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魏少夫人還是很聰明的
珍珠喃:“看到這姓曹的后腦氣就不打一處來。”
魏子規(guī)道:“他已經(jīng)挨了頓打。”
他以為她是在為自己生氣么,她是在為他生氣:“這壞人的身體素質(zhì)都這么好么,好得這么快,估計又要作妖了。你是我罩的,除了我誰敢傷你,那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給我等著。”
魏子規(guī)彈她額頭,說不準她還真是天生當流氓頭的料,一說話就是濃濃一股江湖味:“魏少夫人,難道你還真想套他麻袋拉到小巷子里揍一頓。”
珍珠道:“要是被我抓到把柄,立馬寫匿名信給柳行之舉報這姓曹的,讓他們窩里斗。”
珍珠拉著魏子規(guī)要進樓。
在門口處被攔下來了,珍珠從錢袋里摸出銀子。
小廝搖搖頭,說了幾句高燕話,指了指門口旁邊立著的牌子,又敲了敲桌上的紙筆。
魏子規(guī)笑道:“有意思。”
他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字。
小廝便放魏子規(guī)和珍珠進去了。
珍珠好奇問:“你寫了什么?”外語不好真的很吃虧,在高燕跟文盲差不多。
魏子規(guī)道:“是個字謎,牌子上寫著罪該斬首。”
珍珠想了想:“罪字去了首,非?”
魏子規(guī)笑著摸了摸珍珠的頭:“魏少夫人還是很聰明的。”
珍珠撥了頭發(fā),在外面呢發(fā)脾氣有些難看,遂她心平氣和道:“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弄亂我的發(fā)型。也不要動不動捏我的臉,瓜子臉都被你捏變形了,你難道想我的臉看著不對稱么。”
魏子規(guī)讓她放心,且還壞心的又捏了一下她飽滿的臉頰:“我是左右輪著捏的,捏得很勻稱,一樣圓。”
珍珠瞪他。
……
展示架上掛著一幅幅字畫,供來人品鑒欣賞,有人觀展品后興致所至現(xiàn)場揮毫,樓內(nèi)能聞到淡淡的墨香,藝術(shù)氛圍濃厚。
珍珠失望,原來是字畫展覽,她還以為曹修進的是青字開頭那種提供有償服務的成人場所,心中還泛起一絲抑制不住的小激動。
舉報信的草稿她都在心里打好了,白想了。
魏子規(guī)是文藝青年,對于字畫展頗感興趣,拉著珍珠逛了一圈,然后發(fā)現(xiàn)珍珠的字掛在中央醒目位置。
他道:“你的字。”
珍珠抬頭,是她寫的李商隱《錦瑟》最后兩句。
兩個書生搖頭晃腦的把“只是當時已惘然”誦讀了一遍,開始點評珍珠的字。
一個書生指著然字最后一筆,寫得特別長的那個點:“這一點當真是神來之筆,只把追悔莫及那份悵然若失感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另一書生頗認同:“大師不愧是大師,若有幸能見一面,此生無憾。”
那兩人說的高燕話,珍珠聽不懂。
魏子規(guī)問珍珠:“這然字一點為何這么寫?”
珍珠道:“快寫完時突然肚子疼,手一抖就寫叉了。”
魏子規(guī)忍俊不禁。
珍珠覺得他這笑來得莫名其妙:“我肚子疼很好笑么,你難道就不會肚子疼么。我說你今日的笑點怎么都這么清奇。”
魏子規(guī)笑道:“他們在夸你的字。”
珍珠極度自信,她的字能賣那么貴還供不應求,足夠證明它的藝術(shù)價值:“夸我的字很正常,不夸才不正常。”她看向那些在墻上題字的書生,后悔道,“當初老頭子要教我輕功,我不該怕辛苦不肯學的。”
魏子規(guī)道:“怎么突然有這番感悟?”
珍珠眉飛色舞,配合手部動作繪聲繪色道:“我要是會輕功,就可以唰唰唰飛到房梁上倒掛金鉤寫篇《將進酒》,再唰唰唰飛回地上,左右開弓再寫篇《洛神賦》,多帥啊,肯定是全場焦點。”
她當她是猴子么,還倒掛房梁寫字:“你后悔沒學輕功就為了這個。”
珍珠聳聳肩,反問:“這個理由不足夠么。”
魏子規(guī)無言以對。
“升平公主。”耳邊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珍珠扭頭看,是曹修。珍珠裝偶遇:“喲,這不是曹大人么。”
曹修一臉的怒氣,嚇得珍珠旁邊鑒賞字畫的書生都跑了。
曹修盯著珍珠的額頭,意識到上當受騙,自己白白因為珍珠尋短的事挨了打:“公主恢復得倒是快,兩日前還昏迷不醒,今日已經(jīng)能下床逛街了。”
珍珠道:“我聽說曹大人也受傷了,你不也好得挺快的么。說來也是神奇,那一日我血漿迸濺,血流不止,就在昏迷不醒之際,忽的聽到遙遠的彼端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一雙手撫過我的傷口,這傷便以極快的速度愈合了,一點疤都沒留。”
珍珠說罷,輕輕拍了拍自己光潔的額頭,讓他都看看,所言非虛。
曹修氣道:“公主當我是三歲的孩童哄騙么。”
珍珠道:“怎么會把你當三歲孩子呢,哪會七尺高的三歲孩子。好事做多了神仙真的會保佑,我在家鄉(xiāng)就經(jīng)常修橋鋪路,幫扶貧困。”
曹修要拔劍。
魏子規(guī)護住珍珠,提醒道:“這些字畫價值不菲,想必主人身份也不一般,砸了場子,不知用錢能不能了事。”
“當然不能了事。”柳行之的聲音插了進來。
身后走來的是柳行之、江浸月和王乾蓀三人。
江浸月道:“這可是一年一次的玲瓏宴,若是被破壞了,代國公主會很不高興的。”
曹修記起家中叮囑過別再跟這個大晉公主起沖突,雖不甘愿,但到底也還是沒動手。曹修往后面走,懶得跟這些人再接觸。
柳行之調(diào)侃道:“公主的傷好得可真快,入宮時還得駙馬抱著。”他壓低聲音嚇唬道,“這可是欺君之罪。”
珍珠回道:“秀恩愛不行么,駙馬就喜歡抱我,我就喜歡讓駙馬抱。我由始至終都沒說我傷沒好吧。”
珍珠忽的張開雙臂,魏子規(guī)偏了一下身子,差點打到他。
珍珠學賽半仙那神棍謊稱與天地溝通的嘴臉,朝著天神神叨叨的:“感謝大晉的神明,感謝高燕的神明賜予我神奇的力量。”
珍珠看著柳行之道:“你們高燕的神明說了,見我心底善良,所以給我治了傷。我不像那些專賺黑心錢,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損害別人利益的那種人,小心晚年有報應。”
柳行之不說話了。
江浸月為緩和氣氛,岔開話:“二位來參加玲瓏宴,是有看上的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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