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云池惑
“我把這葉子扔出去,看最后葉子朝向哪兒,咱們就往哪兒走,怎么樣?”
泉兮對于我這個提議很是不敢恭維,但也隨我。
葉子在空中旋了好一陣才落下,朝著太陽落山的方向。
朝著這個方向走了兩天以后,我們險些闖入了一個兩軍交戰(zhàn)的戰(zhàn)場。
“這方向可是你選的!比馓嵝盐。
躲在草叢里,遠遠能看到前面的廝殺聲,只是不知這里交戰(zhàn)的到底是哪兩方勢力。
“要不,咱們調(diào)頭回去?”我問泉兮。
“來都來了,看看唄。”
所謂坐山觀虎斗,大概說的就是現(xiàn)下的我倆,占據(jù)著一個絕好的位置,從上往下看,能縱覽兩軍的總體情況。
但是很快,我們就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其中有一方的將士們似乎不會累,甚至感覺不到傷痛流血,這情形,讓我立刻想到了當年北方鬼帝修筑煉獄的事。
他們會流血,也沒有所謂的邪氣繞身,因此和普通凡人是一樣的。
“泉兮,你有沒有覺得那邊士兵都很奇怪!
我看向泉兮,他也擰緊了眉頭,應(yīng)該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情。“是很奇怪,再是驍勇善戰(zhàn)也不至于受了如此多的傷還能屹立不倒。”
“就像,絲毫感覺不到一樣!
有這樣一支“神兵”,要贏是很迅速的事,隨著戰(zhàn)事落下帷幕,留下的只有遍地尸山。
泉兮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有一道黑色的暗紋!
暗紋?我這才定睛去看,作為勝利者的那方,每個人手背上都有一團黑紋,只是由于距離太遠,并不清楚紋路到底什么樣子。
“要不,我們跟著他們?nèi)タ纯!?br />
沒有詢問的意思,我悄悄跟在了行軍的后面,他們軍旗上寫的是一個“云”字。
泉兮不知何時也跟了上來,還抱怨我也不等等他。
“你知道云是指的哪方勢力嗎?”如今這天下,群雄并起,我著實記不清誰是誰。
“你忘了,我們上回去過一個叫云池的地方。”
“那里的人祭祀曇花之神!”
我與泉兮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因為我們意識到,云池是國師的地方。
云池的軍隊所行的方向是皇城,野心不言而喻。
“我們這好不容易才從皇城里逃出來,又要回去啊?”泉兮在抗議。
“我就去看看,他們?yōu)槭裁茨敲床慌滤,你要是不想去就原地等我。?br />
但我走了沒幾步,泉兮還是跟了上來,說:“有國師在的地方,什么怪事沒有,他們的士兵驍勇異常,也實屬常理!
我們跟著云池的軍隊不斷往皇城前進,他們行軍的速度倒也緩慢,似乎并不著急去攻占,這也給了我很多機會去靠近他們。
直到看到他們手背上的暗紋是一朵曇花的形狀,才十二分確定了歷寒一定在軍中,即便不在,這云池軍如此異常也與之脫不了干系。
“如果時州他們已經(jīng)打敗了丞相,那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就是云池了!
“你擔心?”
“當然擔心了,面對這樣一群不怕傷不怕死的人,根本毫無勝算!
我打算去告訴時州這個消息,這樣也能讓他們早些想對策,實在不行,還可以撤軍,當然,撤不撤的,決定權(quán)也不在我。
“可是他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呢?別忘了,你可是跟國師有瓜葛的人,宮里認識你的人并不少!
“總要去試一試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nèi)ニ退馈!?br />
上回遠遠地看去,參軍的不止時州一個,以前寨子里好些人都去了。
不過幾日的功夫,皇城對峙的勢力雙方就換了人,丞相不知去了哪兒,而云池軍在城外蓄勢待發(fā)。
夜晚,我讓泉兮在郊外的城隍廟等我,我進皇城去找時州,他卻執(zhí)意要跟我一起。
“你自己要跟來的啊,到時候別怪我丟下你就跑!
“你不會的!
也不知他哪里來的自信,怎會不知世上有句話叫大難臨頭各自飛。
可是沒等我靠近皇城,歷寒就找到了我。
“難為你跟了一路。”
“你都知道啊!奔傩ρ陲棽涣宋业幕艔。
泉兮立刻將我護在了身后,但我擔心他被歷寒一掌拍死,還是將他推開了。
“不要緊張!蔽沂疽馊鈩e做多余的動作,這樣說不定,歷寒就會忽略他。
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拉至歷寒跟前,只聽歷寒說:“跟了一路,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只是順路啊,順路!边@話,老實說,我自己都不信,巴巴跟了人家一路,人家走,你也走,人家停,你也停,這叫順路?
“你想知道些什么?不如我告訴你,也省得你左右打探!
我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歷寒竟然要主動告訴我,不對,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陰謀。
“說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下意識回頭看泉兮,他亦是一臉緊張,仿佛生怕我下一刻就會被捏死。
歷寒見我回頭,忽然又注意到了泉兮,遂道:“是因為有外人在不方便說嗎?”
“不是不是,跟他沒關(guān)系!
這會兒的歷寒,想法和思路實在怪異,一點也不可愛。
“泉兮,你回城隍廟去等我!
他依然不肯走,我卻急了,我這是在為你性命著想!
歷寒將我?guī)Щ亓怂臓I帳,我見這里極度樸素簡潔,像是根本沒人住。
也是,他來去無蹤的,怎么會真的隨軍駐扎。
“那和尚怎么到哪兒都跟著你?”
“朋友啊,患難與共嘛!
我也不曾料到,到了這兒,還能與泉兮患難與共一回。
“朋友?”歷寒似在回味這個詞兒,似乎不太理解。
從歷寒的角度來講,整個六界都沒有人有資格與他做朋友。
“對啊,如果你愿意,我們倆也可以是朋友!蔽疑罡性谶@里,若是能攀上歷寒這個國師,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我不需要朋友!彼姆磻(yīng)也在我意料之中。
轉(zhuǎn)而他又道:“你不是說我們是夫妻嗎?”
“開玩笑的!比缃竦臍v寒比后來的歷寒恐怖好幾倍,再做夫妻,我就是自尋死路。
“你好大的膽子,跟我開這種玩笑。”
看起來像真的生氣了。
我正手足無措,他卻拉過我的手,看著鴻鵠之羽,說:“你知道的關(guān)于我的事不少!
“所以,你要殺人滅口?”
呵,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澳闾嵝盐伊!
我算是親身示范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別這樣啊,我隨口說說的,你怎么還上心了呢。”
“你說的話,我自然要上心!
“那你上心別的唄!干嘛就惦記著殺我的事!”我趕緊抽回自己的手,生怕斷在了歷寒手中。
“小聲點,外面若是聽到了可就不好了!
“明明有結(jié)界,聽不到的。我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你既然都懂,怎么一點法力也沒有呢?”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無妨,慢慢說!
歷寒突然有耐心起來,可惜我卻沒那等閑心去細說前塵往事。
“我怎么沒法力以后再說也不遲,你不是說要告訴我其他事,省得我打探嗎?”
“你想知道什么?”他忽然變出一顆丸藥來,問:“是不是這個?”
“這是什么?”
“一種吃了可以讓人不畏生死,不懼疼痛的藥。”
“外面的人都吃了?”我指的是營帳外的那么多將士。
“是!
難怪戰(zhàn)場上的士兵看起來那么可怕,有這種神藥,為帥為將的應(yīng)當高興死了吧。
歷寒告訴我,就是憑著這種藥,池云的軍隊才一往無前,數(shù)月內(nèi)拿下了半壁江山,如今皇城近在眼前,云池的最終勝利已經(jīng)唾手可得。
我狐疑:“你會那么好心幫云池奪天下?我以為你巴不得天下越亂越好!
看看以前四殿被他忽悠成了什么樣,就知道他對什么天下安穩(wěn)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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