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只要我不死,就輪到他們死了
不出魏子規所料,果然是種極粗鄙的手勢。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珍珠也知這不文明,這不是佛都有火嘛:“我是個至情至性的人,生氣的時候總要通過某種方式調節一下,不然會憋出內傷。不說了,我先瞇一會兒。”
魏子規道:“你還睡得著。”
珍珠本來還挺害怕,這不是聽他說,那些高燕探子不敢動她么。緊迫感一解除,她就覺得累了。
她道:“你忘了我的優點么。”
魏子規道:“你那么多優點,你說哪一個,狐假虎威還是欺善怕惡。”
珍珠道:“你能分清褒義詞和貶義詞么,我說的是我臨危不懼的英雄氣概。”
她刻意往地牢外瞥了眼,見沒人監聽,才小聲說了番狠話,“我告訴你,只要我不死,就輪到他們死了。”
珍珠走到角落靠著墻壁坐下,墻壁好硬,她拍了拍旁邊位置,她需要一個人肉枕頭。
魏子規自覺的坐到她身邊,讓她挨著他睡了。
……
第二日早上,珍珠睡醒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看守他們的高燕探子甲噓了兩聲,把他引過來。
不論面對多糟糕的處境,她的求生欲永遠是滿格的,她想了幾個計劃,打算一一嘗試。
第一個就是洗腦計劃。
珍珠露出親切的笑容:“好漢,可聽的懂晉話?”
探子甲先是一臉懵,然后思索片刻,點了頭。
珍珠語重心長道:“好漢,這種禁錮人身自由的行為真的不好,做這種事損陰德。哪怕你主子給你再高的酬勞,這種刀口舔血伴著高風險的工作,賺再多銀子也未必有命花。”
探子甲未打斷她。
珍珠心喜,說不定有戲,真能策反。
她道:“你想想當你的父母妻兒問起你做什么工作時,你敢堂堂正正告訴他們你是靠綁架勒索發家致富的么。你怎么舍得讓他們去承受左鄰右舍異樣眼光,怎么舍得讓他們為你擔驚受怕。”
探子甲依舊不說話。
她更賣力了:“與其做這種危險、缺德、見不得光的工作,不如換一份正常人干的工作。我這就有份工,工錢多,主子好,辰時上班,申時下班,包吃包住。良禽擇木而棲,只要你回頭是岸,我保證你日后定會混得風生水起。”
魏子規道:“你不口渴么?”
珍珠回頭,對魏子規揮了一下手,讓他安靜點,沒看到她在做正經事么。
魏子規道:“你確定他真的能聽懂晉話?”
珍珠道:“他自己說他聽得懂。”
魏子規反問:“他有說么,從頭到尾我只聽到你一個人在說。”
珍珠又問了探子甲一遍:“你聽得懂晉話么?”
探子甲點頭,做了一個吃飯的手勢,他是誤會珍珠餓了,在跟他要早餐吃。
珍珠盯著探子甲,陷入了深深的無力感:“聽不懂你亂點什么頭。”
珍珠回到角落里蹲著,探子甲一頭霧水,以為珍珠又不要吃的了,便走了。
魏子規笑道:“不繼續了?”
珍珠道:“語言不通怎么繼續,我就算能把天上的月亮說下來,聽不懂也是白搭。要不,你給我做翻譯。”
魏子規戲謔道:“話能講得一樣,只是我沒你那蠱惑人心的本事。”
珍珠頗為認同:“真不是我說你,少爺,你的語調太平了,你得代入感情,感情!懂么,這樣聽的人才能有共鳴。”
現在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珍珠認真的問,“你說我現在學高燕話來得及么,師父?”
魏子規想著她對他稱呼還挺多,就是沒一次正正經經喊過他相公的:“我什么時候收徒了。”
這不是重點,珍珠跳過他的話,又問:“有沒有一日速成的辦法,師父?”
魏子規嘴皮子掀了掀。
珍珠打斷他:“算了,你不用答我了,我要是有學外語的天份,考試時就不會是那種分數。”
魏子規道:“很差么?”
珍珠捂住臉,勾起她不好的回憶了,人生污點,她四字總結:“慘不忍睹。”
魏子規倒是很感興趣那些關于她的,他不知道的過去:“你不說自己冰雪聰明,沒有什么是不擅長的么。還有什么糗事?”
珍珠沒心情說這個,她怎么覺得只有她一個在認真想著逃命計劃。
既然洗腦不成功,只能用藥。
她讓魏子規別動,借著他一米八的身材做掩護,轉了個方向面對墻,往衣服里掏出一小包藥,這是塞暗袋的。
珍珠道:“這是我從賽半仙,就來我們府里行騙那個騙子手里繳來的。”邊說又邊又偷偷摸摸從裙下摸出火折子,這是綁小腿上的,她陰險笑道,“以為收了我的包包我就沒轍了么,太小看我了。”
魏子規仔細打量她,想知道她是怎么在身上塞下那么多東西還看不出來:“你上輩子真是人,不是老鼠?這么能藏東西。”
珍珠道:“不要大驚小怪。這藥說是致幻,加熱就能用。說不定還能趁機問出福姨她們的位置。對了,還有解藥。”
她摸向后領。
魏子規拉住她的手且把藥沒收了:“你就這么待著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做。”
珍珠覺得這話似曾相識,她壓低音量:“難道那些高燕探子里又有你們的臥底,又要演一出里應外合?”
魏子規道:“哪那么多臥底。”
魏子規聽到腳步聲,把藥收好。地牢的門開了,是王乾蓀送早點來了。
珍珠知他們不會對她如何,絲毫掩飾情緒:“白眼狼。”
王乾蓀拿出干巴巴的饅頭:“公主若心中不痛快,盡管罵。”
珍珠道:“你以為我不敢,先吃飽再罵。”
魏子規見珍珠摸向發上銀簪,想來又要驗毒。
他可不想再嘗到她的洗頭水味,趁著珍珠沒用簪子戳,先拿了個饅頭吃,只是吃了兩口嫌難吃又放下了。
魏子規對王乾蓀道:“那夜在府中祭拜的人是你吧。地上留下了腳印,府中與我身高差不多的沒幾人。”
珍珠半是佩服她家少爺明察秋毫,刑偵能力高,半是訝異那晚院里燒紙錢的人居然是王乾蓀。
她道:“裝神弄鬼,非奸即盜。”
魏子規道:“他不是要裝神弄鬼,是在祭拜高燕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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