來給我看看!
隨即又對身后幾個士卒道:“去準備文房四寶,讓他作兇手畫像!”
幾個士卒退下準備,一會兒去而復返,四個士卒手中各自拿著筆,墨,紙,硯到那人身前,還有兩個士卒端著一張方形四腳桌,一個士卒抬著一條凳子上來,擺在那人身前,筆墨紙硯被放在桌邊上,將軍讓那人入坐作畫。
一群將軍士卒都在等著那人把畫作好,等那人作好畫遞到將軍身前,將軍突然想起他剛剛說的“倒也能畫個人樣”,真的只能畫個人樣,一個圓圈下面寫一個“大”字,一個人的畫像就畫成了,畫兩個圓圈寫兩個大字他居然用了一刻鐘,將軍罵道:“真他媽是個人才,就這種誰還不會畫?”
把那人作的畫紙丟到一邊,道:“你還是說來我聽聽,少年老道長什么樣,你那神來之筆我一介凡人真看不懂!”
那人細細回想一番,說道:“稟告將軍,那老道約摸六十多歲,穿著道袍,隨便折柳枝就能殺人,至于那少年,頭戴斗笠,身穿麻衣,背著一把漆黑大劍,個子不高不矮,不廋不胖……”
將軍聽著他的敘述,怎么感覺那少年像一個人,于是命身后士卒道:“把皇榜上青玄天的畫像拿來給我看看!”
身后士卒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著皇榜上青玄天的畫像,遞給將軍,將軍細細一看,怎么都覺得那人說的就是青玄天,于是,便把青玄天的畫像拿與那人看,那人沒細看就指著畫像驚著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將軍呢喃道:“原來是他,既然是他,他有能力帶人滅了鬼刀門,聽聞身邊老道更是厲害,國師大人都不是對手,他已經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人,看來,要讓上邊派些高手來追捕他才是!
這時,一個士卒拿著一串腰牌小跑過來,到將軍身前,道:“將軍,你看……”
將軍接過腰牌一看,心中大驚,這是宮里的人才能佩戴的腰牌,上面刻著地煞兩個字,這‘地煞’雖然將軍不知道在宮中屬于何種官職,能帶腰牌的人能簡單嗎?細細一數,總共七十二枚,心中想道:難道皇宮里的地煞是來抓捕青玄天,然而被他身邊的老道滅殺了?
于是,便開口問道:“他們七十二人是如何死的?”
那人早已經起身,立在一旁,聽到將軍問話,跪地回答道:“他們是圍攻少年和老道,被老道用柳枝殺死的,我們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人,能把柳枝當做劍用,輕輕一甩,一道白光乍現,就把十米外的幾個人攔腰斬斷!
將軍聽了,心中更是驚愕,便對帶來的士卒道:“你們把地上的尸體帶回郡府衙門里面,至于百姓的尸體,就讓他們的家人帶回去好生安葬!
又對那些哭泣悲傷的百姓道:“他們的仇,我們官家一定報,你們把尸體帶回去好生安葬,至于其他的事,我們會辦……”
將軍讓人快馬加鞭的把這里發生的事匯報到豫州州主府中,一切事宜都讓州主定奪,他則帶著一千士卒,七十二具地煞的尸體,三百多具鎮中府衙士兵的尸體回州郡府中,自己只是一個郡中的小官,沖鋒陷陣,擒拿要犯自己首當其沖,可要做些其他大事上的決定,自己不能做主,做不得住,也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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