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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馥遙女裝考試


  院子中與往日有些不同,院子中間擺著一個長長的的檀木桌子,左右兩排安放著椅子,看著好像有事要發生,牡丹花樹下,站著一個身著白色衣服的女子,女子烏黑的秀發,在微風的吹動下,寥寥發絲在擺動著,這樣一個背影的在花樹下,著實看的讓人心動,就在這時凌澤凌天趕到,女子一回頭,原來是馥遙,這是馥遙頭一次這樣打扮,白色的羅紗裙點綴著絲絲的金色,薄施粉黛的馥遙,抿嘴微笑,白皙的皮膚,眼睛笑起來有些彎彎,如一個半月牙般,這樣的她就如一個千金小姐一般,馥遙的回身讓對面走過來的凌澤凌天驚訝不已,馥遙抬頭挺胸的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著,此時的凌澤和凌天已經看的入神癡迷,突然馥遙踩到腳下的石頭,一滑,撲向前去,馥遙大聲喊著:“啊~~”

  馥遙撲向凌澤凌天的方向,兩人看到狀況,齊聲喊著:“妹妹!”

  兩人快速跑了過去,左右扶住了馥遙,馥遙抬頭左右看著他們傻傻一笑:“大哥!二哥!你們來啦?”

  說完便馬上,左擺右擺著裙擺,又很爺們的拽了拽了松了松后面的衣領,凌天看見馥遙的狀態,感慨道:“還真是只能裝一會,一下子就回了原形了!”

  馥遙不屑的回答著:“切,這可是我特意準備的戰衣呢,你們說剛剛是不是覺的我美得不行了吧?”

  馥遙很是得意,凌澤笑了笑便稱贊著說:“妹妹本身就是豐留寨寨花啊!”

  凌天則回答大哥的話:“哥,你還是別慣著她了!這寨子里一共才有幾個年輕女的啊!”

  馥遙馬上看著凌天:“我說二哥,你差不多就行了啊!”

  凌澤關心的問馥遙:“準備的怎么樣啊?”

  馥遙一聽馬上一臉愁容,凌天一看:“看她的臉就知道了,干脆沒戲!某些人昨晚一夜沒睡吧?”

  馥遙瞪了眼凌天:“幸災樂禍!”

  正當這時,清蓮端著茶水走過來:“給大少主二少主請安!”

  馥遙隨著看了一眼清蓮,清蓮打了招呼之后便把茶水發在每個椅子旁的小臺上,馥遙看著凌天:“二哥,你就等著瞧吧!到時你就知道了,你的三妹可不是你能笑話的!”

  凌天一臉笑著說:“就你?我還不知道嗎?”

  馥遙斜著眼看著凌天,凌澤馬上說著凌天:“二弟,妹妹這樣說了,看來肯定會通過的,你要對咱妹有信心啊!”

  凌天看著大哥一臉無奈:“好吧,那我就求上天到時候馥遙可別哭的太厲害了!”

  馥遙馬上接過話來,掐著腰抬著頭說:“我什么時候哭過!那種丟人的事是我們豐留寨的人能做出的事嗎?”

  大哥看著馥遙的樣子笑了,此時寨主與夫人陳師傅、董爺爺、大胖二瘦等人走進來,寨主看著這三兄妹便在門口的地方喊道:“你們三個兄妹在這聊什么呢?這么熱鬧!”

  三人隨后看向了寨主他們,馥遙馬上飛奔了過去:“老爹,大娘!”

  馥遙馬上挎住寨主的胳膊,夫人隨著退至一旁,狠狠的瞪了一眼馥遙,幾人走了過來,凌澤凌天:“父親,娘親”

  馥遙回答著寨主剛剛問的問題:“沒什么,我剛剛和二哥打了個賭!正好老爹和大娘還有陳師傅董爺爺你們都在,為我們見證一下!”

  凌天一聽,根本沒這回事:我什么…

  寨主打斷了凌天的話:“打什么賭啊?壓錢嗎?”

  馥遙一臉傲氣的說:“就是二哥賭我定不會通過此考試!“

  寨主一聽,有些不悅,看著凌天:“凌天你怎么這么說你妹妹呢?!”

  凌天一臉冤枉的連忙解釋道:“父親,我可沒有…”

  馥遙一看凌天要說話,馬上堵住他的嘴:“所以馥遙和二哥打賭,如果我通過考試他答應我一件事!”

  凌天瞪著馥遙,馥遙根本不看凌天,而凌澤卻在旁一直看二弟的笑話,夫人看著馥遙得意的嘴臉,很是不爽:“寨主,看來這馥遙是很有自信啊!”

  寨主根本沒聽出夫人話的意思:“是啊!好,馥遙,我們為你做證!”

  馥遙一聽開心極了,對著自己的老爹笑,凌天看見這畫面,自己都是蒙的,怎么就被這馥遙一說就騙去一件事了,但是看著眼前的情景也只好認了:“等一下,你先…你先說好什么事?!”

  馥遙想了想:“馥遙還沒想好,以后想好了二哥照著做就是!”

  夫人繼續的話里有話的問馥遙:“馥遙啊,大娘也想看看你能不能通過考試!為你擔心一夜沒睡!”

  寨主一聽,馬上說:“一夜沒睡?夫人你昨晚的呼嚕聲都把我吵醒了!”

  周圍的人聽完忍著不敢笑出聲來,只有馥遙笑了出來,夫人看著馥遙,又掃向周圍的人,馬上臉紅:“寨主,這么多人呢……”

  寨主反映了下,沒再說話,馥遙一直聽出大娘說話的用意是什么,便笑容展開的說:“大娘看著就是,何況爹爹已經答應馥遙如果通過了這琴棋書畫四項考試,便同意我自由出入寨中,就是不為自己也得為大娘啊!”

  夫人一聽這話有些不明白:“為了我?這話怎么說啊?”

  馥遙回答道:“要不我事事麻煩大娘,大娘又總是冷言對我,讓你夾在我和老爹中間太太太太為難,馥遙到時就真的不孝了!”

  馥遙盯著夫人,夫人被馥遙的話,噎的不知說些什么,氣的要死:“你…”

  寨主見狀,感覺不太對,馬上阻止:“時間也不早了,馥遙你可以開始了!”

  馥遙看著氣的半死的夫人,夫人在瞪著馥遙,恨不得想把馥遙生剝活吞了,而馥遙很是得意,微微一笑,走向桌子的方向,大家所有人也各自就位……

  陳師傅站在桌子的前方問著:馥遙,可以開始了嗎?

  馥遙看著陳師傅,很是自信:陳師傅就請您點曲吧!

  陳師傅:“好,上琴譜!”

  馥遙一聽不對勁,有些慌亂,馬上阻止:“琴譜?等一下,陳師傅不是從之前學過的考嗎?我不用琴譜!”

  夫人看著馥遙的樣子,終于可以回懟馥遙:“誰說從之前的考了?那怎么才能算得上考試呢?拿你不知道的譜子才能試上你苦學十年的功夫,看來剛剛的氣勢沒了,這就怕了?”

  寨主安慰著馥遙:“馥遙啊,不要緊張!拿出平時和陳師傅練習的樣子就好!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首曲子,所以弄回來琴譜,可咱們寨子也沒人懂那玩意,所以我就放在一旁了,也是很久沒聽過了。就當是讓我今天樂樂了如何?”

  馥遙一臉愁容,不知所措,夫人癟嘴一笑,轉過頭對寨主說道:“寨主看來難為馥遙了!不如…”

  馥遙聽著著實有些不爽便大聲喊著:“不為難!上琴譜!”

  凌天看來看去,也擔心馥遙:“妹妹可別逞強,這個時候逞強吃虧!不行我們換一個…”

  董爺爺已經拿過來琴譜給馥遙,馥遙根本沒回應凌天說的話,她看了看琴譜,閉上眼睛,深呼吸后睜開眼,手提琴弦前,口咽水沫,看著樣子是有模有樣,凌天在旁小聲嘀咕著:哎!這回估計完了”

  于是馥遙第一個音一出,所有人期待著,全場尷尬,跑音劃弦的太嚴重,凌天捂著腦袋低著頭,寨主等人都連連搖頭,夫人一個冷笑,馥遙那頭馬上看著在場的人:“呵呵,呵呵,那個,等一下我試試音調,重來重來!陳師傅剛剛不算哈!

  凌天一聲嘆息:“哎!”

  馥遙馬上重新閉眼,讓自己放松下來,調整片刻,睜眼后重新彈奏起來,這一次的她彈得很是順利,彈奏過程中從每個人都等著看笑話的臉色,漸漸的從他們的眼神中透漏出驚訝二字!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馥遙,陽光下的她白紗加身,玉頸生香、雙眸清澈明亮、粉面朱唇,這樣看下來,讓人很是沉迷,手指在琴弦上來回撥動著,纖細白皙的雙手如流水般滑過,一點都不像是剛剛拿到的琴譜的樣子,就這樣大家聽了很久,在旁站著的二瘦:“哇,從來沒看見過馥遙這么安靜這么美的樣子!”

  就連大胖也不啃雞腿了,看著馥遙,口水流了下來,回答著:“是啊!”

  凌天和凌澤也是驚訝到無法相信,凌天看著馥遙,頭都不看大哥的問著:“大哥這還是咱妹妹不?”

  凌澤點著頭:“是啊,妹妹看來真的長大了,在陽光下的她只要不說話,還真像個大小姐的模樣…”

  馥遙專注至極,在樂曲與花樹、微風的幫襯中看著十分的美麗動人,與平時爺們的作風相差甚大,寨主看著眼前的馥遙讓他深深的陷入回憶當中…

  也是同在一個牡丹花樹下,一位女子奏著此曲,穿著白衣,寨主坐在對面,雖然不懂樂曲的他,卻是那么安靜的在欣賞著眼前的女子…現實和回憶在寨主的腦海中來回交替著,讓寨主不得不說著:“像!太像了……”

  夫人看著寨主的模樣,滿臉不開心,確也不能說什么,樂曲緊接著來到曲終,馥遙奏完,看著所有人的眼神,得意的笑著,因為她知道這項考試一定是過了!便起身走上前,所有人還在沉溺當中,馥遙一句話出來,讓大家緩回神來:“不知老爹和師傅是否滿意呢?”

  寨主馬上接話:“滿意!滿意!沒想到女兒真的長大了!”

  陳師傅也是連連點頭:“好!此琴項過!”

  所有人為馥遙鼓掌,二瘦回頭看著大胖,看見大胖的口水,拍了拍大胖的臉,大胖擦了擦口水,憨憨地笑著,馥遙轉身看向兩位哥哥,哥哥們示意比贊,馥遙挑了下眉毛,得意的很!

  緊接著馥遙連連通過棋局、背書的考試,直到來到最后的作畫,在作畫期間,所有人也是喝著茶水吃著糕點坐等馥遙,時辰將至之時,清蓮不慎將茶水打翻,啪的一聲,所有人嚇了一跳的看著清蓮,清蓮緊忙道歉收拾著,把東西拿了下去,馥遙一聲便拉回目光:“

  哎呀,糟了糟了”

  大家都好奇看著馥遙,馥遙慌張大亂,抬眼看向大家,然后又故作鎮靜,隨手摸了摸鼻子:“沒事沒事~”

  手拿下來的時候,凌天一看直接一笑而噴,原來馥遙把墨水不慎掛彩到鼻尖上,大哥看了一眼凌天便回懟他,凌天收住嘲笑,寨主等人看著這樣的馥遙搖著頭,而馥遙卻當沒事人一樣,靈機一動,只見她在紙上添上幾筆,夫人卻小聲嘀咕著:“明明是土雞偏要裝鳳凰!”

  馥遙高喊一聲:“好了!”

  清蓮上前把畫拿到了陳師傅面前,陳師傅一臉嚴峻,沒有說話,寨主也走過去看了看,同樣是沒有說話,凌天仔細觀察兩人看畫的神情,然后小聲說著:“看陳師傅的樣子,估計沒戲了!”

  凌天剛說完,一聲哭聲大起,一看過去原來是父親,寨主突然感動的大哭起來,所有人看著寨主,就連陳師傅也是嚇了一跳,夫人馬上走了過去:“寨主你哭什么啊?這么多人看著呢!”

  馥遙站在那也是一臉驚訝的說:“是啊,老爹,你這是干嘛?”

  寨主邊哭邊說:“我激動啊,感動啊,這畫畫的太好了,還是我的女兒畫出來的,我能不哭嗎我!”

  馥遙尷尬的叫著:“老爹~”

  凌天一聽很是不相信:“父親你太夸張了吧?”

  夫人馬上說著寨主:“好畫好畫的,你能看懂嗎?就說好畫好畫!”

  寨主很自信的:“我看不懂啊,但我就是覺得好啊,陳師傅,你說!好還是不好?”

  陳師傅看了眼寨主:“這畫是好,不過……”

  寨主一聽收住哭聲:“不過什么?”

  陳師傅遲疑了一下,和馥遙對視,馥遙不敢看陳師傅,陳師傅又看著所有人:“這朵云填的不錯,那就這朵云來說,此項過!”

  凌澤凌天好奇便馬上湊上前去,共同觀賞,馥遙則是開心不已,跳了起來…高聲喊著:“謝謝陳師傅!”

  凌澤凌天兩人看著畫,畫上是一幅水墨山水圖,只不過畫上又多了一大朵云彩,云彩浮動在山中,讓人看完此山有一種高聳入云的感覺,寨主很是自豪的夸贊著馥遙:“不易不易啊!馥遙啊!沒想到你如此爭氣!豐留寨全寨為你感到驕傲!”

  馥遙笑不攏嘴的說:“那老爹以后馥遙是否可以自由出入寨中,再也不用被限制?”

  夫人馬上接過話來:“寨主,雖說這馥遙是通過了考試,但畢竟是女兒家,這總露面在外,以后讓別人都知道馥遙是咱們豐留寨的人,找夫家的時候就不好找了!”

  在夫人的心理,當然是不想讓馥遙自由出入寨中,寨主想了想夫人的話:“也是啊!”

  馥遙看著寨主猶豫的神色,馬上見招拆招的回應著:“大娘還真是關心馥遙啊!老爹放心。我以后出寨在外都穿男裝,不會讓別人知道我是女的,這樣我又能出去,還不會暴露導致我嫁不出去,是兩全其美的方法!老爹覺得怎么樣?”

  寨主聽完:“好吧,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出爾反爾的!這是我們豐留寨的規定,說到就做到!”

  馥遙得到了可以自由出入寨中的允許后,看著在旁的夫人,兩人對視了一番,夫人氣的直咬牙,馥遙則抬起下巴,嘴角上揚,瞟了一眼夫人。站在中間的寨主一點都沒有察覺,只是哈哈作笑,看著陳師傅:“還真是要感謝陳師傅啊!”

  陳師傅連忙回答:“寨主就莫要說感謝之言,你們豐留寨一直劫富濟貧外人誤會,你們從無怨言,一直默默做了這么多,我也當是替百姓報答了!”

  寨主走在陳師傅一側,胳膊直接搭到陳師傅的肩膀上:“快,我們都備好酒菜了,今天我要和師傅喝個你死我活!”

  陳師傅驚的看著寨主:“啊?”

  寨主發現自己說錯了:“不是,那個叫不醉不歸!走!”

  陳師傅笑了一下,把寨主的胳膊拿了下來,推辭的說:“我不會喝酒啊!”

  寨主很是豪爽:“不會喝就往里灌嘛!我找大胖二瘦幫你灌,放心,一定讓你學會!哈哈哈”

  隨著寨主的笑聲陳師傅被架走,所有人跟在其后,估計陳師傅是忘了自己在土匪窩里的事情,臉上掛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而凌天凌澤和馥遙走在后面,三人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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