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癡情人
丫鬟邁過頭,整理好衣裳,下了床榻,穿上小鞋子,回頭看青玄天一眼,臉上布滿笑意:“我走了……”
直到丫鬟走出門去,青玄天還癡癡的看著,那個丫鬟的笑容有些熟悉,她身上也有一種青玄天熟悉的味道,只是想不起在哪遇到過。青玄天心中敢斷定,她一定是自己曾經認識的某個熟人。
丫鬟出了門,手在臉上輕輕一抹,出現一張絕美的臉,臉上的表情有欣喜,也有哀傷神色,此時要說她是種什么心情,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她回頭一望,輕輕的下了樓,消失在人海之中。
青玄天穿起衣服,去找八統領問個清楚,來到八統領房間外,聽聞八統領醉酒還沒醒,又來到大統領房間外,還是如此。
只好暫時作罷,到樓下喝著早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因為,他發現,整棟樓里面都是身穿黑服的黑甲衛,哪里有一個丫鬟的影子。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八統領終于下來了,青玄天迫不及待想得到心中的答案,跑過去就問:“八統領,昨夜服侍我的丫鬟是什么人!”
八統領迷迷糊糊之間反問道:“昨夜,我有派丫鬟服侍你嗎?沒有吧?”
他自問自答,青玄天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剛好被八統領看到,就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青玄天搖搖頭,道:“沒事,沒事!”
八統領見他不愿意說,就找來昨晚照顧他們的黑甲衛,問道:“昨夜照顧小兄弟的丫鬟是何人?”
那黑甲衛看著八統領,疑惑不解的問道:“八統領,那丫鬟不是說你安排她服侍青公子的嗎?”
八統領擺擺手,示意他下去,心中疑惑不解,他不記得自己昨晚叫丫鬟服侍青玄天啊,自己醉酒不像別人那般醒來就會忘事,每一次酒醒后都會記得醉酒時的事情,不會有錯。
此時,四統領已經起來,在樓上就問道:“八弟,駱駝是否已經安排好了?”
八統領和青玄天正在討論丫鬟的事,聽到四統領在樓上問話,八統領起來往上去,道:“早就準備好了,只等四哥你嘞!”
四統領下了樓梯,對青玄天和八統領講道:“我們該走了!”
兩人點點頭,跟著他出去,他們身后還跟著二十個二品的黑甲衛。一隊人上了駱駝,緩緩走出銷金窟,向大漠方向行去。
出銷金窟以后,隨處可見黃沙和零星點點的綠色,一陣微風吹過,就揚起滿天灰塵,青玄天吃了一臉的灰塵,在看看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拿著紗巾捂在口鼻之前。
四統領見他這幅模樣,才想起他第一次進入沙漠,有些東西還不知道,邊給他講一些該注意的事情,一邊從袖袍之中拿出一塊紗巾遞給青玄天,接過紗巾快速蒙在口鼻之上。
在一次揚起風沙之時,紗巾讓青玄天免受吃灰的尷尬,通過四統領的講解,青玄天大體記住幾點,比如說不能和隊伍走散,要時刻注視四周的情況,注意腳下有流沙,節約用水等。
其他的,四統領說得太深奧,青玄天也聽不懂,一路跟著四統領他們進入沙漠里面。
銷金窟外,一座小山丘上,唐瑩瑩和唐楓站在山頂,看著那一隊遠去的人馬,唐楓嘆一口氣,對自己的孫女說道:“瑩兒,值得嗎?”
唐瑩瑩看著遠處,使勁的點點頭,道:“值得,值得!”
唐楓搖搖頭,有些事情他懂,他也是過來人,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女受到傷害而已,這個世上,他就只有唐瑩瑩一個親人了。
那隊人馬越走越遠,人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黃沙之中,唐楓看著身邊的唐瑩瑩提醒道:“瑩瑩,我們該走了,在不走,又會有麻煩的。”
唐瑩瑩不舍的看著遠方的黃沙之中,那個地方,有一個讓她在乎的人,這一次分別,再見?還能再見嗎?
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想來自己和他已經沒有再見的機會,除非,他能活著回來,可那可能嗎?
讓他活著回來比讓江水倒流還難!
在唐楓一陣陣的催促下,她不得不扭頭踏上另一條與他相反的路,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昆侖山這久倒是熱鬧,走了縹緲老僧,又來一個道人,來人居然是武當派的赤松子,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赤松子一直都在武當山修煉,除非有大事發生,不然,他一般都不下山,可要說天下有特別大的大事能驚動他的尊駕,那還真沒有。
逍遙子好茶招待他,兩人在昆侖山逍遙子的小道場之中喝茶博弈,一坐就是半天,時過午時,赤松子笑著道:“你就那么放心青玄天去西域?”
逍遙子嘆一口氣,縱使他實力通天,有些事情也是他左右不了的,比如青玄天的路就是他左右不了的存在。
“唉,我也無法,若是我強行阻止玄天去西域,恐怕在西方的那個又要接機向九州發動進攻,那些我都不想看到!”
他心中的擔憂不是不無道理,西邊那人,早就對九州虎視眈眈,若是被那位找到對九州出手的借口,九州,又將生靈涂炭,民不聊生。
不只西邊那位,東邊,北邊,南邊都有人盯著九州看,那幾位,可誰都想吞下九州這只巨獸,卻一直沒有機會。
近些年,九州江湖之中人才凋零,很少出現一些驚才絕艷的天才,若說有,逍遙子可以算一位,武當赤松子可以算一位,行腳僧人縹緲老僧也可以算一位,還有南海神尼也可算一位。
這四位都是幾十年前的天才,是如今行走在世面上的高人,至于暗地里有沒有驚才絕艷的天才,那可就不得而知。
而天機閣的天機老人,百曉閣的閣主,他們到底有多少實力,沒多少人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百曉閣主的實力要比逍遙子他們弱很多,屬于不上不下的存在。而天機老人的實力也不是太強,最強的便是他能推演天機的手法,這是別人學不到的絕技,就連逍遙子他們也只是會點占卜掐算之法,在推演天機這一道,逍遙子差天機老人差得太遠。
有人說,東越吳家劍地就有兩位天才,一位是在劍冢深處修煉的吳家老祖,那位真正意義上的吳家老祖,還有一位就是修煉殺劍之道的吳家新一代天才——吳辰。
如今天下的大勢,有的人看不清,有的人卻看得非常清楚,比如昆侖山山頂博弈的兩人,他們就看得非常清楚。
赤松子試探性的問道:“我看你是算出些什么,才不阻止他們把青玄天帶到西域的吧,別人不知道你的脾氣,難道我還不知道么?”
逍遙子苦笑一下,有些東西,瞞得過世人的眼睛,卻也瞞不住身前這人,赤松子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蟲一般,什么都知道。
逍遙子又道:“你既然都知道,說出來也沒什么意思!”
赤松子笑著用手指指逍遙子,搖搖頭,道:“你啊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
兩人聊著聊著,又轉換一個話題,逍遙子看著昆侖山山脈,凝重的對赤松子道:“恐怕再有十年,他們,就會回來,到時候,這片天地又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赤松子拿著一顆黑子,下在棋局中最不起眼的地方,笑著說道:“你覺得,有人會在意這顆棋子嗎?”
逍遙子看著那顆孤零零的黑子,道:“可這顆黑子孤掌難鳴啊!”
赤松子笑而不語,又拿起一顆黑子放在那個黑子旁邊,道:“那我就再加一顆黑子,若是不夠,可以一直加,直到手中的棋子加完又如何,我要是贏了這盤棋,不在乎用多少棋子!”
逍遙子聽后,搖搖頭道:“世人都可以為棋子,唯獨他不可以,若你把他當做你手中的棋子,那你離輸也不遠了?”
赤松子搖搖頭,對于這一件事,赤松子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布局,而逍遙子也有自己的布局,就像桌上的這盤棋,孰贏孰輸,那還要看誰能到最后。
爭執一番,兩人自覺沒什么趣味,赤松子離去了,逍遙子看著桌面的棋局,自言自語道:“赤松子,你注定還是要輸給我的,因為,我一直就沒把他當做棋子!”
逍遙子大手一揮,桌上棋子,棋盤都消失不見,喝一口茶,也回到自己的修煉之所,打坐修煉。
遠在昆侖山的西邊,青玄天他們早已經離開人煙之地,進入一望無際的黃沙之中,烈日炎炎,青玄天自問很耐曬,以前一直都喜歡曬太陽,可這沙漠之中的太陽,卻與九州之中的太陽有太大差距,太陽照在身上,皮膚被曬得刺痛,額頭早已經曬出汗滴。
沙漠之中的太陽是最惡毒的,它會快速消耗人的體力,會讓人情緒低落,身體虛弱,昏昏欲睡,特別是像青玄天這種已經沒有內力的普通人。
青玄天心中發誓,以后打死也不曬太陽,以前覺得曬太陽是一種享受,現在覺得曬太陽就是在受罪,只是半天時間,他看到天上的太陽都害怕。
曬太陽,以后都不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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