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來信
謝必安守著歷寒的要求,說什么也不肯將自己近來追查扇面魂的進(jìn)展告訴我,無奈,我只好暫且作罷。
“阿映實在想知道,何不親自去問二殿?”
“他要是有那么容易開口就好了!币郧拔椿謴(fù)記憶之前,歷寒就變著法地誆我,讓我不要追尋以前的事。
相識許久,我也大致懂得,但凡歷寒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就算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很難知道。
“倒也是,不過,我倒覺得,阿映沒必要這么著急上心,大殿二殿總是考慮較為周全的!
他們倒是周全了,我呢?
謝必安表示自己還得去幾個地方追查扇面魂的蹤跡,我也得回陰間,所以就此作別。
回閻王殿時,恰碰上了歷寒,他問我人間之行可順利,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反問:“為什么要謝必安瞞著我?”
“因為怕你添亂!
“好,好,很好。”歷寒有時候直接到令人發(fā)指。
“若有什么真的需要你知道的事,我會告訴你的。”
我道:“那什么需要我知道,什么又不需要我知道呢?全都是你說了算罷!”
“余映……”
“不說了,煩。”我繞開歷寒,快速飛回了閻王殿,谷衣見我面色不好,便來關(guān)心,我只說凡間天氣太熱,我火氣大。
谷衣說著從案牘中抽出一封信來,“對了,你去人間這段時間,閻王殿收到了一封信,點名是給你的。”
我扭頭,看信上確實寫的是余映親啟,字跡不熟悉。
“哪兒送來的?”
“不知道,就放在門口,也不知是誰偷偷放的。”
我拿過信封,拆開,忽然又想起一事,問:“歷寒沒看過吧?”
谷衣有些尷尬:“沒有!
之所以有此一問,實在是因為我太多事情都被歷寒知曉,雖然我曾嚴(yán)令谷衣不要再將我所有事都告訴歷寒,但她聽不聽又是另一碼事了。
信來自一個叫泉兮的人。
阿映:多日不見,一切可好?可有思念我?反正我很是掛念你呢,不過現(xiàn)在我正忙著與穆時州這家伙周旋,雖然歷寒將我一半的兵力都給了他,但奈何北方鬼域始終是我的地界,他想來統(tǒng)治沒那么容易。聽手下回報說他睡覺都叫你的名字呢,既然如此,我也樂意做場善事,讓他最后再見你一面,如你愿意,就來羅酆山吧。
信不長,也未說明到底時州出了什么事,什么叫最后一面?
“怎么了?三殿,誰寫的信?”谷衣歪過頭來,將信看了。
深呼吸,我要冷靜,泉兮那家伙太狡猾,說不定是個圈套。
“得去找二殿才行。”谷衣拿著信就跑了,我下意識想叫住她,可是一想,自己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對這個鬼王,歷寒說什么也要比我更了解。
谷衣將信拿走后,我看著信封出神,琢磨不透這信的用意。
忽然,信封上的字消失了,轉(zhuǎn)而在空中化出了一個虛煙,這不正是泉兮嗎?他附身在信封上來了。
“你!”我一個字沒蹦出來,他就跳到我身后捂住了我的嘴。
“不要出聲,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混進(jìn)來的。”
我努力掙扎……
“這個地方不適合說話,我?guī)闳e地兒!
眨眼,泉兮這家伙將我?guī)У搅撕诶K地獄里,真是會挑地方,四周怨氣集結(jié),幽靈遍布,打起來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到了地獄里,他才松開我,我道:“膽子可真不小,敢來這兒。”
“為了再見你一面,冒這點險算什么!
我扔了他一個白眼,打算起身離開地獄,這種時候,我若不招來陰兵將這人逮了,實在對不起他辛苦來這趟。
“別走啊!
一跟尖利的白骨攔住了我的去路,我打量著這骨頭,一定不是人的,太大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
“阿映,你真是傷人,我千辛萬苦混進(jìn)來,就是為了看你,你竟然掉頭就走。
泉兮很自然地將手搭到了我肩上,兩人推推搡搡,很引人誤會,好在四周都是游魂。
“少廢話,到底來干嘛?”
“聽說穆時州喜歡你!
我余映何德何能,不管是要對付穆時州還是對付歷寒,這些人都想從我這兒入手。
泉兮的目的一目了然,他在鬼域暫時拿穆時州沒辦法,于是想從別處找尋突破點,這一來二去,就找到了我這兒。
黑繩地獄是我所轄的地獄范圍,我自然也比泉兮熟悉,本以為滿是勝算的仗,真正交戰(zhàn)起來,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確不是這個萬年老鬼王的對手。
“阿映,我不想跟你動手,你就乖乖跟我走吧,等事情完了,我保證送你回來!
此刻,因為交戰(zhàn),我與泉兮已經(jīng)因為法術(shù)隔開了半丈的距離,我全神貫注方能不被抓到,他卻仿佛只用了一半的力氣。
聰明的人,得知道什么時候該打,什么時候該跑。
知道自己不是泉兮的對手,我隨時都在尋找可以逃跑的機(jī)會,自認(rèn)在此間地獄,他不比我熟悉,可是一跑才發(fā)現(xiàn)他熟悉得很。
“你可不要忘了我是鬼王,就算是你的地盤,我也有辦法讓所有鬼為我開路。”
一個追,一個跑,從最開始的第十七層跑到第七層,多虧了鴻鵠之羽幫我擋著。
我只要再往上兩層,就能傳遞信號出去了,我看著上空,忽然好希望歷寒出現(xiàn),希望他能識破那封信的騙局。
“抓到你了!”泉兮厭了你追我趕的游戲,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來對付我,于是,我不幸成了甕中之鱉。
靈力耗半之后,我便不能完全維持人形,化出了弱水,泉兮有備而來,竟然掏出了一個透明的酒瓶,將我打回原形裝了進(jìn)去。
我被迫憋在瓶子里,瓶子不知被施加了什么法術(shù),讓我動彈不得,話也說不了。
泉兮拎著瓶子,笑得特別魅惑!霸缯f了讓你不要跑,我也不想拿瓶子裝你的,但現(xiàn)在就這樣吧,跟我去北方鬼域!
他將瓶子掛在手上,一躍,出了地府,速度快到我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有空真得和其他閻王商量,加強(qiáng)地府防衛(wèi)了。
另一邊,當(dāng)谷衣拿著信去找歷寒時,歷寒恰好不在,多等了一會兒。
歷寒一看信就知道有陷阱,雖不知是什么陷阱,但第一時間就來找余映,怕她干什么傻事。
余映的確成長了,沒有沖動,但架不住敵人太強(qiáng)大,附身在了信封上。
因為按照常理,人們一定會更加關(guān)注信件的內(nèi)容,而不是信封,看著空無一字的信封,谷衣驚訝道:“這方才明明有寫名字的!
歷寒將手中的信燒了,眉目一寒。“好你個鬼王,竟敢跑到地府來搶人。”
直到歷寒追了出去,谷衣才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急得原地跺腳!霸趺崔k,怎么辦……果然還是該先將信給二殿過目的!
谷衣想錯了,疾行鬼王本就是瞅準(zhǔn)了余映剛從人間回來的時機(jī)才附身的,所以,不存在什么將信先給歷寒看的可能。
谷衣想到了去找大殿,但是一去發(fā)現(xiàn)大殿并不在,聽說去了天界,大殿沒找到,卻碰上了剛回地府的謝必安。
“谷衣這么著急地是要去哪兒?”
“三殿被疾行鬼王帶走了!”
什么?謝必安更是驚訝,竟然有人膽子大到直接闖進(jìn)地府綁走閻王!
“二殿已經(jīng)追去了,可我還是好擔(dān)心!惫纫卤緛硪蚕胱啡サ模怯植荒苋鱿碌馗欢咽聞(wù)不管,正焦頭爛額不知大如何是好。
謝必安一聽不妙,便帶谷衣一同去找了八殿,八殿一聽歷寒已經(jīng)去了,便道:“二殿既然已經(jīng)去了,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什么事,你們實在擔(dān)心的話,可以自行去追蹤!
走出第八殿后,谷衣有些不滿:“為什么八殿全然不放心上一般。”
“你也知道,現(xiàn)在地府人手不夠,她縱然有心也無力啊。”
谷衣卻不領(lǐng)這個解釋,只說:“反正你就永遠(yuǎn)向著八殿!”
謝必安覺得自己特別冤枉,“二殿什么實力,你應(yīng)當(dāng)也清楚,有他去,不比其他人去更妥當(dāng)?”
“我只是擔(dān)心!
謝必安覺得自己既然都插手這事兒了,還是得幫到底,何況被抓的人是余映,他不會坐視不理。
“那這樣,我?guī)еㄅ既ふ野⒂车南侣,助二殿一臂之力,你就待在地府,替阿映處理好日常事?wù)。”
谷衣皺眉,可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便答應(yīng)了,還叮囑謝必安如果得知三殿無恙,一定要立刻命花偶回來告訴她。
謝必安走后,谷衣還是無心做事,看著無字的信封,頓覺一肚子火,撿起信封就是一通蹂躪,愣將信封給撕成了碎片。
她回想起之前見到疾行鬼王的場景,從那時起,她就發(fā)覺這鬼王看三殿的眼神,分明有點不尋常,但是又說不上來是什么。
難道就因為見了一次,就上心了?不,定然還有其他原因才對,谷衣在殿內(nèi)走來走去,晃得周圍得鬼差都暈了。
可到底還有其他什么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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