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她想表達什么
賽半仙搖頭:“沒有。”
珍珠抓起花生殼,捏碎,嚇唬他道:“真的沒提?”
賽半仙道:“我哪還敢騙您,她拿的那支簽是下下簽。我說給她測字,當時她寫了個封字,我拆了字給她解說了一番后,便要給她看手相,然后您就來了。真的就這么多了。”
珍珠觀察了一下賽半仙的慫樣,量他應該不敢欺瞞她什么:“聽說你今日露了一手,召了一室的紅霞來,怎么弄的?”
賽半仙從懷里摸出一包藥:“這個只要放到香爐里點上,會生出一股香味,人聞了就會看到異象。”
珍珠拿過那包藥,小心翼翼打開,紙里包的紅色藥粉,她不懂藥理,不知是什么藥,便又小心翼翼包回去,加熱后會產生致幻氣體:“不會是五石散吧?”
賽半仙道:“小的哪有那個膽量私藏五石散,這是用一種叫死藤的草藥煉出來的。”
珍珠問:“聞了會讓人產生幻覺,可你能保持清醒,肯定是有解藥的吧,解藥呢?”
賽半仙從懷里摸出解藥,珍珠一并拿走,充公。
賽半仙哀求道:“姑娘問的,我都知無不言。日后一定改邪歸正,再不干這種偷蒙拐騙的事,能不能饒過我這次。”
珍珠對家丁道:“把他送去晉京府,讓官差查查他的底細,如果真像他說的沒做過什么大奸大惡的事,就放了。”
家丁把賽半仙拉了起來,賽半仙哭道:“姑娘,我家中真有父母在等,我若拿不到銀子回去,他們怕是要餓死了。”
珍珠想了想,補了一句:“把他送官后,去他家看看,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給他父母留些銀子。如果他是騙人的,多加一條詐欺罪。”
家丁道是,把賽半仙拖走了。
珍珠回到靜苔院,見魏子規(guī)蹲在狗窩前掰了半個肉包子在喂大俠。
珍珠走過去,蹲下摸了摸大俠的頭,道:“這樣做就對了,多么和諧友愛的畫面。只要你放下偏見,你就會發(fā)現(xiàn)大俠真的很有魅力,它的魅力是跨越了性別種族和年齡的,府里男女老少都喜歡它。”
魏子規(guī)道:“我對它沒有偏見,是對把它領回來沒管好它,任它亂咬東西的某人有意見。”
珍珠無聲的學著他的神態(tài),對某人有意見,她朝他拱了拱鼻子。
魏子規(guī)轉頭,正好捕捉到她的表情:“你是豬么,拱什么鼻子。”
珍珠道:“大俠,鞋子。”
大俠得了令,跑進了他們房間里咬了只鞋子出來,是魏子規(guī)的鞋。
鞋面上沾了大俠的口水,魏子規(guī)可是有潔癖的,他道:“你幼不幼稚。”
珍珠道:“誰讓你說我是豬。”魏子規(guī)目不轉睛的看她,這壓迫感……珍珠道,“給你做了雙新鞋子。”
魏子規(guī)嘴角微微上揚。
珍珠心想不知道是誰幼稚。她搶了魏子規(guī)手里的包子喂大俠:“你知道么狗的嗅覺特別靈敏,據(jù)說是人的四十倍,我打算把它訓練成尋找失物的小能手。”
魏子規(guī)低沉著聲音道:“第一步就是讓它咬我的衣服鞋子么。”
珍珠道:“我又不是有意的,只是它好像特別喜歡你的味道。”
魏子規(guī)道:“益昌門的錢莊就要關張了。”
珍珠給大俠撓癢癢:“我說過我的損失總要有人賠的,想不想知道我怎么做的?”
珍珠朝他伸手,解釋費。
魏子規(guī)道:“你花了點銀子收買了錢莊的伙計,偷看了賬本知道了錢莊可動用的銀兩有多少后,就讓阿九去存了筆銀子,拿到憑證,又讓王乾蓀去借銀子,不論對方開的利息多高,都讓王乾蓀答應,立下字據(jù)。接著又讓阿九去提前取銀子,此時對方肯定是拿不出銀兩了,你就讓鯨幫的人到處散布消息,說錢莊要倒了,那些存了銀子的百姓便急忙去要銀子。”
所以那時即便抓到了縱火的人,有了人證、證詞。她也沒有送官處置,為的是不打草驚蛇叫對方有了警覺。
縱火之人害怕被報復,是絕不敢把出賣張三公子的事說出去的。對方見手下回來了,以為事情還未敗露,她再不動聲色推動計劃。
珍珠心想肯定是阿九跟他稟報的:“這叫擠兌,那個黑心老板現(xiàn)在肯定是焦頭爛額,只盼著有神仙搭救,明日我就讓劉川風去把錢莊買下來。這種情況,只要有人肯接手債務,不要錢他都肯轉賣。”
珍珠道:“你不問問我若儲戶都去擠兌了,我一文錢不花得到了那間錢莊又有什么用么?”
魏子規(guī)道:“百姓害怕錢莊關張,銀子要不回來,才會著急想要拿回銀子。一旦鯨幫把錢莊買了,你只要讓劉川風揚鈴打鼓要多張揚有多張揚的運去好幾箱銀子存到錢莊,百姓也不會再急著要回銀子了。”
珍珠側著頭看他道:“少爺,你很有做生意的頭腦,要不要和我聯(lián)手做生意?”
魏子規(guī)重申了一遍:“我沒興趣,我也不缺……”
珍珠接道:“不缺銀子。”算了,這種事勉強不來。
半夜,珍珠醒來了。
她朝窗外望了一眼,黑乎乎的。想著憋一憋忍著繼續(xù)睡吧,可感覺要憋到天亮有點點困難。
珍珠輕聲喚道:“少爺,少爺。”
拖長的尾音,叫魂似的,魏子規(guī)翻了個身,皺著眉頭看她。
珍珠捂著肚子道:“我想上茅房。”
魏子規(guī)道:“房里有恭桶。”
珍珠揪住他的里衣:“我用不習慣用那個,自從墻里挖出那具白骨后,我總想到那些鬼片,就是鬼故事。你知道鬼故事里最常出現(xiàn)的場景是哪么?”魏子規(guī)并沒有配合她的問答式對話,她只好自問自答,“是廁所,也就是茅房!”
魏子規(guī)注視著她,她想表達什么?“……鬼喜歡上茅房?”
珍珠道:“你想象一下,在你蹲著的時候,突然從茅坑里伸出一只鬼手,紅色的指甲,指甲像蔥那么長,抓住你的腿把你往下拖。”珍珠加上了動作,說得繪聲繪色,“大哥,你給點反應好不好,一個人唱獨角戲很累的。”
魏子規(guī)平靜的道:“你再說下去我就不用睡了。”
珍珠道:“你也覺得恐怖了是不是?”終于和她感同身受了,終于明白她現(xiàn)在急得不得了卻又不得不忍著的痛苦了。
魏子規(guī)道:“說完天都亮了,還用睡么。”
魏子規(guī)穿上外衣,套上鞋子,下了床,珍珠笑著抓了件厚外套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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