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兩難
【防盜,凌晨替換】
看到那個矮坐在輪椅里的人影,再想起上殿之前聽到里面?zhèn)鞒龅睦缀馁|(zhì)問聲,霍云淺心頭的火氣猛地竄了起來。
雖然她知道,真實的許珵可能根本就不需要她的保護,可這是她所愛的人,她怎么會放任他孤零零的在這兒被敵人們攻擊?
霍云淺直接上殿,走到許珵身邊拜倒下去,“吾皇萬歲萬萬歲。啟稟皇上,讓妓子進府的事,是臣妾提起的,王爺只是不想讓臣妾失望,拗不過臣妾的祈求才答應(yīng)的。”
她抬起頭,含情脈脈地看著許珵,“王爺不需要有任何遺憾:經(jīng)過此事,妾已知道王爺對妾的心意,只要有這份心意在,妾對于別的什么都不在乎。”
嗝——又是一口狗糧吃到撐?眾臣臉上色彩紛呈。
許珵深深凝視她,雖然知道這番話里演戲的成分更多,可聽到她如此深情的告白,他竟然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這個與眾不同的丫頭……
他深深吸了口氣,壓下了身體里莫名的躁動,柔聲道:“也是本王考慮不周。要說請罪,應(yīng)該由我們二人共同向皇上請罪,請求皇上寬恕。”
霍云淺馬上接話:“王爺說得不錯,你我生死與共,自然連處罰也是要一起受的。”
“咳……”慶寧帝實在有點吃不消了,清了清嗓子,“王妃這話過了,召妓子這事的確過分,那還不至于到生死之間。”
霍云淺抬頭,無辜地看著他,“多謝皇上。不過臣妾原本也就是一個比喻,皇上如此寬厚仁慈,想來也是不會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就隨意處罰人的。”
一頂高帽子壓下來,慶寧帝也的確找不到什么借口真的“處罰”了。
許禎看著如此和諧的二人,心中嫉恨滔天,忍不住要開口,忽然見霍云淺似有若無地向他瞥了一眼,抬手摸了摸耳垂。
這個動作……簡直有些勾人!
可還沒等許禎蕩漾起來,他突然發(fā)現(xiàn),霍云淺的手腕上似乎戴著一條熟悉的手鏈。
許禎瞬間呆住。
那是他送給玉香的定情信物——難道霍云淺已經(jīng)知道了他和玉香真正的關(guān)系?
她在拿玉香威脅自己這時不要開口?
許禎一遲疑,就錯過了開口機會。
早朝將散,眾人又觀看了這樣一出好戲,心情愉悅地準備離去,忽然殿外又是一聲急促地通報:
“報——涼州八百里加急!北疆十城結(jié)盟謀反,聲勢浩大!”
十城聯(lián)盟!聯(lián)合造反!
霍云淺心里“咯噔”一聲,下意識地往武將堆里看去,這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今天的早朝人員里沒有看到三哥霍明佑的身影。
往常哥哥從不缺勤的,難道是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
另外,當(dāng)初峒黎獻上的十城,她早已看出都是曾經(jīng)勒瓦的余孽,根本不可能隨便任由峒黎送來送去。
只是沒想到,這場預(yù)料之中的謀反來得好像……也太快了些?
她站起身來,熟練地推著許珵的輪椅退到一邊,隨后一名傳令兵就正好從大門進來,跪拜在了他們剛剛停留的地方,神色極為疲憊。
內(nèi)侍總管王德海趕緊從這傳令兵手中拿過急報,轉(zhuǎn)頭飛快地呈給慶寧帝。
慶寧帝飛快地拆開了火漆,閱過上面的內(nèi)容,怒極反笑,“好,好一個峒黎,就是這樣向我大景‘獻城’?幸虧我大景的金枝玉葉沒有嫁過去,否則,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話說到這兒,他忽然看了一眼正“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許珵的霍云淺。
難不成這個丫頭真是大景的福星?
又是兵不血刃地剿滅勒瓦,又是通過沖喜讓大景免了一場和親之恥;
前者絕非巧合,那么后者莫非真的也是她實在太受幸運眷顧?
慶寧帝緊緊地捏著手里的軍情,底下的大臣們卻一下炸開鍋。
“不是說送十城以示結(jié)盟的善意嗎?怎么現(xiàn)在十座城池竟然自己結(jié)盟了,還要造反?”
“北疆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那十座城池又是怎么回事,公然高舉反旗?”
“聽說那十座城其實也根本不聽峒黎人的話,還是以前勒瓦的手下,根本就是被洗腦了的頑固,估計眼下若是派兵,一定是兩面不討好,我大景和北疆的交好就肯定會被這群人挑撥掉的。”
“什么,竟然還有這種事?”
……
愈演愈烈的吵嚷讓慶寧帝險些扯下了自己的頭發(fā)。
他將那封軍情重重拍在御案上,一時間所有人都變得鴉雀無聲。
“八百里加急中說,這十座城原本也并非歸峒黎、而是聽命于勒瓦殘部。若是這群人不除,對于涼州和開州都是極大的威脅,朕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所有人不由點頭,這道理合情合理,原本朝廷對于那十座城池的志在必得,也是為了加強和鞏固北部防線。
慶寧帝再次拍案,“朕需要有人帶兵前去,好好教教那幫蠻人何為‘臣服’!霍明佑今兒不在么?”
沒想到皇帝第一個想到的竟然就是三哥,霍云淺一時也不知該喜該憂,可是她昨天又實在沒聽到母親或者二姐說起三哥的事。
有人道:“皇上,衛(wèi)國公今早已經(jīng)稱病不來。”
“稱病?在這個時候稱病?”慶寧帝怒極反笑。
許禎突然計上心頭,上前一步道:“父皇,根本不用擔(dān)心帶兵人選的問題,這兒不是有一個現(xiàn)成的嗎?”
他這句話和眼神引導(dǎo),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旁邊的秦王府三人組。
慶寧帝的火氣這才慢慢降了下來,老七是曾經(jīng)的“戰(zhàn)神”,何況原本就是重在威懾,只要抬出老七去鎮(zhèn)壓那群反賊,識趣的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他盯著許珵看,旁邊別的大臣心領(lǐng)神會,雷涵馬上先開口道:“啟稟皇上,微臣斗膽進言,既然衛(wèi)國公病重,如今能夠帶兵的年輕將領(lǐng),也就只有秦王殿下了;
“而且秦王殿下曾經(jīng)在北疆經(jīng)營多年,有豐富經(jīng)驗,不如由秦王殿下出山,找到癥結(jié)所在,一口氣翦除隱患。”
慶寧帝深以為然,帶了些期盼看向許珵。
許君不知情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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