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難忍殺機(jī)
易恒雙拳猛地握緊,心頭再次震動。
雖未與他動手,但憑他名聲便知實力之強(qiáng),絕對不是虛言,但以他如此實力,竟然一炷香都不到便敗給同階?這實在難以想象。
“但我并沒有怨恨,你知道同階無敵的寂寞么?那時我便知道,我等自詡的頂級天才,真是天大的笑話,呵呵,幸好我及時醒悟,趕緊拉住那人,懇請他收我為徒。”
坤如山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但那人不敢收徒,后來實在見我苦苦哀求不放,便說道:以你資質(zhì),應(yīng)該早晚會被收進(jìn)堂內(nèi),現(xiàn)在先傳你也行。”
易恒立即興奮之極,這巽字決,定是那修士所傳,那修士必然就是易門弟子,而且肯定是巽字堂弟子。
終于有了蹤跡么?
“哪里?在哪里相斗,那修士可曾說他在哪里?”他止不住激動萬分,體顫抖,聲音顫抖,眼中出急切之色。
坤如山苦笑道:“我自然也問他是哪個門派,在哪里,他一句話未說,臨走之時,只是說句,若是進(jìn)不了堂中,便收回功法,若是擅自傳給他人,便收取命。”
“沒有說在哪里?沒有說在哪里?你再仔細(xì)想想。”易恒不信,若不是極力壓制自己,恐怕要猛地?fù)渖先ァ?br />
蘇妖妖也很是意外地看著坤如山,顯然也不知道他還有這段經(jīng)歷,此時顯然也陷入震驚之中,滿臉關(guān)切之色地看著坤如山。
“已經(jīng)聽得很仔細(xì),確實沒有說在哪里。”哪怕已經(jīng)回憶千百遍,但此時坤如山又再次回憶一遍,最終確定還是沒有任何印象。
“從此我便查找宗內(nèi)所有典籍,終究找到蛛絲馬跡。”
“什么蛛絲馬跡?”
“那修士所在的門派便是推動此大陸整合勢力,以抵抗噬靈族入侵的幕后勢力,也唯有如此勢力,方能培養(yǎng)出那等人物。”
易恒面露及其失望之色,這算什么蛛絲馬跡。
“所以當(dāng)我聽到傳聞,你也是一青色道服,也會此功法之時,你可知我有多欣喜若狂?從你踏上瑞寧山脈開始,便已經(jīng)密切關(guān)注你。”
易恒立即明白,為何他會對自己釋放善意,為何會希望自己在挑戰(zhàn)中獲勝。
原來是以為自己是那勢力門人,原來他想通過自己進(jìn)入那門派那勢力。
可惜,讓他失望了,但自己又何嘗想讓他失望?
“但后來我便發(fā)現(xiàn)你并不是那勢力門人,最多與我一般得到一些淺顯功法而已,當(dāng)然,你得到的比我多得多。”坤如山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易恒心道,當(dāng)然比你多得多,自己可是正式的易門弟子,而且又受了多少苦呢?
“而你剛才說仇道友被門中長輩接走,指的,便是這勢力中的長輩么?”坤如山雙眼中帶著無比渴望之色,生怕他說不是,又生怕他不說。
“不錯,正是此勢力中長輩。”
“哈哈,真的存在,真的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勢力門派,那我倆便殺出百族大比,一起進(jìn)入此勢力。”坤如山得到他證實,猛地大笑起來。
“如此實力,如此門派,一個尋常弟子無須一炷香便將我打倒在地,毫無還手之力,什么頂級天才,真是天大笑話,哈哈,不過能有此目標(biāo)也很不錯。”
望著他有些瘋狂的樣子,易恒很能理解,從大陸金丹期第一的位置瞬間便毫無懸念打落塵埃,如此反差,他自然難以接受。
只是他約自己一起殺出百族大比,一起加入那門派,這又是何意?
“仇道友當(dāng)真好運(yùn),說不定你我再見她之時,她已經(jīng)變得異常強(qiáng)大,易道友,你恐怕要抓緊時間。”
不愧是魔中魔,瘋狂之后瞬間便能平息下來,一臉鎮(zhèn)靜地看著他,眼中露出狂之色,但卻閃過一絲惋惜,似乎在為他惋惜一般。
“我們一起去找她,進(jìn)入那門派。”蘇妖妖倒是高興之極。
易恒自家知道自家事,那門派若是如此好進(jìn),此時恐怕自己早已進(jìn)去,資質(zhì),便如一道鴻溝,將他與易門狠狠隔開。
“百族大比很難活著出來?”
“很難很難,沒有任何修士敢保證能夠活著出來。”
聽著坤如山也是如此回答,他的心又再次沉到深淵。
“為何如此之難?”
“據(jù)我猜測,那大比之地,恐怕就是那門派專門歷練弟子所用,而尋常弟子雖有如此實力,但在里面也得小心翼翼,那對我等來說,會有多難?”
坤如山滿臉凝重之色,沉聲說道。
易恒此時雖說心如死灰,但也不得不振作精神說道:“多謝道友,但無論多么艱難,我定要活著出來。”
“正是如此,若是......。”
“大師兄,可找到你們了。”坤如山話未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而易恒聽到這聲音,面色猛地劇變。
這聲音并不難聽,也不冷,而且感覺其主人定是個陽光開朗之人,正如在神庭洞府聽到的一般。
但這聲音他很熟悉,腦海之中不由浮現(xiàn)出一道影,同時雙眼直直盯著前方,一道影穿過桃林,出現(xiàn)在他眼里,與他腦海中的影瞬間重疊在一起。
材健碩,
面目爽朗,眼神陽光。
他微微捏拳,來人正是申屠天。
“申師弟,有何事親自找我?”坤如山似乎知道兩人過節(jié),不著痕跡地?fù)u搖頭。
“見過大師兄,小師妹,呵呵,還有易道友,想不到這里還有如此好地方,怎地不叫上我?我與易道友也是相熟之人呢。”
易恒面無表地看著申屠天很是自然地坐在他旁,距離他不過數(shù)尺之間,若是此時忽地暴起擊殺此人,想來得手可能會很高很高。
只不知,坤如山會否阻擋?
但瞬間,他便放棄此想法,坤如山絕對會阻擋,氣息已經(jīng)隱約發(fā)出,雙手藏在桌子之下,隨時可以捏起指決。
他代師收的徒弟,自然不會讓他死在面前而毫無動作。
申屠天舉起酒壺,酌滿酒,一飲而盡,像是真的遇見熟人一般,毫不防備,毫不懼怕。
“此人變得越來越可怕。”他心里暗道,若非之前見過他真面目,現(xiàn)在又豈會懷疑這陽光之極的表象里,暗藏著無數(shù)暗計謀?
此人按理應(yīng)該很懼怕坤如山,應(yīng)該要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畢恭畢敬、唯唯諾諾才符合常理。
但若是真的唯唯諾諾,坤如山又豈會沒有猜忌?反倒是如此表現(xiàn),讓坤如山覺得他本如此,無無求一般。
“嘖,此酒當(dāng)真不錯,大師兄,選取各家修士等著你決斷,修士軍隊訓(xùn)練之事也等你決斷,偷得此閑也是不錯呢。”
申屠天放下酒杯,眼中露出一絲恭敬之色,但又像是毫無心機(jī)一般,當(dāng)著易恒之面,便直接說出此事。
易恒見他眼中那一絲恭敬,心里越來越?jīng)觯钍菂柡Φ谋闶茄凵裰斜憩F(xiàn)出來的恭敬,比言語行為上的恭敬更甚百倍,也更讓人相信百倍。
果然坤如山本外號魔中魔,自然也不拘小節(jié),此時見他眼中不著痕跡的恭敬之色,渾氣息更是濃郁,隱隱護(hù)住申屠天。
“師弟,既然來此,那些雜事也可偷閑一時,但你修為實力,可不能偷閑。”
顯然,坤如山這是真的關(guān)心他了,易恒輕輕將手指放松。
“是,大師兄,對了,師姐,我替你找到一本曲法要訣,對你撫琴之道應(yīng)該很有幫助。”
申屠天眼神轉(zhuǎn)向蘇妖妖,露出歉意又立即變得癡迷,但很是自然地掏出一塊玉簡遞給蘇妖妖。
如此故意討好的表現(xiàn),連易恒都感覺得到。
蘇妖妖本能地伸出手接過,但立即想到什么,當(dāng)即說道:“師弟有心了,不過我已知道琴技缺點(diǎn)在何處,還得多謝易道友指點(diǎn)呢,不過,我也收下了。”
她欣然接過,但雙眼卻看向易恒。
申屠天體微微一僵,但隨即又恢復(fù)正常,側(cè)對易恒笑著說道:“想不到易道友還是此中高手呢,我還以為易道友只是修為實力強(qiáng)悍。”
易恒見他來時,便想離開,此時更是感到一陣惡寒,但偏偏不能揮拳相向。
當(dāng)下忍住煩躁,對坤如山道:“坤道友,若無其他事,易某便告辭。”
蘇妖妖臉色煞白之色忽地一現(xiàn)而逝,申屠天眼中閃過一絲霾。
“好,與易道友談道論法果是人生快事,改再聚。”坤如山知道如此形之下,也不便挽留,便拱手說道。
易恒起走,但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等等。”,他面帶疑惑之色,申屠天不知還有什么謀,但蘇妖妖也叫住自己做什么?
申屠天自然也聽見蘇妖妖的挽留,臉色終于變得有些難看,此時勉強(qiáng)笑道:“師姐,你先說。”
三人目光集中到蘇妖妖臉上,讓她瞬間泛起一絲紅暈,剛才見他要走,只是急之下喊出聲,又哪里有什么事?
“這,易道友若有時間,以后還請多指點(diǎn)妖妖撫琴之技。”蘇妖妖低下頭,低著聲音說道,目光卻是偷偷掃視著他。
坤如山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申屠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看得易恒心里爽快,“蘇道友謙遜了,我若有時間,定會向道友多討教。”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主要關(guān)注著申屠天。
“易道友,當(dāng)年是各為其主,莫非道友心里還在記恨于我?”申屠天臉上露出一絲委屈之色,讓正在低頭偷偷關(guān)注易恒蘇妖妖疑惑不解。
抬頭朝他看去,似乎不明白為何突然間他如此委屈。
“申道友多心,易某并無記恨。”易恒面色不變,雙目直視著他,但已經(jīng)站起來,準(zhǔn)備離去。
因為他確實沒有記恨,不需要故意去記。
“那易道友便是嫉妒我,運(yùn)氣比你好?”申屠天見他如此不屑一顧,更加大聲地說道。
易恒忽地彎腰湊近他,坤如山氣息瞬間爆發(fā),臉色凝重之極。
易恒左手伸出對坤如山輕搖一下,此時與申屠天雙眼相距不過一尺左右,沉聲說道:
“易某從不嫉妒任何人,告辭。”說完轉(zhuǎn),雖看見他眼中一絲冷一閃而過,但不再給他說話機(jī)會,騰空而起,眨眼間消失而去,
回去途中越想越氣,明明伸手便能將此人斬殺,但卻沒有動手,這修仙修得越來越畏手畏腳。
此人端是變得更加險狡詐,他自然知道,哪怕自己不再記恨,恐怕他也絕不會放過自己。
也許此時正利用圣魔宗力量,暗中謀劃自己命。
回去的路上,并無任何驚險,只是接到一道傳訊符令他驚喜之極。
孔言興終于回復(fù),借各家功法、秘籍也是可以,但只能親自去各家單獨(dú)修煉。
恐怕權(quán)衡厲害之下,各家終于還是決定讓步,畢竟他實力增強(qiáng)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若是讓他記恨在心,到時帶進(jìn)去的修士真的死得一個不剩,那便失去意義。
但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接下來,便一邊吞服丹藥提升修為,一邊精研各家功法,提升實力。
主意一定,便決定先從十方書院開始,進(jìn)入城里,快步奔向十方書院。
進(jìn)了大門之后,“嗖”一聲,迫不及待,朝大飛去。
大之處,不止孔言興一人,他認(rèn)識的還有公孫世家的公孫致昌,天音門音含冰,墨家墨昌誠,其他人卻不再認(rèn)識。
落下地之后,眾人圍攏來,紛紛拱手招呼。
“各位道友,這是為何?”他也拱手還禮,但有些疑惑。
公孫致昌似乎自認(rèn)與他最為熟悉,朝前一步,說道:“易道友,這幾位便是各大家族聯(lián)絡(luò)道友,今后道友想修習(xí)哪家功法,便與他們聯(lián)絡(luò)便是。”
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他只是覺得不敢頻繁使用易門功法,如今借鑒各家功法,修習(xí)一些秘法,哪里會真的去全部修習(xí)?
“那就多謝各位道友了。”眾人自然連說不敢。
自他閉關(guān)出來之后,與十方書院元嬰中期長老對打半盞茶,還將那長老兩次擊回大之中,這下,所有人便徹底佩服,不再有任何不服氣的想法。
“對了,易道友,這也是各家各派金丹期中的佼佼者,七年之后,便會由道友帶領(lǐng)我等參與百族大比。”孔言興見他從未想過百族大比,此時便提醒道。
易恒心里一驚,這些修士便是將要與自己一起拼命之人?
進(jìn)入那里是什么地方什么況,并不清楚,只是今從坤如山那里得知一些。
既然艱難之極,那同去修士自然也厲害越好。
此時目光慎重之極的朝十一修士一一掃過,心里有些喪氣,修為皆在金丹后期,實力如何并不知道。
但只有四五人面對他目光之時隱有戰(zhàn)意,其他人都是極力避開自己眼神。
若是連戰(zhàn)都不敢,那修為高深實力強(qiáng)勁又有何用?
進(jìn)去之后,恐怕便是拼命,不報必死之心,又豈會得活?
“各位道友,還有七年,修為必須提升至大圓滿,實力盡量提高,同時,最為關(guān)鍵的是,只有抱著必死之心,方能有一線生還的可能。”
他沉聲說道,聽聞此言,數(shù)人眼神微微退縮,數(shù)人不太相信,顯然對于這百族大比,他們所知應(yīng)該比他更少。
“不信?易某兩個時辰之前才與魔中魔坤如山分開,當(dāng)談到此百族大比之時,連他,都沒有一絲把握可保證活著回來。”
“嘶。”“嘶。”......
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但這次,卻無人沒有不信之色,若是連魔中魔坤如山都如此說,那一定是如此。
易恒苦笑不得,這魔中魔也不像是會吃人的樣子,怎地他的名聲會如此有效?
“好了,孔道友,便從貴院功法開始吧。”若非真的要一起拼命,捆綁在一起,他才懶得多說,此時該說的就那么一個意思,抱必死之心,才有存活機(jī)會。
不管眾修心里所想,對孔言興說道,他自己的時間也很寶貴。
“好,易道友,請。”孔言興面色凝重,盡管他也知活著出來極為艱難,但并沒有想到會如此艱難。
剛才易恒去見魔中魔他是知道的,而魔中魔是何人?他豈會不知,他話中的分量之重?
易恒不管他想什么,一路跟隨他到一座山峰腳下,進(jìn)入一座閣樓,對暗中守護(hù)修士打過招呼之后,待他進(jìn)入一層。
“此處功法是煉氣期弟子所用,金丹期在第三層,我們直接上去。”
他自然毫無意見,只是雙眼一掃第一層,數(shù)十丈大小的室內(nèi),擺滿書架,而上面全是一本一本的典籍之類。
“莫非這些全是功法?”他不由心驚。
“這些是功法目錄和簡介,弟子若有立功,或是用門派貢獻(xiàn)點(diǎn),便可翻閱目錄簡介,確定所需功法,才到功法長老那里換取玉簡。”
孔言興似乎知道他的疑惑,開口解釋道。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易恒更是震驚,這只是目錄和簡介,便擺滿了整間數(shù)十丈大小的房屋?
而在小島之上,有什么功法?除了主修功法之外,便是火球術(shù)、冰刺術(shù)......,然后,然后就沒有了。
第二層樓書架要少一些,不過仍是讓他感慨。
“第四層樓是元嬰期功法,此時自然不能讓道友進(jìn)去,好了,這里便是第三層,金丹修士功法。
當(dāng)然主修功法并不在其中,等你挑選好一些功法或是秘法之后,我會親自給你主修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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